《婚里婚外by蓝小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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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里婚外by蓝小汐-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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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有了婚外情,都是拼了命的不离婚,可是女人有了婚外情,却是拼了命的要离婚。
    苏月便是,自从和丁博挑明之后,她一次家也没有回过,大有扎根上海滩的架势。而丁博,事发后的第一个反应也是离婚。能不离吗?不离以后还怎么往下过?
    丁博发消息给苏月:什么时候回来办手续?苏月很快回复:我会尽快。
    苏月的日子并不好过,因为离婚的导火索童国庆先生,此时此刻从人间蒸发了,辞职加搬家加换手机号,这个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苏月几乎动用了所有可以想到的办法,可根本连人影都找不到。她突然想到可以找童国庆的好朋友打听打听他的下落,可是此时,苏月才意识到,除了陆铮,她不认识童国庆的任何朋友。她是他的一个秘密,他根本没想将苏月介绍到他的朋友圈中来。
    找了一个星期,苏月真的绝望了,她只剩下一条线索,就是朴尔敏,她固执地认为,童国庆一定与朴尔敏在一起,或许他们已经开始筹备婚礼了。苏月每天打若干个电话给朴尔敏,哀求、威胁、真情告白、歇斯底里……朴尔敏换了手机号她就打到她办公室,办公室的电话线拔了,她就将最后一位电话号码从0至9轮换着打给其他同事。
    朴尔敏不厌其烦,郑重其事地找到丁小羽:“请你转告苏月,她已经干涉到我的正常生活和工作,如果她再骚扰我,我真的要报警了。”
    丁小羽两手一摊,苦笑着,“都这个时候了,你觉得她能听我的吗?”




    丁妈妈知道儿子媳妇在闹离婚,却不知道究竟为什么闹。她私下里揣测一定是儿子在外面作风不好了:自家儿子高大帅气,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副主任,女孩肯定跟蝴蝶似的,扑闪着翅膀就往上冲。女人都投怀送抱了,这男人有几个能顶得住的?
    不过这也不至于要闹离婚吧?丁博妈逼着儿子一定要去趟上海找儿媳妇谈谈,还亲自烧了几个拿手好菜让丁博捎去。
    丁博妈仔细地将红烧肉封好,小心翼翼装进马夹袋,叮嘱儿子:“去了跟苏月好好聊聊,一日夫妻百日恩,能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呢?我还想着早日抱孙子呢!”
    丁博的嘴角动了动,终于什么也没说,伸手将马夹袋里的饭盒摞摞齐整转身上路了。
    下了楼,回头看,老妈正趴在阳台上低头张望,见儿子回头,赶紧挥挥手示意他快走,灰白的头发被风吹起,丁博突然觉得老妈似乎又老了,一阵心酸涌来,他猛地加快了脚步。
    火车开动了,他望着窗外刷刷掠过的农田和村庄,心里乱极了:九年前,为了能和自己在一起,苏月放弃了老家公务员的工作。这么些年来,自己的事业蒸蒸日上,而苏月的工作却一直不稳定,不得不换工作再换工作;自己在外面陪领导花天酒地的时候,苏月可能正枯坐在电脑前投简历;逢年过节,苏月陪自己一掷千金为领导买好烟好酒,自己却舍不得添一件贵一点的大衣……
    想到这些,丁博突然又觉得自己很对不起这个女人,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意识到?
    到了上海,丁博凭着印象找到了苏月的住处,只见门口放着三四个巨大的垃圾袋,貌似屋里的人有好多天都没有出门了。天气已经暖和了,垃圾散发着异味,丁博捏着鼻子将这些垃圾袋统统搬运下楼。
    敲了半天门,苏月终于开门了,她穿着睡衣,头发凌乱,眼圈发黑,脸色发青,乍一看以为是吸毒女。“吸毒女”神情恍惚,“你怎么来了?你的脑袋怎么回事?”
    丁博没理她,兀自进了房间,环顾四周,眉头便皱了起来:这哪是人住的房子?比狗窝都不如——窗台上堆满了衣服,都是一团一团的,春夏秋冬都有;床上的被子是没有被套的,被套当床单垫着呢;电脑桌也是餐桌,上面分布着没吃完的泡面、薯片、话梅,还有一罐没有盖子的蜂蜜;地板上全是旧杂志旧报纸,还有没有鱼也没有水的鱼缸和枯萎了的玫瑰,总之走路得踮着脚……
    丁博小心翼翼挪到窗户边,哗地拉开窗帘,外面的阳光扑进来,苏月尖叫一声,立刻用手遮住眼睛。
    “你看看你还有个人样吗?”丁博既痛心又生气。“我这是自作自受,倒霉活该!”苏月恶狠狠地回敬。
    丁博找出一个大垃圾袋,将电脑桌上的残羹冷炙吃净的没吃净的统统丢进去,为自己带来的饭菜清出了地盘,冷冷地说:“喏,我妈专门烧给你吃的,爱吃不吃。”
    苏月有些不相信似的看着那些细心封装好的菜,又抬头看看丁博,眼睛里写满了疑惑,意思就是:你妈能对我这么好?
    丁博没再理她,四下望望,又将沙发上的杂物一股脑摞到地板上,给自己找了个坐的地方。阳光暖暖地透过窗子洒在他身上,倦意很快袭来,他本来心里一直在酝酿如何开口谈离婚的,却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晚风吹进来,碎花窗帘一鼓一鼓的,四周很安静,只有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丁博一阵迷糊:我这是在哪呢?
    卫生间的门,嘎吱一下开了,只围了一条浴巾的苏月走出来,头发披下来,还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
    见丁博醒了,苏月先是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到目前为止,他还是自己的丈夫,于是犹豫了一下,没有刻意回避,站在窗边用酒红色的大浴巾擦头发。为了防止浴巾掉下来,她的右胳膊有意无意地夹着,裸露着的肩膀很光洁,却显得有些紧张的样子。
    丁博看着她,久违的冲动突然之间在体内升腾,他猛地站起来将苏月按在了床上……
    明日请看:两人终究还是离了婚

第十六章 离婚
   

    完事后,两人筋疲力尽,背靠着背躺在床上,谁也没有说话。丁博看着墙壁上挂着的素描画:那是一个微笑的少女,有着优美的嘴角;苏月则凝视着窗外,一群鸽子在远方飞翔,忽隐忽现,忽上忽下,看得人心里发紧。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已经完全黑了,谁也没有开灯的力气,屋里的摆设影影绰绰,感觉好生寂寥。“你怎么打算?”丁博终于开口了,长时间的沉默,让他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过了好久,苏月才轻轻叹了口气,“还是离了吧,是我对不起你,但你也对不起我过。”“别说了,我是有很多对不起你的地方。”丁博感觉心里一阵钝钝的痛,他翻过身,面对着她,这才发现苏月哭了,眼泪流了满脸,鼻子一抽一抽的,却极力隐忍着不发出声音。
    丁博有些心疼,伸手去擦她的脸,苏月一把捉住丁博的大手,蒙在自己的脸上,手心的温度传递到皮肤上,既舒服又让人悲伤,“什么时候去把手续给办了?”苏月问。“看你方便吧,”丁博想了一下,“要不先别告诉两家的老人,过段时间慢慢跟他们说。”
    苏月同意了,两人约好,下周五苏月请一天假回家办离婚手续。“那个人,你会跟他结婚吗?”丁博憋了很久,终于开口问了关于那个人的问题。
    苏月苦笑着摇摇头,“不提他了,好吗?以后……你再找人,一定要多抽点时间陪她,女人呢,其实是很怕寂寞的,特别是结婚以后。”“我不会这么快找的,还是一个人好,结婚多麻烦啊,想想我们办场婚礼差点搞掉半条命。”想到当年,丁博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奇怪,想哭又想笑的样子,怔了半天,突然伤感起来,“以后,你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你看看你过的这叫什么日子?家里乱成什么样了?唉……我真是不放心你。”
    苏月一下子又哭了,“你这人怎么这样,你早不放心我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你当初要是别天天晚上喝酒应酬,要是不让我来上海,一切不都好好的吗,不都好好的吗?”
    丁博的眼角也湿了,“我能管得住你吗?你是我的上级啊,不都是你说什么是什么吗?”
    两个人就像小孩一样互相嗔怪互相指责,终于累了,头挨着头沉沉睡去。
    那一夜,苏月睡得异常踏实,她已经失眠很久了。
    如果不离婚,苏月和丁博还不知道结婚登记处和离婚登记处就门对门紧挨着。结婚的和离婚的就隔着一条走廊面对面坐着,新人笑旧人哭,形成鲜明对比。
    手续很简便,民政局的大姐问:“离婚原因?”
    丁博看了苏月一眼,低声说道:“性格不合。”“嗯,”大姐翻开两人的结婚证,“要不要调解?”
    苏月看了丁博一眼,两人同时摇摇头,“不要。”
    很快,红本子换成蓝本子,两个人,进来的时候还是夫妻,出去的时候就是陌路了。
    苏月捧着离婚证仔细看了一下,随即又像被刺痛了似的猛地合上,站起来就往外走,走得很快,以至于脚步有些踉跄。
    丁博跟在后面,他发现苏月愈加地清瘦了,后背的肩胛骨透过薄薄的针织衫突出来,好像振翅欲飞的蝴蝶。等他紧走几步赶上她,才发现她在哭,走到门口,丁博说:“你去哪,我送你吧。”“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走走。”苏月头也没回,虚弱地摆摆手。“那我回单位上班了,”丁博打开车门,突然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问,“你晚上在哪吃饭?”话说出口,才意识到他们已经不是两口子,人家去哪吃饭都跟他没关系了。
    苏月也一愣,随即心里一阵尖锐的痛,“再说吧,我还没想好。”
    整整一个下午,苏月就坐在街边花园的原木长椅上,她闭着眼睛,觉得很累很累,想睡却又睡不着,耳朵里似乎一直有幻听,总听见火车行驶的声音,很有节奏地一顿一顿地响着。
    就在似睡非睡之间,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苏月吓了一跳,睁开眼睛一看,居然是丁博妈,苏月心里暗暗叫苦,硬着头皮打了个招呼,“妈,你怎么在这啊?”


  丁博妈是个大嗓门,“我刚去沃尔玛买了不少东西,打折,西红柿才一块五一斤,我还要问你呢,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上海吗?”“我,我刚去复新大厦办事,感觉有点累,在这里歇一会。”“丁博知道你来吗?”“嗯,我还没跟他说,刚办完事,还没来得及。”苏月打起了马虎眼。

  没想到老太太一拍大腿说:“太好了,正好咱们给他个惊喜!”边说边拉开手中的环保袋向儿媳妇展示里面的丰富内容,“你看多巧啊,正好我今天买了好多菜!走,我们回家!”不由分说,拉起苏月就走。

  回到家,丁博妈就忙开了,苏月挽起袖子准备帮忙,被婆婆一把推开,“你回房歇着去,吃饭的时候叫你,你瞧你瘦的,得好好补补。”

  苏月鼻子一酸,又要掉眼泪,她极力忍着,低头走进卧室。房间里还是老样子:床头挂着放大的结婚照,两个人头挨着头笑得好甜蜜;梳妆台上堆满了自己收集的香水瓶,走了这么久,一点也没落灰,看来每天都有人擦;床单还是去年过年时买的四件套,已经洗得有些旧了,不过摸起来却更加柔软……苏月靠在床上,不知不觉又睡着了,最近她总是觉得很困倦,或许是春天到了的缘故吧。

  丁博妈在厨房忙活着,不一会,丁博爸夹了一份晚报回来了,丁博妈凑到老伴耳朵边神秘地说:“苏月回来了,看来气还没消呢,连丁博也没告诉,要不是我在路上遇见她,估计她都不会回来。”“啊,真的啊?那我现在打电话告诉丁博。”“你去打吧,先别说苏月回来了,就说晚上一定要回来吃饭就行了。到时候我把晚饭弄好,咱们俩一起去你姐家,让他们小两口过过二人世界。”“我知道了,还是我家老太婆鬼点子多。”丁博爸屁颠屁颠地去打电话了。丁博整个下午心情都不好,本来不想回家吃饭,可硬是被老爸的电话给拽回来了。回到家,只见餐厅里摆了满满一桌子菜,还有一瓶红酒,红酒瓶下压着一张打印的纸条:饭在锅里,我在被窝里。

  丁博四下看看,爸妈都不在家,自己房间的门虚掩着,他狐疑了:难道家里来了陪吃陪睡的田螺姑娘?

  轻轻推开门,只见苏月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嘴巴半张着,露出两颗白色的门牙,散落在脸颊的碎发随着呼吸一起一落,她却浑然不觉。

  丁博靠着门框,就这么看着她,有些失神,苏月却被看醒了,有些尴尬地解释,“我在路上遇见妈,她硬把我拉回来了,你没告诉她离婚的事吧?”

  “没说,不早了,起来吃饭吧。”听到离婚二字,丁博心里一酸,掩饰着走出房间。

  睡了一觉,苏月感觉精神好多了,简单洗漱后走出房间,见餐桌上琳琅满目,有些好奇地问:“哇,这么多菜啊,你爸妈呢?”

  “估计他们出去了,”丁博随手将餐桌上的字条递给苏月,“瞧,估计饭菜是老妈的杰作,字条是老爸的手笔。”

  苏月有些脸红,没有搭话,坐下来开始吃饭,丁博打开酒瓶,“喝点红酒吧,美容的。”

  苏月抬起头,凝视着丁博,“说真的,你看我老了吧。”没等丁博回答,她仿佛沉浸在回忆里,兀自说:“你还记得我们刚毕业的时候吗?那时候我爸想让我回老家,不同意我跟你好,你妈也不同意你找外地的,我们就偷偷在外面租了房子在一起,那房子真叫一个破啊,冬天四处漏风,夏天潮湿得长蘑菇。”“怎么不记得?那里车挤路长天黑早,下班回去就天黑了,车上好多人哪,挤得七荤八素,有一次你钱包在车上被偷了,下车就蹲在站台哭。说起来,我还真是对不起你。”丁博有些自责。

  “怎么能怪你吗?那个时候你也是刚毕业嘛,能力实在太有限了,就算你把所有的所有都捧到我的面前,只有那么一点点。”苏月好感慨,她长长地叹了口气,举起了酒杯。

  丁博只觉得手中的酒杯有千斤重,他艰难地举起来,“别走了,好吗?我们去换个证,把不开心的事都给忘了,回来好好过日子。”

  苏月的手开始发抖,嘴角也开始发抖,“丁博,不可能了,我回不去了,我们都回不去了。”

第十七章狭路相逢

    通过婚姻介绍所,金贝贝认识了一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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