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劲安的脸上的是抱歉和愧疚。
他只是不记得一些人事,并不是成了白痴,面前女孩跟自己关系匪浅,不用旁人交代,他也看得出来。
甚至,她身上的味道也很熟悉,可是偏偏叫不出她的名字。
失去了大脑区域某段时间的记忆,不多不少,刚好是她出现在自己生活的那么一段,真可惜。
他好像十分的揪心,就像鬼压床似的陷在噩梦里,怎样也睁不开眼睛,只能看这个熟悉的陌生人抱住自己。
***
下楼时,邵泽徽依旧在车子里等。
想必郭劲安的情况,他知道的比自己还早,她混混沌沌地望着他。
省了面纸,他把她连绵不绝的眼泪珠子全部舔干,把她打横抱到腿上,挺身相拥,用肉体的贴近去安慰她,硬生生蹭得她生出了安全感,一点点填平眼下的苦楚。
那男人不记得了她了,她在痛不欲生……
他的心头宝眼睛珠,在为了别的男人伤感,自己甚至不能说什么。
安慰?不好意思,自己没那么大度,发自肺腑的畅快更多。
那个年轻的男孩,干净剔透,温润谦和,有一副讨不同年龄层异性欢心的好相貌,眼睛里含着天生的笑意,嘴角又透露着坚定和独立,这种相悖在这年轻人身上有种并不矛盾的调和,站在那儿,好像天生有阳光做背景,随意一笑,伸出长臂,就能叫不同年龄的女人心折。
这样的气质,会随着年岁的增长,越沉越厚。现在那男孩已经像一颗珠子,灼灼发亮,再过几年,有了属于一个男人的事业作盔甲,他的光辉在女人眼里,只会更闪耀。
到时,她也许更加离不开他。
邵泽徽认可郭劲安的优势,才会紧张。
不是每个男人都有资格和条件当情敌。
现在,这颗明珠陨落了,或者说,跟她的关系,暂时中止了。
邵泽徽打心眼庆幸。他摸了摸包裹在衬衫内刚能沾水的手臂,咧了咧嘴,多么也想示个弱。
懂得示弱的人太吃香,世人都不喜脸冷嘴硬,都爱看好脸孔,听温和话。
只可惜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露出的表情很诡异,就不是这个路线。他嘴一勾,有些自嘲,何必拿自己之短,搏对方之长?天生若是狼虎,怎么扮羊也难。
他收回那可笑的神色,表情又变得骏毅如钢塑。
这才是自己,总有一天,他想叫她为了真实的自己,真心地掏心掏肺,死去活来。
哭就算了,不舍得。
怀里的女孩还在哭,到了最后,泣不成声了。
汗水贴在颊上,湿淋淋的,他帮她拨开。
她决定什么都不想地沉沦,快要昏迷的一刻,抱住他的颈子,朦胧着水眸:“二叔……怎样才能不难受。”
他的宝贝在受苦。他挥手,叫阿男开车,奔赴目的地。
进了华府豪廷的枣红公寓,上电梯,关门,他把她竖挺抱起来,勇猛地像只花斑豹,来不及上楼,丢她到长餐桌上。
桌子上的水果盘和茶具禁不起震荡,随着餐布的歪斜,啪啦滚下去。
她往后撑起身体,跟他隔开半米远,抬起腿,伸到他小腹下方,盯他:“二叔,救我!”
邵泽徽发现了,她不像以前那样是浑浑噩噩的软绵。
以前缠着自己时,虽然也主动,可是总感觉是迫不得已。她这次的姿态,分明持着一种进攻状态,比以前热情!
她像个娇憨的女王,主导他的感觉,可又有种被害者的可怜楚楚,在餐桌上半裸着身体,扭得腰快要折断,眨着睫。
她好久都没戴镜框,习惯了隐形,他倒是有点怀念了。
她放空地望他,眸子里是动人的秋波,勾引得他死死。
邵泽徽松了领结,匍匐上去,不客气地来拯救她:“宝贝——”
她用手圈住它,不让进,一分钟变导师:“要、要带套!”
他一滞,裸着精赤身体,半垮着西裤,噔噔噔地快要踏穿楼梯,抱住她上楼。
走到一半,她中途变了卦:“流了一身汗,黏黏答答……”
……
于是,在这宝贝女王的指挥下,他只得先忍着痛,把她先抱到了浴室。
他在外面听着淋浴的水声等着,拨开门缝,看着哑光玻璃浴室内的身影,甚至异想天开里面没了毛巾或者沐浴露,就能自告奋勇地帮她递进去……
这种小男孩的心思越来越多了,真是越活越转去,他又自嘲一次。
他竖着耳朵,悄然整装,以待动静。
梦寐以求的“哎”一声响起,虽然轻微得几乎能略过,邵泽徽眼睛一亮,还是找到了借口,像一头矫健长豹,跃起长躯进去,手一拉,拉开玻璃门。
浴室里的女孩站在莲蓬头底下,水还在哗啦啦地打,波光胜雪的身体滚满晶莹水珠,沿着缝隙往下滴。
她被突如其来的闯入弄得呆住,身体一偏,还是免不了被他捕捉到关键处。
门口的男人倚着玻璃门:“怎么了?”
丁凝想了半天,才意识到可能自己刚叫了一声……不过脚打了个滑而已。
水声噼啪地打在瓷砖地面,她伸出手臂把他推出去:”没事!”
手一抬起来,两颗饱…满在胸脯前晃来晃去,像个勾引人着去捏爆的气球!
他的强迫症适时地发作。
进来了,就别想那么容易出去!
他把她送过来的手一拽,反手关紧了门,穿着衣服站到花洒下,大力把她架起来,抵到墙上。
水刷刷的打得睁不开眼,她视野一片雾蒙,缠在他精瘦腰后,光溜溜的脊背顶在硬冷墙壁上,擂得很疼箍他脖颈,倾前往他怀里凑,避开水的撞击:“——等一下——等一下——”
她湿发结成一缕缕,洗发露和沐浴乳以及她身上本来的香味,杂在一起,弄得他等不了,奋力耸…腰,去摆脱碍事的裤子,附耳过去沉沉:“洗干净了,可以了。”
猛烈的水柱把他的西裤已经淋得服帖透湿,正好通行。
丁凝吞了一口,不知是唾还是飞喷进来的洗澡水,抬眼:“叫它……别动。”
还在激动地突突跳个不停。他贱精回复:“你自己跟它说。”
……………………………以下是重复……………………
半月熬过,这天早晨刚起来,丁凝接到郭教授从医院来的电话。
郭教授从来没有通知过自己郭劲安的病况,拿着电话的一瞬,丁凝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不会是郭劲安出了什么问题吧……
那边的声音却很冷静沉着,病人清醒了。
假都没请,跟齐艾打了个招呼,丁凝兴奋地跑去了医院。
住院部的走廊上,郭教授似乎早就在等。丁凝觉得自己有有点孬,到现在还是不好意思跟这老人碰面,可郭教授的态度却显然和蔼了很多,应该是儿子病情好转的愉悦,甚至还亲自开了病房门,带上门一刹,面上的笑意却凝住,有些复杂。
……………
作者有话要说:修··
☆、59
丁凝还就真的亲自跟它交涉了。
蹲□,她鼻尖快挨上去;又退后几公分;闪着两只乌瞳:“它不听话。”
这种姿态叫邵泽徽真心给她跪了,明知道她是故意;却欲罢不能;还得严肃而衷心地鼓舞她:“继续劝。”
她流利地闪开;装出娃娃音;威胁:“嗳哟,还造反了;要你们听话,脖子还越扬越高!不听话;就砍你们的头哦;我可是公主哦!”也没撒谎,本来就是!说起来也不脸红。
邵小二条件反射地畏缩了一下脑袋。
他终于明白,她就是在闹场子了!再懒得跟她胡来了,蹭蹭一把拎起她。
她正对着花洒,一只水柱直直碰到鼻口里,呛得咳起来,攀住他颈子,他心情陡然是从没有过的快活,哈哈大笑,用大浴巾,把她由头到脚一擦,顺便裹粽似的抱出浴室。
给她准备的房间,她还没进来过,今天,他心愿终于得逞了——噢不是,是得偿了。
他喜不自禁地压住他,伸手去床头柜的抽屉里翻找BYT。
丁凝拧住他耳朵:“你早就什么都备好了!”
她还在埋怨,他已经撕开准备好了,停住坐起来。
她懒洋洋平躺着,看着他的蓄势待发就在鼻尖上不到十公分,等他自己解决,还时不时勾起指头,弹两下,看它上下跳,像个慌张又淘气的小男孩,正乐呵着,他已经把她的手抓住,带过来,低低道:“帮它,穿衣服。”
她知道他是来了恶趣味,她偏过头:“不会,自己穿。”
他拽住不放,非要引着她的手套。
他把她腰往上抬,跟自己贴牢,暂停了:“你就像个处女。”
这是男人在床上对女人最好的赞美之一,可算不上是对辣文女主的褒奖。
丁凝好胜心起了,眉毛一挑:“你骂我?”抱住他腰的手,把他绷直的脊背一压。
他不知道自己哪儿骂了她,只看见她疼,堵住她唇,镇住她的不适,抬起身,伸手到旁边的抽屉,拿出个白色管子,拇指拔掉盖子,挤出些透明膏体涂了一把,重新缓缓进去。
当和尚当了好几个月的兄弟很残暴。她吞吐着有点吃亏。
他精力旺盛,要不是知道他的年龄,她几乎以为他十八二十,紧绷肌肉压得她快透不过气。
她好像有些明白他想干什么,要不是有那层杀人伞,她几乎就要怀疑他的险恶用心了!
她愤愤推他宽肩,指挥:“出去一点!”
他不怀好意地反驳:“你把我吸得太紧了。”
果然中了自己的担忧,喷薄前夕,她模模糊糊,看见他飞快退出来,彻掉,大力迸发出来。
她尖叫一声,用手去摔打他:“你要害死我吗?”他一把抓住她无力的腕子,衔住她胸前的胀得翘挺的玫瑰色果子,吮得她说不出话。
……
做了两场,他不放过她。
她累了,推他。
今天的郁闷,在他的猛烈起伏中,随着汗液荡了大半走。
邵泽徽也有点疲劳了,却滑下去,亲自看他的杰作。
她膝盖一并,夹住他脑袋,亦好心回馈,伸直了臂,意乱情迷地用手指在他的胸口上划……一直到微微凹凸不平的地方,停下。
胸口附近,几公分长的疤痕,蜈蚣一般。
跟他床上床下都算有点儿交情,却还真的是第一次留意。
丁凝瞪住眼:“这是什么?”
邵泽徽把她的皓腕拎到唇下,热气让她呼吸艰难:“叫人不能再伤害邵家人的标志——”
她好像有点明白,却又不明白,正要说话,被他找到了最不能忍受的那一块,尖尖呻出声:“啊——”腿一并,死死夹住他的手,迷着双眸,也不知怎么,突然迸出:“我会跟她一样吗——”
他居然猜出了丁凝口中的她是谁。
不知道她是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他心里有点焦虑,没出声,准备下一次的挺进。
她不放弃,又用脚趾头去踢他一下,继续唠里唠叨:“你……跟我不在一起时,对别的女人也是这样吗?”
男人身体一滞,停了下来,敷衍着唔两声:“没别的女人。”大手一赶,用尽一切转移她的注意力。
丁凝高兴了。
她一高兴,就喜欢玩花样,一玩花样,节操就忍不住破表,把他肩膀一推,翻身坐在他胯上:“我要骑马!”
邵泽徽忙不迭点头,就怕她变卦不骑了,扶住她的腰,不让她下来,大方得很:“给你骑!想怎么骑都行。”
她双手一蜷,一头坐下去。
第二次去摸抽屉时,邵泽徽拿出的是一瓶黑瓶延长剂,往中途罢工的邵小二噗呲噗呲喷了两下。
一股半麝半果的味道在鼻下萦绕,腿中央的疲软东西又开始斗志昂扬,处于巅峰状态了!
她明白了那是什么东西,狠狠又推一他把:“这是淫~窟吗——你到底准备了多少东西——都肿了、肿了!”
…………删改删改删改
**
郭劲安出境康复的飞机,定在了这天早上十一点。
疗养地正是在之前给他伸出橄榄枝的学校所在州。
丁凝早上送行时,路上堵车,急得一身热汗,终于赶到机场时,看见熟悉的身影,扬着脖子,东张西望。
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很惊喜,他是不是已经记起自己了……
郭教授去拿登机牌了,郭劲安看见女孩走过去,面颊一动,突然笑了,松弛了下来,可笑容过后,眉毛又拧了起来。
她抱住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郭劲安先开了口:“对不起……但是,我会,努力记起你的。”
他很讨厌自己,为什么单单只忘记了她。
这个女孩不像是个一天到晚喜欢愁眉苦脸的人,但是醒来后每次看见自己,都在流眼泪。
跟她见面后,又知道爸爸安排自己出国,他一直悬着颗心,他拿这种情绪视为:担忧,难舍。
直到那天,一个表情严肃的男人敲开了他的病房门……
郭劲安这种情绪突然缓解了。
他会回来的,不知几时……但一定会。
几万英尺的云海之上,郭劲安仍然这么坚定地想。
***
送走郭劲安,生活好像暂时清空了一些。
功课已经慢慢拿得下来,包括外语这门,按照郭劲安教的法子,也上手了一些,但每天帮自己温习补课的人已经不在了,总好像缺了一块。
又开始办理离校手续,办起来出乎意料地挺快,行程大约安排在年后。
离开前,丁凝做了几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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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劲安出境康复的飞机,定在了这天早上十一点。
疗养地正是在之前给他伸出橄榄枝的学校所在州。
丁凝早上送行时,路上堵车,急得一身热汗,终于赶到机场时,看见熟悉的身影,扬着脖子,东张西望。
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很惊喜,他是不是已经记起自己了……
郭教授去拿登机牌了,郭劲安看见女孩走过去,面颊一动,突然笑了,松弛了下来,可笑容过后,眉毛又拧了起来。
她抱住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郭劲安先开了口:“对不起……但是,我会,努力记起你的。”
他很讨厌自己,为什么单单只忘记了她。
这个女孩不像是个一天到晚喜欢愁眉苦脸的人,但是醒来后每次看见自己,都在流眼泪。
跟她见面后,又知道爸爸安排自己出国,他一直悬着颗心,他拿这种情绪视为:担忧,难舍。
直到那天,一个表情严肃的男人敲开了他的病房门……
郭劲安这种情绪突然缓解了。
他会回来的,不知几时……但一定会。
几万英尺的云海之上,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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