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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呆呆的望着自己。眸光迷离惆怅。他柔声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不开心的事？”
简曦一怔。从没有人说过这种话。像年轻時的刘瑾瑶？真的假的？
“大学的時候。我也交了个男朋友。并不是他有多出色。他父母只是普通的公务员。他阳光帅气。体贴温柔。对我特别好。吃鱼的時候都挑完刺把肉夹给我。我以为终于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从没进过厨房的我为他学做饭。为配合他的情况。我买廉价的衣服化妆品。不吃大餐。期盼着结婚。天天给他做饭带孩子做个贤妻良母。”
“也许小澈也是因为这个才喜欢你的。他从小失去妈妈。一直在寻找记忆中我姐姐留给他的感觉。”
几人好久不见。有说不完的话。敏感的邰小博觉得简曦好像有心事。问她却说没事。听李发大倒成为豪门女婿的苦水。
简曦急忙否认：“不会的。您严重了。其实到现在我也有些迷茫。”
简曦僵住了。心止不住的下沉。曾不止一次的问过皇甫澈为何会喜欢自己。他从没给过正面的回答。不是说她傻乎乎就是说她笨的可爱。
“当然不排除有些人也是因为爱。不乏有获得幸福的。但大部分全都以失败收场。区别在于時间早晚而已。因为生活不是那么简单。不是光有爱就行的。爱情是很玄妙的东西。谁能保证爱情能持续多久呢。没有永远的爱情。那么新鲜的激情褪去后。靠什么来继续呢？相同的信仰、爱好、兴趣等等。”
“所以我才觉得你聪明。不像時下的女孩儿不管不顾。夸夸其谈。”转动着高脚杯。从液体里欣赏着外面的夜色。“这酒叫长岛冰茶。味道还不错。呵呵。喝酒是交际应酬的必备技能。”
他的嘴角上翘。勾出一个漂亮的弧度：“这就是我。你已经上了贼船。不喜欢也得喜欢。”手环住她的腰往屋里走去。
简曦抿着唇。也走到阳台边。没说话。
“嗯。我相信你能。”刘瑾瑜微笑站直身体。将红酒杯递过去。“不介意的话喝口。可以暖暖身。外面冷。”
“胡说？”他一把将她拥进怀里。一双手紧紧捆住他。生怕她化成一缕烟跑了似的。沉着脸凶巴巴的说。“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你是我的。我是你的。一辈子不分开。”
“简曦。你不要误会。我绝没有想让你离开小澈的意思。我只是——”刘瑾瑜顿了下。似乎在想合适的话。“或许是因为你给我的似曾相识的亲切感觉。我不想看到你后悔伤心。才说些心里话。如果让你不开心。我很抱歉。”
“男人啊。才真正是善变的动物。你绞尽脑汁以为终于靠近他。了解了他。下一秒却发觉已变得面目全非。”
“其实我还蛮喜欢你的。你身上那种纯真烂漫。尤其是笑起来甜美的样子让人特别温暖舒服。感觉很像我姐姐。就是小澈的妈妈她也总爱这样笑。”
欢了喜这。“这酒还给您。不适合我喝。”简曦对着夜空吐出长长一口气。讪笑着开口。“其实我心里也这样想过。但我明白说起来容易。真正做到很难。”
她略一犹豫。接过酒杯抿了口。又苦又涩。辛辣的像团火在胃里燃烧。说不出的难喝。
“极爱他却不得不忘了他。甚至想非君不嫁。还幼稚到心底无暇。然后给他刮花。”
这是爱吗？还是一种寄托呢？？
“迷茫是正常的。人有很多時候其实并不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刘瑾瑜转身手撑在阳台上。微微仰头悠远的目光投向夜空。顿了顿才接着说道。“现在有一种现象。美女正在远离平民。即使那些在小巷子里长大的美女。绝大多数也会从青梅竹马的邻家阿哥的破自行车后座跳下来。头也不回的钻进巷子口守候着的奔驰或宝马。”
她沉浸在记忆里。仿佛在自言自语。并不需要简曦的回应。
安可儿先去休息了。李发觉得连空气都变得清新。夸张的猛吸。皇甫澈拿来一瓶洋酒。给每人倒了一些。
刘瑾瑜走了。简曦独自在阳台站了很久。忽然一件衣服披在身上才回过神。
“我有点觉得配不上你。”
“没有。”她微微浅笑。幽幽的说道。“忽然觉得你真的很帅。惊艳了時光。”
“以前我也很讨厌这种所谓的豪门生活。在外人眼里奢华高贵。其实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应该是更糟。除非是办Party。家里总是冷冷清清的。管家、佣人很多。每个月见到爸爸妈妈的次数一只手数都用不完。学校的活动甚至家长会都是由管家代为参加。我从很小就决心以后一定要离开这个家。寻找到幸福。”
一口饮尽杯中之物。她自嘲的笑了笑。摆着手说：“这酒后劲大。有些头晕。我先回去了。你也别站太久。小心着凉。”
“终于有一天。他对我提出分手。说不碰让平凡的我绊住他的一生。他爱上了别人。用他的话说一见钟情。那人的一颦一笑都能让他心神荡漾。那女孩不喜欢做家务。但收入不菲。身上的衣服永远逛街如新。她经常去美容院。约会的時候喜欢去咖啡馆西餐厅。她有情调。懂浪漫。更有经济头脑。在他的眼里我和那女孩相比之下简直成了‘土包子’。于是他迫不及待的离开了我。”
伸手点住她的唇。将自轻的话封在口中。黑眸闪闪发亮。声音低沉的如同这窗外的夜色：“你就是你无论好的坏的。我都喜欢。因为你也要同样包容我的缺点。以后我不想再听到这样没营养的废话。”
刘瑾瑜扭头看她。眼里有着赞许：“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儿。换做别人肯定会争辩自己与高莉不同。绝不会做那些事。多半还会说会努力做到最好。得到我姐夫的认同。”
“他还说女孩子没本事才喜欢做贤妻良母。如果也能赚钱能吃大餐。谁会喜欢这样精打细算的生活？就在那時我知道他对我的敢轻易悄然滋生了一种轻视。把我对他的好当做一种理所当然。他开始觉得我庸俗态度越来越不耐烦。有時吵架的時候甚至说怎么看中了我这样平凡无味的女孩儿。”
“他比我高两届。毕业后在一家大公司找到工作。他胃不好我担心他在外面吃。時间长了受不了。就天天起大早给他做饭。其实我并不知道。很多時候我给他带的饭都被偷偷倒掉了。后来他说每当看到我准备的盒饭就会非常烦。公司里的女孩都很少带饭。几乎只有他一个人带。每当同事们吃吃的笑着说‘大帅哥找了个好老婆呀’。都觉得是一种讽刺。”
“有次我发烧。我老妈不放心非要过来看我。到这就忙碌着收拾房间。洗衣服做饭。有次我和可儿出去。老妈给我打电话‘儿子。这大城市里的老鼠都是傻的。见到人都不知道跑。我一鞋底子就拍死了。’我回去后一看。可儿养了两年的仓鼠已经归西。她虽然没说什么却在伤心的哭了好久。我妈知道给我闯祸也难受。我是哄完这边哄那边。郁闷的我恨不得变成那只仓鼠。”U6Y9。
宾客散去。皇甫澈带着走进一间角落的客房。李发扯掉领带叫苦不迭。装上流社会真累。邰小博和万森也都随意起来。
“你真霸道。”
万森挖苦他：“你以为豪门这么好进啊。可儿没和你闹。你就偷着乐。時间长着呢。小火慢炖保准你外焦里嫩。软软乎乎。热气腾腾。”
李发哭笑不得：“你丫烤地瓜呐。”
大家哈哈大笑。简曦却更加迷茫。
☆、118。重拾欢乐
寒假结束，豪门之旅也算告一段落，回到宿舍的時候，莫素娟已经到了，带来她妈妈亲手做的酱肉丸子，非常好吃。下午谭磊磊和王菲也先后回来了，尤其是王菲一进来，就给每个人来个熊抱，嘴里哼唧着‘想死你了’。
谭磊磊给每个人带来十张面膜，莫素娟的淡斑嫩白，简曦的是紧致补水的，王菲的是瘦脸的……磊磊，你真是太好了，偶耐死你啦。，张开手臂就冲过去，谭磊磊一个恶寒，轻巧的避开，撇着嘴说，。看你现在这样子，要瘦的不止是脸呐。，
莫素娟兴致勃勃的说：。现在别说好男人，找个像灰太狼那样的男人就阿弥陀佛了。我姐姐家的小姑娘今年三岁，有次姐姐姐夫吵架，她在旁边一言不发的看了一会儿，然后直接冲到厨房找到平底锅塞我姐姐手里，我姐姐姐夫顿時石化了。，
王菲辩解：。我一点都没夸张，这事在我们年级都知道，班里同学送他个外号‘大叔’，我都不记得他真名，只知道他叫大叔。一见面就喊了句‘大叔，是你啊。’，我小姑和他妈都愣住了。，
谭磊磊插话：。你听她瞎说，她这嘴损人没边。，
谭磊磊附和地点头：。这话有道理，不论生理心理正常的男人越来越少了。我认识一个很娘的男人，祸害都翘兰花指，春节的時候听说他结婚了还家暴，把他老婆打的脑震荡，躺在医院一个多星期。，
简曦她们三个哈哈大笑。
王菲刚一出来，就被她们按到床上，一顿胖揍不解释。
家一给王……唉，我也有颗脆弱的玻璃心好不，只不过我坚强。，王菲自卖自夸，继续说道，。你们是有男朋友烦恼，我没男朋友更烦，是个人就问我有没有男朋友，我才二十岁，我奶奶就整天叨叨让我抓紧点，免得成老姑娘嫁不出去，我小姑更是张罗要给我相亲。，
刚过完长假，大家都懒得起床，一大早却有骚扰电话找张曼玉，然后就套词越说越黄，王菲把打开的MP4递给简曦：。给丫听听佛经。，听了十分钟，大概受不了就挂断了。
王菲咧嘴一乐，洋洋自得：。你说对了，我还是百科全书。我说的话糙理不糙，不信你问简曦，肯定是她被皇甫澈家的奢华震撼到了，以前虽然就知道他家有钱，但亲眼看到肯定还是吓傻眼。一入豪门深四海，简曦自尊心那么强，看她闷闷不乐的样子肯定是自卑了呗。，
谭磊磊讽刺王菲：。你丫就是一吃货。，。丸子也堵不上你嘴？，谭磊磊白了她一眼，。你咋比大明白还明白呢，会走的百科全书啊？，
谭磊磊似笑非笑的挖苦她：。就你这皮糙肉厚的，连穿甲弹都打不穿的还能也知道烦恼？，。也不算拒绝啦。，王菲羞赧的笑笑，。其实我们都没开始，那時候我头发特别长，他是隔壁班的，高高瘦瘦，爱穿着白衬衫，很帅。有次课间他忽然站在我面前跟我要一根头发，我各种羞涩啊，小心肝噗噗乱跳，忍痛拔了一根给他。坑爹的是放学時，我看见他用我的头发栓着一只蜻蜓飞着玩，我的心啊立马拔凉拔凉的。，。我见厕所太脏，花半天功夫打扫了下，还特意买了洁厕剂，这家伙还嫌弃。，
简曦头低低的，笑容里泛着酸涩，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王菲摇摇食指，一副了然的神情：。在我们面前你就不用装了，皇甫家门第高贵，没准吃饭的餐具都是纯银的，你一介草民，在那种场面肯定是惴惴不安的，我敢打赌你离开学校后就没吃过一顿饱饭，不瘦才怪。，。是啊，我也觉得简曦瘦了不少，下巴都变尖了。，莫素娟笑着搭话，。不顺利吗？，U6Y9。
过了一会儿，又打来了，听声音与刚才是同一个人，谭磊磊将手机打开外放，英语六级听力，听力大概五分钟，挂断了……拉到…你？就这男同学你们是没见过，长的跟闹着玩似的，跟你们说件事你们就知道他长得有多着急。初中那会儿开学还没发校服，这哥们叼着烟在学校走了一圈愣是没被抓，最后到厕所，四十多岁的教导主任喊了他声大哥，还跟他借了个火，还一起抽了根烟，愣没看出来是学生。，。真的啊，最讨厌打女人的男人。，莫素娟和简曦一阵唏嘘。
转头打量简曦，纳闷的问，。你不是去见未来公婆了吗，豪门大餐吃不惯？怎么不见胖，反而瘦了一圈呢？，
王菲一脸休想骗我的不屑神情，转向简曦，可怜兮兮的问道：。真有那么好吃？，。同志们，今天蛋疼的情人节啊，你们没安排？，王菲迷迷糊糊的问。
王菲脸一垮，瞪她没好气的嘟囔：。臭磊磊，哪儿壶不开提哪儿壶。这个寒假过的，我基本宅在家里，春节也没出去，每天大鱼大肉的，悲催的又胖了五斤，没法活了？，
莫素娟呵呵笑着捏起个肉丸逗她：。我妈妈做的这肉丸是祖传秘方，我外公就是开店的，味道特别棒，不过为了你的身材着想，你还是不要吃了。，。纯银餐具？哇，那岂不是和电视里的王室贵族一样？，莫素娟羡慕的两眼冒红心……你当時为何没和喜欢的男生在一起，他拒绝你了？，简曦才不相信口无遮拦的她会玩暗恋……简曦，不是我说你，你这小心灵跟林黛玉似的，也太敏感了，只要皇甫澈爱你，管那么多干嘛，我比你郁闷多了，不是每天照吃照睡，困难像弹簧你理它就行了。，。用不着？，王菲一把抢过保险饭盒搂在怀里，抓起两个肉丸塞进嘴里，。好吃，真好吃？你们的那份刚才都吃过了，剩下这些全是我的喵了个咪的，胖死我算了？，
谭磊磊忍着笑调侃：。哟，你还挺早熟的，初中就开始对异姓伸出魔爪了。知道又怎么了，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時候，你大大方方的告诉他既然都单着，让他从了你。，
王菲无辜的耸耸肩，腹诽到只不过实话实说，又没乱说，这年头说真话比假话还难……我心想坏了遇到打劫的了，把我吓的忙把口袋里的东西全掏出来说‘钱、手机都给你，电动车你也骑走，求求你放了我。’，。相亲？，莫素娟好奇的问，。这么夸张啊，你去了吗？，
莫素娟捂着肚子说：。真的假的，还能老成这样？，。后来呢后来呢，快说。，听得入神的几人纷纷催促，让她别卖关子。
她抬头笑笑，沉默着剥桔子，谭磊磊瞪了眼王菲。
谭磊磊看向简曦，简曦摇头，指着莫素娟。
谭磊磊吃吃的笑，幸灾乐祸：。你是吹风都能长肉的体制，对你表示深切的同情，放心你那份我会帮你吃掉。，。切？你这一点是大多数人一辈子也得不到的。，王菲嘴撇的快到后脑勺了，。见过大场面，口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