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心蕾试图挣扎,宋辰阳说的话越来越过分。
宋辰阳的那双大掌从发间开始往下移,移至了隋心蕾的脖劲处,慢慢地摩挲着,隋心蕾明显感觉到那双大掌的手掌间粗粝的老茧。
又是一个冷不防,在宋辰阳大掌的作用下,隋心蕾与宋辰阳之间的距离近到可以清晰地听到彼此间的呼吸声。
他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似爱人间的耳鬓厮磨,却带着慑人的寒意:
“不可理喻是吗?好啊,那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不可理喻!”
宋辰阳眸色一沉,带着霸道,愤怒,嫉妒,惩罚的吻就这么欺了上来,与其说是吻,倒不如是在啃。宋辰阳是在发泄,发泄心中的那一把妒火。
隋心蕾只觉得唇上传来阵阵的痛意,她抗拒,却被某人的一只大掌狠狠地摁住后脑勺,逼迫着她贴近自己的唇,也让一份也动弹不得。
他强势而霸道地撬开隋心蕾的齿贝,疯狂席卷;他,在她的口腔里面兴风作浪。
“不要……宋辰阳……你住手……”
痛,不仅是唇上的痛,更多的是来自于心头的痛,隋心蕾屈辱而被动地承受着宋辰阳的撕咬般的啃吻。
支离破碎的声音,从隋心蕾的喉间沁出,倔强的泪水在此刻也是倾泻而出。
宋辰阳的疯狂举动让隋心蕾的身体开始轻颤起来,这个男人让她惧怕。她何曾见过这样的宋辰阳?
许是尝到了脸颊上的咸咸的湿意,正在动作的宋辰阳突然停了下来,却没有松开怀中的女人。
猩红的,盛开怒意的眸子牢牢地盯着怀中的小女人,她脸上的泪水还有她眸子中的倔强与怨恨,宋辰阳看得一清二楚。
“很委屈,很怨恨是吗?”
宋辰阳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沾了一点隋心蕾脸颊上的泪水,眸光注视着手指上的湿意。
他的嘴角擎着笑,却有无尽的怒在心头翻滚。宋辰阳认为,隋心蕾此刻的眼泪是为了陆念琛所流的,而她的抗议也是因为见了陆念琛。
带着湿意的手,宋辰阳突然捏住隋心蕾削尖的下巴,如虎豹似的眸子逼视着:
“说,你跟陆念琛到什么程度了?是不是跟他上 过 床了?”
只要一想到隋心蕾躺在陆念琛的身下,只要一想到隋心蕾在陆念琛的身下娇 喘,宋辰阳就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这,也是让他最生气,最介意的。
多么伤人的话,多么让人寒心,隋心蕾只觉得身体一阵寒发。宋辰阳,怎么可以这样侮辱自己?狠狠地将泪水逼退回到了眼眶中:
“宋辰阳,你混蛋!”
两只小手也因为愤怒而又一次开始捶打着宋辰阳的胸膛。
“既然你是这么认为的,那我就混蛋到底。”
不容隋心蕾分说,宋辰阳俯身,带着惩罚的吻又再一次袭来。在隋心蕾的唇上重重地咬着,发泄着…………
覆在隋心蕾身体上的男人,在此刻就像是一头暴怒中的狮子,再多的抗拒也毫无意义了。
隋心蕾放弃了挣扎与反抗,她任由着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为所欲为:
随后,衣服的撕破声在耳畔响起,胸前处的凉意一点也比不上心里的凉,心,像死寂了一般,盯着车顶,双眸的瞳仁里没有一丝的色彩:死如灰寂…………
也不知道这样的折磨在这个狭小的车厢内持续了多久,最后,隋心蕾是在屈辱中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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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隋心蕾并没有看到宋辰阳。可是,隋心蕾却依稀记得,昨天晚上是宋辰阳抱着自己回来的。
看着镜子里,胸口处,锁骨前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的印记,隋心蕾的眼眶又再一次不由地泛了红,而昨晚的那一些令人屈辱的记忆也随之浮现在脑海中。
对着镜子,隋心蕾伸出手,轻轻地抚上那一些印记,这一些都是昨晚宋辰阳对自己的“残 暴 行 迹”的罪证。
镜子里,女人的嘴角轻轻扯了扯:那抹笑是那么的悲伤。
简单梳洗之后,隋心蕾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
竟然是陆念琛。
手指轻轻划开手机屏幕的上的通话键,隋心蕾“喂”了一声。
喉间却有些酸涩,莫名的酸。
“心蕾,你没事吧?”
许是听出了隋心蕾声音的不对劲,陆念琛在电话那头关切地问道。
“没,没事!”
隋心蕾尽量调试好自己的心情,努力扯了扯嘴角,又想到了什么,
“你的身体好些了么?”
“恩,已经好了。”
电话那头,陆念琛微笑着回答道,“谢谢你,心蕾,照顾了我一夜。”
这是陆念琛由衷的感激。
“嗯!那就好。”
隋心蕾的鼻音有些重,隐去了某些情绪。
“念琛,今天我想请个假。”
昨晚上宋辰阳对自己的“残暴行为”,让隋心蕾只觉得身心疲惫:身体受伤了,但是心更累。
今天,她什么都不想动,什么也不想做。
“好!”
陆念琛在电话那头点头答应,隋心蕾照顾了自己一整晚,是应该好好休息下。
挂了陆念琛的电话之后,隋心蕾将整个身体窝进了沙发里。她,好累,真的好累。头,就这样深深地埋进了双膝间,真的好希望昨天晚上自己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
第一百零七章 冷战
初秋的午后,阳光有些慵懒,城市广场的石阶上,几只白鸽正在悠闲地晒着太阳;而在城市广场的中央,有几个小孩正在放风筝。偶尔,有阵阵笑声从那边传来。
抬头,几只风筝飘荡在蓝天白云间。
一阵秋风吹来,有悠扬的小提琴声响起。原来是城市广场中央的音乐喷泉的边上,一个长发的男人正在拉着小提琴。
男人闭着双眼,脸部线条很柔和,他看上去很是陶醉在自己的音乐声中。
很快,他的琴声一下子引来了一些人的围观。
坐在石阶上的隋心蕾手托着腮,侧着目望着那个长发男人:莫名的,听着他的小提琴的声音,好似缓解了此刻的心情。
他,应该是一位艺术家吧?
刚才去看了唐美嘉,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算算日子应该就是下一个月生产。
看着她挺着个大肚子,虽然不停地抱怨着这十月怀胎的辛苦,但是脸上还是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幸福的笑容的。
“你呀,生产的时候最好乖乖出来,不然也不枉费了你老妈我辛苦了这么久。”
唐美嘉伸手轻抚在自己的腹部,打趣地说道。
唐美嘉的话倒是引得了一旁隋心蕾轻轻扬了扬嘴角:
“有你这样胎教么?孩子他(她)懂么?”
“呵呵,她(他)可懂了。这个是我,唐美嘉特殊的胎教方式。”
话题很轻松,心情似乎也稍稍好了些。
“对了,医院什么的都预约联系好了么?”
隋心蕾拿起台面上放着的一把水果刀,准备削苹果。
“时年她妈早就在两个月前就预约好了,住的是VIP病房,听我婆婆说那个给我生产的主治医生是妇产科的专家。很多人想预约都要排上一年,不过因为我婆婆跟那医生是老同学,所以就搞定一切了。”
唐美嘉边说着,边将身体往沙发的后背靠去,怀里还抱着一个抱枕:
“其实我觉得并不用这么麻烦,我婆婆她呀就是太紧张了,比我这个孕妇还紧张。”
此时,隋心蕾已经将一个苹果削好了,
“给,你呀,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了。”
隋心蕾边说着,边抽了张纸巾盒里的纸巾,然后擦了擦双手。
“嘿嘿……”
咬了一口苹果,唐美嘉“嘿嘿”地干笑了几声,心里却是甜甜的。现在,她真的很幸福。
因为现在唐美嘉处于“特殊阶段”,需要多休息。隋心蕾在呆了一会之后,便离开了。
只是,在要离开的时候,唐美嘉突然抱了抱隋心蕾:
“心蕾,要是累了可一定要告诉我哦!我和你干儿子(女儿)一直都站在你的身边。”
有些事情,不用隋心蕾说,唐美嘉也是了然的。这,就是朋友间的默契。
隋心蕾不说,自有她的道理,那么唐美嘉也不会多问。只是会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让隋心蕾知道在她的身边,一直还有唐美嘉在。
“美嘉,谢谢你!”
眼眶热热的,有些感动不用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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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唐美嘉那里出来,隋心蕾也没有直接回公寓。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了城市广场。然后,就呆呆地坐了下来,直到现在。
或许,出来透透气,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看看蓝天白云,才能走出昨晚的阴霾吧!
昨晚,就当做是做了一场梦。当隋心蕾再看向城市广场中央的音乐喷泉处时,原本围观着的人已经散去了。只有那个长发男人还在。
他正弯腰拾起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个白色的瓷碗,然后伸手数着里面的钱:一张张的纸币,一枚枚的硬币,被他还认真很认真地数着:一块,两块,五元……
钱虽然不多,但是看得出男人很是满足了。隋心蕾看到男人的嘴角微微漾开了笑。
长发男人小心翼翼地将钱收入包中,然后又将小提琴整理好背上,起身离开了。
在年少时,她也想做一个流浪者,背着一把吉他去远方流浪。
怔怔地,隋心蕾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发呆…………
坐在城市广场石阶上的女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当然不知道,在城市广场的路边停车点,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已经停了很久了。
那辆黑色的轿车的副驾驶座上的车窗被人摇了下来,但是没有完全摇下。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将目光从城市广场的石阶上收了回来,然后拿出手机在触摸屏上按下了几个数字键:
电话接通了,却是电话那头先开了口,稍一会儿,只听得坐在车里的男人回答道:
“是,一直在城市广场。”
又是小一会儿的沉默之后,男人再一次开口:
“好的!”
随后,便挂了电话。男人的目光再一次看向窗外,聚焦到城市广场石阶上的那个女人身上,久久不曾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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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玻璃落地窗倒映出男人伟岸的身形,也映射出男人的脸:男人的眸子微微眯着,脸部线条也是紧绷着的,连带着削薄的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
如果说昨天晚上的事情对于隋心蕾来说是一场噩梦的话,那么昨晚对于宋辰阳来说痛苦的。
越在乎越残酷,他爱隋心蕾却又痛恨被欺骗;所以昨晚上他才会做出那么疯狂的,就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事情。
看着自己身下昏睡过去的女人,看着她身上被自己烙下的残酷印记,宋辰阳有些不忍,他的内心也是处在矛盾的边缘。
或许,对于昨晚,宋辰阳有过一丝丝的后悔:也正因为放心不下,他才会让孟伟一整天悄悄地跟着隋心蕾,并且把她的行踪一一汇报给自己。
知道那个小女人一切安好,宋辰阳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可以稍稍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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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他的骄傲,她有她的倔强。他有他的尊严,她亦有她的傲气。
所以,冷战,便成为了那一晚之后的结果。
隋心蕾和宋辰阳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刚开始的时候,同在一个屋檐下,却很少见面,更是很少交流。两个人各自过着自己的生活,又各自忙碌着。
唯一不同的是,冷战并没有让两个人分房睡,确切地说是宋辰阳并没有搬去二楼的主卧。
宋辰阳每晚上都回来的很晚,几乎每一天都是在凌晨之后才回来的。
而他每一次在洗完澡之后,便会来到隋心蕾的房间。
每每这个时候,隋心蕾总是会被吵醒:她背对着这个男人睡着,在黑暗中,她能够感觉得到床的另一侧在下陷,随即就有熟悉的气息在靠近,然后便着一双大掌环住了自己的腰;
是宋辰阳,隋心蕾知道。他习惯性地从后背抱着自己,然后沉沉地睡去。
一开始,隋心蕾还是有些抗拒的,但是男人太过于强势了,隋心蕾的抗拒在他的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久了,隋心蕾也就随他去了。
暗黑中,宋辰阳和隋心蕾两个人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彼此的心跳,两个人却都不曾言语;也只有在黑暗中,这样的后背拥抱成为了宋辰阳和隋心蕾之间的一种无声的交流吧!
可是,在天亮了之后,两个人有似乎“形同陌路”。
只是,她不明白,宋辰阳为什么要这样做。到了后来,隋心蕾也懒得去猜测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的行为了。
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土地招标就在三天之后举行了,这对于Ture Story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所以现在杂志社的工作重心自然是在这一次的土地招标上,陆念琛亦是做好了全力以赴的准备。
Ture Story 是如此,隋心蕾相信宏博亦是这样。不然,宋辰阳就不会很晚回来了,亦不会将土地招标的工作带回来,然后就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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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尔个抬。晚饭后,一直忙着整理土地招标计划书的,准备从房间出来倒杯水喝的隋心蕾,在经过书房的时候,看见书房的门是半虚掩着的。
隋心蕾诧异地蹙了蹙眉:以往,书房门是一直被宋辰阳关上的,今天怎么会开着的?
好奇地,隋心蕾伸出手推开了半虚掩着的书房的门。走进才发现,里面根本没有宋辰阳的身影。
却看到宽大的书桌上有些凌乱,上面摆满了各种资料与书籍,有些还是被翻开着,还有一个笔记本电脑被搁置在期间。
想来,宋辰阳为了这次的土地招标案也是卯足了劲。
目光撇及的地方,隋心蕾还看到了一杯早已经冷却掉的咖啡。
宋辰阳的肠胃不允许考喝过多的咖啡。不由地,隋心蕾便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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