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上上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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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婚上上签-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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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心蕾上前,试图想要让隋母回去坐下,换来的却是隋母的坚决摇头。

“妈……”

对于隋母的固执,隋心蕾有些无奈,同时她又担心隋母的身体。如果手术不结束,那也就意味着隋母就要一直站着。

可想而知,这对于已经是疲惫不堪,饱受着身体与精神上折磨的隋母来说,肯定是难以承受的。

隋心蕾十分的无奈。

正当想再一次劝隋母时,却看见陆念琛走上了前:

“伯母,我知道您现在很担心伯父,您是想以这样的方式陪着正在里面动手术的伯父。可是伯母,您有没有想过,如果手术结束了,伯父也没有什么大碍,但是您却因为长时间的站立而累到了,那伯父和心蕾会有多么的心疼啊?您爱伯父,为伯父着急担忧,这些我们都知道,可是您想过没有,您的身体状况同样让心蕾与伯父牵挂着。难道您就忍心看到心蕾她为您和伯父担心么?伯父手术之后,还需要您的照顾,如果您也累到了,那谁来照顾伯父?恐怕到时候是心蕾一边要照顾伯父,一边还要照顾着您。伯母,我想您这么爱心蕾,也不愿看到心蕾这么辛苦吧?”

原本固执地盯着那一道金属移门的眸子,在听到陆念琛的这一番话之后,竟然在第一时间回转了过来。

隋母的眸光停留在陆念琛的脸上,此时此刻,呈现在隋母面前的是一张含着浅浅笑容的脸。

陆念琛微笑着看着隋母,看到隋母的眸光中闪过的一丝犹豫之光,他知道隋母是被自己刚才那一番话讲得有些动容了。

而他也十分有自信,自己刚才讲得那一番话定能改变隋母的决定的。

有口着面。隋母的目光在陆念琛的脸上停留了一会之后,然后又看到隋心蕾,隋母怎会没有看到隋心蕾的关切?

想想如果真如陆念琛刚才所说的那样,自己累到了的话,那么辛苦的便是隋心蕾。而陆念琛说的也没有错,自己就隋心蕾这么一个女儿,又怎么会忍心看到她如此的辛苦?

终于,隋母又重新坐回到休息长椅上,而隋心蕾又总算松了一口气。感激地朝着陆念琛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陆念琛则是含笑着摇了摇头,回应了隋心蕾。隋心蕾和隋母坐在一张休息椅子上,而陆念琛则坐在她们的对面。

三个人都没有再讲话,长长的走廊上,一下子又变得安静起来。

等待是一种煎熬,心存担忧的等待更是一种心理上的折磨和考验。

时不时地隋母会朝重症监护室那一道金属移门上张望;时不时隋心蕾会抬起眸,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长长的走廊上,挂着的那一只电子时间显示屏。

时,分,秒,被红色冒号隔开着,上面的红色数字不知厌倦地从0—59变化着,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隋心蕾却在这个周而复始地变化中,不知抬起了好几次的头。

偶尔,隋心蕾会用手搂住隋母的肩膀,给她无声的安慰;偶尔,隋母也会握握隋心蕾的紧张的手。或微笑或点头,给予她无声的支持。

而陆念琛呢,偶尔他会站起来,步履缓慢地来回踱步着;偶尔会静默地立在墙边,眼望着重症监护室的方向;偶尔,也会给隋心蕾一个让她宽心的眼神,给予她精神上的支持。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着,每过去的一分一秒,对于隋心蕾和隋母,甚至是对于陆念琛来说都是一种无形的煎熬。

隋心蕾再一次抬眸望向走廊上方悬挂着的电子时间显示屏时,时,分,秒正好是一个整体的完美结合:19:00:00。

从早上的8:15分隋父病危进行抢救开始到现在,整整十个小时零四十分钟。这个抢救手术竟然用了十个小时零四十分钟!

时间上的拖沓让心中的那一份不安更加强烈起来,隐隐地让人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来。

“心蕾,我去买点东西,你和伯母要吃什么?”

想到隋心蕾和隋母两个人已经整整一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虽然期间他也下去过买点像面包之类的能填饱肚子的东西,但是都还是被好好地,原封不动地放在休息长椅上,因隋心蕾和隋母都根本没有胃口和心思吃。

如果在这样下去的话,好好的两个人也会变成病人了。所以,再一次陆念琛问道。

隋心蕾摇摇头,而隋母亦是没有胃口。两个人的反应是陆念琛意料之中的,但他还是想劝说隋心蕾和隋母:

“伯母,心蕾,我知道你们担心伯父,你们现在没有胃口。但是你们已经一整天没有进食了,再这样下去的话,身体一定会垮下去的。或多或少,总得先吃一点,哪怕只是一点也好。”

看着隋母和隋心蕾依旧摇头,一副拒绝的模样,陆念琛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如果让伯父知道,你们为了他而弄垮了身体,你们觉得这是伯父希望看到的吗?就算是为了伯父,你们就勉强吃一点,嗯?”

抬起眼眸,隋心蕾看到的是陆念琛真诚而略带焦急的脸。隋心蕾还看到,陆念琛朝着自己点了点头,似在鼓励着,又在期待着。

而他的唇角却一直都是微微上扬着的,他就这样看着自己:是啊,陆念琛说的没有错,后面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如果自己先倒下了,那父亲有谁来照顾?况且,就算自己的身体吃得消,那母亲呢?

不由地,隋心蕾看向了身旁的隋母:苍白的面容憔悴不堪,两侧的脸颊因为这段日子的辛苦而有明显的往里凹陷下去。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敲了一下似的,很疼很疼。情不自禁地,隋心蕾伸手握住隋母的手:

“妈,我陪您一起吃,您就吃一点吧?”

许是因为一整天的辛苦等待,又不进一滴水的缘故,此时此刻,隋心蕾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又有些疲惫。

望着隋心蕾恳求而期待的双眸,女儿的心思隋母又怎么会不明白?

最后,隋母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妈,那就让念琛给我们买两份粥吧!”

隋母不说话,只是轻轻点点头,隋父的抢救手术还没有结束,她现在又有什么胃口。现在对于隋母来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隋父能从病危中脱离出来。

见隋母点头了,隋心蕾又转而对陆念琛说道:

“念琛,我妈喜欢喝鲜虾粥,你…………”

话还没有完全说完,只看见重症监护室的那扇金属移门被人打开了,然后便是几个穿着蓝色手术服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走在最前面的医生,隋心蕾和隋母都认识,那是隋父的主治医生。他们的出现说明了隋父的抢救手术已经结束了:心一紧,第一反应隋心蕾和隋母便是快步走到重症监护室的门前。

“医生,我丈夫(爸)怎么样?是不是已经脱离危险了?”

两双眸子牢牢地注视着主治医生的,带着口罩的脸,隋母和隋心蕾脸上的急切是那么的明显。

不同与隋心蕾和隋母的焦急,主治医生先是凝望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一眼,然后慢慢地将戴在脸上的口罩摘了下来。

那张口罩下的脸一下子呈现在隋心蕾和隋母的面前,连带着他脸上的表情一一呈现出来:主治医生的双眉是紧紧皱在一起的,他的额头上还有层层的汗珠,而他的神情十分的凝重,不祥的预感就这样侵袭而来。

隋心蕾和隋母就这样盯着主治医生的脸,生怕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在等待着主治医生宣布结果之前,隋心蕾只觉得自己的心是提到了嗓子眼处的,她紧张地一直秉着呼吸。

短暂的沉默之后,主治医生才开口道: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

空气好像一下子凝结住了,自己等待的结果,换来的竟然是“对不起”三个字。这不是隋心蕾想要的结果。

不可能,父亲不会就这样走的,怎么会这样?隋心蕾在心里拼命地摇着头,拼命地喊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

一个哀嚎的长音赫然打破了这死寂般的静,隋心蕾看到的是,隋母像发了疯似地拽紧了主治医生的手臂,满脸的悲恸。

隋母的双手摇晃着主治医生的手臂:

“医生,求你求你救救我丈夫,他不会就这样走了的,他不会的,你们就再救救他,救救他呀…………”

泪水在此刻早已经决了堤,哀求而凄楚的眸子,怎能不让人产生怜悯

?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主治医生虽然心有不忍,却必须要让隋母认清隋父已经去世的,这一残酷的事实。

“随太太,隋先生已经去世了,请你节哀!”

隋父病情的恶化,是他们怎么也不曾想到的,而这恶化程度如此的来势汹汹更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不,不会的,不会的。”

隋母的头左右摇晃着,脸颊早已经被泪水打湿了一遍又一遍:她怎能相信,明明昨晚还跟隋父一块说过话,明明说好的今天给他买他爱吃的桃酥,今天怎么就成了天人永隔了?

这,叫她怎么接受,如何接受?

头一阵晕眩,一个踉跄隋母差点要摔倒。幸好,被陆念琛伸手及时扶住了身体。

隋母完全将身体无力地靠在了陆念琛的怀里,目光悲怆而凄凉。

“隋太太,隋小姐你们还是先进去见隋先生最后一面吧!”

主治医生一脸的不忍心,伸手将隋母抓着自己手臂的手一点点的扳开。

此刻的隋母,之前的哀嚎已经变成的低低的抽泣,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不会的,不可能,不会的,不可能……”

“伯母,伯母您别这样,别这样。我们先去看伯父!”

陆念琛不忍心看到隋母这个样子,轻轻地在隋母的耳旁劝慰道。

听到陆念琛提及隋父,隋母的原本没有焦距的瞳仁突然有了聚点,她侧过脸,看着陆念琛。

隋母的意愿,陆念琛已经了然,下一秒他便抬起了脚步,搂着隋母朝重症监护室里走去。

在场的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隋母一个人身上,似乎大家都忽略了一个人,那个一直安静地站在角落边缘的,紧紧咬着双唇,木讷地看着眼前一切的隋心蕾。

隋心蕾觉得自己的视线是一片灰色的,所有的色彩都被抽空,她的世界没有彩色只有灰。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掏空了一般,却压抑地难受;又像是失去了全世界,隋心蕾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小孩子,孤零零地在这个世界上。她,失去了自己最最爱的父亲,失去这个世界上最最爱她的,而也是她最最爱的人。

莫大的哀恸压得她喘不过起来,而她想哭,但是却又哭不出来。

隋心蕾想喊,她不要让自己的父亲就这么走了,她要他回来,可是她却也喊不出声来。

左心房这一处地方,好难受好难受!

隋心蕾唯一能做的便是,抬起脚步,一步步,慢慢地走向重症监护室,走向那个躺着隋父的地方。

每一步,隋心蕾走得都是好沉重,好沉重,每走一步,隋心蕾只觉得自己的心跟着痛一下。

距离越来越近,可是自己与父亲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当隋心蕾的一只脚刚踏进重症监护室的门口时,里面传来了隋母的哭泣声,那么的撕心裂肺!

隋心蕾竟然站在门口不动了,她害怕了,她害怕走进去,害怕看到想象中的那一幅场景。

里面的人哭得是那么的悲惨,而站在门口处的人却是狠狠地咬着唇,就连唇畔已经咬出了血色,她也感觉不到一丝的痛意,因为此时此刻,对于隋心蕾来说,心尖上的伤痛已经掩盖住了皮肉的痛。

第一百二十章 悲伤不止步

怵目惊心的白充刺着双眸,第一次,隋心蕾如此憎恨这白色。

她,一步步朝着重症监护室中央的病床上走去。视线中,她看到隋母几乎是整个人趴在躺在病床上的,隋父的身上的。

隋母的双手攀在隋父的双肩上,用力地摇晃着,似想要唤醒躺在病床上的隋父。

隋母哭得是那么的声嘶力竭:

“心蕾她爸,你给我起来,你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你怎么可以这样的残忍?你给我醒来,你给我醒来呀!”

泪水,像决了堤似的汹涌而出,瞬间湿了隋母的双颊。同时,也打湿了隋父的脸。

隋母低垂含泪的双眼俯视,任凭自己怎么哭喊,怎么敲打,躺在病床上的隋父依旧是紧闭着双眼的。

他的世界,隋母走不进去。隋父就这样安静地躺着,一动也不动。

不,这不是真的,隋母不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她不相信,仅仅十个小时的别离,再一次见面时,自己与隋父却成为了永别。

“心蕾她爸,你睁开眼睛看看呀,难道你就这么忍心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个世界上,从此以后就一个人孤零零的?你说好要照顾我一辈子的,你怎么可以违背了我们当初的约定?你怎么可以?”

隋母的双手紧紧地拽着隋父的衣肩,望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隋父悲痛万分。

她恨,恨自己深爱的丈夫,至亲至爱的人就这样先离自己而去,把自己一个人孤独地留在这个世界上;同时,她也痛,痛的无以复加。

痛恨交加,双手就不由地捶打着隋父的胸膛,一下又一下。

隋母以这样的方式在发泄着心中积郁的情绪,而隋心蕾却只是眼睁睁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就这样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地看着。

好像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跟自己毫无关系。

随心咧看见:陆念琛走近了隋母,欲想抓住隋母的双手,阻止隋母的“疯狂”动作,却被隋母大力地甩开了。陆念琛再一次上前,试图将隋母从病床上拉开,却也没有成功;

隋心蕾看见:又出现了两个护士,其中一个手上还拿着一个注射器。在陆念琛与两个护士的配合之下,护士在隋母的手臂上注射 了镇定剂,仅仅几秒的功夫,隋母就“睡着了”,也只有这样才让隋母暂时安静了下来。

隋心蕾还看到:在两个护士的帮助之下,隋母被陆念琛抱离了重症监护室。

隋心蕾没有问他们要带隋母去哪里,应该是想让隋母好好睡一觉吧?

随着陆念琛一行人的离开,原本很是吵闹的重症监护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重症监护室里,只有隋心蕾和躺在病床上的隋父,两个人而已。

仿佛整个世界也一下子安静了。

隋心蕾的脚朝着病床前迈开了第一步,然后是第二步,第三步…………

最后,隋心蕾站在了病床前。

俯视,病床上有些凌乱,床尾处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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