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慕容冲 作者:楚云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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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慕容冲 作者:楚云暮-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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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瞪视和腹诽任臻自然是看见了,却是故意当做不知道,反假惺惺地诚恳道:“你毒入气血,若想恢复最紧要的是不可妄动,都督,事急从权,我也不想的,你可要多担待些啊~”暗中欣赏着谢玄在月夜下都泛出铁青的脸色,任臻心里总算出了口憋了好几天的浊气:其实若说他对这清傲入骨眼高于顶的谢玄真起了什么心,倒还不至于,但他就是不爽谢玄对他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嫌恶模样而特意要恶心恶心这浊世佳公子——他至今还清楚地记得当年长安郊外初次见面,彼此之间的神往相惜之情——他们本可以成为同进共退把酒言欢的知己良朋,却是谢玄执意要翻脸无情,对面为敌。他忘不了在凤凰山下洛水河畔,他们兵戎相见剑拔弩张之际,谢玄得知他愿为自己身陷险境的爱人赴汤蹈火再所不惜之时那饱含彼时讥讽的眼神——他是爱男人,可那又如何?难道南朝那些出身高贵却猎艳好色无所不为的浪荡贵族们却因为爱的是女人而生来就比他干净?

    只可叹谢玄那般超凡脱俗的人物,在此道上却也不免流于俗套。


123、第一百二十二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台城宫墙之角,人迹罕至之处;悄无声息地停着一架马车。夜色中忽然传来几声飞鸟惊鸣;随即是两道黑影纵跃而出;掠进马车之内。

    驾车之人训练有素,立即一扯马缰,粼粼驰入黑暗的宫道之中。任臻一面暗中匀气一面耳听八方地警戒着周遭环境——这接应的马车自是先前叫兀烈备下的——谁都知道东晋皇宫之中的禁卫军都是自上品高门里挑选出来的年轻子弟;中看不中用,可毕竟都听命于司马元显;他从宫里偷出一个大活人;若是在巡夜途中被他们逮个正着;也够喝一壶的了。

    今夜大宴群臣;宫门延迟关闭,任臻有出宫令牌,若能在闭门之前凭此混出宫去,自然不必惊动任何人。他低头看了看怀中面红耳赤汗流浃背而兀自咬牙苦忍不肯轻易吭声示弱的谢玄,微一皱眉,便解了他的穴道,掀帘低声命令道:“走开阳门,快。”开阳门在建康宫正门宣阳门之东,算是偏门,想来守卫并不如何森严。

    驾车之人乃是任臻心腹,虎贲卫中一等一的可靠人,当即应诺,快马加鞭。谁知赶到皇城偏门,时辰刚过,已值宵禁,十来名乌衣营的军士正列队聚集正准备封门,不期然望见一架马车朝外冲来都唬一一跳,集体僵在原地。

    马车在千钧一发之际勒停,那车夫松缰下马,对众人做了一揖,奉上早已封好的赏银,赔笑道:“我家大人今日宴上喝多几杯,醉了,因而误了出宫时辰,还望各位大人通融一二。”

    守门的禁卫军验过了令牌,又见是西燕使臣的车驾,便点了点头放行——宫中谁不知道二位燕使乃是司马元显的座上贵宾,兼出手豪阔,平白无故谁想找他麻烦。

    那车夫松了口气,回座刚拉过辔头意欲出宫,便听身后一声“且慢”,如平地惊雷一般炸起。

    众人循声望去,恰见一个甲胄齐整的青年将军疾步赶来,挡在半开的高大宫门之前,先是端详了这马车片刻,扭头问守门属下:“宫中宵禁之后,为何还放人出去?”

    那属下不过是什伍长,发话的乃是禁卫军中掌管四门戍卫的一名队主,麾下数百儿郎,姓何名无忌,论军中的职位高出他许多的,却不见那什伍长面露几分敬色,虽是不得不行了军礼,答话却隐带不耐:“何将军,这是西燕使臣的马车,又已验过出入堪合的令牌,不放行难道将军要扣押他们得罪邻国么?——若来日大王因此怪罪,末将可不敢隐瞒。”

    见属下搬出了他们的顶头上司司马元显,何无忌也并不动气,他转过身,眯着眼,忽朝马车里面朗声问道:“方才西燕正使兀烈已经持牌出宫,这令牌如何又在此出现?再敢问任副使一介外臣,何以在内宫逗留盘旋至此时?”

    车厢内传来任臻的声音:“在下方才在宴上与谯敬王多饮了数殇酒,因而延误,还望将军通融。”帘子掀起一角,从内递出一枚蟠龙玉佩来,命属下转呈何无忌。

    东晋的皇家禁卫军号乌衣营,能入选其中的都是乌衣门第贵胄公子,又久驻宫廷自然都有点眼力劲儿,认出这玉佩果然是司马尚之今日赴宴所佩之物,那什伍长冷笑一声,对何无忌道:“将军,这下总可放行了吧。任副使乃我国贵客,又是两位大王的至交好友,何将军难道真得罪的起?”

    何无忌并不理下峰挑衅一般的询问,只是认真地将玉佩翻来覆去看了数个来回,确然不伪,系司马尚之所赠,便微一颔首,示意放行。

    马车再次缓缓驰动,任臻在车内这才微松了一口气——幸而方才顺手牵羊偷来了司马尚之的玉佩,先有出入令牌后有皇族信物这才顺利出宫,而司马尚之明日酒醒之后善后自保尚且无暇,哪有功夫去记烂醉之下究竟送没送过自己东西?他低头看向瘫在身边的谢玄,又紧了紧对方的双肩,只觉得他肌肤滚烫,触手生热,神智虽还算清明,眼神却已开始涣散。心中便又是一急——而正马车通过宫门甬道即将加速驶离之时,车前门帘忽而被一把掀开,一道人影在众侍卫的惊呼下窜进了车厢!

    说时迟那时快,一直扣在任臻袖间的龙鳞匕出刃,一道刀光闪过,锋间已抵在来人喉间,逼得他霎时不敢动弹一分。

    何无忌突然发难,也没想到任臻其实一直都没有放松警惕,一出手便是杀招,他僵在原地抬眼望向那个总是玩世不恭的燕国使臣,对方眼中寒光四射,又哪有一丝散漫醉意?

    一只手费劲地搭上任臻的手腕,往下一压,谢玄低沉而微喘的声音响起:“放开他,无妨。”

    何无忌此时才调转视线看向一旁朝他缓缓转过脸来的男人,登时惊诧地张大了嘴。

    时人誉为“芝兰玉树”的东晋大都督谢玄!怎会此时此刻这般模样出现在这燕国使臣的车驾里!

    谢玄强打精神亦望向何无忌——眼前之人虽年轻而陌生,他却知道他是北府军刘牢之的外甥,因而虽年方弱冠又出自寒门,亦托着这层关系跻身满是世家子弟的禁卫军之中,只是南朝官场素以出身分高低,所谓“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他虽托赖舅舅而有了队主之衔,只怕麾下不服他领导的名门少爷们比比皆是。

    谢玄赌的是人心。

    何无忌少年大志,可他的出身注定在锦衣玉食的乌衣营中过得不尽人意,想要真地出人头地只有与他舅舅一样以军功争前程!他只能向往北府军披坚执锐、冲锋陷阵的豪情快意,又怎会出卖北府军的主帅统军谢玄?

    此时马车外传来叠声脚步,随即是方才那名什伍长气急败坏的声音:“何无忌!你这是在做什么!”

    车厢里的三人此刻六眼相望,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全在心念电转百般计较,最后还是任臻率先收匕回袖,冲他一挑眉,又向车外瞥了一眼。

    何无忌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朝外道:“无事,我怕任副使喝多了,上车查探一二。”随即钻出车厢跳下马来,有意无意地把追来的几名禁卫军一拦:“是我情急莽撞了。”

    身后的马车随即粼粼驰驶,再次开动,直到消失在宫门甬道的深处。

    那什伍长忍不住嘲道:“为了出人头地何将军真可算是用心负责,只可惜升迁与否并不凭这个——来日若是那西燕使臣一状告到司马郎君处,只怕刘大将军也保不住你的仕途!”

    对方的以下犯上按律可军法治罪的,何无忌却如充耳不闻一般,漠然转身离去。待僻静无人处他才低头看向手中那枚不曾归还的玉佩,嘴角扯出一个讳莫如深的笑容。

    好不容易得以出宫的任臻却丝毫没有安下心来,身边的人已是浑身抽搐,气息滚烫,任臻伸手欲触,却被那人强撑着偏头避开,咬牙切齿而面如滴血。任臻一把掀开帘子,又低声催喝道:“再快一些!”

    车夫得令,马车风驰电掣在深夜的建康城中,未及停稳,任臻便抱着谢玄跳下车来,疾步冲进驿馆里。兀烈虽奉命先回却担心地一直坐立难安,此刻才将心放回肚子里,连忙迎将出来,见任臻并非孤身回来,不由一怔,本能地望向他怀中的人。

    任臻粗中有细,因素知谢玄视自己名声形象重逾性命,因而还将自己的外袍铺头盖脸地将人包了个严实,全然隔绝了外人探究的目光,只是促声吩咐道:“即刻请城中最好的郎中来——”话音未落便感到谢玄身子猛地一僵,便了悟过来,安抚地抬了抬自己的胳膊又改口道,“。。。不必了。在我屋里准备兰汤清水,所有人等不得诏令不可入内。”

    等任臻将人“捧进”房中,几乎是要随之一起栽倒在榻——谢玄虽清瘦却也是个昂藏七尺的武将,一路下来他感觉手臂都要断成两截了。他甩了甩手,忙将衣料剥开,拍了拍谢玄的红透了的面颊,却只引起对方一丝含混的□。任臻啧了一声,刚欲起身离开,却冷不防被谢玄一把攥住了手腕,下一步竟是喘息着伸过脖子将脸贴上了他的掌心。

    得,这下已是彻底的神志不清了。任臻好容易才挣出手来,亲自下榻绞了一方巾子,覆在他滚烫的额上,细细擦拭起他的脸面脖颈,那一丝两气源源不断的冰凉感似乎终于使谢玄能稍微平复了一些,他翻着眼皮瞪向任臻:“你,你出去!”他死也不能在他面前丢人现眼尊严尽丧。

    任臻被他那卸磨杀驴的嫌弃劲儿给气笑了,他不走反留,干脆盘腿上榻,一脸发自肺腑的担忧关怀:“我说谢大都督,咱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您这高贵大方的身子一看就知道是中了春、药,还是顶级加强版,不解即死。要我出去不难,要我隐瞒也不难,就怕过了明日再来我就只能给您收尸了——还是死相凄惨,脱、阳而亡的那种。当然,你我朋友一场我一定不会无良地将这事儿曝光一定会趁月黑风高的时候把你送回石头城去一定会通知北府军全员缟素为你服丧一定会让您死地伟大千古流芳的昂~”

    谢玄双目赤红,睚眦欲裂,他挣扎着撑起身子,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有如一头垂死挣扎的野兽,竭力抬手向外一指,哑声咆哮道:“滚!”

    任臻摸了摸鼻子,从善如流地跳下榻去,当真朝紧闭的房门走去,却在他伸手推门的同时听到身后咬牙切齿的一声“站住。”

    “请任大人替在下寻一位。。。女子前来——不必自秦楼楚馆中寻,恐走漏消息。。。只须目不识丁的寻常仆妇即可。。。酬金必重。”谢玄将头埋进自己的臂弯里,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出来,虚弱却又坚决——他谢家家主岂能身败名裂死于这等不入流的魑魅伎俩?! 他须留有用之身振兴家门,须忍辱负重以全大局,须。。。他的脸忽然被毫无预警地强制抬起,那个永远一脸坏笑的痞子头一回认真凝重地俯视着他。

    任臻皱着眉,看着他眼角沁出的一点湿意,并不明显却触目惊心——谢家宝树清心寡欲洁身自好,三十年来不曾传出一句蜚语一桩丑闻,遑论狎、妓纵情,依他的心高气傲和刚烈脾气,想必是感到受辱至极却又不得不为。他坐回榻上,顺势扶起浑身瘫软的谢玄,叹道:“你这是何苦。我吓你罢了,司马元显怎会真地杀你?这药虽有虎狼之性,发散过了也就好了——”

    他靠地极近,温暖的吐息瞬间就感染到了谢玄,他如遭蛇吻一般地撇转过脸,声如蚊呐却坚定无移地道:“只要不伤及性命,我就能忍的过去,请任大人回避就是。”

    任臻说了一声“好”,而后松手一带,让谢玄猝不及防地仰倒进他的怀中,左手环紧了他的腰,右手已如灵蛇一般探进了他的衣摆深处。

    谢玄如遭电闪雷鸣一般急急按住他钻探作怪的双手,异常羞怒地吼道:“任臻!你意欲何为!”

    “替你解毒。”任臻语气平淡,动作火热,“谢都督,我怎么也比坊间那些临时招来的娼优女子来的可信吧?”

    谢玄的要害顿时被一把握住,伴随着粘、腻的水声开始强而有力的套、弄,因而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强自压抑的欲、望有如决堤之水奔腾而出,他开始慌乱挣扎,愤而推拒道:“放开我!”

    任臻早有准备,一手向上扣住了他的脖子,用全身之力锁地人动弹不得,他这是第一次见到谢玄如此堪称惊恐的表情,不由俯下头去,滚烫的气息悉数喷在谢玄的裸、露出来的颈窝:“你连死都不怕,却怕我?”

    “胡、胡说!谁会怕——”谢玄喊出来的话嘎然而止,任臻已经以掌心覆住了整个头部,暧、昧而缠、绵地来回摩梭,在一片不见天日的淋、漓、湿、意中时不时以手指去勾挑顶端的小孔,逼它淌出更多的AI液。谢玄嘶了一声,受不了地仰起了脸,死死地咬住嘴唇,喉结上下滚动,却不肯泄出一丝呻、吟。

    这一角度恰好将他完美的下巴送到了任臻唇边,若说方才任臻还能置身事外,纯粹只是为了替他解毒,此刻见了这张清俊的脸上春、色满布,连喘、息都带着诱人的脆弱与欲、望,竟有几分神似那留在长安妖精一般诱人的姚子峻,不由地怦然心动,竟忍不住偏过头去含住了那点下巴,吮吸舔舐——药性催发,暗香浮动,就只这么一个动作,就让谢玄崩溃一般地呻、吟起来,眼角湿意更甚,浑身绵软再无一丝气力抵抗,似已神魂颠倒。任臻打蛇随棍上,顺势往上,吻住了他的双唇,手下动作更加激烈,灵活的舌头则凭借本能撬开了对方最后一道防线长驱直入,绞住了谢玄的舌尖,再轻轻含住。

    谢玄顿觉得一道热流自尾椎直窜百汇,爽地他连腿根儿都在颤抖不已,任臻感受到了他的情动,因而当谢玄的手臂哆嗦着攀上他的臂膀时他以更大的力道搂紧了他,谁知谢玄却是手下用力狠狠一掐,任臻一时不防,皱眉吃痛地松开了他的钳制,谢玄粗、喘着别过脸去,颊上隐约两道泪痕:“任臻。。。你把我当做谁!”

    任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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