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不知好歹,她不知道那些士兵对她的客气全是被自己压着的,从入夜起,他就知道她会有小动作,所以,他狠心将自己的部下都迷昏了,让他们睡个好觉,自己来担任营地的护卫,他害怕有野兽入侵,虽然只有两百多人的营地,但他要围着走一圈,还是要费些时间的,一个不留神,她果然就溜了,等他找到她时,她正处于危机,这个没良心的竟然说是他眼睁睁看着她进入险境,然后再伺机去救,就是为了让她感激……
竟然说自己身上的伤也是为了讨她好感的……
“是啊,我就是特意让那熊瞎子打伤你,然后再表演一场英雄救美的,不过,我如今却觉得你长得真的很一般呢。”慕容凌云走到床上,将被子粗暴地掀开,高大的身子真的就躺在了床上,婉清手指一扬,一把细粉洒向慕容凌云的脸上,慕容凌云大手一挥,迅速而准确地捉住她纤细的手腕,哑声道:“你这点把戏我早就看穿了,玩点新鲜的吧。”说罢,伤重的身体猛然向婉清附去,薄唇很快捉住了婉清柔嫩的唇瓣,霸道的,蛮横的一只手捉住他的双手,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粗暴的吻住了她。
婉清拼命挣扎着,无奈这家伙的蛮力太大,根本就挣脱不开,牙关咬得死紧,任慕容凌云在外面撕磨却不得门而入,慕容凌云皱了皱眉,牙关一咬,婉清吃痛之下,终于张开了嘴,他的舌带着他的怒火如一条狂肆的暴龙一般卷了进来,很快便缠住了她的,让她呼吸沉重而压抑,婉清想要咬他,却被他控制得死死的,只能随着他的节奏而动,根本就无法抗拒,身边的男人不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婉清没想到一直对她还算守礼的慕容凌云会化身色魔,真的不顾她的想法而强迫她,一股屈辱而悲哀由心底而升,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慕容凌云狂吻着怀里的人儿,天知道,这个吻他等了有多长和时间,自己喜欢上这个女人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女色,一直臆想过她的美好,果然,她的甜美让他心醉不已,所有的思念,伤痛都在这一吻里融化,在这一个吻里交融,他的身体很快就有了反应,血行也飞快的运转起来,他感觉一股灼火烧得自己快要爆炸了,神迷志昏之间,一滴咸咸的,微苦的液体流进了嘴里,他的心骤然一凉,睁开眼来,近在咫尺的那双迷人的,让他无数个夜里思念着的眼睛正无声的流着泪水,吻,突然变得索然无味,他缓缓放开了她,身体虽然还叫嚣着另一种欲望,心却透凉。
他伸手抚去她脸上的泪水,又将她身上的衣服扯好,拉过被子将两人同时盖住,转过身去冷冷道:“睡吧。”
竟然再不说话。
婉清无声的哭泣着,小心的退到床里面去,尽量不让自己挨着身边泛着血气的男人。
慕容凌云心头又是一阵火起,蛮横的将她往怀里一抱道:“你若不怕我将你就地正法,就老实点睡在我怀里。”
婉清果然不敢再惹怒他了,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但是,他年轻健壮的身体像一个天然的火炉一样,她再也感觉不到一丝的寒冷,到后来,竟然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感觉身子僵木酸痛,正要翻身,就感觉身后有股灼热感,她心中一颤,以为某人又要发兽欲,忙翻身坐起,却见慕容凌云仍然睡着,脸上有着异样的红色,薄唇也有些干裂,婉清心中一凛,这家伙不会是发烧了吧,伸手一探,果然有些发烫。
想着昨夜后来虽然被他一直抱着,但他却还算规矩,并没有进一步过激的动作,心头稍微一松,她也不是现代那些贞烈的女子,前世与男同学在一起玩闹时,这种亲密的动作也不是没有过,更不会因此就要寻死觅活,有的事情不是在自己的意愿下发生的,发生了就发生了,生活还要继续,所以,没必要为过去的,后果并不太严重的事情纠结。
婉清很认命的下床,准备找点冷水来给这个讨厌的家伙作冷敷,谁知才要下床,身边的人就骤然睁大了眼睛,片刻的迷茫过后,声音阴冷:“你想作什么?又要逃吗?阿离就算要来,也还得有三天的路程。”
婉清没理他,下了床给他找了块布巾子来敷在额头上,掀开被子,看他半裸的上身,慕容凌云的眼神立即又有些发飘,声音也有些不自在:“你……你作什么?”
婉清对他翻了个白眼,一杆快生锈了的旧枪,装什么清纯呢?昨晚还像个大色狼呢。
伸手解了他腰间的那块布带子,看见那块皮肉绽开的伤口果然有些发红,不由皱了皱眉道:“我去打点盐水来帮你清洗清洗,再给你找些降火的药,不然,伤口要发炎了。”
说着,给自己草草理了理头发,穿戴好手,走出帐篷,却发现帐外围着好多士兵,一个一个用暖昧的眼神看着她,婉清先是有些莫明,随即想到昨夜与慕容凌去的纠缠,加上某人不要脸的在她帐里过了一夜,至今还躺在床上,不由脸一红,心中哀叹,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那群士兵却是意外的对她比以前要客气和恭敬多了,见婉清拿着一个盆,立即就有人抢了过去,主动道:“夫人先歇着吧,这些事去小的去做就好。”
婉清也没拒绝,她的肩头还没好,有点痛呢,好在这里虽是荒山,草地里倒里找些草药根来,她找了几种简单常见的挖了回来,给慕容凌云煎了。
接下来的两天,慕容凌云就住在她的帐篷里,两人难得没吵也没闹,安静的养着伤,只是晚上睡觉时,婉清又要了一床被子来,虽是同床,还是隔着一床被子要安全一些。
到了第四天上,慕容凌云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婉清就想请杉菜骂道明寺的那句话,某人的恢复能力真的比狗快呢。
找煤矿是婉清到这座山来的最初目的,慕容凌云伤好后,婉清便提议带着士兵进山。
“你究竟要找什么?”慕容凌云这几天心情很愉快,因为某个小女人再也没拿敌意的目光看他,而且难得表现的温婉贤淑起来,除了晚上非要与他保持一被之间的距离外,他差点以为她的心终于开始软化了,有改变的迹像。
“找一种能源,能替代柴火的东西。”婉清回道。
“就这种东西,能让大戎变得富强起来?”慕容凌云明显并不太相信。
婉清不由又翻了个白眼,这家伙是不知道,自己的前世,为了抢夺能源,国与国之间的战斗到了什么程度,她难得耐心地说道:“你大世子爷是没有做过家务活,如果有一种东西,只是一小块,就能烧热一锅水,既不用添柴,也没有讨厌的烟,你还能用这种东西来取暖,既可以节约人力,也能节约物力,为什么不找出来呢?”
慕容凌云将信将疑的跟着婉清往山里找,找了两个时辰,婉清就在一处碎石旁发现了一块黑得发亮的煤块,她高兴的让侍卫拿了东西来挖,两个时辰过去,果然在这座山头里发现有海量的煤矿,婉清喜不自胜,高兴的让慕容凌去使人搬了一些回到营地去,她把煤块敲得粉碎,再挖了些泥用水和在一起,作成煤团晒着,好在这几天天气还算睛朗,煤块很快就晒干了,她又做了个泥炉子,捡了些野牛粪当引火柴,架在泥炉上,很快便把煤块烧着了,看着泥炉里冒着蓝色火焰,烧得火红的煤,慕容凌云惊得目瞪口呆。
第一百四十三章
“你想一想,这一座山有多大,这座山里蕴藏的煤有多少,而且,你看到的,还只是地表的,地下还会有丰富的矿藏,这才是真真的巨大的宝藏啊,你们大戎国抱着这么大的一个聚宝盆不用,偏要去抢别的人东西,何苦来哉?”婉清兴奋的看着小泥煤里烧得红通通的火,苦口婆心地劝道。
慕容凌云眼眸湛湛的看着婉清,“你叫它什么?”
“煤啊,火旁一个某字。”婉清拿着火剪拔动着泥炉里的煤球,让煤燃烧得更充分一些。
“三妹妹,这种煤应该不只是用来当作柴火这么简单吧。”慕容凌云也看着那烧红的火炉问道,心情里像打翻了五味杂瓶,复杂得很,他知道,她是特别的,听父亲说过,她是天魂血脉,所以,她身上有很多异于常人的能力,所以,父亲没有反对自己把她掳过来。
但他掳她的初衷很简单,他只是单纯的喜欢她,想和她在一起,不管她是天魂血脉还是顾家的庶出女儿,既使她如今已经嫁给上官夜离为妻,他也想要她。
他其实是不希望她会用自己的能力为大戎出力的,因为这样会让他觉得亵渎了自己对她的的感情。
然儿,慕容凌云毕竟是大戎人,是大戎王室,富国强民是每一个王室成员努力奋斗的目标,如果婉清是因为爱他,而为他奉献自己的力量,那么,他会很开心的接受,可是……
“那当然,有了煤,就能解决能源问题,能让百姓大大改善生活,而且,煤还是很多工业制作的基础,有了煤就有了动力,能够做很多的……”婉清高兴的娓娓而谈,说到一半时,突然想到自己并非工科高材生,脑子里所知的东西着实不太多,虽然她也想发明点惊世骇俗,能改善生产力的东西,但是,好像很难呢。
比如说,肥皂,玻璃,织布,汗,这些东西她会用,却从没有见过如何制作,而且,光有煤,就算用热能作动力解决了能源,但是,蒸汽机呢?自己会吗?自己生活的那个时代早就没有蒸汽机了……
想到此处,她微微叹了口气道:“是可以做很多,可惜,条件太苛刻,很难实现啊。”
想了想,她突然又眼睛一亮道:“烧窑作瓷器不就需要大量的柴炭吗?如果用煤来替代,那可以省很多人力物力,也能减少生产成本,你们可以把煤卖给临国啊,尤其是大周,大周的陶瓷是最发达的,这笔生意肯定能做得成。”
这点慕容凌云倒是同意,如今煤的火力他是亲眼所见,不再置疑,婉清说得没错,大戎的国内确实有很多座这样的煤山,确实是抱着大金山啊。
婉清却又陷入了沉思,有了煤,其实还可以用煤渣作水泥的,她的母亲前世就是水泥厂的技术员,水泥的制作工序她还是很清楚的,石灰石在这个世界里并不少见,用石灰石和煤渣,用一定的比例烧制,就能制成水泥……还有,在里作房子要么是木制,要么是青石,这两种东西制作的房子,要么就不够结实,不防火,要么,成本太大,山上青石虽多,但打磨采用却太费用,所以,青石价格才很昂贵,婉清在龙景镇为了修缮都督府的院墙,深受其害,所以,印像很深。
两人就在营地的草地上烧着煤炉,周围围着不少王府的侍卫,看着婉清真的将山上挖来的黑土点燃了,不由既稀奇又兴奋,在一旁指指点点的看着,听婉清说,煤是宝宝藏,就更加高兴了起来,看婉清的眼神也与先前不一样了,怪不得大世子把一个成过亲的女人抢回来当宝一样的供着,原来,这个女人还真的是个宝贝啊。
“夫人,属下能不能在家里用这个东西做饭啊。”一个跟婉清还算熟的年轻侍卫笑着问道。
“那当然,我家以前就用这种东西做饭呢,这种炉子太简单了,我可以画个图出来,做成另一种炉子,可以一面烧饭,别一面能烧热水,两用,方便着呢,一个晚上就一块藕煤就成了,早上起来都不用再生火,就能有热水,能热饭热菜。”婉清唠唠叨叨着,好像又回到了前世外婆的家里,看着外婆围着煤炉子给她做砂炒米的样子。
“呀,那感情好,一会子咱们都挖两车回去,只是,藕煤是什么?”身边的侍卫高兴的欢呼着,谁也没有注意婉清说的以前家里的那几个字。
慕容凌云却听得清清楚楚,眸光变得深遂而奇怪起来,他深深地看着婉清,目光幽深着带着一丝忧郁和淡淡的愁惧,仿佛下一刻,婉清就会从这个世界消失一样。
“呀,这里条件不好,营里有铁匠么?我画相图,教你们做压煤机子,制作藕煤炉子,我保证,你们的生活一定能得到大大的改善。”婉清没有注意到慕容凌云的异样,如果用自己的能力让普通百姓的生活得到改善,她真的很自豪,被掳来的忧惧和对上官夜离的思念在这一刻消散了不少。
中午时,年轻热情的侍卫们就按着婉清的泥炉样子,做了个大炉子,丢了煤块在里面烧,把造饭的大锅就架在煤炉上,不过几块黑煤球,两百人的饭就煮熟了,而且,大家还在上面烧了一大锅獐骨汤,鲜美的汤味飘过了山头,天上的小鸟儿似乎都闻到了香气,在天空盘旋着,久久不肯离去。
一顿午饭吃得很快乐,两百名侍卫前所未有的自豪着,要知道,煤作为这个世界的新新事物,以后将会大大地影响这个世界人民的生活,而他们就是煤的发掘者,以后只要看到哪家用煤时,他们都可以臭屁地告诉那些人,你们烧的煤,是我第一个挖到的!
这是一种莫大的荣誉,这种荣誉比喀日大神神嘱还要让人自豪,毕竟,神的旨意太过虚无飘缈,而煤这种东西是实实在在能够给人们带来好处的好东西。
最让他们感动的是,这位南周掳过来的夫人竟然肯把这么大的秘密告诉大戎,帮大戎人发现宝藏,认识宝藏,教他们使用宝藏,这个娇小的南周女人,好神奇,就像喀日神派下来的天使。
“夫人,南周也有这煤吗?”一个喝了点酒的年轻黑脸小伙子,恭敬地看着婉清问道。
“没有啊,我在大周并没有看到煤矿,想来,那里的地质条件不一样,可能有别的矿石,比如铝矿,却没有煤。”她突然就想到,怪不得这个世界里,留存下的铝制品并不多,也许,正是因为能源问题吧,如果冶炼铝矿光用木柴和炭的话,成本也太高了,所以,产量也很低吧。
想到这里,她很自然的从脖子里拿出那块玉佩来,对着阳光,又看到了玉里面隐显的数字。
慕容凌云对这块玉神交以久,知道自己的父亲潜在大周几十年,为的就是这块玉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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