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欣看着他红了双眼,头压下来,就要吻住她的唇,头一别,吻落到了脸上。
他见她避开了自己的吻,心中更是恼怒没头没脑在她脸上一阵乱吻,一只手锁住她的两只小手,空出一只来解开她的盘扣。
眼见盘扣一个个被解开,自己的力量又斗不过他,付子欣欲哭无泪,绝望了。
“你用这样的方式要了我,即使得到了我的身体,永远也别想得到我的心。”
解着盘扣的手明显一顿,他望进她的眼里,那里已经看不到昨日之前流动的光彩,只有一片坚定的死灰。
世界静止了般,他就这么静静地锁着她的眼,她也在看他,却不见眼里有他。
欧阳哲挫败地翻身坐起,付子欣在他离开自己之后终于舒了一口气。只听得他幽幽道:
“对不起。”
付子欣不知道说什么好,如果设身处地地从欧阳哲的立场来想想,自己深爱的心上人完全忘记了自己,还嫁做人妇,他做出这样的事情也可以理解。
哎,同情无用,对别人的同情就是对自己的无情,任自己的同情心一味泛滥下去的话,到头来肯定是比今天还要糟糕的局面。
有时候,无情对一个人来说反而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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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黑的夜里,万籁俱寂,欧阳哲斜靠在软榻上,低敛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主子,聂姑娘来了。”一个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来。
“叫她进来。”
“是”
一阵香风飘过,人已经近前来。一只手忽地扼住她的脖子,渐渐气促起来。
“你可知道随便动她的下场?”森冷的声音仿若地狱修罗。
女人以为就这么被捏死了,没料捏着她脖子的手一松,她赶紧拼命地喘气。
“药是你给那小丫头樱桃的?”
女人心里一惊,什么都逃不出主子的眼,只得说道:
“给了瑞王府的大夫人颜如玉,樱桃是她放在姚玉洁身边的眼线。”听声音竟是相思。
“尉迟瑞也不是省油的灯,就查不到她身上?”欧阳哲嗤笑,一帮蠢女人,不过敢陷害她,他定不会饶了她们。
“一时还查不到,那樱桃是颜如玉还未认识瑞王之前无意中救的,进王府后才又相见,瑞王爷不知道这一层。”
欧阳哲冷哼:
“你该庆幸那是一帮蠢女人,这件事做得不够漂亮,要她少一根头发你现在可没命站在这了。”
相思从进来后已经一身冷汗,现在更是冷汗淋漓。
“昨晚那件事你觉得如何?”
相思不明白他的用意,不敢贸然回答。
“请主子责罚。”
欧阳哲眼神锐利,黑暗里,不放过她任何一个动作。
“罚什么,你把她带到我身边,可算是立了大功,就将功补过吧。”
沉吟半晌又问到:
“尉迟瑞那边怎么样?你别自以为聪明,那点小把戏骗不过他。”
“到风满楼找不到人之后就没什么动静了。”
欧阳哲沉默不语,冷凝的空气叫相思难受,看来主子对那丫头不是一般的上心,恨只恨当时没有快速解决了她,即使赔上自己的姓名,也好过看到他为别的女人这样牵肠挂肚的。
“过来”
相思知道他要什么,虽然叹息,终究他还是需要她的,她对他来说还有利用价值,在风月场所呆那么久她如何不知道她只是他的属下,他对他不过是利用。
利用就利用吧,至少,她还能呆在他身边,还能被他所需要。
风情万种地上前,即使黑暗里看不见,她也要拿出最好的一面给他。
衣服一件件滑落。
不一会,一声声羞人的喘息从黑暗里传出来,羞得刚要溜出黑云的月亮又躲了回去。
正文 不如趁机逃走 1
哎,从一只笼子又进了另一只笼子,不同的只是这个笼子比瑞王府那个笼子要宽松得多,没有围墙把人围着,可是看身后的黑脸大汉,自己走到哪他就跟到哪,上个茅厕他也能在几步之外候着,连自由都没有,不是笼子是什么?
付子欣不晓得叹了几回气了,从那天成功摆脱欧阳哲的魔抓之后,欧阳哲并没有恼羞成怒,相反的对她更是体贴入微,甜言蜜语一说就是一大串,听得她差点没反胃。
不过除了嘴上功夫之外,他并没有对她再做过分的事情,难道是以退为进,打算用糖心攻略,让自己溺毙在他的温柔乡里?
做梦吧,她才没有那么容易被打动。
据这几天观察,她发现欧阳哲也是个很忙的人,很少能见到人影,不过每天早膳都要陪她吃的,用过早膳之后人就不见了,往往是到第二天早膳才会出现。
她曾笑问他是不是出去做贼去了,欧阳哲嬉皮笑脸逗她是不是很关心他,担心的话天天到他房里看着他就好了。把付子欣臊得再不愿和他说话。
可是天天有这么一个人跟在后面,她做什么都不自由,名义上是保护她,聪明如她怎么不知道欧阳哲这是在监视她,怕她逃跑呢。
他越是这样,她逃走的想法越是强烈。
这不是个很好的机会吗?本来她就担心如果从瑞王府逃跑的话皇家肯定要追究尚书府的责任,到时候来个诛灭九族什么的她于心何忍?正好出了这么个事件,她是被掳走的,不是自己走的,瑞王府失了人失理的是皇家,那么辛尚书一家可安然度过了,只是她心里也奇怪,她失踪也有三天了吧,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尉迟瑞就没寻过她么?
不管了。
如果能从这里出逃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从此就海阔凭她闯,天高任她飞了。
人还没走成,付子欣已经对外面的世界眼露贪婪的目光。
江湖,你等着我吧,我就来了。
俗话说的好,世界上本没有现成的机会,寻的人多了,机会也就有了。
欧阳哲虽然派人跟着付子欣,却没有限定她的活动范围。只除了进城之外,她在庄内可以四处走动,甚至可以往树海那边去看风景。
皇城是不能再进去的,说不定现在满大街上都是自己的大头像,被逮回去她定会永不见天日。只有向别处发展,天下之大,总会有任她逍遥的地方。
通过两天的地形勘察,付子欣发现沿着树海的西面有一条小路,为了确定小路的方向,她以看风景为由走过一次,发现小路到半个时辰的路程上有分叉,岔路通向山脚下的小溪,小溪边上是个小镇,只要到了小镇上她就有法子摆脱身后的那个跟屁虫了。
当然,那个黑黝黝的大汉一直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
“我今天想去集市上买点东西。”待欧阳哲出门后,付子欣对身后的人说道。
大汉为难地立在那里,像根木桩一样,只有嘴唇在动。
“主子吩咐,姑娘要什么叫下人给您拿来就是了。”
“我要的东西庄里没有。”
“姑娘想买什么我叫人去买就是。”大汉依然不为所动。
付子欣心里冷笑,叫人买?能叫人买我还在这跟你费口水吗?
“我要挑挑做肚兜的料子,只有我自己知道什么料子合适,你给我去买来吗?”看你还拦不拦我,“你们主子是说让你跟着我,却没说不让我去哪吧?”
大汉一脸尴尬,主子确实只吩咐他好好跟着这姑娘而已,并没有限定她的自由。
除了皇城。
正文 不如趁机逃走 2
清水镇虽小,却五脏俱全,集市上绸缎庄庄、药材店、酒楼商铺林立,甚至还有几座规模不小的青楼。
今天真是来对了,只见集市上人头攒动,来往的人摩肩接踵,若果想要躲人,往人群里一钻,要找也是相当费力的。
付子欣试图无意被人群冲开与后面的大汉走散,但每次转身,那大汉总在她身后一步之遥紧紧跟着。
这年头,会武功真是好。
付子欣叹气,只好再找机会了。
从镇的这一头走到镇的那一头,也要走半个多时辰,当然,她优哉游哉这里看看那里瞧瞧,差不过一个半时辰才把清水镇曲曲弯弯的地形看了个透,镇的西南面有卖马的商贩,她趁着上茅厕的机会已经打点过了。
嘿嘿,有钱好办事,她还真得感谢欧阳哲的阔绰,听说她要出门买东西,账房就给了她几百两银子,黑脸大汉要帮她拿,她虎眼瞪着人家,小小心像个财奴把银子全揣身上。
到晌午,付子欣就走进“清水成衣铺”。
选这家店理由很简单,刚才她来踩点的时候发现,这家店构造比较奇特,除了大门,后头还开了连个偏门,客人一般也可以自有出入。
店里分男女两个分间,女间又隔成两个区间,里间供试衣,相当于试衣间,外间则是轮候区,摆设了很多衣服供一干女眷挑选,轮候室有一扇门直接通向布庄的后院,只要出了后门,她就有办法脱离黑脸大汉的监视了。
付子欣刚进店的时候只是叹它有着不俗的经营理念,都跟现代一样了,看过结构之后,心生一计,对着跟在身后的人说:
“你在外间等着,我进去试衣服。”
大汉犹豫,主子吩咐过一定要寸步不离地跟着这姑娘,主子没说为什么要他跟着。听说这姑娘是主子救回来的,想来是担心她有危险,才叫他来保护她的,如果此刻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付子欣却不管他的心思,大步走了进去,店里的伙计见一个黑脸大汉跟在后头脚就要迈进里间,上前赔笑道:
“这位爷,这边是女子更衣室,男子止步。”
付子欣已经掀开帘子进去,听得店伙计这么说,心里一乐,回头冲大汉吐了吐舌头。
“你可听见了,男子止步,你就在外间等着吧。”
大汉无法,只得在女间门口守着。
付子欣以进去之后就直往后门走,冲等候在外头的一个小伙计招招手,就见那伙计手里拿着件男士的外袍走上前来,小声道:
“姑娘,您刚让我准备的衣服在这了,后面仓库现在没人,您可以到那把衣服换了。”
付子欣眉开眼笑,从衣襟里掏出十两银子,递给那小伙计。
“谢谢你小兄弟,这点银子赏你的。”
那小伙计接过一看,心里欢喜,嘴上却到:
“姑娘,您衣服钱已经给过了,这赏钱太多了。”作势要还她。
“你就拿着吧。”付子欣瞅了瞅通往外间的门,此刻一干女眷在女试衣间叽叽喳喳正热闹,外头应该听不见这边的动静,但还是压低了声音。
“库房在哪,你带我去。”
不一会,一个翩翩佳公子从“清水成衣铺”的后门出来,融入熙熙攘攘的人流朝西南面的马肆走去,一到那走到约定的地方牵了马,交代那卖马的商贩几句就翻身上马朝西南方疾驶而去。
正文 我不爱江湖
小桥流水,西风古道。
剑客骑着瘦马,走在冷冷的夜,风将他身上的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面冷如风,融进暗夜里。
几声夜鸟的低鸣,剑客泛着幽光的眼神。
想想,拍电影的时候这个情节多酷啊。
可是她酷不起来啊。
付子欣一千零一次叹息,从清水镇出来已经大半天了,如果那个贩马的说的没错的话,沿着官道一直骑,天黑就来得及在下个市镇投宿,结果走到天黑得不能再黑,马儿无法视路,她也累得不行,只能在林子里过了一夜。
幸亏白日里逛了半天,买了很多吃食,顺便把火折子也给买了,以备不时之需,落跑的时候顺道捎着,没想到真用上了。
付子欣虽然没有露宿野外的经验,但野外求生一类节目却是看过的。
太阳西沉,天色将暮,她知道这一天想遇到人家自是无望,所以将马拴在树下,捡了足可以烧一夜的柴禾堆放在一边,生火吃饭。
如果忽略这寒冷的天气,天为被地为床倒是挺惬意的。
她却只能在树叶铺就的临时铺位上翻来覆去。
骑了大半天,人乏得不行,屁股都坐疼了,她不是很会骑马,念中学的时候爸爸妈妈暑假带她去农庄玩,她在农庄的马场里学过一阵,工作后也只去过一次。幸亏这次马贩子给她选了匹比较温顺的马儿,骑起来不是很费劲。
可毕竟体力有限,如果明天找不到市镇的话,她就真的要呜呼哀哉了。
她不敢往密林深处去,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有才狼虎豹的,在官道旁边至少平时人来人往,她不怕欧阳哲他们会追来,因为她已经告诉那小贩如若有人问起,就说她往东北方向的那条路走了,饶是欧阳哲是个多疑的人,派了人往这条路上来,想那大汉发现她失踪也要一段时间,因为她临走时还吩咐布庄里的小丫头,要是外头的那人问的话就说她衣裳还没试好,穿帮也不会那么快。
哼哼,她也蛮聪明的,付子欣不禁一阵得意,只是她忘了一点,男子骑马的速度跟她那点龟爬的速度是没得比的。
火在漆黑的夜里显得特别耀目。
不知道欧阳哲知道她逃了没有,其实她并不讨厌他,只是觉得心虚,面对他的深情,她知道自己不是那个她,总无法做出回应。
他很努力地对她好,似乎想让她再想起他,即使不,也要让她重新爱上他,只是他有意,她却无心,她的心早在被那么深深伤害过一次之后已经无法愈合了。
此生,他怕是再无法寻着他挚爱的恋人。
尉迟瑞呢?
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从未认真去想过他们这一段夫妻关系,也无从考究尉迟瑞对她的感情。有时候她觉得他是喜欢她的,至少她从未看见过传说里的冷情王爷是个什么样子,只有新婚那晚他让她觉得有点冷,有点紧张,之后跟他相处,才发现他挺爱笑的,虽然有时候个性很别扭,但可以看得出他处处让着她。
他知道自己被绑架了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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