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格外稚气天真,两个大人却傻了眼。
付子欣吞吞口水,虽然见识过虹儿的雷人之语,却仍然无法处之泰然,这对夫妻怎么教育小孩的啊,这孩子就快成了古代版的蜡笔小新了。
“小子,你爹娘没教过你非礼勿视吗,你姑姑跟姑爹这是相亲相爱。”尉迟瑞翻身两手一伸就把那小小的身子拎了起来。
付子欣楞了半秒,不禁大吼:
“尉迟瑞,你瞎掺和什么呀,有你这么教小孩子的吗?人家说三岁定终身,你现在教他这些话,会把他给教坏的。”
那边在另一个屋里准备晚饭的林元秀听到偏屋传来的吼声,吓了一大跳,忙不迭就冲过去: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只见付子欣和尉迟瑞两人坐在床上,姿势极为不雅,自己的儿子被尉迟瑞拎在手里。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呐呐的声音。
“娘,这个人在欺负姑姑。”还是她儿子反应快。
“呃”她开始头大了,这是什么状况,“乖儿子,你到厨房给娘帮帮忙,姑姑和姑爹有话要讲。”
虹儿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挣脱了尉迟瑞的手,爬下床一步一回头向自个的娘走去,任娘牵着小手出门了。某人还顺带把门给关上了。
远远的还可以听见他好奇的声音传来:
“娘,那个人欺负姑姑,我们不救姑姑吗?”
“娘,姑爹是什么啊?”
“为什么姑爹可以对姑姑做只有爹爹可以对娘做的事?”
正文 俊美公子俏佳人 3
她面红耳赤,手脚都不知往哪放好。她还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事实,自她穿越之后,脸红的次数比她在现代的次数要多了数倍。难道自己原来面皮厚过墙,穿越后面皮薄过纸?同一个灵魂不同的躯体差距也忒大了点了。
如果不是担心他的伤还未好,付子欣恨不得一脚把他踢下床去。
“天,我从来没干过这么丢人的事情,尉迟瑞,都是你干的好事。”付子欣禁不住唉唉叫,“我说王爷,我们虽然是夫妻,你也没必要处处吃我豆腐吧,还叫小孩子给撞见,这丢脸丢到家了。”
他神情愉悦,眼睛都快笑没了。最爱看她粉脸微醺的样子,贝齿咬着薄唇,小脸绯红,双目含嗔,让她本只算清秀的小脸也灵动起来,看着这样的她,他心里总是软软的。
“我们是夫妻,做出亲密的举动是正常的。”说着又要抱她。
付子欣一见他的动作,赶紧跳下床,手忙脚乱穿鞋子。
“我肚子饿了,出去看看他们娘两晚饭做好没有。”
尉迟瑞看着她紧张的样子笑道:
“我们到这才几天啊,你倒是跟人家熟得跟一家人似的。”
付子欣连头都不抬,回道:
“时日也不算少了,算算也有五六日了,我昨个才醒的,被人家照料了那么久,能不生出感情来嘛。”
人走到门口复又回头看了他一眼,道:
“你可能起来了?要还起不来的话我给你将晚膳端过来?”
“不必了,想必治伤的人医术了得,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说着也准备下床,“我也得去面谢人家。”
付子欣也不劝,抬脚往门外走,尉迟瑞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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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子欣和尉迟瑞刚到厨房,外出的钟离俊也回来了,肩上扛着一大袋东西,见他们出来,点了点头,算是招呼,进得门来,才抖掉身上的雪。
林元秀将浸了热水的帕子拧干交给他,有点心疼地问到:
“外面雪下那么大,路可好走?”
他抹了下脸,微微笑了笑:“还好,只有谷口的陡坡难走些,其它地方跟平地差不多。”
将帕子交给林元秀,转身冲尉迟瑞道:
“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
尉迟瑞暗暗打量,这人从雪上走过来,鞋子上却一点湿的痕迹都没有,扛着一大袋东西,却气息平稳,想必武功了得,见他问话,上前抱拳道:
“已无大碍,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不必客气,救人乃医者本分,况你家娘子已经谢过。”
尉迟瑞朝她看去,付子欣佯装听不见,跟虹儿一起摆碗筷。
“来,吃饭了。”林元秀招呼。
一干人坐下来吃饭,虹儿坐在林元秀与付子欣之间,付子欣不时给他夹菜,饭桌上气氛融洽。
付子欣抬头看看尉迟瑞,发现他也在看她,这种一家人围桌而食的感觉很温馨,两人心中似乎都有同感,难得的相视一笑。
饭后付子欣帮忙收拾碗筷,钟离俊添了炭火,大家围坐在厨房里聊天,虹儿似乎有点怕自己的爹,端坐在小凳上一动不动。
付子欣洗完碗干脆把他抱起来,将他放在膝盖上坐着,单腿给他做摇椅,小家伙乐得咯咯咯一直笑。
“公子中的这一掌极为阴毒,这掌法据说已经失传,不知公子为何人所伤?”钟离俊问。
尉迟瑞回到:
“钟离大夫既然识得此掌法,又救了在下的命,实不相瞒,在下也不是很清楚此人来历,只知道他是南夏皇族遗留下来的皇子。”
“难怪。”钟离俊叹口气。
尉迟瑞神情严肃道:
“钟离大夫识得此人。”
钟离俊却是一笑,摇首道:
“只是听闻这玄阴掌乃是历代南夏继承皇位的皇子必习的功夫,公子若被南夏皇族之人所伤,那必是这玄阴掌被传承下来,钟离却不识得其人。”
尉迟瑞也不再追问。
正文 我们也生一个
冷风裹寒夜,雪住月分明。
皎洁的月光洒进窗口,照着屋内分外清明。
付子欣披衣倚窗而立,尉迟瑞自身后拥住她,远远看真像一对神仙眷侣。
“你真打算明天就走?”声音有点清冷。
“我出事已经过好几天了,府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他下巴抵在她头上,缓缓摩挲,“你可是喜欢上这里了?”
“嗯”她望向窗外白色的夜,声音悠远,“这里生活那么纯粹,有元秀和她相公,还有虹儿,跟他们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开心。”
他有点吃味。
“跟我在一起就不开心吗?你若喜欢孩子,我们也生一个、两个,甚至很多个。”
她回转头来,双目锁住他的,也许今晚的月色太美,他在月光里看起来那么英俊,让她禁不住说道:
“尉迟瑞,我承认我喜欢你,或者说已经有点爱上你了,从你使苦肉计引我现身,我就知道我舍不得你死,从你在绝情崖问我可信你这句话,我已经确定我可以全然的信你。“
她停了一下,又继续说道:
“可是我们都清楚明白,我所要的感情很纯粹,只能是一对一的,我全心全意爱一个人的时候也希望他一心一意地对我,心里只能爱着我一个人,而不是天天担心着他今夜会陪在谁的身边。我不做那样的女人,天天在一角等着丈夫的宠爱,跟其她女人争抢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只是在偶尔记得她的时候才会临幸她。如果要跟别的女人分一个男人,我宁可不要,更别说为那个男人生孩子。”
他该为她的坦白而开心还是该为她的坚持而难过?听到她承认她喜欢他,甚至爱他,他心中盈满喜悦,这是二十几年来的生命中没有过的,可是他如何才能成全她?
其他的女人他先不讲,颜如玉却是从他及竿就跟着他,于情于礼他都不能负了她。
他极力争辩:
“为何你就不能为了迁就一点?朔月皇朝上至皇宫贵胄,下至平民百姓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能够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不过是因为穷困,没能力娶罢了,我答应给你更多的宠爱,还不够吗?”
无论如何他是不会放开她的。
付子欣惊愕地看着他,这个人……这个人。
“你叫我迁就?这种事情迁就得来吗?如果我有你的同时跟别的男人有染,你允是不允?我想你不至于那么大度吧,可以跟别人分享一个女人……”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拍在她的小脸上,屋子里一片死寂。
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即使在她见到硕王时那么失态他愤怒至极却没有伤她,那时候她的心不在他身上,现在她承认喜欢他,他这一巴掌是不是把她刚生出来的那点情感也给打碎了?
他心如刀绞,手轻轻抚过微肿的小脸,喃喃道:
“我只是想阻止你那些惊世骇俗的话。”
她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话却梗在喉咙里,怎么也出不来。
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仰了仰头,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头转向窗外不再看他。
他心中骇怕,如何也不允她调转眼光不再看他,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扭向自己,咬牙切齿道:
“无论如何,你回也得回,不回也得回,要不本王叫人铲了辛府。”
付子欣浑身一颤,自己这是怎么了,竟不知不觉忘了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而她不过是他附属的女人,还天真地以为他们两之间共患难过,关系自当不同了。
原来不过是一厢情愿的事情。
罢罢罢,权大压死人,由他去吧。
咧开嘴,笑了。
“臣妾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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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来吃过早饭,付子欣笑着跟众人告别。
对着钟离俊和林元秀的时候,付子欣还可以言笑晏晏装开心,可是一抱起虹儿小小的身子,她眼泪就忍不住吧嗒吧嗒往下掉,就让她任性最后一次,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都要笑着面对。
“姑姑不哭,将来虹儿长大了来找姑姑,虹儿会保护姑姑。”小小手给她擦去眼泪。
“好虹儿,姑姑有件宝贝要送给你,你以后要听爹和娘的话,姑姑有空再来看你。”说着从脖颈上摘下红线系着的半块玉佩给虹儿系上。
这玉听说是皇上亲赐的呢,她和尉迟瑞一人一半,她本来一直没戴,那天换了男装就拿来系在腰上当装饰用了,后来被掳走一直带身上,醒来元秀给她换了女装她就挂脖子上了,如今正好给虹儿做礼物。
尉迟瑞一见,眸色暗了暗,却不好阻止,钟离俊夫妇两看着她伤心的样子也不好拒绝。
付子欣擦掉眼泪,将虹儿放进钟离俊怀里,伸手拥抱林元秀,不舍道:
“元秀,谢谢你这几日的照顾,我走了,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再相见,我会记得你们的。”
林元秀被她抱住先是愣了一下,也回抱她,低声说道:
“真不舍得你走,你一走我们都会觉得孤单,不过你要回家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相公开了方子,你回去按着方子继续养半月,身子差不多就好了。”说着将一张折叠好的纸放进她手里
付子欣感激地接过。
“谢谢。”付子欣又亲了亲虹儿的小脸,毅然转过身。身后还传来尉迟瑞的声音:
“两位的大恩无以回报,就此别过。”
从此,要回到那个牢笼里去了,只是此回,又是个伤心人。
待他们走远,林元秀叹息道:
“这么好的姑娘,将来怕是要受苦了。”
钟离俊看看她:
“你也知道他们的身份了?”
林元秀干脆倚着他,伸手逗弄他怀里的虹儿脖子上挂着的半块玉佩。
“虽然她只说过一次,但尉迟是皇姓,不难猜,这玉佩价值连城呢,怕是一对儿,随手就送虹儿了,可见她多喜欢虹儿。”
虹儿听娘说姑姑喜欢他,开心地笑了:
“虹儿长大了要保护姑姑。”
林元秀忍不住捏他的小脸,笑骂道:
“哎,看见美女就忘了娘了。”
钟离俊朗声笑起来,一家人看上去那么幸福。
付子欣望着皑皑白雪苦笑,还以为从那个华丽的笼子里逃脱了呢,不过出来逛了一圈,却付出了更沉重的代价。
她的心,又被重重地伤了一回,怕是永无愈合之日了。
雪下了好几日,已经积了厚厚一层,脚踩下去已经没到膝盖处。
付子欣在前头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眼睛始终注视着前方。
尉迟瑞看着她吃力的样子,本想上去扶她,想起他们已经一宿无话,伸出去的手又收回来。
最后还是忍不住扶住她的摇摇晃晃的身子。
她回头冲他笑了笑,说道:
“谢谢王爷。”客气而生疏。
尉迟瑞手僵了一下,还是尽力托着她往前走。心里却清楚,那一巴掌已经把刚刚走近身的她又生生地推远了,他拥她入怀她也不推拒,他跟她说话,她很客气地回答,一切都无懈可击,甚至她听话得可怕,叫她往东她绝对不会往西。
朔月玉佩是皇家之物,每个皇子手中都有一块,每块又分成两个半月,皇子成亲时一半作为定亲的信物送给未来的王妃,另一半自己保留。
她随手就把朔月玉佩给人了。
袖子下的手紧握成拳。
正文 收藏片片真心 2
快马不过两日两人就回到了瑞王府。
府里的家丁侍卫见王爷王妃都平安回来了,都很高兴,刚到王府门口,已经有一大帮人在府里候着,站在最前边的就是府里的大夫人颜如玉,此刻正泪光盈盈,趋上前来,眼不看她,素手握住尉迟瑞的手臂,带着哭腔道:
“王爷,您有没有伤着?可吓死如玉了,从那么高的崖上掉下去,要是您有个三长两短,叫臣妾等如何是好。”
后面一干姬妾也都纷纷说话。
“是啊,王爷臣妾听董总管传回消息说王爷从崖上摔下去了,都担心死了。“
“王爷,臣妾们这几天都提心吊胆的……”
付子欣在一旁看着这场面心里冷笑,好一幅鹣鲽情深,琴瑟和鸣的恩爱场面,尉迟瑞有这么多美女围着,坐享齐人之福,如何会为了一支狗尾巴花放弃一大片玫瑰园呢。
呵呵,她早该清楚的。
仰起头,她静静地穿过回廊往昭华园走去。
尉迟瑞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