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么好，被人那样踩在脚底，换做是我的话，早离开夏家了，真搞不懂傅雅为什么能一直坚持这么久。”
凉莫沉吟了片刻，接着写到，“她比我们有耐心。”
“是，她比我们更懂得服从。”
她们这样背着傅雅说这种话，是不是有些不道德？
凉莫赶紧打断她，让她别再说傅雅的事，说说她最近的情况。
尔岚正憋着一肚子气没处发泄，经她这么一提，她险些脱口而出。
“我被一头猪给拱了！”
“猪？好端端地，怎么跑出来一头猪了？”
尔岚不想让她知道猪是指夏枫，不能明着说他的名字，她只能暗喻了。
“我就是这么倒霉。”
凉莫暴汗，为什么她没听明白尔岚的话。
“你受刺激了？”
“我……哎……我……”
凉莫很想听她说那只猪的事，但顾少泽一直催她去洗澡，无奈之下，只能将视频关了。
“亲，我去洗澡了，回头再聊。”打出这行字的时候，凉莫顺便发了一个抱抱的表情。
窗口弹出一个抱抱的表情，外加一个很衰的符号。
凉莫笑着关了电脑。
“和谁在聊？”正站在她身后的顾少泽，开口问道。
“除了尔岚，还能有谁！那丫头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我没看懂。”凉莫起身进浴室。
顾少泽笑她，“原来也有你看不懂的东西。”
“我又不是你，什么东西都懂。”凉莫的声音隔着玻璃门传来。
这是在夸他吗？顾少泽心情大好，拿起一本杂志坐沙发上双腿叠交，翻了几下。
凉莫嚷着要给尔岚和傅雅带礼物回去，让顾少泽空出一天时间陪她逛街。
顾少泽只能将出差时间延后一天，陪她挑选礼物。
她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顾少泽只能任劳任怨地替她拧着，礼物只占一小部分，大多数东西是凉莫和他的。
凉莫说这里的东西便宜，手不听使唤地买了很多东西，等到那些东西被提回酒店时，凉莫才发现自己购物太疯狂了。
“怎么办？这么多东西，我们怎么搬回去？”
凉莫正在数点有没有东西落下，顾少泽坐在沙发上，脱了外套。
“这就需要你动脑筋了。”
凉莫狗腿地坐他旁边，勾着他的手臂，笑道，“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好主意了？”
顾少泽不予以回应。
“顾少泽，快点告诉我，到底怎么办？”
“很简单，三个人总搬得回去了吧！”
“你是说秘书？叫他帮我们搬东西？行得通吗？”
虽然那秘书看上去很好欺负的样子，但要让人家帮忙，人家未必会愿意。
“行不行，打电话问他。”
凉莫还真打电话给秘书了，一想到这是在求人办事，她不得不放低姿态，笑嘻嘻地同秘书讲。
“秘书先生，今晚我们就要回国了，请问你有买东西吗？”
“凉小姐，有什么吩咐，尽管提，不用和我绕弯子。”
没想到这秘书的脑子这么好使，她都还没说重点，他就猜到了？
不愧是跟在顾总身边做事的人，脑子比一般人好使。
凉莫将这边的情况大体说了一遍，问他能不能帮她们提点回国的东西。
“行，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凉莫怀疑地盯着自己的手机，这么快就搞定了？
“怎么样？事情解决了？”顾少泽偷偷看了她一眼，故作镇定地问道。
“解决了，很顺利。”她摇了摇头，朝他走来。
顾少泽低头，眼里有着轻微的笑意。
那是他身为秘书分内的事，他敢拒绝吗？他要是敢拒绝，回国第一件事就是被顾少泽给炒了。
回国的那天，秘书手上拧的东西比她们两个加在一起的还多，凉莫有些看不过意，想去帮他提，秘书避之唯恐不及地逃开。
“凉小姐，你不用管我，我一点也不累，我拧得动。”
都累得满头大汗了，还说不累。
凉莫回头看顾少泽，“我们会不会太过分了？东西明明是我们的没错吧？”
“是你买的。”顾少泽撇清地干净，里面的东西全是她一个人买的。
凉莫嚷着，“也有你的，不全是我一个人的。”
“是谁说便宜一个劲地要买的？”
凉莫无语。
“是我，全是我。”
顾少泽早警告过她别贪小便宜，她这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何时才能改。
“都买下了，你现在才来责备我，有本事，你去帮他提啊！”
他不是不帮秘书提，而是秘书根本不敢将东西拿给他提，除非秘书不想领薪水了。
秘书见他们两个争吵不休，忙笑着打圆场，“你们别争了，我提得起。”
“哼。”凉莫将头一扭，快步往前走掉。
秘书看了眼顾少泽，讪笑道，“总裁，回去之后，我的薪水是不是……”
“涨工资？再涨你都成zi本家了。”
“咦？什么？顾总……”秘书赶紧追上顾少泽的脚步，锲而不舍地想让他给自己涨工资。
顾少泽让他脚踏实地做事，涨工资是早晚的事。
他还不够脚踏实地？他都快成凉莫的男佣了。
*****
凉莫一下飞机就打电话给尔岚和傅雅，让她们到她家领礼物。
傅雅所以找不到去她家的路，便让凉莫帮她把礼物送来公司。
凉莫说她刚回来，快累趴下了，等改天有空再帮她送去。
挂了电话，傅雅抬起脚步往会议室走去。
会议室很安静，所有人都在看资料。
坐在主位上的夏枫，手指敲着会议桌，突然对说道，“建鑫集团近日在寻求合作对象，现在国内企业，除了帝都，建鑫排名一直很靠前，如果KO能和建鑫取得合作，将会如虎添翼。”
夏云曦抬头，接着他的话说道，“既然我们都想到了这点，想必帝都也会考虑到其中。”
“恩，这就是今天开会的重点，先确定和建鑫谈合作的人选，再争取拿下这个合作商，尽可能在帝都之前，和建鑫签下合约，你们当中谁去？”坐在主位的夏枫，目光扫过底下的每一个高层领导。只要牵扯到帝都，他们都没太大把握签下这份合同，各个垂头不语。
“你们一个个不说话代表什么意思？就这么惧怕帝都？”
有领导在下面腹诽：总裁你难道不怕帝都？
夏云曦双手交握在一起，半响之后，开口道，“我去吧！”
夏枫皱眉道，“你是公司副总，这块不归你管。”
“我也是公司的一员，谁去都一样。”夏云曦知道哥一定是担心她会将私人感情带入到工作中，但她没有，工作时就该认真工作，而不是将感情带进去。
“云曦，你可要考虑清楚了，若是……”
她打断他的话，“我考虑地很清楚，不管帝都集团有多庞大，我也不会放弃建鑫这个合作商。”
夏枫点头，目光瞥向一直低着头的傅雅，叫道，“傅雅，你负责帮副总搞定这次合约的事，其他的事可以先放一边。”
被点名的傅雅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缓慢点头。
夏枫之所以让傅雅跟着云曦去谈生意，自有他的道理。
从会议室出来后，夏云曦让她去准备，下午她们就去建鑫谈合作的事，傅雅跟在她的身后，附应道，“是，夏小姐。”
下午，她们在建鑫楼下遇到了顾少泽的秘书，三个人同时进了建鑫集团大厅，知道她们都是来谈合约的事，前台小姐领着她们进入电梯里。
秘书侧过身，朝夏云曦笑道，“云曦小姐，没想到你对建鑫集团也这么感兴趣。”
夏云曦客气地说道，“不管怎样，我作为KO集团副总，当然希望能签下这份合约，明知道这次我的竞争对手是帝都，我还是来了。”
傅雅看了眼夏云曦，再看向那名男人，却见那名男人笑了，“云曦小姐过谦了，表示我很有压力。”
“彼此彼此。”夏云曦在电梯停稳后，叫了声傅雅，大步跨出了电梯。
傅雅低头走了出去，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一向都喜欢保持安静。
不过看样子，KO要拿下这个合作案，有些难度，因为对手是帝都。
建鑫看了KO和帝都的合作方案后，决定给双方公平的竞争机会，建鑫提出的要求是：一周时间内，谁能设计出最具保暖的女士冬衣，将决定和哪家公司签约。
消息一经传出，不少新闻媒体都开始关注此次几大集团合作的消息，不管是帝都和建鑫合作，还是建鑫和KO合作，这将意味着一方失势，另外两大集团很有可能长期合作，最具保暖女士冬衣将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
没有光线的办公室内，一名男子坐在沙发上，硕长的腿叠在一起，将一份报纸拍在了办公桌上，点燃一支烟，吐出一口烟圈。
站在旁边的一人，耐心等着他将烟抽完。
“最具保暖女士冬衣？KO集团准备拿什么东西交差？”
“皮草大衣。”
男人将烟头丢掉，起身走到那人的面前，居高临下，笑了。
“皮草？KO能想到的，帝都估计也想到了，不管怎样……你都进KO有一段时间了，早点处理掉交待给你的任务，早点拿到你应得的东西。”男人又附加了一句，“时间拖得太长，对你我都没好处。”
“是，KO这次连模特都没请，直接让夏云曦去试穿那件皮草，不过皮草再暖和，如果稍微出现一点纰漏，难保……”略顿了下，那人明眸一笑。
“进步挺大的，看来在KO学了不少东西。”男人话锋一转，瞬间没了温度，“要是你的办事效率能有这么高，东西早就拿到手了。”
闻言，那人抿着唇，低头不语。
*****
凉莫看了有关新闻报纸后，震惊无比，最具保暖女士冬衣。
亏建鑫想得出来，最保暖的衣服不是羽绒服吗？还有皮草……
将报纸一丢，懒洋洋地躺在办公椅上。
徐振柯一进门就见她这副样子，咳嗽了一声，问她，“凉小姐，看来很悠闲啊！”
“总经理，你很忙？是不是忙冬衣的事？”凉莫坐起身，想八卦下冬衣的事。
徐振柯摆了摆手，“这事别提了，你也知道这次的竞争对手是KO，不管怎样，还是有些压力。而且最保暖的冬衣，材料就那几类，大家指不定都想一块去了，到时候设计出来的全是皮草。”
凉莫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双手撑着下巴，无聊地说道，“其实皮草暖和是暖和，但也有缺陷，我们不妨在内里里面做加工，这样就不会和KO撞衫了。”
徐振柯指着她的头，“凉莫，我发现你这里想的东西和常人不同。”
“你是在夸奖我聪明吗？”
“恩，你再提点其他意见，我征集起向上面的人汇报。”
凉莫没好气地瞪着他，“徐经理，你都不动脑筋吗？你这总经理总不能这样闲着吧？”
徐振柯无比汗颜，他哪里闲着了？他是没想到好办法，才会指望她能给点好意见。
“我的姑奶奶，你别和我卖关子了，快点提意见。”
凉莫转着眼珠子，笑道，“提意见是吗？我有一个小小的条件。”
看她那不怀好意的笑，徐振柯大概也猜到了她的条件。
“一顿牛排，我选地点。”
如果一顿牛排可以换她的意见，徐振柯觉的值了。
“行，你先说你的意见，我要是觉的可以，下班后带你去啃牛排。”
“你说的！不许耍赖。”
他耍过赖吗？好像没有吧？倒是她，经常干这种事。
“这就要看帝都提供的材料了，其实内衬里面可以塞很多东西，最主要是暖和又能让女人穿在身上好看，女人最在乎的是什么？”
“身材？”徐振柯附应她的话回了句。
“女人最在乎的是漂亮！”
“……”
身材好了，自然就漂亮了啊！徐振柯擦了擦汗。
“同样一件保暖的衣服，一件能展现女人曲线的衣服，和一件穿在身上无比臃肿的衣服，你要是女人，你会选哪件？”
徐振柯打趣道，“这句话最适合你，你会选哪件？”
凉莫翻了翻白眼，“我选哪件很重要吗？重要的是建鑫的意见。”
“这话靠谱。”他赞同地颔首。
看来她的牛排到手了，她搓了搓手，笑道，“我的牛排敲定了吧？地点我选在……公司下面的牛仔风味牛排店。”
“凉秘书，你的品位真是不错，一克牛排一千块，也只有你会吃。”
凉莫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笑道，“是吗？我也觉的我的品位比一般人上档次，我挑选的地点是不是很nice？”
“的确很nice，我一个月的工资都洗白了。”
凉莫笑他，“别这么小气嘛，钱都是花了再赚。”
“恩，下班后牛排店见。”徐振柯急着将方案告诉顾少泽，随便应付她几句，出去了。
她的牛排啊！凉莫心花怒放地开始准备，下班后去吃牛排啦！要是可以打包的话，她会替顾少泽打包的。
徐振柯推开顾少泽的办公室走了进去。
“顾总，我来和你商量保暖冬衣的事。”
顾少泽让他坐，顺便让秘书去给他到一杯茶。
“说来听听，看样子，徐经理是有备而来了？”
徐振柯喝了一口茶，将茶杯放一边，说道，“说实话，我的头脑比不上凉秘书。”
“凉秘书？这事又和她有关？”顾少泽瞬间起了兴趣。
“对，凉秘书认为，KO注重外面，我们就来注重里面，我们可以背道而行，来一次创新。”
这话出自凉莫的口？顾少泽轻笑了一声。
“顾总，你觉的呢？”
“你都放心地接受了她的意见，我没道理拒绝的。”
徐振柯脸上一喜，将答应凉莫请她吃牛排的事也告诉了顾少泽，希望顾少泽不要误会。
顾少泽实在是太清楚凉莫的个性了，他叫她小市民。但每次他说她小市民的时候，她会恬不知耻地说，“小市民就是抠出来的。”
见他半天没反应，徐振柯心虚地叫了声，“顾总，有在听我的话吗？”
回过神的顾少泽，对他说道，“辛苦你了，你请客的钱，算我头上，找秘书领取。”
经他这么一说，徐振柯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顾总，这……”
“还不快去？都下班了，她应该已经翘首以待了。”
“……”
还真让顾少泽说准了，他一进办公室，凉莫就缠了上来，殷勤地询问，“徐经理，下班时间到了也！我们是不是该去吃牛排了？！”
“好，我穿件衣服，马上去店里吃牛排！”
凉莫根本不知道这顿牛排真正请客的人是顾少泽，她吞了好大几盘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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