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梁说:“是呀。”便跟在珠子后边走进了住室。
刚进住室,小梁关切地问:“病好了吗?”
珠子说:“我没有病,怎么?我不病,让你来你还不来呀!”
小梁说:“不是,不是,看你说哪里去了,听说你病了,我不是着急嘛。”
珠子心想,你少装蒜,真要是这样,你就不会背着我和别的女孩来往了。珠子也没让小梁坐下就说:“小梁你真的看不上我珠子,你说到明处,我珠子是不会让你为难的。”
小梁说:“珠子,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不明白你的意思?”
珠子说:“我珠子是个直性子,直话直说,今年正月初五去你家的女孩是谁?是你在亚东乡委又谈的女朋友吧!”
小梁听珠子一说,这才恍然大悟,说:“珠子你弄错了,那个女孩是我们房书记的亲戚,在亚东乡高中上学,是房书记安排我送她去上学的,要给她的衣食住行作安排,珠子你误会了。”
说到这里,珠子声音缓和了下来,说:“梁,那我错怪你了。”
珠子因激动而额头又出了细细的汗,小梁伸手拿了毛巾要给珠子擦。珠子轻轻地拉住了小梁的手,小声说:“梁,你想不想我?”
小梁一边说着想,一边把珠子拥着坐在了床上,很细致地给珠子擦着汗,珠子的身子有了点颤抖,胸部也有节奏地起伏,呼吸似乎也有点喘。看着珠子红红的脸蛋,小梁伸手把珠子揽了过来。小梁的怀抱温暖有力,眼神放光,但却柔软得像雾。
珠子喃喃地说:“梁,我想你。”
看着珠子那迷离的眼神,小梁慢慢把那棱角分明的嘴唇移向了珠子,慌乱地粘在了珠子那温润小巧的嘴上,珠子害羞地闭上了眼睛。
小梁感觉身体在快速膨胀,便捏住了珠子胸前的那个。珠子含糊地说疼,小梁又轻轻地在上面按了按,很轻柔地摩擦着。
忽然小梁把珠子推倒在床上,用上半个身子狠狠压在了珠子身上。珠子推搪说不。小梁也不顾珠子的反对,整个地上到了珠子身上,很不安分地把手伸进了珠子的衣服里。珠子有些上不来气,手无力地推搡着小梁的肩膀。
刚过了一会儿,珠子的身子便没了推辞,细细的呻吟声在小梁耳边回荡,这让小梁格外兴奋,也就格外肆无忌惮,那只细手在珠子身上任意地驰骋起来。
珠子柔软滢滑的肌肤,让小梁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快速膨胀。原来害怕珠子生气的小梁,觉得现在的珠子真的就是了自己的珠子。珠子的脸,象挂在枝头尚未摘下的熟透的苹果,红润欲滴。小梁已不能自持,感觉自己要炸裂,便去解珠子的衣扣。
忽然听见咚咚咚的敲门声,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说:“珠子姐,在家没有?厂长找你有事。”
小梁惊恐地坐起身。珠子赶紧应腔说自己马上就去,说着便慌乱地整理自己的衣服,整理凌乱的头发,匆忙洗把脸,又慌慌张张找厂长去了。
珠子回来的时候脸仍是红红的,说厂里今天来了客户,厂长让她作陪。小梁说:“你去吧。”
珠子说:“我已和厂长说了,说我男朋友来了。厂长说一起吃饭。”
小梁说:“我不去”。
珠子说:“怎么?你不想让人家知道你是我的男朋友啊!”
小梁连忙说:“不是不是,那我去。”
吃过饭的小梁喝得晕乎乎的,和珠子刚回到住室就把门“扑腾”一关,抱起珠子就往床上放。珠子推了几下也没推开。
小梁对珠子的欲望迅速在身体里集聚,有点急不可耐。珠子尽管还有些不好意思,可刚过了一会儿,两个年轻青春的身体就狠狠纠缠在了一起。
小梁想干那个,珠子不愿意。可看看小梁急得像猴屁股抹蒜一样,珠子反过来想,自己和小梁的关系已经处到了这个份上,反正女人都有这回事,只要你小梁要了我,我成了你小梁的人,那我珠子也就跟定你了,你小梁想甩我,那你也得掂量掂量。
思想的闸门一放开,行为就像泄洪一样,立刻汹涌澎湃起来。
很快,小木床开始很有节奏地响着,“吱呀呀”,“吱呀呀”,像一只欢快的小燕子,偶尔也狠狠地向墙上“咚咚”猛撞两下。
珠子,水流丰沛,土质柔软。
小梁,武器精良,装备到位。
柔情夹杂着强悍,怜惜缠绵着狂热。
尽管天气寒意未尽,但汗水还是不停地从小梁的身上淌下,珠子的额头也是细密密的汗珠,两人也顾不得擦,直让小木床如老牛负重般,“咯吱”,“咯吱”,喘着粗气。猛然间,小床安静了下来,一切都复归平静。只是两颗心却仍剧烈地跳动,似乎要从身体里蹦出来。
刚才还汹涌在身体里的激情消退了。
平静之后,两人并排躺在小木床上。他们象两只心满意足的猫,懒懒地倦卧在从宽大的玻璃窗照射进来的阳光里。珠子心里的幸福,象温馨轻漫的风儿,带着珠子在蓝天白云间飘荡。
小梁一觉睡到大天黑。等醒来的时候,看见珠子在床边桌子旁静静坐着,也没拉灯,心里就有了点揣揣不安。赶紧起身下床,轻轻在珠子的额头怜惜地吻了吻。
小梁想,自己已经结束了珠子的一个时代,同时又开启了珠子的另一个时代。小梁甚至想,自己已完完全全把珠子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而这时珠子在想,自己已经把生命融入了小梁里,甚至已经成了小梁的一部分。
珠子是一个青春而传统的女人!
珠子说:“饭已经准备好了,洗把脸吃饭罢。”
吃过饭,小梁对珠子说:“我走吧?”
珠子说:“走什么走?天这么黑。”
小梁说:“那怎么睡觉呢?”
珠子说:“我已安排好了,你在我这里睡,我去厂里的一个姐妹那里睡。”
小梁说:“那好。”
半夜里,小梁想小解就醒了,空灵的脑子一下子被珠子占满了。小梁想,通过这么长时间了解,珠子也不是个轻浮的人,但自己却毫不费心思就把珠子给占了。想着珠子投入的样子,心想,自己不但占了珠子的身子,而且也占了珠子的心,想想这,小梁倒有了一丝愧疚。因为在和珠子做那个的时候,总时不时地想起玉儿,特别是总想起玉儿那清秀的小脸蛋。
这时小梁还真是有点想玉儿了,想玉儿那双多情的眼睛,想玉儿那腼腆害羞的笑容。小梁甚至坏坏地想,古时候的一妻一妾,那该是多美呀。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和珠子告别,也没吃饭,直接骑车返回了亚东乡委。
二、祸起萧墙 祸起萧墙(3)
刚进乡委大院,小梁远远看见会计大李门前围了一群人,还有人在大声嚷嚷,情绪明显很激动。这和乡委大院的气氛很不协调,乡委大院似乎成了集市上的叫买场。
正在旁边看热闹的炊事员小周眼也尖,看见小梁进了乡委大门,赶紧一路小跑拦住了小梁,说:“梁弟,走,到一边说话。”
看着慌张的小周,小梁很快和小周一起来到大门旁边的树荫下。
小周急切地说:“梁弟,不好了,小史正在和李会计吵闹,说他的出勤补助费为什么最少?别看他是和李会计吵,其实大家都知道,他闹事是针对你的。”
一听这,小梁紧张的情绪稳定了下来,说:“出勤补助是按出勤多少发的,我有点名薄我怕啥?他小史为这鸡毛蒜皮的小事来闹,有啥球个闹头?走!去看看他小史该多牛B。”
说着,小梁推着车子来到了李会计门前。
李会计见小梁来了,紧忙说:“小史,出勤补助费是按出勤薄算出来的,要说,你去找小梁说!”
小史扭头看着小梁很恼火地说:“你小梁说说,为啥就我的出勤补最助少?”
小梁说:“那你出勤的次数最少,出勤薄上有你的签名哩。”
小史说:“你小梁说的再美,谁相信,你给别人行人情谁知道?我不相信就我的出勤最少?”
小梁也有些恼火,说:“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你要是再胡球闹,我们去找房书记评理。”
小梁话一出口,小史显得更加愤怒:“你小梁算个球毛,房书记是你爹还是是你妈?拿房书记压人!”小史声音又提高了八度说:“谁变蝎子谁蛰人,你小梁啥鸡巴东西,手里有了这点鸟权力也来老子身上使。”
小史这样一说,小梁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伸手抓住了小史的领口。小梁愤怒得像一只充到了极限的气球,一瞬间就啪地一下爆炸了。
李会计看着矛盾越来越激化,赶忙拉开了小梁,说:“老弟,你忍一忍。”说着,把小梁推到了自己住室,边拉边说:“小史,有事说事,怎么能骂人呢?”
这时,小梁犟着扭过头,用手指着小史说:“别给脸不要脸,和我做对,以后有你鳖娃好看的。”
小史不甘示弱,一边骂着一边回了自己的住室,仍是忿忿不平,最后还忘不了说一句:“这人心哪!”
这件事让小梁心里很是不美了一段时间。
当天晚上小梁就把上午发生的事向房书记作了汇报。
房书记说:“小梁,你别往心里去,该怎么干还怎么干,小史的事由组织上跟他谈。”
小梁迟疑了一会儿说:“房书记,我感到现在有人妒嫉我。我当着通讯员却干着秘书的事,名不正言不顺,要不房书记在乡委干部里找个人代理秘书吧。”
房书记说:“怎么小梁?有想法啦?这才多大的事呀,只要我信任你,你怕什么,在乡委里还不是我说了算。”
小梁赶紧说:“那是,那是,那我继续好好地干,不辜负房书记信任。”
没过几天,小史果然在全体机关干部会上作了检讨,还向小梁道了歉。在道歉的时候,小史的眼皮不经意往上翻了翻,狠狠盯了小梁一下。在座的不少乡委干部都看到了这个细节。背后就有人说,小梁和小史的矛盾由地下转到了地上,以后有好戏看哩。
张乡长知道了,对小史说:“该闹就得闹一闹,做人也不能太老实。有些人就是单捡软柿子捏,软的捏,硬的怯。就是公开道个欠又该怎么着?权当是一粒沙子,在他们的眼里磨一磨,让他们也没那么消停,没那么自在。就是不能出大气,让他们知道,我们也不是泥做的,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小史听了,心里很有些默然,心里的想法也很有些复杂。自己明火执伏和小梁对着干,到底对不对呢?气是解了些,可对自己能有什么好处呢?能解决什么问题呢?
二、祸起萧墙 祸起萧墙(4)
和小史生气没过多久,小梁在街上碰见了玉儿。玉儿小声喊住了小梁,说:“小梁哥哥,我找你有事说。”
小梁往玉儿跟前凑了凑,说:“玉儿,你说吧,什么事?”
玉儿说:“一句半句说不清,我们星期天在街西小河边的桃树林见个面,行不行?”
小梁迟疑了一下,说:“行。”
玉儿说:“小梁哥哥,那星期天下午六点,不见不散。”
说话不及就到了星期天。
看看时间快到六点,小梁有点犹豫。
小梁想,要是让熟人碰见,再让房书记知道了,那对我小梁可不好。别看房书记经常让自己去给玉儿办这办那,可单独和玉儿在外边还是第一次。上次让玉儿写信是自己趁天黑偷偷摸摸干的,年下玉儿去自己家也有接送玉儿上学的说道。而这次与玉儿约会可是在小河边的野地里,要是被房书记知道了,那可就说不清了。
看看已经到了六点半,小梁也不想在玉儿面前失言。就想,再晚些时候去,让人看见的可能性会更小一些。
七点的样子,小梁才离开乡委大院。小河边的桃树林距乡委大院三里不到的路程,有半个多点钟,小梁磨磨蹭蹭步行赶到了。
刚走到河堤边,小梁远远看见桃树林边的小路上有个女孩在向这里张望。小梁仔细一看,果然是玉儿,便一路快走到了玉儿面前。玉儿等得毛焦火燎,翘首以待,像极了一只饥饿的雏燕。
小梁说:“玉儿,等急了吧?”
玉儿说:“小梁哥哥,怎么才来?”
小梁说:“县委办来了电话,把事安排妥了才来,让你等久了。”
玉儿说:“不说这了,咱们找个地方坐下吧。”
说着,俩人在河水边找了个小草坪,并排坐了下来。
很是沉默了一会儿,玉儿缓缓地说:“这次,小梁哥哥一定得帮我这个忙!”
小梁说:“什么事呀,那么严肃。”
玉儿把房书记让她今年报考本县设在亚东乡的成人中专的事说了一遍。说房书记说,今年省财院在县成人中专开设了一个财会大专班,让自己报考这个大专班,还说县成人中专设在亚东,离亚东集镇没多远,这样照顾自己更方便一些。
小梁说:“那你的想法呢?”
玉儿说:“我想报考重点大学,凭我的实力完全可以考上。”
小梁低头又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才说:“玉儿妹妹,你总是那样心高,可是不面对现实不行啊。”小梁很自然地摸了摸玉儿披肩的秀发,有些自吹地说:“你小梁哥也不是个笨人,上学时又不是学习不好,可我为什么要来乡委上班呀?整天又干着侍候人的差使?还不是因为家里穷!有个哥哥也不管我,你说我不认命行吗?我知道你玉儿是个天分极好的女孩,学习成绩又是顶呱呱,可你说你现在离开房书记行吗?如果说你违了房书记的心,房书记还会管你吗?啥是你小梁哥有本事,有经济能力,我就供你去外地上大学,去上重点大学,我们就做一生的真兄妹。”
说到这里,玉儿开始呜呜地哭,很哽咽的样子,哭着,一下子又扒到小梁的怀里,更厉害地哭了起来。
玉儿的泪水砸在了小梁的心里,小梁的心隐隐作疼。
小梁搂着玉儿的肩膀,轻轻抚摸着,又缕了缕玉儿被泪水打湿的头发,说:“或许也是房书记不舍得你呢?
小梁不说便罢,一说这话,玉儿更加失声痛哭起来,简直有点撕心裂肺。
裂帛般的哭声,撕破了小河的宁静。
小梁听了也是心里酸酸的,心里久久难以平静。小梁心里跟明镜似的,可是自己还怎么再劝呀,小梁只好默默搂着玉儿,默默等着,让玉儿哭个够。
俩人坐在河边草地上,任由河道阴毒的凉风肆意撞击!
小梁从小河边返回的时候,天已经黑定了。
等小梁赶到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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