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澈暴怒:“英子,是你的私有财产吗?就算是嫁给你,她也有和别人说话的权利,你这是什么想法。”见着泰子不说话,便接着道:“要想让她喜欢你,就先去改改你的脾气,等你改好了脾气,心胸宽大了,她也许会喜欢你。”
“真的吗?那我一定改去。”泰子自言自语道。泰子的话刚落,英子便找过来了,“泰子哥,晚上你们的晚饭,就过去吃吧,我煮。”
“好,英子,进来坐吧。”泰子记得季风澈说过,改好脾气,心胸宽大,英子才会喜欢自己,便现学现卖。
三个坐在屋中的小板凳上。季风澈好奇问:“你们怎么会移居到这个岛的?”
英子开口道:“村长的儿子,行船时,来到了这个岛屿上,意外地发现了石壁后的这片林子,一整片油楠树的林子,听村长讲,当时只是决定来取油,并没有想到有一天会举村迁移到这里。”
泰子接话道:“我们的村很贫穷,大户拖着小户,上百户人家,可供种植的地又少得可怜,连粥都吃不起。为了生计大家都过着卖儿卖女的生活。就说英子吧,她今年二十岁了,可是她八岁时就许给了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做小妾,那个老头很富,可是已经娶了八房小妾。其中,有两个小妾是我们村的女孩,她们都是在十四岁时出嫁,未满十六岁就死了,听说是病死的。我们不愿意,可是我们欠了他太多的钱,只能用女孩来抵债。我们村不缺的就是男孩、女孩。
就在那个老头硬要来抓着英子就到他家去成亲时,村长开始对他讲,英子的母亲,刚病故,不吉利,让他过两个月来娶。那个老头,不肯,我们也不放,最后达成协议,由他下个月挑个黄道吉日过来娶亲。因为我们穷得揭不开锅,所以我们离开前就用那个老头的聘礼,买了很多的干粮,那个老头以为我们是因为饿昏了,所以一见粮食就抢,就在一旁嘲笑。殊不知这是我们离开前的准备。备好干粮村长就带着我们连夜开始分批次逃离了。我们花了整整十天,才将全村大大小小上百号人全都移走了。”
英子痛苦地垂眸,隐去眸中的泪花。每次回想起,那个恶心的老头,抓着她的样子,晚上,她都抑制不住的做恶梦。
季风澈的眼眸微扫向英子,心中有了几许心痛,相比之下,自己是太富足了,从小到大养尊处优地生活地,殊不知,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悲惨的人和事。英子、夏薇,都是默默挣扎、奋斗在底层的普通人,却深深地震撼了他。
泰子接着道:“从此后,我们就来到这荒岛上开恳种植,维持生计,我们很满足,因为比起我们曾经过得那种卖儿卖女的日子,好上千倍。”
“你们还回去吗?”
“不,不回去了,我们永远也不会回去。我们怕那个富人发现我们,找到这里,我们不想麻烦。”
“你们的船只不是出去了吗?”
英子说着,眼里闪动着母性光芒:“我们用了些生面孔,取了些油楠树油到很远的镇上去卖,去换一些奶粉回来。我们村里现在有十来个婴儿了。”
“船过几天就回来,你要离开吗?”英子抬眼,望着季风澈有些不舍。
“当然,我的家人在等着我回家。”
闻言,英子的脸微变了变,垂下长睫,隐去眸中的不舍,接着问:“你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会掉落海底的?”
“说来话长,我可以不说吗?”
“可以。”英子善解人意道。
渐渐地和他们混熟了,他们对他也不再怀有敌意,他得到了一件宽大的短裤,和一件宽大的背心,虽然很旧,却是村长儿子的衣服,由村长亲自送来,在岛上代表着最高的荣誉,他高兴地换上。
095孤岛上的情愫
九天后,泰阿巴巴里厘岛外出的小伙比预期中,提前一天归来了,他们出|售了棕油,他们换回了奶粉和一些日常的必需品。
他要离开开岛屿了,短短的十天生活,他看了许多,听了许多,感受到了许多,树与树的并拢,树前的石壁挡住了通往林子的路,整整十年没有看到一个外来人。在期盼看到外来人的同时,又心怀恐慌,害怕有人打破了这份宁静与和谐,这种矛盾一直埋藏在他们心里。对于这位远方的来客,泰阿巴巴里厘岛人还是热情地欢送他。
“你还会再来吗?”英子眼眸中噙着泪花。
“不,我不会回来的。”他对着英子道着。只要曼村人不愿意离开这里,他都不会再来到这里,这里虽然落后,却是曼村人的桃源,他不想再次来到这里,给曼村人带来任何可能曝光的危险。
“年轻人,你一定要记住,对我的承诺。”德高望重的村长语重心长地道着。
季风澈递上两张写好的地址并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我虽然不再回来,但是你们有事,可以随时去找我,这是我的联络方式。你们的棕油,以后可以直接卖给季丁氏驻泰国的子公司门市部,我们将以不低于市场上的买入价予以买入。你们不用再去换购奶粉,每个月我们公司将免费提供两百桶奶粉给你们。”
“年轻人,你是?”
季风澈在做出了重要的承诺后,淡淡道:“我是这家企业的负责人。”
船只已停靠好了,扶梯已经放下去了,船夫在招呼他下去。
“英子,如果你和泰子想去念书,我可以送你去学校念书。”对于眼前这个相处十天的善良女孩,他常不自觉地把他和静颖放在一起比较,静颖是生活在云端的公主,英子是生活在底层的贫民,天壤之地的差距,让他觉得很心酸。
“我可以吗?”从这几日和季风澈的交谈中,英子开始对岛外生活充满着渴望,这种渴望又和恐惧共存于心底。她在害怕,想到那个老头那张狰狞的脸,淫笑的目光,她就毛骨悚然。
“当然可以,你还小,你可以去接触一下外面的世界。我知道你们的顾虑,那个富人对你们构成的威胁,以至于你们有家不能归,这件事我放在心上了。我想不久,你们如果愿意就可以自由地回家。”
站在一旁的村长眼中含泪,“如果真得可以那样,那我代表曼村,全村上下向你致谢!”
“我回去后,会马上处理这件事。感谢岛上十天,你们的热情款待。”他芜尔微笑缓缓下了石壁上的扶梯。
“再见!”在众人欢送的目光中,他随着船只缓缓地离开泰阿巴巴里厘岛。
“村长,我不信他,我觉得他在吹牛,他有什么本事,可以让我们安然回家。”泰子不信地道着。
年长的村长,目光中透着一股淡淡坚毅神采,语气肯定地道:“我第一次看到他时,他很狼狈,他当时的样子很像野人。但是我看到了他目光中的倨傲、他很礼貌,但是隐不去,他举手投足间的王者之气。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办到的。”
“阿爹,我也相信他。”村长的儿子扶着村长转身,缓缓地向林子走去。众人也随着村长先后离去,对于多数人而言,这是他们十年来的第一次走出林子。呼吸着林子以外的空气,感受到着海风拂面的凉爽与惬意。
因为要欢送林子里的意外来客,他们一大早就派出了两名壮汉轮流着对岛外海面上的一举一动,进行巡视,在确认无船只靠近岛屿周边可以目及的地方,才放心地出来。
一抹俏丽的身影在石壁上面,站立着良久,直至载着季风澈归去的船只渐行渐远,消失在可以目视的地方时,才依依不舍地转身。
船只绕了又绕,终于他如愿登陆,他借了英子几个泰币,在电话亭旁打了个电话给泰国分公司的下属,意料中的,分公司的总经理刘明浩,悉知季风澈尚在人世时,惊讶万分。季风澈简单地交待了些事,并告知了自己现在所处的大致的方位。几分钟后,一辆直升飞机,在泰国上空盘旋着,缓缓地降落在空地上。
刘明浩下了车,看着脸上堆积了些短小的胡渣的季风澈,他穿着一条破旧的背心,一条发黄的短裤,拖着一双脱鞋,他的样子很寒碜,俨然不像一个总裁应有得打扮,以前的季风澈一向注重衣着的得体性,看样子这些日子受了不少的苦。
“总裁,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以为……甚至连警方都认定你坠崖身亡了。”刘明浩缓缓道着。
“这件事,我不想提起。”他朝着直升机走去,刘明浩在身后紧随着。
直升机徐徐升上了天空,季风澈鸟瞰着陆地上空,在看到汽车失事的那条盘山路时,面色如北极之冰般地阴冷,双眸中透着凌厉肃杀的利芒。
一个小时后,直升机在季丁氏驻泰国分公司内的草坪上停下。
“如果有泰国人拿着我的地址和签名找到公司来,你就按上面说得去办。”下了机;季风澈递给刘明浩一张纸条。随后下了条死命令:“你帮我去查两个人,一个是那张纸条上描绘的那个老头,估计已经六、七十岁了,如果还活着,告诉他曼村欠他多少钱,我替他们还了,今后,不允许他再***扰曼村的一草一物,不得踏入曼村半步。
096王子归来
刘明浩等了半天不见他说另一个人,便忍不住问:“好,我这就去办,那还有个人呢?”
该死的,他也不知道那人的样貌,但是只要一想到,他的双目中就透着杀人的利芒,气得咬牙切齿。
“不要找人,找纹身,翻遍了整个世界,也要给我找到蓝色的蝴蝶纹身。将泰国,以至全世界各地的纹身都给我收集了,送到上海。”
“总裁你要马上回国吗?”他的脸色很难看,显然和这个蝴蝶纹身有关,刘明浩小心翼翼地问着,生怕触发他的暴怒。
“可是你的身份估计已经被注销了。”
“注销?”
“是啊,泰国警方已经将事故认定书,递交给中国驻泰大使馆,我估计……”
“那就立马给我去办本新的护照。”
“是,我马上去。”刘明浩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
他进了泰国宾馆,就迫不急待地打了个电话回去,他要告诉她,他没有死,他还活着。电话铃响了好久都没有人接听,只好提着刘明浩送来的衣服,进浴室,沐浴更衣。
直到下午四点多,才接通了家里的电话。
“沈夏薇,是你吗?”见有人提起电话筒,他兴奋地唤着。
“你是澈儿,澈儿,是你吗?”电话那头,季母激动的声音响起。
“妈,是我。”
“澈儿,他们都说你坠崖了。我不信,我去了趟泰国,结果……结果……”
电话那头季母硬咽着。
“好了,妈不要哭了,我办好护照,再去做个简单的笔录,就可以回去了。”
对于自己的母亲,他的感情是复杂的。他恨自己母亲对父亲的背叛,同时也同情母亲这些年被父亲冷藏,也许这一切都是母亲的尖锐造成的吧。母亲总在父亲面前三番四次地骂到那个叫珍的女人,珍是父亲心中的痛,可见父亲对珍的爱有多深。母亲不懂得爱,总在父亲的伤口上撒盐,这样父亲就更加痛狠母亲。他甚至连看母亲一眼,都懒得。
而且毕竟是自己的母亲,除去了尖锐和母亲那不堪的风流轶事,母亲对静颖和自己也算不错。对静颖略为偏爱一点,对自己也很好。
“夏薇呢,夏薇在吗?”都没有听到她提到夏薇,他开始心慌,以往如果不是有自己的保护,她早就伤痕累累了。母亲对她的成见,他不在的日子,有没有为难她?她这种忍来顺受、隐忍的一面,总让他心疼和担心。
“你不知道,那个贱人,我不想提到她。”
“妈,你说话的口气,能不能不要那么尖锐,至少她是我的妻子,你要有起码的尊重。”季风澈暴怒,对着话筒大吼。
“说什么都没有用,娶了那小狐狸精,就忘了妈。你等着,我给你发组资料过去。我让人发你邮件中,你不是迫不及待想见她吗,那就先看看她这几个月都做了些什么。”丁惠容气急败坏地收线。
他开始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不在的这几个月,夏薇出了什么事?妈妈的口气,死死地吃定了她的样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开始紧盯着电脑屏幕。
邮件发了过来,邮件上扫描过来的照片和资料上的说明,深深地震憾着他。雷着他久久无语,她和照片中的男子在公路中相拥,随后跟着那个男子,上酒店。附注上的资料详细记载了,夏薇频频出入金茂凯悦大酒店的记录。他在屋上支起手肘,握拳紧抵着额头,脸色很难看,眼眸中流淌着缕缕忧郁,心在此刻跌落深渊,残破不堪。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自己认识的夏薇是这个样子的,虽然是契约结婚,可是相处的一年多年,她一直很恪守着本份。
不,不会的,兴许是妈对她有成见,所以才就不诬陷她,可是照片上的情景是那样的事实,那个相拥在马路中央的那个人是夏薇,没错的。她的背影,他永远不会忘记。
两天后,中国上海浦东国际机场,一个高大俊挺的白衣男子拿着护照,正疾步走出机场,一副宽大的黑色墨镜隐去他面无表情的脸,举手投足间都蕴含着无限的张力和贵气。他没有带行李,两个黑衣人上前,紧紧地跟在他身后。
他上了凯迪拉克车,车里缓缓地开向香格里拉大饭店,他在总统套房内,住了下来。
“是,总裁。”两名黑衣人淡淡道。
“我不是说过,不是在公司,不用公式化称呼吗?”季风澈微微挑眉,这些属下就是太客套了。
“是,老大。那我们先回去了,有事老大尽管叫唤。”两个属下恭敬地告辞离去。
他们走后不久,蔡特助就回来了,他提着大袋小袋的东西,气喘呼呼地进来。他将东西往沙发上一搁,开始拍马道:“老大,我就说吗,我们老大可是三头六臂的人,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哪有那么容易死。”
蔡宇凡,他的得力特助,协助青龙帮的副帮主处理帮内的事务是毫不含糊,就是就一副软骨头,一看到帮主季风澈,就遛须拍马,帮内外号:“马屁精”,季风澈笑道:“你少来拍马屁,把你的车钥匙给我。”
“老大,你还没有对兄弟讲讲你失踪日子里发生的英勇事迹,就要走?”递出车钥匙,蔡宇凡双目瞪得灰溜溜,摆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他接过钥匙,就朝门外走去。
“老大,你去哪儿,等等我。”蔡宇凡在他身后叫唤着,紧跟着他下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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