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死也要见尸!”最后,初锦从牙缝儿中迸出这几个字。
“不行!我答应过老大,无论如何,护你周全,我不能失信!”温行昀是万万不肯松口的。
“让她去吧!小子这次去,定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一腔热血都扑在他的事业上,就怕——哎,去吧,让他有个牵挂,也好,让他明白最重要的其实是一个幸福的家就好,虽然这个家不是很圆满,可从你们开始就会好的。”老爷子独自推着轮椅,插入他们的谈话。名誉和荣耀虽然重要,但都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
疯了,都疯了!
温行昀实在受不了他们俩的轮番轰炸,只得答应想办法,最后狼狈的落荒而逃。
“爷爷,刚刚谢谢你替我说话。”
老爷子还是有些端架子,佯咳了几声,“我可不是为你,我是为我孙子。”
……
温行昀自知这一次是跑不掉的,他要是不想办法,那女人能缠住他不放!这个,他十分的相信。
和公安部商量过后,得到一个折中的方法。
老大这样一直联系不上,也不是办法,公安部这边也是在想办法,打算和军部合作。
如果初锦飞去不可,那温行昀这一次,势必是要一起去的。可若要军部批准,也不是件易事。
原本,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他是不会轻易动用关系的,可眼下,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温景之,温行昀的小叔,他也是跟月清玦颇有交情的,现任38军军长。
温行昀在温家是谁都不在话下,唯独服这年长他5岁的小叔,不仅仅是他在军中的威信,更是他从小到大的维护,不论他做了什么错事,都是这位小叔在替他出头,而且让人心服口服。当然,他需要小叔维护的地方不多,可那种不计事件大小,不论是对是错,就是明目张胆的护短,让他简直窝心到不行。
当然,这一次得要他肯放人才行。
“那是在他国,我军不能派人过去保护,要去,只能是以个人的身份,这中间的厉害关系,不用我详加说明吧?”温景之自然是知道他这个侄子和覃昱的关系,如若不答应,那他非得责怪自己一辈子的,再说,覃昱的安危,他自己也是很关心的。
“这样吧,我给你调几个在休假中的兵,暗中协助你。这是我的最低底线。”言下之意,如果他不答应,就去不成了!
这个,是必须的,别说是温家不能轻易放他去涉险,就是自己,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单枪匹马。
虽说人多了反而不好,但小叔口中的兵,嘿,那定然不是一般二般的普通兵了,说不定到时还能派上用场。
“那,也就只能这样了。”还说得有多委屈似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说得就是温行昀这种人了。
哎。
“记得好好照顾自己,把覃昱安全带回来!”
“是!首长!”温行昀立正敬礼,给出军人的承诺。
……
七月流火,在柬埔寨这个地方,尤为如此,室外的温度差不多在38摄氏度左右,脚一着地,没走个几步,就会被烫的不行。
昨夜,这里刚刚下了一场雨,空气中仍旧混合着泥土的腥味和花草的香味,道路泥泞不堪,他们的车子只得乌龟般在马路上爬行。
柏威夏省。
一路上,不乏有身着红衣的志愿者,一张方桌,一张长凳,旁边竖了好几个版本的牌子,有英文的,中文的,日文的,就是没有本土的。
初锦略略的观望,上面时这样写的:请施舍与帮助残障人士。这个国家,到处在等待施舍和帮助。
初锦很想下车去捐一些钱,却被温行昀给拦住,“你想让自己更受注目的话,那就去!”
初锦只得作罢,一路走来,这样的场景,使她心情压抑到了极点,遍地僧侣,却也不能给这贫穷的国家带来半点的福荫么?
此地经年受战乱之苦,房屋的断垣残壁处处可见,可初锦却因着月清玦在这里的缘故,即使这是个荒毛之地,也好比是天堂,因为他们此刻正呼吸着同一地方的空气,这是多么美妙的事!
傍晚十分,他们就近找了个看上去还算是个干净的旅馆,稍作休整。
“你在这儿先休息,不要出去乱跑,我出去探探消息。”温行昀的脸色有些疲累。也是,开了一整天的车,哪能不累?
初锦立即跳起来,捉住他的衣角,表示反对:“我也要去!”让她留在这儿等消息,岂不是比等死还难受?
温行昀简直哭笑不得,为难的揉揉眉心,留她一人在这儿,自己倒还确实不放心,可这女人未免反应也太大了。
不禁莞尔,“你说你这性格,老大也不知是怎么爱上你的,整个一个小孩子。”
初锦双颊发窘,微赧的嚷道:“要你管!”她哪有像小孩子的?已经是孩子她妈了好吧!
“那走吧!先说好,不可以冲动,尽量不要说话,跟牢我!”温行昀隐去唇边的笑意,正色道。
初锦急急的点头,“嗯,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
这次,初锦自告奋勇的要帮忙开车,而温行昀则不停的在打着电话,眉间的忧虑从未停歇。
“还是没有消息么?”在温行昀靠一段落后,初锦的不安又加深一层。
“嗯,这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把车停下,一会儿会有人来跟我们会合。”
两人一下车,热浪滚滚来,初锦微微抬起手臂,遮住脸。
温行昀就是见不得女人受苦,“你还是上车吧,我在下面等就好了。”
“这怎么行?我们现在也算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了!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在外面受苦!”初锦抬高下巴,一脸的无畏。
温行昀也不想在这种小事情上费口舌,也就随她去了。
突然,有一阵枪声在不远处传来,两个人神色凝重的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摸向腰间,开始保持高度警觉。
声音越来越近,这附近经常会有泰军和本地的军队交火,异常的乱,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这种情况了。
两人躲到车身的一侧,关注着近处的动静。
一种异样的存在感,让温行昀和初锦同时警惕的回转过身子,又相互对视了一眼,这一眼中,竟有着对彼此的赞赏。
破损的房屋处,黑暗中有个身影一闪而过,温行昀一个箭步上前,“待着别动!”说完,便也不见了人影。
初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想跟上去,却被他那句话给堵住了。只得在原地等。
后背猛然被一股力量袭上,初锦身子一软,落入一个宽大的怀抱中,在最后的一丝意识中,觉得,这个怀抱是如此的熟悉!
初锦昏昏沉沉的醒来,眼前除了黑还是黑,可是,却有人在黑暗中说着话。
说的什么,听得并不清楚,可那声音她是永远都不可能听错的,那是月清玦的声音!
还有什么声音比这更美妙么?初锦捂着砰砰直跳的心口,翻身下床,赤着双脚,每靠近一步,心跳就加快一点,抚着胸口的手心,满是紧张的汗水。
越来越近,声音也渐渐清晰。
“她要任性,你也跟着头脑发热!简直胡闹!”
“她不来,怎么能安心?再说,自己老婆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我若不带她来,她能天天往我部队跑你信不?”
……
初锦从他的背后望着那抹高瘦的身影,拼命咬住下唇,才没有让自己哭出声来。
快速的从背后搂紧他结实的腰身,小脸也随之贴上他坚毅的背,热泪,再也止不住……
月清玦整个身子都僵住,那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所传来的热热湿湿的物体,正以想象不到的速度,背后侵袭他的左胸,那一片,被熨的发烫!
温行昀一直紧绷的肩膀,也轻轻的放松,双手插入口袋,在黑暗中注视着这幅让人心酸的画面,继而转身,走出房间,为他们轻轻带上门。
也不知过了多久,月清玦才艰难的从初锦的怀抱中挣脱,转过身,将她狠狠的嵌进自己的身体,干涸的唇迫切的搜寻着她脸上每一滴的甘露。
这不是吻,是相互的撕扯和吞咬!月清玦恨不能将她揉碎了,揉进自己的身体内才甘心。
初锦更是呜咽着又啃又咬,似要将他拆吞入腹。
“哦,老婆,你太热情了,轻点,把我给咬破了,明天怎么出去见人?”月清玦气息不稳的搂紧她的蜂腰,不让脚软的她支持不住倒地。
“咬死你算了!”初锦是又爱又气,嘴下却还是放柔了力道。
黑暗中的月清玦,完全不吝啬的展现出柔情,“你舍得吗?”
按初锦的脾气,她定是会口不对心的说怎么不舍得?别忘了,她可是说过,死在外面都不看一眼。这样的狠话的。
“不,舍不得!你个坏蛋,你个黑心肝的,这里的女人和你胃口么?乐不思蜀了是吧!”初锦小拳紧握,重重的在他肩膀砸了几下。
“我哪有空去找女人?都快成和尚了我。”月清玦忙着表清白,把头埋进初锦的颈窝。
见初锦久久不说话,月清玦开始在她的颈边轻蹭,气息逐渐浓重,“老婆,很晚了,要不,睡吧?”
初锦哼哼唧唧的开始忸捏,“你,就不能先和我说说话吗?还有儿子,我手机上有他照片你不看啊?一上来就睡,你是种猪啊?”
“先做再看!”真是,儿子是他的,又不会跑到哪儿去!
……
结果,可想而知,某女被狠狠做了一夜,还是在床上,因为某男说,那床不结实,防患未然,还是在地板上比较安全!
次日,初锦才知道,其实展澈已经被捉住,在她和温行昀来时,已经被引渡回国,他现在只是在配合当地警方做一些善后工作,和展澈在那边的剩余势力。
月清玦坚持让初锦和温行昀先回国,可初锦死也不愿意,那种强大的坚决,让他也没法撼动半毫。
用她的话来说便是:“这一辈子,都不想要再和你错过,这一次这么长久的分开,已经是我所能承受的底线,不要推开我,不要丢下我,当我张开双臂向你走来时,更不要拒绝我!”
月清玦释然,是啊,相爱的人,在一起的时间就是再久,也觉得是少的,何况他们相聚的时候总是那么短暂,不过,他相信,以后,他们还有很长的一生,要彼此携手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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