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总裁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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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总裁妻-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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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安沐云皱起眉,不解地看着楚彤。

“是,最好的礼物,让她一辈子都忘记不了的礼物。”楚彤笑得很美艳,但这美艳背后是一种如蝎子一样的毒狠。

安沐云望着这个女人,心底,竟然会感到一点寒意侵髓。

但,如果不和她合作,以她一个人之力,在这次塞班之行,就会一败涂地,因为她的妙计,才使她,有了反败为胜,最关键的筹码。

所以,她需要她,倚赖她,毕竟,她们有着共同的目标,所以,她不担心,眼前这个女人会将她的毒狠用在她的身上。

至少,现在不会。

想到这里,她释然地笑了。

她的笑映在楚彤的眼里,楚彤将指中夹着的被她折出一道印子的香烟摁灭在琉璃制的烟灰缸中。

这一切,都按照她要的方式进行着,每一个人的命运,都由她在操纵。

这样的感觉真是很美妙,沈梦璃,你在天上,如果看到这一切,应该闭不上眼吧?不,你根本不配去天堂,你这种下贱的女人,地狱才是你最好的归属。

楚彤把那支香烟的残体蹂躏到皱成一团,她从来不要任何不完美的东西,哪怕这件东西的不完美是由她一手造成。

空气的烟雾终于渐渐消散,她的眼底,却笼上更深的灰涩,一如鹏城此刻的天际,哪怕正午,霾,依然很深。

刚刚睡完午觉的辰颜一个人站在卧室的窗前,看着外面有着厚厚霾的天际,这样厚的霾让她看不清更远的地方,目可极处,只是司徒大宅的葱郁树林,司徒霄送她回来后,又去了公司,估计今晚,他回来同样不会早。

她越来越嗜睡,哪怕睡了一下午,现在的精神依然还是带着困意。

她的手抚上玻璃,思绪静宁,直到兰月敲门的声音响起。

“夫人,有您的电话。”

“接进来吧。”

“是,夫人。”

“你好,我是辰颜。”她拿起一边的话筒,里面是浦薇薇高分贝的呼唤,虽然她周围有着汽车和行人的嘈杂声,但依然盖不过她细细尖尖的嗓子:

“亲爱的小颜,是我啊,你最近好吗?听说你出去度蜜月了?是真的吧?”

“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八卦,你又从哪看到的小道消息?”

“什么小道消息,有同行哥们拍到你们出境的照片啦,在HK机场,嘿嘿。怎样,有啥独家的料曝给我听?”

“有啊,我身怀六甲,即将临产,还是龙凤双胞胎,这条新闻可符合浦大记者的胃口?”

“真的?你和安沐云同时有孕啊?天啊,果然是喜事成双。”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你怎么知道她有孕?”辰颜眉心微颦,问她。这件事,难道已经确定?安沐云是真的有孕?

“这是大老板前天开记者招待会说的啊,难道还会有假,只是好奇怪,没有看到大少爷一同出席,据说是去英国深造,真奇怪,妻子有了身孕,他却去了英国。更奇怪的是,他们的婚礼好象是秘密举行的,并没有邀请任何媒体采访,小颜,你知道这回事吧?”

听她口中不经意地提到叶风,心里还是有种痛,慢慢的弥漫,她让自己的语气和平常一样,反正,做为电台主持,最擅长的就是在语气中掩饰情绪:

“我不清楚,可能,他们的婚礼喜欢低调呢。”

“不过,我还是觉得好奇怪,按照大少爷的习惯,不可能会在妻子有身孕时去英国啊,传闻中,大少爷不是一直以温柔情深的形象示人吗?这豪门的事可真难说,小颜,你和大少爷不是挺熟,你有时间从他那给我弄点小灶消息呢。”

“他在英国,我也联系不到他,你不如问苍霆要,不是更直接。”英国,叶风,会不会真的在英国?他坠入海中,正好一艘英国的货船经过,把他带到了英国。

辰颜这样想着,唇边苦涩地一笑,这样的剧情无异是童话故事的情节吧,她竟也会天真到如此。

“啊呀,我可不敢,小颜,你真坏,不肯帮忙。”

“我没说不帮你,只是,我力所不能及。浦大记者,今天,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

“是……也不是……”浦薇薇的话语有一丝犹豫。

“怎么了?说话支支吾吾,到底什么事?”

“小颜,你多留意一下Yanni吧,有些事,我还是不说的好,但,你知道做我们这行,经常就拍到不该拍的,看到不该看的。反正,你多留意总是没错的。”

辰颜的后背仿佛被人用针锥刺了一下,这种疼通过脊椎抵达后脑,然后,她整个人因这句话,有些晕眩。

“你看到什么,还是拍到什么了?”

“你也知道,男人,逢场做戏总归是有的,而且,Yanni,也是商界出名的花心总裁,说老实话,他娶你,并且陪你去度蜜月,真的很让人不可思议了。他以前甩起女明星来,可都是说一不二地甩啊,可能,这和小颜你本身比较出色有关吧。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些话,我就只能说到这份上,多说了,倒变成我挑拨你们夫妻的感情了。”

“嗯,我知道,我会留意的,不过,你说得对,有时候,可能不过是逢场做戏而已。”握着话筒的手很冷,但她还竭力找出理由去说服自己,安慰自己,更是为他开脱。

“你想得开自然是最好的,我快到家,不和你多聊了,你好好保重,过几天,我有采访,会去HK看你的。”

“你也是,别工作太晚,拼命三郎!”

“Byebye。”

搁下话筒,手心的温度还是冰冷,是中央空调又太低的缘故吧。

“兰月。”她唤道。

“夫人,有何吩咐。”兰月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把中央空调的温度调高一点。”

“是,夫人。”

她拢紧丝绸的睡衣,但,丝绸的薄滑,只让她的肌肤更触到一种如冰的寒冷。

窗外,夜暮如同黑丝绒一样,笼罩着半山区,林荫中,有缓缓驶来的车灯,她认得,是司徒霄的车。

拉上窗帘,她返身,坐在电脑前,指尖冰冷,她试图用游戏来麻痹神经。

今天是他和她正式注册结婚的第一天,她不该被小道消息绕了心神,浦薇薇看到或者拍到的,可能不过是他应酬女客户的场景,所以,她干嘛心里要难受呢。

她让自己静下心来,但游戏一再的Game over却泄露了她心底的烦乱。

很简单的挖雷游戏,她平均半分钟就结束一局,直到他修长的手指覆在她握住鼠标的手上,他在她的身后,握住她的手,快速准确地替她通了一关:

“看来我的小妻子,还是不擅长游戏。”

他的手覆在她的手上,很暖,她爱上这种感觉,但,心底的担忧,让她的手指有些颤抖。

“你回来了,今天这么早?”

“是啊,我早些回来陪你,你不喜欢?”

“霄,以后,都可以早点回来吗?”

“如果没有客户,没有紧急会议,当然可以。”

“但,你似乎经常要陪客户哦。”

“那是自然啊,冥远财团,要接触不同的客户,才能有更多的投资机会。”

“你说,象我这样的女孩,可能会变成冥远财团的客户吗?”

他的呼吸灼热地在她颈后传来,带着笑意:

“你是以沈氏企业未来总裁身份和我说吗?”

“就算是吧。”

“有,但,很少。商场,终究还是男人打拼的天下。”

“是吗?”她回头,对上他的眸光,他戴着眼镜,眼神在镜片的闪烁后,让她无法看清。

她有丝惊惶,因为刚刚他说的话。

女客户不多,是否她可以当做,还是有女客户需要因为生意洽谈,与他出现在公众场合呢?

既然,他们会被浦薇薇看到,应该不是私人场所,这是一早她就想到的问题,可,为什么她现在却突然有一丝惊惶呢?

“是。但,我的小妻子以后,一定会成为冥远的大客户。”他望着她认真的样子,笑意更深。

“我可以要求你以后为我推掉所有的应酬吗?”脱口而出的话,让她突然有些后悔,如果他一口拒绝,她的心里,应该会由惊惶变成难受吧。

他的手松开她的,将她的身子扳回,面向他,他蹲下高高的身子,与坐着的她保持平视:

“你要沈氏成为冥远唯一的客户吗?”

辰颜凝视着他,并不回答。

“今天你问的问题很怪,告诉我,为什么突然会问这些问题?”

她低下目光,看着他的手,他穿着英式裁减的华伦天奴的条纹衬衫,哪怕入夏这么多天,他还是穿着长袖的衬衫,袖扣是黑色的,里面是G字的花纹,在柔和的吊灯下,闪着如同黑曜石般的光泽,仿佛他的眼眸,是深黝到让人无法探视究竟。

“颜,怎么了?”

“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别放心上。”

“你是听到什么,还是看到什么?”他试探地问。

“我一直待在家里,能看到,听到什么呢?”她抬起眼睛,澄静无波地看着他。

“今天,外公给我电话了,希望我能做通你的工作,让你尽早去沪城接受培训。”

“嗯,我知道,月底,我就过去吧。”

他的手随着她的话,略紧得环住她的手臂:

“颜,等我回来,我陪你在沪城住一段日子。”

“呃?”

“8月20日,我要去法国考察,大概,9月初才会回来,你等我,好吗?”

“下周三?你就要走?”

“是,所以,我希望你等我回来,好吗?”

“霄,这么快……”她的手勾住他的颈部,将身子埋进他的怀里,“早点回来,可以吗?我一个人待在家里,会更加难熬。”

“我会尽早回来,然后,陪你去沪城一直到你培训结束。”

“真的?”她将头抬起,望着他,眼睛里,有喜悦。

“真的,这次回来后,我会把财团的事安排给副总,争取放自己一个年假。”他松开环住她的手,伸出小拇指,“你不信的话,拉勾!”

“才不和你拉,多大了,还这样。”她笑着推开他,站起身,“好吧,你去法国可以,要答应我一件事。”

司徒霄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他怕她提出的事,是带她去,那样,他不知道该怎样去解决这件棘手的问题:

“什么事?”

“要给我带风铃。”

“风铃?”他有些诧异,她提出的要求竟然是这个。

“嗯,对啊,以后你每去一个地方,都要给我带风铃,然后,我会把这大大小小的风铃,挂满我们的房间,每当有风吹过,哪怕你没有和我在一起,有风铃叮叮噹噹的声音清脆响起,我就当做,是你在陪着我。”

“我怎么会没有和你在一起,我答应过你,永远会和你在一起。”

辰颜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失言了,她的脸上拂过淡淡的忧色,不深,稍纵即逝。

“我的意思是比如你出去考察,或者出差,不在我身边,没有其他的意思。”她解释着,但心里,仍然是种无法言喻的空落。

“好,我答应你。”他继续温柔地笑,但手机铃声还是骤然响起,他望着号码,走到一边去接。

辰颜并没有跟近他,反而朝门外走去,他既然不在她面前接听,想必内容,是不希望她听到的,所以,她何不给他空间呢?

开门,兰月在一边问:

“夫人,要夜宵吗?”

“不用,给先生熬的黄燕盏稍后端来。”

“好,我现在就让厨房温了端上来。”

辰颜晗首,走廊的壁灯纵然开着,还是让她感到一阵阴冷,她双手环抱住自己的手臂,才发现,手臂的温度,不比手心好多少。

在外面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估算司徒霄的电话该接完,便重新推门而进。

但他还在打,他的神情那样的专注,她进来,只听到一句话,断断续续地,依稀是:

元朗老婆饼。

他看到辰颜进来,匆匆又结束电话,温柔地对她笑:

“你刚刚怎么出去了?”

“出去替你准备宵夜,怎么,是谁的电话?”她问出这句话,如同所有关心丈夫的妻子一样,带着随意,内里却有着刻意装出的从容。

“是财团的副总,说今天去元郎买老婆饼,还替我带了些。”

“老婆饼?”

他走近她,笑得依然那么好看,那么柔情似水:

“是啊,是HK的特产,老公买给老婆吃的饼。”

她也笑着,但笑里,有一种司徒霄看不懂的清冷:

“哪有你这么解释的。”

他抱住她,低声,带着绵绵的情意:

“这就是我要给你的解释,明天,我会老婆饼带回来,你一天吃一个,等到吃完,我也该从法国返回了。”

“你不怕我又吃坏肚子?”

“这次一定不会。吃了药,胃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有些困,我想先睡,你处理邮件吧,别去书房,就在这好了,不用关灯,我睡得着。”

“不,我今天不处理邮件,在去法国前的每一晚,我所有时间都只陪你。”

辰颜看着这样的他,心底的担忧愈来愈深。

男人,如果突然改变他日常的习惯,甚至放下公事,或许,是因为他做了对不起女人的事,这是她以前在主持节目时,曾说过的一句话,今天,突然浮现出来,心底,还是有所动容。

她的小手蹭了一下他的脸,笑得很轻:

“随你。反正我困了。”

“你最近怎么这么犯困?听兰月说,你下午都睡了四个小时。”

“原来,她果然是你派来监视我的。”她不以为意地说出这句话,走到床前,才要将空调被铺开,腰,被他搂住:

“我只是想知道你每天在家做的一切事,就好象,我在你身边一样,没有别的用意。”

“呵呵,我知道你对我好,现在,让我好好睡一觉吧。乖。”她将他的手松开,带着轻柔,却不容抗拒的力度。

是啊,最近真的太贪睡了,她走到床边,柔柔软软地躺下去,感觉他替她脱掉拖鞋,盖上空调被,在她的额际印下一吻,接下来的一切,便都被睡梦所覆盖。

而,这样的夜,却有人还没有睡,或者,确切地说,正坐在酒店最高的地方,随着景致的旋转,俯瞰整片夜色中的鹏城。

叶苍霆独自一人坐在霆曜酒店的顶层,望着下面,由各种车灯汇成的一条车海,心里,品得到一抹辛酸的苦涩。

短短两个月内,家中的变故,俩个儿子相继出事,终于将他心底的防线击溃,但,他的外表在日间处理集团事务时还是保持以往的冷静和干练。

惟有,在这些天的晚上,他习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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