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的故事 by桔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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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的故事 by桔子树-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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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抹上润肤露。 


徐知着一开始还想嘲笑他作风娘气,结果有一次蓝田临时被人抓去东北出差,在干得像沙漠一般的暖气房里开了三天大会,回家一脱衣服,腰上惨不忍睹,表皮裂开细小的纹路,一层层往下掉白屑。
你看,人和人差距就是这么大,有些人天生富贵命,你想糙着点养,硬件都跟不上。
徐知着心里这么想着,手下就没停,没留神摸到大腿根部,被蓝田伸手按住。徐知着不好意思地缩回手,抬头看过去……室内的暖气开得足,蓝田看得也专心,浑然没发现睡袍松开了大片,白皙的胸膛在灯下晶莹发亮。
蓝田手上这份会议记要似乎很重要,在车上就开始看,吃饭也看……徐知着瞄了一眼剩下的纸页,估摸着一时半会儿应该看不完,只能翻个身再睡。
他有点烦躁,也有点想。

22

自从上次在沙发上激情了一次,他们就再没有发过任何亲密关系,算算时间也有个十来天了。徐知着原本是真不惦记这事,一是累的,二是没觉着好,三也是没条件。可最近生活优越,又刚刚开荤尝过滋味,而且目前唯一可用的性伴侣就睡在身边,再怎么性向不合,是男人总有欲望,总是会有点想。
徐知着侧着身,隔着内裤搓揉了一把自己的命根子,莫名其妙的,又想起了霍德华。他知道蓝田说得有理,自己应该忘掉他,可他就是做不到。他想起那些梦幻的句子,像是过去背过的英文诗:优美的身体、丝绸一般的皮肤、从天明到日暮的做爱……阳光下的汗水,铺满瘦削的脊背。
他总是忍不住去猜测,他们两个谁在上面,谁在下面,可无论怎么想都觉得嫉妒。霍德华长得很漂亮,他也有好看的肌肉,他天生就是Gay,一定比自己热情,蓝田会不会更喜欢他?


徐知着既然想到了这上头,思路就再也刹不住车,忽然觉得没准蓝田也不是太想跟他干那事,难得搞一次,然后就是长久的沉寂,虽然三番两次的吓他,可从来没真正动过手。再回想回想自己在床上的表现,貌似也挺拿不出手的,连大姑娘都不如,还是属木头的,只会四仰八叉的躺着让人伺候。
徐知着默默唾弃自己:你凭什么?有谁天生要伺候你么?
徐知着想出一脑袋浆糊,手下毫无章法的搓弄着,他本来就不擅长这个,隔着内裤抚弄,手劲儿大的了疼,劲儿小了没感觉,心情又不好,搞了半天也射不出,越发的烦躁……朦胧中听到蓝田无比惊异的声音:“你在干嘛?”
徐知着感觉胯下一凉,一只微带凉意的手在他命根子上抚了一把。徐知着轻哼了一声,转头看过去,蓝田背对光坐着,怔怔发愣,眼神太过复杂,满满的全是情绪,看都看不懂。徐知着再一眨眼,床边已空,蓝田走了。
徐知着躺在床上等了几分钟,发现某人居然一去不回,心里越来越疑惑,披上衣服出来找,一出卧室门就被吓住了。
蓝田居然在阳台上抽烟!!??
这么冷的天,北风呼啸,那小子居然披着一件单衣赤脚站在十几楼高楼上抽烟!?


徐知着急得连生气都没顾上,一把拉开玻璃门就把人往怀里揽:“你干什么?”
“我抽根烟。”蓝田全身发抖,脸早就冻得青了。
“神经病,不要命了!”徐知着一把掐灭烟头,不容分说地把人抱回了床上。
蓝田没挣扎,估计也知道挣扎无效,他本来就不够强壮,短短几分钟就让北风吹了个透,手脚冰冰凉。徐知着拉开上衣把人暖在胸口,被冻得牙根轻颤,像是怀了一个冰坨子。
“说,怎么回事?”徐知着返过劲儿来,开始怒了。
“我就是想抽根烟而已。”
徐知着没吭声,手上加力,蓝田火速败下阵来:“停停停,你快勒死我了。”


徐知着也不忍心对蓝田下什么狠手,强压下满腹的犹疑,好声好气的哄着:“你自己说的,有问题不能憋着,要说出来,我们都能商量。”
蓝田被人搂在怀里,缩得四肢蜷成一团,微微抬眸看了徐知着一眼,似乎也有些难堪,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就是忽然觉得很失败。”
“怎么了?你那个会……”徐知着实在想不到别的解释。
“跟会没关系,跟我的工作没关系。”蓝田苦笑,有些自嘲:“我本来觉得,无论如何,你是个男人,总有生理欲望,只要我能让你舒服了,你又不会出轨,总是会需要我,然后慢慢的,你总会习惯。”
“所以?”徐知着还是没反应过来。
蓝田终于抬起头来看他:“我没想到,你宁愿自慰也不愿意让我帮你。”


徐知着如梦初醒,愣了!他是真的完全没想过这一茬,否则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蓝田身边搞这一出……那说真的,那不是打脸么?徐知着脑子里飞快的转了一大圈,这辈子没有这么机灵过,他没敢说浴室已经换了新的润滑剂,你背着我打手枪的次数一定不比我少,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就是在这一点上不平衡。
蓝田是一直热情的那个,自己是几乎要性冷淡的那个,抓这个点为自己辩护,那是找死。
徐知着心疼地摸了摸蓝田的脸,感觉他是真不容易,守着自己这么根木头过日子,难得老树要开点花,还自己撸了,你让他还有什么盼头?
“算了,没事了,睡吧。”蓝田自己把自己开解好了,声音依然温柔,只是眼神有些疲惫。


睡?徐知着大惊,现在睡了,明天早上他还敢醒吗?他还能走吗?徐知着一把捧起蓝田的脸就啃,能有多热情就给多热情,蓝田眼镜被撞开,不小心气息没跟上,被吻得头晕眼花……徐知着不敢放松,转而就吮到了耳垂上,学着蓝田的样子,用牙尖磨着,像是含了一块软糖般吮吸。
蓝田重重喘了几声,用力把人推开。
徐知着也不敢太反抗,只能讨好的笑着:“别睡啊老婆。”
蓝田抹了抹脸,神色疲惫:“有件事我一直在说,可能你都没听懂,那我再具体解释一下。我很不喜欢,把性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一种工具来取悦谁。我觉得那是旧时代的女人才会干的事。”
徐知着很茫然,但不敢说没懂,只能试探着问道:“那男人呢?应该怎么干?”


“男人?男人应该充满欲望和求索吧!”蓝田虽然一肚子火,可抬头看见徐知着那双懵懂漂亮的眼睛,又觉得跟他生气不厚道,他也不是故意要恶心自己,他只是不知道什么才是对的。
蓝田调整了一会儿心情,放柔了嗓子,让语调听起来像情话一样温柔:“我希望这是一种能给予双方的享受,你想,我也想,我们都能从中得到快感。我不喜欢你老是这样,觉得我生气了就吻我,以为我想要,就给我。我觉得那不好……我不喜欢你这样子,你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你希望我怎么样?”徐知着小心翼翼地问道,他大概有些模糊的懂了,还歪打正着地搞懂了上一次蓝田为什么忽然发火。


“我希望你对我充满欲望。当然,那不可能。那我至少希望,你能对和我做爱怀有好感,是你想要,而不是……拿这个来取悦我。”蓝田苦笑:“我这人是不是特别挑剔?唉,算了,早点睡吧,你明天还有那么久的飞机。”
徐知着握着蓝田的手,捂回来了,已经暖了。
蓝田手长得挺漂亮,手掌很大,骨节分明,然而修长白净,指腹柔软,指节上几乎看不出细纹。徐知着自己的手就长得不好,粗糙厚实,又方又硬,指甲盖剪得秃秃的,每一个指头尖都是方的,一看就是劳动人民的手,扛包那种。
徐知着想了想,把蓝田的右手举到唇边,张口含住了他的食指。
“你,哈……”蓝田惊异得连脸色都变了。


“你刚刚,看得太认真了,我不好意思打扰你。”徐知着从指尖舔到指根,然后用牙齿轻咬,说话便有些含含糊糊的。
“你……居然。”蓝田剧烈喘息,耳朵里全是自己的心跳声,表情狰狞的连个笑容都做不出来:“你个笨蛋……有什么事,哈,比这还重要的?”
“真的吗?”徐知着的舌尖已经缠上了蓝田的中指。
“废话!诺贝尔奖也得等……完了,完了再领!”蓝田咬牙切齿,指尖颤抖着抚摸徐知着的舌头和嘴唇,湿腻的,火热的,美妙的触感……他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只是咬咬他的手指头就能让他激动地感觉要失控。
“你手真漂亮。”徐知着舔湿了所有手指,把脸埋在掌心里。
是吗?蓝田疾喘,全身都在冒热气:从此以后,我就要多一个敏感带了。


徐知着终于办完了他的大工程。
“帮我!”他看着他的眼睛,眼神能有多渴求就有多渴求。
蓝田愣了好几秒,像头狮子那样扑上来,全身压下,把徐知着扑到床上,铺天盖地的吻,密密层层无穷无止,用力握在徐知着的根部,恶狠狠地问道:“想要吗?”
徐知着点了点头,仰起脸去吻他。
蓝田连眼眶都红了。


所有的被子,枕头,衣服……通通被扔到床下,徐知着仰面躺着,感觉蓝田撕衣服的样子简直帅得不得了。
“你真的感受过吗?他有多狂野,足可以把你撕碎或者吞没……”
所以,这……这才是和一个男人做爱的感觉?
把曾经以为的观念一并打碎,更狂野,更赤裸,更原始,更放纵……带着阳光和汗水的气味,赤裸裸的追求最本质的感官享受。不必羞耻,不必矫情,坦率得要命。
“对,这里,就这里,用力”,或者“不,不不,轻一点,会疼”。
我喜欢这样,我喜欢那样……别想太多,告诉我你喜欢什么?舒服吗?舒服!哦……那太好了。

23

所有的被子,枕头,衣服……通通被扔到床下,徐知着仰面躺着,感觉蓝田撕衣服的样子简直帅得不得了。
“你真的感受过吗?他有多狂野,足可以把你撕碎或者吞没……”
所以,这……这才是和一个男人做爱的感觉?
把曾经以为的观念一并打碎,更狂野,更赤裸,更原始,更放纵……带着阳光和汗水的气味,赤裸裸的追求最本质的感官享受。不必羞耻,不必矫情,坦率得要命。
“对,这里,就这里,用力”,或者“不,不不,轻一点,会疼”。
我喜欢这样,我喜欢那样……别想太多,告诉我你喜欢什么?舒服吗?舒服!哦……那太好了。


徐知着感觉蓝田几乎骑在他身上,两个人的器官彼此挤压着,但还是不够,肉体在渴求,需要更多安抚。蓝田俯下身热吻,火热的舌头切开徐知着强壮的腹肌,深探进肚脐里搅动,逼出他压抑在喉间惊呼。
蓝田狡猾而得意的笑,再往下移一步,把那个要命的东西含进嘴里。
那处炙热而滑腻,徐知着发出长长的叹息,他伸手摸蓝田的脸,一遍又一遍的,捏着他的耳垂和后颈。蓝田忍不住移动身体,拉着他的手往下摸,徐知着摸过光滑的胸口和小腹,触到蓝田正在撸动着的手指,马上被勾缠住,跟着一起动作。
徐知着撑起上半身去看蓝田表情,忽然想让这个人更舒服点,便抱住蓝田的腰向自己这边搬,然后,试探着,用舌尖舔过。蓝田一下顿住,停了几秒,从深喉里退出来,温柔地吞吐了一下,徐知着瞬间会意,乖巧地学习起来。


有很多事,卡就卡在第一步,真的跨过去了,反而没那么可怕。蓝田一向干净,饮食清淡,几乎有点洁癖,刚刚洗净的身体没有任何让人不快的异味,只有沐浴露清新的香气和男性纯粹的体味。
徐知着感觉自己可能真的开始有点变态了,居然觉得味道还不坏。
那种感觉非常奇妙,好像自己在给自己做,无论做什么,快感就会回到自己身上,你想更快一点,或者慢一点,你想更深一点或者浅一点……徐知着忽然想起霍德华说过的蓝田的敏感点,试探着把舌尖贴上去舔弄,但转瞬间便被一波剧烈而尖锐得快感逼得眼冒金星。直到控制不住的射出来,徐知着才意识到,那应该是每个男人都躲不过的死穴吧!!
蓝田非常体贴,知道徐知着高潮过后无力继续,便不再往深处顶,自己用手帮着,飞快的释放了。


徐知着翻过身直挺挺地躺到床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他感觉特别累,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累,整个人好像要虚脱一样,但也特别满足,好像腾云驾雾了一番再落地,心脏还跳在腔子外面。
蓝田爬到他身边躺下,一手支着上半身,眼睛闪亮亮地,满眼是笑。
徐知着脑子里升出一个极囧的念头:像个刚刚被喂饱了的婆娘。
“笑什么?”蓝田俯下身来吻他的脸。
徐知着吓了一大跳,生怕心思被读出来。
“爽不爽!!”蓝田索性骑到徐知着腰上,双手捧着他的脸。
“爽!”徐知着由衷的。
蓝田满足得好像饿了八辈子终于吃到一顿饕足,得意地晃了晃脑袋,捏着徐知着的耳垂说道:“以后还有得你爽!!”
徐知着忍不住笑,双手搂在蓝田背上坐起身,认认真真地看着他:“你真好!”
蓝田微笑着点头,趾高气扬的,像一只毛羽灿烂的孔雀:“我当然好!”


两个人重新冲了澡,换过床单,赤身搂抱在一起,密密地说着情话。
从你在非洲要小心点,到你在北京要小心点。
北京有什么可小心的?
北京有白头鹰!
啊?
以后不许跟别的男人说话,不许跟别的男人上床,不许对他们笑,不许摸他们,更不许口交……见一个打一个,打死算数。
蓝田哈哈大笑,笑得喘不过气来:完了完了,怎么办?我被你赖上了。
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徐知着表情狰狞:睡了我,就得负责一辈子!
好好好……蓝田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我负责你一辈子。
嚣张霸道,无理取闹,嫉妒心重,独占欲强……没有人认识这样的徐知着,连他自己都不认识。但他知道蓝田会纵容他,蓝田什么都纵容他。他极度后悔,感觉自己真是愚蠢透顶,他应该从认识这个人的第一刻起就缠着他,把他抓在手心里,永远也不放。


王暮峰第二天看到徐知着的第一句话是:“日哟,操了一晚上吧?”
徐知着目瞪口呆,脸上止不住的红起来,从头顶几乎红到了脚底。王暮峰舒舒服服地坐到副驾驶位上,转头看到徐知着血喷心,连车都几乎要开不稳的样子,诧异道:“操,你脸红什么啊?”
“你他妈说话也收敛点。”徐知着怒道。
王暮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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