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哲也不恼,满脸笑容地自责:“知道了,听陈老师的话,以后我会多多锻炼身体。”
陈若风一下子乐了:“关我什么事啊,你爱怎样怎样!”两人说说笑笑地向木椅走去。
郑元哲把风筝放在椅子边的地上。陈若风从包里拿出一瓶水给他:“来,喝一口吧,虽然风筝没放好,力气也消耗了不少。”
郑元哲差点笑喷了:“放得挺好啊,你不觉得吗?都飞天上去了?”
“你是放到天上去了,跌跌撞撞、歪歪扭扭的,随时有掉下来的危险,我这颗心都快急成心脏病了!你还不如放在地上稳当呢!”陈若风把自己也说笑了。
“有这么差啊?比陈铮还不如?”
两个人都在看陈铮放风筝,那只凤凰被他放得又高又稳,果然挺有水平。
郑元哲惭愧了:“我放得太少,以后咱们多出来,我会练出来的。”
陈若风的眼神还在凤凰那边,没有回答他。陈铮看这两人一起坐下了,就让田阳牵着郑晓宁,走到更远点的地方玩。
“若风,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清楚。”郑元哲拉开了聊天的序幕。
陈若风头也不回,眼睛还在盯着天上的风筝看呢。
“就是我前妻的事,我一直耿耿于怀,我不知道她对你说了些什么”
陈若风这才回过头来,仔细地看着他:“干吗?打听小道消息吗?你一个大男人,哈!还这么八卦啊?”
被呛了一句,郑元哲 有点尴尬:“不是,我就是想解释一下。”
“你解释得着吗?我不想听,你坐这歇会儿,我去找他们玩了。”说完,陈若风站起来就向陈铮他们跑去。郑元哲也站了起来,无奈地看着她风一样跑走的美丽背影。
聪明的陈铮看到陈若风这么快就跑过来,又看到慢慢走过来的郑元哲,就知道郑总的目的没有达到,他遗憾地叹了口气。
田阳问他:“你怎么了?”
“没什么,回家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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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阳被婆婆催生,又寄了一些中药过来,还有一个偏方,这让她很烦恼。
陈铮难得下班回家吃晚饭,打眼一看,桌上冷冷清清的,田阳还在电脑上打字呢。他一边换拖鞋一边埋怨:“怎么回事?饭也不做了?”
田阳早听到开门声,因为没有情绪,也没有起身说话,只是懒懒地装作没听到。这时听到陈铮说话了,她才慢慢回头看他一眼“这是太阳出错地方了呗?怎么忽然回家吃饭了?”
陈铮皱紧眉头:“我通知过你要回家的。”
田阳一愣:“没有啊,我没接到你的电话。”
陈铮走过去,拿起田阳的短信,一看,还是新信息呢,田阳居然没有察看过。“算了,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田阳有点不好意思,站起来,也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他,似有千言万语的样子。陈铮也察觉到什么,就轻声问:“怎么了?不舒服?那个来了?不到时候吧?”
只听田阳轻轻叹息了一声。
陈铮拍了下她的后背:“跟同事闹别扭了还是被领导批评了?”
田阳还是紧抱着他:“都不是,是被你妈气得!”
陈铮放开她,好奇地看着她:“我妈?人家在千里之外呢?还能气到你啊?”
田阳向茶几上一努嘴:“你看”
陈铮随着看去,茶几上有一大包中药,还有一张纸。“这是什么啊,这是……”他走过去一看,哈,原来是生孩子的偏方,他暗笑,我的老妈啊,怎么又来这一套,不知道田阳不喜欢这个吗?难怪田阳无情无绪了。
“老人家,都这样,喜欢早点抱孙子。我说咱们早生一个吧,你还不同意,你看,现在麻烦来了吧?”这时陈铮的手机响了起来:“喂,妈,嗯,知道了,收到了,正在吃呢,啊,行行行,什么?不用,我们自己会注意的,你不是都寄了方子过来吗?这个不行就试下一个,啊,好的,你等好消息啊,放心放心,你儿是谁啊,好了好了,别浪费长途话费了,知道了,就这样吧。”
“妈的电话?”田阳已经听出来了。
“啊哟,咱们真得有点行动了,咱妈可说了,她要亲自来监督咱们吃药治病。”
田阳立刻瞪大了眼睛:“她来啊?我的天,那不是唐僧过来了。说实话,我真受不了她的唠叨,隔几天一个电话,已经够让人心烦,她要是真在耳边这么念叨,真要命了!”
陈铮双手一摊“那有什么办法?那只能以毒攻毒,咱们努力要个孩子,这样她才会放心,不会亲自过问这事。妈说了,不需要她看孩子的话,保姆费由她来付。瞧人家这心意,实打实的!”
田阳低下头,不说话了。陈铮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这事就这么办吧,从现在开始,咱们努力努力再努力,努力造人。现在赶紧换衣服,出去吃个美美的晚餐。”
田阳换好衣服,走到门口边换拖鞋边问:“咱们故意不要孩子的事,不如直接告诉她实话。”
“这怎么行?她觉得咱们骗她了,更生气可能。咱们还是直接给她一个惊喜吧,什么解释都没用。”
“可是”田阳想说她还不想,但是又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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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郑晓宁和陈若风在玩拍手游戏,她忽然停下来,转头看着郑元哲:“我喜欢的你都喜欢吗?”
“喜欢!”郑元哲毫犹豫地回答。
☆、105不掉这坑掉那坑
“当然?那我爱吃零食你也喜欢吃吗?”
“喜欢!”
郑晓宁歪着头想了想:“我超爱妹妹,你也超爱吗?”
“超爱!”郑元哲先痛快地回答完了,才微笑着看着陈若风。
措手不及的陈若风早就满脸尴尬了,她难为情地看着小萌神,一时间找不到可以指责孩子的话语,她面对的可是一颗天真的童心呢,她只能回了郑元哲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用力控制了一下,郑元哲才忍住不笑出声来,不过他脸上的笑纹还是更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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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母到底还是很担心,怕郑元哲和陈若风真的修成正果。她也用自己的方式打听着两个人的进展,知道他们之间还是没什么实质性的进步,她倒是有点安慰,同时又更加担心了,怕儿子真的陷进去,若是这样,郑家可就要丢人现眼了。堂堂的力量集团总裁,如果娶一个无名无姓的小家教,这不让人笑掉大牙吗?
郑父安慰她:“你看你,这样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不行你就直接问问元哲,免得你这样疑神疑鬼。”
郑母不高兴地报怨:“当我没问过吗?我侧面问了几次,他都是答所非问,根本没有诚意回答我。”
郑父呵呵笑起来:“哈,你是什么时候这么有定力了?居然能坚持着不去急着问问?”
郑母说出自己的矛盾:“没办法,我怕管多了,真影响他恋爱的想法,如果没有这一步,婚姻更是无从谈起,只要他对女人开始感兴趣了,咱们儿子,何患无妻?”
郑父取笑:“哟,这话倒像是标准的戏词了。我老婆挺厉害,还知道用计谋了!”
郑母也笑了:“你也看出来了?我这是以静制动,欲擒故纵。你说得对,不能打压得太厉害。”
“你也别太得意,跟你说,朱瑞的事是个意外,元哲能服从咱们的意思结了婚完全是个惊喜,不管是不是错误,这都过去了。你可别以为他能每次都顺从父母,得有个思想准备啊。”
被郑父一提醒,郑母脸上又浮上一层愁云,是啊,万一儿子要真对那个家教不离不弃呢?这可就有了大麻烦了。得想个办法,万全之策,又不打击了儿子追女人的心思和兴趣,又让陈若风没有想嫁豪门的想法,这该怎么办呢?
郑母给陈铮打电话:“陈秘书,郑总最近有什么好消息没有?”
陈铮装傻:“伯母,暂时还没有。”
“哟,对我还保密啊?不是有个自以为了不起的陈老师吗?怎么?我听说她还看不上我们家元哲啊?”
陈铮在电话这头做了个鬼脸:“这个不是很清楚,好像他们还不是恋人吧!”他谨慎地找着词语。
“哼!我白疼你了,还拿你当元哲的兄弟呢,你可不许瞒着我,在元哲的婚姻大事上,可不能看他犯糊涂。”
“什么意思啊,我真没明白,伯母您说细一点。”陈铮看这电话一句两句也说不完,就走到阳台上接听:“您说,啊,啊,哦,行……吧,嗯。”
打完电话,陈铮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满脸愁云。田阳在后边偷听了一会儿,她过来拍了下陈铮的肩膀,吓了他一跳:“哟,吓死我了!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早就过来了,你自己打电话打得入迷,连有人过来都听不到了。是郑老夫人的电话吧,我听着像。”
陈铮也不说话,只是向田阳竖了下大拇指,他默默地走到沙发上坐下,若有所思。
田阳用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喂,怎么了?想什么这么入神啊?”
陈铮叹了口气:“千难万险啊,果然不出我所料。”
田阳兴趣十足地挨着他肩膀坐下来:“什么意思啊?说得不着边际的?”
“郑伯母,她的意思是郑总可以喜欢陈若风,但不能有婚姻之约,让我时刻监督,并如实向她汇报,还要适当阻止,你说?”
“啊?”田阳也半天没说话:“难怪你说担心担心呢,原来他们郑家这么强势啊?你总说若风和郑总这八字还没一撇呢,这样看来,真不是夸张了。”忽然她眼睛一亮:“我有个想法,是不是很小人?”
陈铮看了看田阳小心的样子,立刻明白了:“你的小说?”
田阳的眼睛亮了亮:“是的,如果他们的故事越曲折,那就越好看。唉!感情是希望,唉”说着她的声音又低了下来:“是不是很恶毒啊我?”
陈铮想了想:“其实他们的故事也不是咱们俩人能控制的,所以,唉,还是顺其自然吧。”
“你不笑话我就行!”田阳揽着陈铮的胳膊,对于爱人的理解和支持,这一刻她非常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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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郑元哲的书房里,三个人在聊天。陈若风谈完了自己的恐婚症,让郑元哲和陈铮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如此,因为有这种恐惧,所以才对郑元哲冷漠处之。
“知道了,陈老师是不婚主义者吧。只恋爱不结婚?”
陈铮以为这话说到陈若风心里去了,哪料到遭到她一个白眼:“说错了?”
“害怕不代表轻视和鄙视婚姻,其实我很尊重婚姻。”
两个男人相视一眼,这可是够矛盾的。
陈若风随便翻看着手里的杂志:“一夫一妻制?哈,这杂志上说一夫一妻制是一种伤害,居然会有这种论调?哈,这就对了,这是男人写的。”
郑元哲靠近她看了一眼:“什么杂志啊这是?我不喜欢这些一家之言。上次我看到一篇文章说,在某个阶段,爱情和婚姻可以分立”
“这根本就是同一论调啊。其实呢,一夫一妻制,这就是公平的意思,主要是给女人撑腰,限制一下男人的为所欲为。男人们当然不喜欢了!”陈若风眼睛笑得像个月亮了,一说到有所指的地方,打击到郑元哲的地方,她就特别开心。
“我可不是反对一夫一妻,你别误会,是别人说爱情和婚姻是两回事。”
陈若风十分不屑地撇着嘴:“天啊,借别人之口说出来,真是太聪明了, 这才是人家大总裁的水平。不过这也是标准的花心大萝卜的实话实说了。怕婚姻限制了寻花问柳的自由,对吧陈铮?”
陈铮往一边闪了闪:“别问我,我是一夫一妻的拥护者,我就娶了一个老婆。”
“这就是好男人。”陈若风竖着大拇指表扬他。
看郑总脸上明显有点不高兴,知道影射了他,陈铮赶紧为自己开脱:“不是,主要是因为自己的经济条件不好,现在身上还有房贷呢,你说哪个小三小四愿意陪你或为你还房贷啊,对吧?”
郑元哲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陈铮这家伙,无意中把矛头全对准郑元哲了。陈铮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挖得四处是坑的陈若风可是反应迅速,她作恍然大悟状:“一语中的。老陈家就是有才人。”
陈铮被表扬地有点不好意思,但看郑元哲仍是不高兴的样子,他就有点不明白了,自己都为他开脱了,郑总这人有时真难伺候。
“陈铮,你这话太经典了,*啊找那些小三小四五六的男人,都得有个前提条件,经济条件要具备,怎么不见穷人三妻四妾呢?对吧?”陈若风谈话的兴致大增,倾着上半身,热情地与陈铮聊天。
“可不是?男人条件优越了,很多女人上赶着扑呢,躲都躲不开,你看”陈铮光顾着和陈若风聊天了,忽然看到郑元哲生气地瞪着他呢,他立刻闭了嘴,这时才警觉,难道刚才又说多了?
陈若风呵呵地乐了:“瞧,恶势力就是不人让说真话,做人下属可真难啊!”她走到陈铮身边,拉他起来,顺便挽起他的胳膊:“走,咱们去吃饭,道不同不相为谋,不是一条道上的人,话不投机半句多!”
“哎哎,不是”陈铮尴尬地被陈若风挽着,他小声抗议:“你这是想要人命啊?”
“我是沾沾你的正气啊,你这样的好男人已经世上少找了,都说近朱者赤,我得靠你近点!”陈若风这话里话外的,全都捎带着郑元哲,全是郑元哲的不是,近墨者黑当然也是郑元哲不仁不让了。
陈铮大声向后面解释:“郑总,你可看清楚了,我这是明明被人绑架的啊!我连思想和话语权都被绑架了,我冤枉啊!”
郑元哲又气又笑,得到美人青睐,陈铮这家伙居然还疯疯颠颠地装疯卖傻,简直让人恨得牙都痒了!
“这路在前面,你回什么头啊?”
☆、106恐婚症
“路在前面,你回什么头啊?”陈若风不让陈铮回头看郑元哲。
郑元哲无可奈何地跟在后面,看着陈铮极力想挣脱开陈若风,而陈若风又不放开他的尴尬样子,郑元哲又笑了,意外得到“美人挽”,也得有福消受,瞧陈铮的样子,简直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