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风在陈若怡家找到了一本日记,但是她没有勇气打开它,怔怔地看了半天。郑元哲轻轻地拿过来:“若风,日记是一个人最私密的东西,你姐姐没有给你看,你还是不要看了!”
陈若风的眼泪扑扑地落了下来:“我也害怕,怕看到一些血淋淋的伤口。”
郑元哲紧紧地拥抱着她,小声安慰着:“我们好好为她保存着,等她醒过来,让她自己决定这本日记的去留。好吗?”
陈若风幽幽地担心着:“你保存吧,你心理强大。即使姐姐好了,我也不想她再看到,再记起那些难过和伤心,重新揭开伤疤,什么好处都没有!”虽然没有看内容,姐妹情深,她已经猜测出大概了。
郑元哲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好,谢谢你相信我!我会好好保存它。还有你说罗信诚的好话时,我也十分感动。虽然知道那不是你的真心话,但是在孩子面前维护了一个父亲的尊严。”
陈若风什么也没说,只是任眼泪尽情地洒在他的怀中。他的怀抱是她可以得到温暖和支持,可以尽情流泪的地方,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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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睡觉前,郑晓宁因为上了一堂体育课,做了会儿游戏,回家又兴奋得不得了,上楼下楼的跑了好几圈,陈若风喊也喊不住。一躺在*上,郑晓宁就不停地喊累:“累死了,妹妹,我腿疼,全身都疼!”
坐在一边的罗晶看到郑晓宁这样撒娇,就觉得很好玩,她决定在这里多呆一会儿,看这小朋友到底要干什么。
“你躺好,我给你按摩一下。小胳膊累吗?”陈若风温柔地问她。
“嗯,好痛,妹妹你慢点!”
“小腿呢?”
“也累!”郑晓宁嘴里还哼哼着。
罗晶忍不住笑话她:“你也太笨了,这点运动就疼成这样?”
陈若风给外甥女使了个眼色,别让她多说话。陈若风一边按摩边教育郑晓宁:“疯玩的时候想到累了吗?你现在还是顾前不顾后,没远见,以后要长点记性,什么事情都是有后果的,你做一的时候,就得想到二。。。。。。 ”
郑晓宁恍然大悟:“明白了,我吃饭的时候,就要想到大便。”
罗晶直接笑倒在*上,自己捂着肚子打滚,陈若风笑得眼泪差点要下来了,但她没有出声,使劲忍着,后来她只好停下按摩,郑晓宁坐起来,她看了看笑得不行的罗晶,还有笑得用力憋着笑的陈若风,她奇怪地问:“妹妹,我说错了吗?”
“也……不是错,也不是”陈若风再也忍不住了,笑出声来,而且还笑得不能说话了……从姐姐出事以来,她还从没这么开心地笑过,还是郑晓宁够厉害,让陈若风笑得半天没有停下。
☆、123老将出马
陈若风哄好郑晓宁睡下,她就和罗晶去睡觉。郑晓宁自小习惯了自己睡觉,这一点倒是挺独立的。
陈若风和罗晶躺在*上,半天没有睡着,她们刚才笑得太兴奋了。“别说,这小女孩还真逗,比她爸爸好玩多了!”
陈若风关上灯:“你这嘴啊!不过这孩子还真是个快乐天使。”她由衷地感慨着。
“快乐天使?嗯,还挺形象的,好吧,我输给她了,把这个封号让给她。”
“快乐天使?嗯,还挺形象的,好吧,我输给她了,把这个封号让给她。”
陈若风这才想起来,她曾经这样说过罗晶。“吃醋了?”
罗晶无所谓地伸了个懒腰“后继有人还不高兴啊?反正我是‘快乐天使’第一代,比晓宁有含金量!”
“这话酸的,小孩子的醋都吃,可见你还没长大!”
“好吧,我先睡一会儿,等我醒了,攒足的精神再跟你老人家理论。”罗晶又打了个呵欠。她果然是困了,没多久就进入梦乡了。
陈若风可没有这么好的心情睡觉,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她知道,离罗晶知情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她该怎么跟罗晶解释呢?她轻轻地起来,走到阳台上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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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若怡的手机上,陈若风看到过郑母的电话号码,默默地想了半天,她终于想通了一件事。陈若怡为什么忽然让陈若风必须分手,临出事之前的电话中又叮嘱一定要和郑元哲结婚。
陈若怡给郑元哲也打过电话,表示反对这俩人交往,希望快刀斩乱麻,结束这种没有希望的关系。陈若怡这种矛盾的做法,大概是受到郑母的刺激了。
其实在几次不多的接触中,陈若风已经在暗示中知道郑母的大概意思了,只是大家没有明说出来,才没有那么尴尬。陈若风叹了口气,不管她老人家什么意思,现在陈若风真的需要郑元哲的帮助,她暂时无知和自私一回吧,为了罗晶,她先放下自己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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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知道郑元哲忙,就没给他打电话,罗晶倒是沉不住气了,第二天午饭时就他打电话,讲了半天笑话,说陈若风给郑晓宁封了个“快乐天使”的封号,如此等等。本来正在吃饭,一脸寒霜的郑元哲,接到电话后,还是轻轻地笑了下:“若风倒会起名,好,你们仨好好玩,我回家再谢谢你俩,帮我看调皮孩子。”
罗晶倒实在:“可不用谢,我们得谢谢你的小公主呢!她真是太逗了,算了,不多说了,我小姨都给我黑脸子看了,姨父拜拜!”
陈若风和郑晓宁正在下棋,郑晓宁全神贯注地盯着棋盘,这小家伙好胜心强,玩起来也要赢。陈若风就心不在焉了,她几次看着罗晶,想让她别再打了,还好,罗晶终于挂了电话,陈若风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时陈若风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下:“晶晶,过来替我一下,我接个电话”
罗晶不太情愿地走过去:“输了算谁的?我可输不起啊!”
“知道了,你放心下就是。”陈若风一边应付罗晶,一边向阳台走去。
陈若风站在阳台上打电话:“小孩子,乱说一气,你吃完了?那就好好休息一下。嗯,放心,都好。你那里顺利吗?”
“非常顺利,没两天就回去了,这几天你再受累操心点。”
“这么见外啊?咱们是好朋友吗?互相帮助是应该的。”陈若风这一句话又给两人的关系做了一个遥远的定性。陈若风这几天想清楚了,等罗晶的事解决好了,她就会慢慢疏远郑元哲。看到陈铮和郑元哲神神秘秘地谈工作,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郑元哲俩人的态度,明显是不想让陈若风知道。
陈若风叹息了一下,大概他们想得是对的,凭她的能力,即使郑元哲的公司真遇到什么事,她又能帮什么忙呢?这也让她知道了她和郑元哲之间的距离,他的确有她达不到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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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打完电话,郑母来了,她说来看孙女。郑母对陈若风客气地疏远着:“陈老师,这几天多亏你了,改天好好谢你!”
“伯母,这是应该的,您不用客气。”
罗晶郑晓宁和奶奶打了个招呼,又继续埋头和罗晶下棋。
“来,咱们坐到那边说话。”郑母邀请着陈若风,她们俩坐到离俩孩子较远的地方聊天。
“陈老师,你看这个家,少个女主人能行吗?”
陈若风不好说什么,只是憨憨地笑笑。
“元哲真是不让人省心,我给他介绍了多少女朋友?他大哥,海鸣夫妻也是费了不少心,这个不懂事的孩子,就是听不进去。”
陈若风陪着笑脸,实在不知该怎么和她老人家聊这件事。
“千挑万选的,还好,我们已经为他特意物色了一个十分合意的,等他这次回来,就让他相亲,见个面。”
“哦!”陈若风淡淡地应了声:“门当户对的,挺好,有共同语言。”
郑母微笑着看着陈若风:“陈老师,我知道你把晓宁管得很好,我儿子呢,也很佩服你。你说话在这家里有点分量,所以就拜托你,等元哲回来,你好好劝劝他,让他一定去相亲,一回生,二回熟,慢慢就有感情了。人家的家世和我们家也差不了多少,登门求亲的人,可是踏破门槛了。”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陈若风的表情,这女孩还真是淡定,不卑不亢地陪她聊着。
“挺好,我会试试,但愿能让您满意。不过您也别抱太多希望,我一个家庭教师,还是前任家教,不见得能说动他。”
郑母似笑非笑地看了下玩得正开心地两个孩子,又转头看着陈若风:“对不起,陈老师,我知道我儿子喜欢你,但是我就这两个孩子,这元哲还是最让我挂心的一个,我不能不为他多着想点,不能让他的婚姻再次失败,成为他的隐痛,成为别人的笑话。”
陈若风给郑母倒上茶:“您喝点茶。您可真是个好妈妈,这么为他着想。”她倒是由衷地赞叹。
听到陈若风这么评价自己,郑母一时无语,她端起茶杯,慢慢地吹了一下,喝了浅浅的一口,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陈老师,其实我很喜欢你,我们家老郑对你的印象也很好,但是”
陈若风很快地接话:“伯母你放心,我知道郑总该找什么样的女人,我会帮你劝他。谢谢你们家人都这么喜欢我!”
郑母半信半疑地打量着陈若风,怎么?她真的不生气啊?郑母真的无语了,这女孩到底在想什么呢?
关于对陈若风的担心和不满意,郑母在陈若怡出事之后,就更是反对了,而且还又加了一条。郑母觉得陈若风这人真是命硬,父母都没了,就一个姐姐,还成了精神病,她这么硬的命,要是克到郑元哲,这不是要了郑家父母的命了?还有力量集团,郑元哲可是集团的领头人?郑母思来想去,可不敢冒这个大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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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母从郑元哲家出来,郑父在车里等她呢,她一上车,郑父就埋怨:“怎么说了这半天?”
“有点复杂。”
“哼,被抢白了吧?我看陈老师就是很有主意很有个性的人。”
郑母摇摇头:“不是,是没看懂。哎呀不说了,回家再说!你急什么?急就自己进去啊?现在倒东打听西打听的。”
“我进去干吗?跟你进去丢人现眼啊?我可做不出来。喂,你真说人家命相不好啊?”
郑母黑着脸,没接话,她倒是想说来着,如果陈若风比较强硬,她就用这个理由来打击陈若风,但是陈若风好像非常配合,怎么说怎么好,丝毫没有违逆的意思,这态度倒是难住了郑母,无法说出自己全部的心思。
另外还有一点,毕竟陈若风姐姐还在病中,受到打击不小,郑母还不想太直接地再次打击她,郑母还有点忌讳郑元哲,如果做得太明显了,郑元哲拧起来,那脾气也是相当臭的。陈若风是聪明人,点到为止,她肯定会明白。
“想什么这么入迷?”
“我找机会再跟她聊一次,还好,这人还算好说话。”郑母感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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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后,郑母感觉还是意犹未尽,话没有说透,她不放心,又给陈若风打了宋个电话,果然,不面对面地看着,说话倒是更能硬起心来,
☆、124和新欢同居
郑母把该说的想说的,全部在电话中说了一下。陈若风默默地听着,然后默默地合上手机。
客厅里,陈若风静静地看着罗晶和郑晓宁玩拍手游戏,她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了,目光变得很遥远很迷茫。于姐在一边远远地看着陈若风,她刚才来送茶的时候,听到了几句话,她担心陈若风会生气,但是陈若风好像真没生气,只是有点失落,有点忧郁地沉思着。姐姐经常念叨说婚姻不应是爱情的终点,而是责任的开始,原来这是万分复杂的感悟。现在的陈若风已经明白了自己做人的原则:
现在的陈若风已经明白了自己做人的原则:
第一:不期望婚姻是爱情的终点,相信它是责任的开始;第二,做女人一定要独立,无论是经济还是精神,否则就会被动、容易成为受害或受伤者。陈若风时刻提醒自己,千万不要成为另一个陈若怡。
这时。郑元哲正好回来了,看到一动一静的画面,心里顿时心疼不已。因为思索专一,陈若风眯起眼睛,抿起嘴唇,眼神似乎什么都没看,耳朵也自动屏蔽了一切外界的声音,只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他站了一会儿,才轻轻地坐到她身边:“若风?”声音轻柔,生怕吓到了她。
陈若风还是一愣神儿,嘴角轻轻牵动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郑元哲回了她一个特别温暖的笑容:“刚回来。晓宁没闹吧?”
陈若风站起来,答所非问地和他交待了一下,说要回去研究罗晶的志愿问题,就和他匆匆告别了。郑元哲有点纳闷,习惯性地锁了一下眉头,但也没多问,有些伤痛是需要时间自愈的,特别是这种时候,陈若风不想说的时候,他更不能多问,于是就让小张把陈若风和罗晶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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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要把放在郑元哲家的东西,全都搬回来。
真是无巧不成书。陈若风和郑元哲往楼上搬东西的时候,恰巧被朱瑞的一个朋友简敏看到了,她在楼下特意地盯了半天,虽然没有看到他们搬去哪个楼层,但是楼号还是记住了。她马不停蹄地给朱瑞打电话:“朱姐,我看你前老公了。”
“看到呗。”朱瑞可不惊奇,看到郑元哲的人可多了,不就是一个有钱人吗,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所以她故意说得轻描淡写的。
“不是,你没看到他的殷勤的样子,帮一个女孩大包小包地搬东西,完全不是咱们平常见他的样子。”
“哦?一个女孩?”朱瑞想了想:“什么样子的?”
“过肩卷发,细高挑,大眼睛,瘦长脸,很漂亮”
朱瑞不满地打断了她:“哈,我以为是谁呢?那是我女儿的家庭教师,对我女儿还挺有一套。”
简敏更惊奇了:“啊?你不是说你前夫十分冷酷无情吗?他怎么这么热情?还是对一个家教?”
朱瑞嘲笑着:“没办法,他离开了我,审美水平直线下降了!就是帮着搬个家,有什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