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玩笑!本王可没有被打脸的经历,只是如此听说——”
“这不是越加糟糕了吗。人人都知汝被Saber打过脸,汝还对她穷追不舍……”
“闭嘴!你在愚弄本王吗?!”
…………
…………
“…………呐,Rider。”
眼睁睁看着两名敌方(?)英灵在自己面前吵得不可开交,眼看就要大打出手,韦伯·威尔维特浑身紧绷的战意顷刻瓦解,扶着额头无力地唤了一声身旁的魁梧英灵。
“这场有够傻气的圣杯战争,总感觉无论谁赢了都是败者呢。”
“哈哈哈,别那么刻板嘛小子。只要最终征服世界的话,过程有些傻气又何妨?要知道人之一生,大半时光都是耗费在无用的犯傻上呐。”
征服王慷慨一笑,豪爽地闪出十二颗白牙。
“……也对,我们还是去征服世界吧。比起陪这些傻瓜玩闹,这个目标要更加现实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尼禄、闪闪和大帝的新·三王宴……他们接下来会天天找个地方喝酒【不对】总之这一组是完全没有任何交流障碍的好基友,说不定还会组团嘴炮Saber【喂!】到时就是四王狂宴(真)了
大帝和韦伯的记忆是FZ原作,不记得胡桃与小闪,同理Saber、枪哥都不认识胡桃……这也是个虐梗,她在那个世界经历的死死生生,到头来除了围观王闪闪,也只有冷暖自知。
闪闪只有四战记忆,胡桃给他科普过他在FSN中的二逼表现和苦逼死法【喂!】闪闪估计对蘑菇给自己的驾崩结局很是不满233333
下章是胡桃绿茶主场,会涉及一点人柱系统的真相。这是第一个窝完全原创的世界观,虽然有点傻逼&反正跟型月没法比&即使投稿也绝对获不了奖……嘛你们就当轻小说凑和着看吧【喂!
32第六幕 人柱(Ⅰ)
【宅圣杯战争·第二夜】
…………
时间是夜晚九点过后。
街道已完全静了;只有各家洋馆里闪出一两点零星的灯火,看上去极像深夜大海上的点点渔船。
浓黑的夜色从天际晕染开来;在接近地平线之处像是被挤入了颜料一样,一点点转变为柔和的玫瑰色。胡桃并不清楚夜晚天色的光学原理;只觉得视野尽处影影绰绰的红光透露出些许不吉。
“Archer,先变成灵体状态吧。我觉得今晚不太安分,做好战斗准备。”
背向紧随身后的英灵;金发女人静静地发出指令。
“哈啊?饶了我吧小姐;昨晚才刚大干过一场;我可是到现在都筋酸骨麻……”
“大干的是我;你只是朝Assassin射了一箭而已。”
冷酷打断搭档的抱怨,胡桃不动声色地严辞道。
“不是说想听我的真心话吗?那么在此之前;就先乖乖听我的话。”
听见Master这句话,弓兵便讷讷地不做声了。数分钟前,他刚向Master夸下海口称“无论大小姐是怎样的人都不会弃你而去”,总不至于说罢好听话就翻脸不认人。
在那之后,胡桃表示自己背负的真相“讲起来太啰嗦了”,得换个安心的场所坐下来从头说起。但两人都不熟悉小松家洋馆附近的地形,沿途也找不到什么营业中的咖啡厅之类,因此才一同漫无目的地徘徊在夜路上。
“啊、Archer。有了,我们去那里吧。”
快步越过一个上坡,胡桃忽然眼睛一亮,朝向无人的空气挥手说道。
“什……?喂喂小姐,说真的吗?那里不是……”
虚空中传来混杂着不满与错愕的声音。
胡桃所指的前方,是一间矗立在花圃簇拥之下的肃穆教堂。
为沉郁夜色所笼罩的神之家,在鸦雀无声的寂静中犹如一座巨大的荒冢。嶙峋的哥特式尖顶上空,一弯冷清的新月从薄云后探出脸来,洒下几缕淡淡的银白色光辉。微弱的月光不足以将整栋建筑物照亮,教堂的大半部分仍旧蛰伏在阴影之中,看在人眼里说不出的诡异。
“是我误解了吗?小姐刚召唤我那会儿,好像说过讨厌教会来着……”
Archer停在原地,怀疑地出声询问。
“讨厌的只是冬木教会……里的某个神父而已。”
胡桃指向教会的手也有些发颤,但她仍然昂起下巴逞强道。
“不过,说到底这也只是我的迁怒。我会走到这一步并不是绮礼的错。”
“欸,那么就是时臣的错咯?”
英灵忍着笑意打岔。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这场歪曲的圣杯战争是谁的错,去了那里就知道了。”
冷冷拒绝同伴玩笑式的安慰,仿佛宣誓着要与过去的自己诀别一般,胡桃使尽全力拔起粘在地面上的脚跟,向耸立在夏夜沉闷空气中的不祥教会迈出脚步。
…………
吱呀。
教会的门并不沉重,一推便开。
神之家大大方方敞开着门扉,似乎是在张开双臂欢迎前来忏悔的迷途羔羊。
虽然没有赞美诗朗诵与管风琴演奏作为配乐,教会里扑面而来的气息依旧十分庄严。
宽阔的空间之中,只有紧密相挨的一排排长椅,以及其尽头的洁白圣坛。
“哟,真是个适合结婚的好地方。”
Archer吹了声口哨,丝毫不担心惊扰神明,用与虔诚相去甚远的轻放语调说道。
“可惜不适合布置工房。”
胡桃简洁地回应。
“呜哇……比我还要现实主义的发言耶,这个。”
不在乎英灵的低声感叹,胡桃随意寻了排长椅坐下,顺手拍拍身边的位置。
“坐在这里吧Archer,虽然我看不见你。”
“灵体还谈什么坐不坐的……”
“是吗?总之我就当你坐下了。”
和往常一般蛮不讲理地打断对方,胡桃仰望着天花板沉入了自己的世界。
“那么,要从哪里开始讲起呢……”
“我哪儿知道。”
耳边响起闹别扭似的回答。
“大小姐觉得从哪里开始讲顺心,就从哪里开始好了。不管你讲的有多晦涩难懂,我都会老老实实听下去的。”
“干嘛要以晦涩难懂为前提啊。”
胡桃恹恹地鼓起脸颊。只有这种时候,她看上去才像是个刚满二十的年轻女孩。
“——好吧,那么就直奔主题,从‘日见坂胡桃是什么东西’讲起。”
大约是察觉到胡桃话中的认真意味,方才还唠唠叨叨说笑着的Archer一刹那噤了声。
“说实话,关于自己的事,我也都是断断续续从家里的藏书中挖出来的。冬树大概什么都不知道吧,否则就不会安分到今天了。”
以吟唱一般虚无缥缈的语调,女人开始叙述自己的『本质』。
“也要怪父母离开的时候,收拾得不够彻底,才被我翻出了记录‘人柱’的残篇。多亏祖上的先辈留心记载,我才能了解自己的末路。……啊,这么一说还真是挺晦涩的。总之先从最根本的说起……所谓‘人柱’,是说古代建造桥梁之类麻烦工程的时候,会以活人奠基祈祷施工顺利哦。”
弓兵轻轻吸了口凉气,但没有出声。
“哎,我也不理解古人的想法。他们似乎是希望‘人柱’的灵魂守护桥梁建筑,但是被当做活祭的人怎么想都会怨气冲天吧?那样的话根本不是祈福,倒是要把房屋都变成凶宅了。反正,‘人柱’实在是个莫名其妙的东西。”
为唐突出现的生词下了定义,胡桃露出有些落寞的笑容。
“真是、莫名其妙的东西啊……”
像是讽刺,又像是叹息一般,对自己的存在发出感慨。
“……小姐?”
英灵试探性地插话。
“抱歉,走神了。刚才说的只是‘人柱’的古义,现在世上存在的是不同的东西……嘛,直截了当点说,也就是我。”
女人抬起脸来,以率直的眼神注视着看不见的英灵。
那是全无逃避之意、直面现实的眼神。
“就好像Archer的世界存在魔术、英灵、圣杯这种非科学物一样,我的世界也存在类似于‘神明意志’一类的东西。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这个伟大的意志创造出了人柱系统。简单来说,‘世界的意志’将一部分力量赋予个人,同时,由这些被异化的个人来支撑起世界的均衡……哎,太抽象的理论我也说不清,总之我就是扛世界的柱子啦。当然,这种负担不是毫无代价的,按照以往的记录,再活十年就是我这根柱子的极限了。”
“等……?!那样的事情,为什么要由大小姐——”
“谁知道呢。世界是很任性的,想喊谁来背他就喊谁。我也是出生之前就被选定的‘人柱’之一,从一开始就无药可救了。”
胡桃直勾勾眺望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冷静地叙说着。
不对——与其说那是冷静,不如说是“老早就放弃了”的心灰意懒。身为从者的英灵立刻便能感受到,Master对于自己的生存已不抱希望。
“Archer其实早就发觉了不是吗?和其他被选为Master的游戏玩家相比,我实在过于异常。第一,在两年前的大规模反穿发生之前,这个世界的人是无法使用魔术的。因为不存在‘魔术’这一概念,不存在的东西怎么学也没用。直到我将壁垒打破,两边世界的概念才开始融合,因此圣杯战争会在这里发生、英灵也能够被召唤。”
但是呢,我是不一样的。
金发女人悲哀的神情诉说着这一点。
这个世界——即所谓“三次元”的魔术,直到两年前才从异界渗透而来,其他Master也只是自那以后才摸索了些许皮毛。
但是,日见坂胡桃掌握的魔术水准,远远超出了三次元御宅族照着游戏资料自学的程度。
虽然不可思议,但她确实是将自己在那个世界、远坂时臣教诲下修习到的魔术,原原本本带回了这边。从两年前苏醒的那一刻起,胡桃就已具备了见习魔术师的素质。
附带一提,胡桃对吉尔伽美什和言峰绮礼心存芥蒂的原因之一,正是她直到最后都无法阻止的时臣之死。虽说远坂时臣对她的教导只是遵循玩家皆有的“剧情设定”,但在切实学到魔术的胡桃眼中,既然一日为师,就算说不上终生为父,起码也不该和杀师者处得其乐融融。
“你看,‘人柱’的待遇还是挺好的。要不是这样的体质,我在这场战争里压根没有半点胜算。”
“什……!!”
面对一时惊呆的Servant,胡桃打从心底泛起苦笑。
然后,向他说出隐瞒至今的真实。
“——我在分类之中,是属于掌管‘连接’力量的人柱。如果要用‘切’和‘嗣’来形容,我就是‘嗣’吧。不同世界的概念差异对我来说等同于无,所以我可以前往其他世界、掌握那边的技能,甚至可以打开世界间的门扉。两年前的事情,也是我为了回到这边而强行开门的结果。”
是的。
什么“防火墙被穿烂啦”、“圣杯内容物太想出生啦”,都是为了减轻罪责而自我安慰的借口。
虽然并非出于本愿,但胡桃为了一己性命破坏世界均衡却是不争的事实。
圣杯降临于此世、无冤无仇的人们被迫残杀,学校遭遇夺取灵魂的结界威胁,全部都是她的责任。
胡桃无法从这份罪愆下逃离,同时也抗拒着想要逃避的自己。
不补救不行。
不赎罪不行。
好好想想,自己是为了什么才拼命从英雄王倾泻的剑雨下逃跑出来。
明明那时死去才比较轻松,为什么没有死在那里。
拒绝了吉尔伽美什少有的“仁慈”、懵懵懂懂觉醒了连接世界的力量。非人的、注定短命的少女,究竟是要为何而战——
“你说得对,Archer。我真的是个心肠歹毒的恶女也说不定。”
“哈?大小姐你突然说什……”
“我对柴田先生——也就是将我诱拐到那边世界的混蛋一无所知。我知道的只是,他为了得到圣杯不惜将我当做门洞,就好像间桐脏砚为了圣杯将樱做成门洞一样。柴田先生或许有他的悲愿,但那件事与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我也没有兴趣。我只是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称心如意。”
好像在说什么有趣的笑话一样,胡桃唐突地笑了开来。
“我不会说‘都是柴田先生的错’这种推卸责任的话。骗人的混蛋有错,被骗的蠢货也该检讨。被人算计那么久都没察觉到,我要是穿越去古代后宫肯定死得很难看。……不过呢,虽然不全是柴田先生的错、柴田先生肯定也有渴求圣杯的理由,但我就是不想让他满意。”
“也就是说,大小姐这么拼命战斗,只是报复心作祟咯?”
Archer长长吐出一口气,沉重的口调终于放晴了些。
“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我也不是什么高尚的家伙嘛。”
——尽骗人。
英灵暗暗苦笑。
圣杯已经被污染了。
这一点,Archer现世时就已从胡桃那里了解到。所以,他们最初便约定“不追求圣杯”,而是以回收、破坏渗透到三次元的圣杯为己任。
这样漠视自身的愚者,怎么可能为了个人意气投身战火。
她的心意,可以说是一目了然。
既然早知圣杯已附带了“杀光所有人”的极恶机能,那么,追求圣杯的人到底打算许下怎样的愿望呢——
胡桃想要阻止这出幻想剧的始作俑者,不仅是因为看他不爽。
更是因为,她早就知道——那个人的愿望,一定会以“杀死谁”为代价。
柴田仅仅为了召唤不一定能到手的圣杯,就能够毫不避讳地牺牲陌生少女的人生。那么,倘若是为了实现愿望,他一定牺牲多少人都在所不惜。
不能容忍那种事发生。
——因为自己重生于地狱,所以有义务亲手阻止地狱降临。
两年来,这就是作为活祭品而被世界“制造”出来、看透了自身命运的人柱少女,唯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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