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帝王慵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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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帝王慵懒后-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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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宁抬眸,附在紫御麒耳边一阵耳语,紫御麒随即言道:“宁贵人此举确是不将朕放在眼里,朕让人寻回宁贵人,禁足半年便是,朕如此处置,两位爱妃可有疑意?”

  禁足半年?媚贵妃心忖,宫妃被禁足半年之久,且是个不受宠的宫妃,如此惩戒虽不若皮肉之苦来得痛快,但也确是对精神上的严惩,没有陛下的宠幸,她自己少了对手,也省了些麻烦,媚贵人满意的含笑,“既是陛下降旨,臣妾量宁贵人也不敢造次。”

  “如此,便跪安罢,朕乏了。”

  本想在此多待一会儿,可闻帝言有着一丝不耐烦,帝王向来脾性善变莫测,此行已得了便宜,足矣,“是,臣妾告退。”

  林允亦退了出去,他知道此时殿内不须他侍候,殿门方扣合,紫御麒便随即问:“宁儿为何要让朕将你禁足半年?”

  “在她们眼里,宁儿是个不受宠之人,没有陛下的宠幸禁足半年已是严惩,因为于她们少了争宠的对手,何乐而不为?然陛下亦清楚,宁儿是个不受约束之人,就若是陛下也不行,那芸然宫只能算是宁儿的临时住所,禁足半年,没有她们的骚扰,宁儿不是少了很多麻烦么?”直起了身子,凤宁带着随意傲然的语调,拢了衣衫,拾起地上的帛巾。

  第047章 义无反顾的心疼

  或许她真是凤凰涅磐而生,如此傲骨才配与他坐拥天下,“宁儿任性,朕妥协便是,可朕任性,宁儿可愿妥协?”

  捋起垂于眼前的丝发掩至耳后,从容优雅的斜身,“说来听听。牛。b。b。小。说。阅。读。网”

  “朕要时刻知晓宁儿的行踪,而且宁儿只能住在芸然宫或祁宇殿,宁儿可明白?”

  带着危胁又不容拒绝的腔调,仿佛是帝王与生俱来的权力,凝视着那双幽深似枯井狭眸,凤宁最终无奈的叹息道:“既是陛下的旨意,臣妾遵旨便是。”

  紫御麒眸光瞬时慑冷,他讨厌从宁儿嘴里听到这两个字,连说话的声音都降了温度,“宁儿可记住了,以后休要让朕再从宁儿嘴里听到‘臣妾’两字。”

  终是从帝王手里拿到人权了么?凤宁不禁对着那张慑人心魄的寒颜莞尔一笑,“宁儿知道了。”

  收到幻炅的消息是几日后的事情,因着凤宁有交待,翠娘便寅夜进宫禀报,自是扰了紫御麒的安宁,方显怒容欲惩治,却在看到宁儿敛下脸上所有的柔和时,放下了打算。

  “宁儿知道溪花馆么?”软榻上,揽着凤宁的身子,紫御麒随着她变化的神色而有了一丝认真。

  凤宁微微的摇了摇头,轻捻着帝王胸膛的亵襟,带着淡淡的不耐烦的声音,“江湖俗事,宁儿本就无兴趣,只是染上了羽微山府,这才有了警惕,陛下如此相问,定是知道些什么,说来与宁儿听听罢。”

  揽着她腰间的手微紧,握住她玩弄亵襟的小手,下颌轻柔的抵着她的额头,“溪花馆可是宇硕出名的寻欢之所,或许是宁儿多虑了,男子去那里实属正常。”音落,紫御麒自己都觉着这话说得有些不像自己,频频出现在羽微山的男子,频频进入溪花馆,世上有此等巧合么?

  凤宁抬眸,从他的眸子里读出了几许担心,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听着强而有力的心跳,合上眼帘,脸上却闪过一束寒光,“羽微山府中,有师父一生的心血,宁儿虽为人懒散随意,却也不能任由他人在羽微山府捣乱。”

  思及她内心所想,紫御麒不禁蹙起了眉,暗沉了眸色,“与那些个死物相比,还是宁儿的安危重要些?”

  半撑着身子,如黑绸的发丝泄了满肩,他眸中厉色未消,断然是明白自己心中的计较,“陛下多虑了,宁儿虽生为女子,但岂属弱者之列。”抚着他紧蹙的眉峰,凤宁轻笑,“除了陛下,宁儿自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闻言,遂即拉过她柔软的身子贴在胸膛,“虽知宁儿会安然无事,但我还是忍不住担心,朕安排两个隐卫给宁儿可好?”有时也曾想过,一向冷酷无情的自己居然会对一个女人上心,可思及那人是宁儿,便一无反顾的心疼了。

  勾勒唇角,上扬一抹让紫御麒心醉的弧度,“陛下既已知晓宁儿的打算,便由着宁儿罢,隐卫自是不必了,芸然宫不能没人,所以竹兰竹梅亦要留在宫里,宫外,有翠娘与幻炅足够了。”

  “既然宁儿决定了,朕就不再勉强。”若有所思的敛眉,遂幽不见底的眸子溢着深意。

  第048章 金龙令牌的声威

  略脱开他的胸膛,凤宁伸手从榻边拿出金龙令放在紫御麒手里,“这个东西定然不凡,放在芸然宫中,宁儿可不敢保证它的安全,陛下还是自己收着的好。”

  手中的金龙令,闪着夺目的金光,紫御麒邪魅的勾起唇角,有些无奈凤宁不识宝,“宁儿只知这金龙令不凡,可还知道它有何用处?”

  “既不是凡物,宁儿又不曾见过,怎会知晓它的用处,陛下想说宁儿听就是,陛下若不想浪费唇舌,宁儿亦可当作没这回事。”有些薄恼,她不喜欢眼前的男人一副无所不知的眸光,更不喜欢他唇角那抹似有似无的得意浅笑。

  紫御麒微怔,片刻后竟哈哈大笑起来,惹得守在门口的竹兰竹梅两视莫名其妙,他们的主子,何曾如此开怀?

  半阖的眸子,泛着轻蔑不屑的光芒,却洋洒了些许的委屈,轻抿的跟唇瓣微微突起,俏皮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胸口的喘息沉了几许,靠近鼻间的发,随着气息扬起,起伏之间,掀起的尽是不满与抗意,两颊的肌理已开始绯红,微眨着似扇的睫羽,张扬了几丝怡人的风情与诱惑,想不到他的宁儿堵起气来,竟是这般撩人心神,不忍再逗她,“这金龙令,整个宇硕只有三枚,其中一枚便在护国将军手里,别看它只有宁儿手掌大小,它可是能调动宇硕数十万大军的哦。  ”

  能调动宇硕数十万大军?当初听闻送来时的吩咐,明明是让她可随意进出帝宫,用可调动数十万大军的金龙令,来方便自己进出帝宫,那不是大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么?凤宁不禁扬起唇角笑出了声,“如此一来梁国舅便是掌控了朝政,护国将军手掌兵权,兵权自是重要些,所以陛下封梁国舅的女儿为贵妃,封护国将军的女儿为妃,虽是一个品阶之事,却是能平衡两大家族在朝中的势力。”

  精确的分析,难怪他喜欢宁儿,因为宁儿的聪明无人能及,不过——,带着危险的眸光迫近,温热的气息一点一点的挑起他心中的欲想,“宁儿不觉得很可怕么?”

  “呵呵——。”轻笑着对着瞳孔中放大的俊颜,“陛下是说宁儿怕什么?是护国将军?还是梁国舅?还是说这宇硕的朝政?”

  拉远了些距离,紫御麒揶揄之间有了一丝严肃,“宁儿果真不怕?”

  语气中些许的疑问与肯定,遂眸中最深处的探寻与索求,强势的压迫感与独有的王者气势,这个主宰一切的男人,在凤宁心中一直并存着危险与认同,“宁儿不懂政治,陛下在这样的朝堂上照样游刃有余,玩得风生水起,我想陛下一定有本事解决掉这些麻烦让自己好过些,可陛下却没有这么做,而是继续放任,说到原因,只怕是陛下太过闲暇,无聊时需些消遣罢了,这样一来,到底是护国将军可怕?梁国舅可怕?朝堂可怕?还是陛下可怕呢?”

  蓦然覆上她的身子,吻住她的双唇,一番激烈啃咬,唇齿间喃出话来,“宁儿果真是朕的相生相克,可别妄想从朕身边逃开,就若你有本事逃到天涯海角,朕亦有本事将你追回。”

  第049章 动身离开暝灵城

  被他突然的吻得喘不过气来,所有的气息与动作都被他掠夺了去,绫乱中,金龙令掉下了榻,砸在地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明珠发出的光芒映在上面,更添了金黄。 

  胸口仿佛要窒息了,亦被他吻得生疼,凤宁挣脱开手,略微的推开他,喘着欲断的气息,“陛下,你——。”

  话音未完,便让紫御麒扯碎了亵衫,说话的权力又让他吻住了,他的胸膛越发越热,唇分后移至一侧,随即又听着他饱含**的话,“宁儿这一离开,朕得有些日子独守空闱了,今夜自是要好生的疼爱宁儿一番,宁儿的一切都是朕的,朕要记住宁儿甜美的味道。”

  “陛下——,唔——。”

  明珠的光芒,穿插着满室的热情与旖旎,坠地的落帷挡住了一榻的春光。  

  竹兰和竹梅不禁相视一笑,羞涩的离门口远些,只因娘娘轻轻的那声呢喃,令人无限遐想。

  习习晚秋风,冷冷寒秋夜,更深夜静雾轻凝,染色湖中月。

  每个早晨,怀抱里皆是他的体温,灼热的气息轻啜着叶唇,窗外,天际已泛起了青色,黎明前时分,只待一瞬破晓。

  悄然起身,轻捻衣襟,斜视着那张妖孽般的俊颜,是否只有熟睡之时,才不会带着慑人的威胁?

  守夜的竹兰见到凤宁时,满脸的疑惑不解,没待言语,便听凤宁言道:“陛下未醒,不必进去侍候。”说完,便摇身上了琉璃房顶,随即身影便消失在一片淡青色的晨光里。

  紫御麒躺在榻上,一双遂意深远的眸子渐由静换沉,凤宁掀被时他便醒了,只是没想到她会捡这个时辰离开,才说让她低调些,没想到她低调到如此地步,如此心细,于他来说到是福气,让他少操些心,却也剥夺了他想插手她的事情的权力。

  从紫御麒口中确认了朝中如今的形势,宫中不乏姚力与梁国舅之人,他虽抱着消遣的态度放任这些人的存在,可父亲既让他拽入这趟浑水里,自己行事是得谨慎些。

  落于丹枫絮苑的花庭前,翠娘便如同鬼魅般凝身于眼前,“主子——。”

  凤宁轻颌首,携裙踏上了台阶,“将童儿带回的纸笺拿来。”

  “是——。”

  晨曦在庭院里满泄,柔和的光芒耀得万寿菊菊瓣上的露珠晶莹无比,给突然空灵的院子增添了一缕光华。

  推开窗棂,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深深一个吸气,身后响起翠娘的声音,“主子。”

  转身接过她手中的信笺,上书寥寥数字,却交待清楚了幻炅此时的处境与位置,羽微山府,与溪花馆有何干系?罢了,想来麻烦,见识一番便清楚了,“一阵备车,与幻炅会合。”

  用过早膳,叫来丹枫絮苑的坐镇掌柜,吩咐了一些事情之后,晌午前便动身离开了暝灵城。

  羽微山属宇硕境内,溪花馆便在离羽微山不远的一所州城里,那州城似有听闻,多秦楼楚馆,赌档舍台,人生在世,难逃一字欲,且那些做此营生者,无不想囊中饱满,衣食无忧?传言那里的乞丐都是妻妾成群。

  第050章 龙颜凤姿的公子

  车轮滚滚,辗过缱绻红尘,轻掀窗帷,遥望着天际随风飘走的白云,回想以往在飞机上的经历,此时的肉眼终是看不到它翻涌如涛。

  赶了数日的路,于傍晚时分进入了那所州城的城门,人多的地方都是一样的喧哗,对凤宁来说,吵闹就是吵闹,不同的便是喧哗之事、之语不同而已,前世今生加起来,她安静的时候居多,这并不代表她喜欢安静,偶尔的热闹完全可以当作生活中的调剂。

  轩车赶至离溪花馆最近的一所客栈,迎客的小厮肩搭着擦抬布谄媚含笑的走上前来,在看到赶车的是位女子时,片刻的愣呆后又恢复了招牌似的笑颜,“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这所客栈是翠娘从溪花馆附近中寻得的最好一家,闻得小厮问话,“住店,我要一间上房。”

  “好嘞,您里面请。  ”躬着身子抬手,小厮做了个标准的‘请’姿。

  翠娘转身掀开了轩车的帷帘,随即从车下落下一位涅白色衣衫的华服公子,只见他生得龙姿凤颜,不俗的气质更是令人赏心悦目,一双澈底的盈眸荡漾着柔和,从容优雅的踏了一步,行动间却又流转着一股拒人于外的漠然,唇畔浅掀,若隐若现的笑意让人一瞧便觉着心头一暖,却又在眼眸半敛时,透露出几分危险。

  街道上行走的人因着此人的出现,步履皆纷纷放慢了,不时好奇的打量着这客栈门前的客官。

  随意斜眸,夜幕即要临来,溪花馆高扩门庭前的两只大红灯笼,别样的暧昧耀眼。

  迎客的小厮不禁呆了,愣在那里忘记了自己的本份,翠娘一声轻咳,他终是缓过神来,“二位,里面请,掌柜的,一间上房。”

  踏过门槛,身后的行人自是离去,却还不时的回顾,而厅堂中用晚饭的客人却又全安静了下来,女扮男装的凤宁言道:“错了,不是一间上房,而是三间。”声音不带感情,听不出任何情绪,再看时,唇畔的那抹浅笑忆是敛了下来。

  小厮自是能分清楚谁人是主子,立即朝着柜台后的掌柜吼喊,“掌柜的,是三间。”

  翠娘不敢逾越寻问,默默的跟在凤宁身后,随着前面带路的小厮走着,转过梯角,听着身后谁人议论,“这是那里来的公子呀,生得真俊,怕也是来看溪花馆的花魁之选罢。”

  “我看呐,八成是,要知道溪花馆选的花魁,那可是个顶个的一级美人啊,虽然不能做正,有钱人娶回家做小也好嘛。”

  “是啊,美人可是养眼啊,哈哈——。”

  小厮推开房门,立在门口,“二位需要什么,竟管吩咐小的便是。”

  凤宁转过身子,看着翠娘说:“你去罢。”

  翠娘躬身一礼便退了出去,对着小厮言道:“去备一桌上好的酒菜到房里来。”从袖出掏出一银子扔到他手里,“这是打赏你的,下去吧,动作快些。”

  得了那么大锭银子,小厮喜得眉飞色舞,“是——是——,公子爷,您稍等,小的立即给您去张罗。”

  有钱能使鬼推磨,真是更古不变的真理,收了打赏的小厮,来回跑得特别欢实,半盏茶的功夫,便是佳肴满桌,此时翠娘回来了,踏过门槛后,垂眸立在了一旁,小厮仍旧殷勤的笑道:“公子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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