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赶快将家主送至房中,我来为她诊治。”明旭礼貌的伸手作请入内状,景焕二话不说,快步走到最近的房间,将容宝儿放在床上,随手掀起锦被,为她盖上。
明旭仔细地看着景焕的一举一动,待景焕离开床前后,他便为容宝儿诊起脉来,待发现她身体的异常后,心下了然,原来,这容宝儿竟被景焕点住了穴道,怪不得一直不声不响,完全不似平时的作派。
他忽地起了玩心,既然如此,何不趁机捉弄这女子一番,这女子几次三番欺辱明哲与自己,虽然并未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却让他与弟弟错失了一次任务,之后回宫,必定会受到宫主的责罚。
仔细检查一番,发现她只是单纯的发热而已,只需出了汗,便会痊愈,并不严重。
于是,他便用了一套,独门的出汗偏方,帮助容宝儿,发汗。
只见他掏出随身携带的针包,快速下针,针针刺在痒穴上,手臂脚心以及腰间,而此时的容宝儿,则是欲笑无声,欲哭无泪啊!
想到容宝儿憋笑的模样,明旭便有些想笑,但随即便忍住了。
他快速将针拔下,转过身来,郑重其事的对景焕嘱咐道,“景公子,家主的病需卧床一天一夜,明日,发一身汗,便会痊愈,请不要随意移动她。”
此时的容宝儿,全身奇痒无比,想笑不能笑,想哭不能哭,那滋味真不是人受得的,再听到明旭的话后,立时明了,哼,看上去斯文无比的医者,竟然也会使如此阴险的手段,来整治自己,待明日自己得了自由,看她怎么整治你们兄弟二人!哼!
似感觉到容宝儿的怨恨,明旭转过头来,对着容宝儿温柔一笑道,“家主,还是安心养病为上,我们先告辞了。”
景焕送二人出了门,便见容宝儿额头开始发汗,立时感叹,这明旭的医术,果真了得,便拿了帕子,替容宝儿擦起汗来。
容宝儿则硬生生地忍受着身上的痒,默默地数着羊,希望可以尽快睡着,或许,就不会这么痒了。
天微亮,容宝儿便忽地起身,掀开被子,便跳下床去,直奔明旭所住的客房而去,刚到门前,却听到小厮说,明氏公子二人一大早便出了门,她便气呼呼地回了房,换身衣服,洗漱一番,一路小跑着出了府。
这一切,都落到了,站在屋顶上望风景的景焕眼里,他眸色一黯,几个起跳,便消失在了容府中。
墨子轩自凉亭中现身,看了眼这表面平静的容府,轻叹一声,“看来,容府自此,便要多事了。”
夏承安和成弘自隐身处现身,对视一眼,便同时向两个方向追去。
容宝儿一路急行,刚要寻个路人问一下,有没有见过明氏兄弟的,却看到一匹马自前面飞奔而来,她的脑中忽地闪现出无数画面来,那飞奔的马儿,那鲜血淋漓的场景,那被马踢中的女子………
头好晕,她痛苦地蹲下身子,双手抱头,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这些记忆,明明不是自己的,为什么会如此清晰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莫非,这是这具身体的记忆,她,真的如传说中一样,是被她踢中过吗?
那么,当时自己穿越而来,也是因为,她被马踢死了吗?
那飞奔的马儿,越跑越快,离容宝儿不过几步的距离,却依旧没有减速,而那马背上,则有一黑衣女人,满脸的桀骜不驯,十分不屑地看了眼,正抱头蹲在地上的容宝儿,却丝毫没有把容宝儿放在心上。
她大喝一声,“驾——!”
当街鞭打夏承安
只见那马正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来,而那马上的黑衣女子,此时正嘴角噙着笑意,冷眼看着,那正蹲在路中央的容宝儿。
眼看着那马下一刻便要踩上容宝儿,正在这时,景焕以电光火石之速,飞快的冲上前,将容宝儿抱住,一个纵跃,飞至半空中。*
那黑衣女子见状,立时勒住缰绳,带领着马儿以一个漂亮的回旋,调过头来,看向已安然落地的景焕。
黑衣女子上下打量了下景焕,再看了看仍呆呆出神的容宝儿,冷哼一声,“哼,本小姐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没用的女人!”
景焕闻言,立时冷冷地转过头来,怒视着她。
黑衣女子见状,立时盈盈一笑道,“莫非这位公子,是这没用女人的夫郎不成?不然,怎么会舍命相救呢?”
景焕正要开口,却在听到黑衣女子身后的呼喊之后,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抱着容宝儿,静静地站在一边,准备看接下来的好戏。
“婷儿?”
黑衣女子听到这声音后,立时转过身去,当看清面前的人后,她立时不悦的皱起了眉。
夏承安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是她,真的是她,他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没想到,现在会在这里见到她。
忽地,他又想起刚才的一幕,他一路跟着景焕出了门,亲眼看到,黑衣女子也就是南宫婷,驾马飞奔向容宝儿的一幕,他分明记得,南宫婷是认得容宝儿的,那她刚才的举动岂不是…………*
想到这,夏承安心中一寒,南宫婷刚才是故意的?
不可能,他的婷儿,不会做出这种事,不会如此歹毒!不会的!
“夏承安,婷儿是你叫的吗?别忘记了你现在的身份,以后要叫南宫小姐!”南宫婷撇了撇嘴,厌恶的白了一眼,正痴痴看着自己的夏承安。
当初自己是迷了什么心智,竟会看上如此货色,想她堂堂相国之女,想娶个什么夫郎没有,现在这夏承安,已然失了清白,竟然还敢大胆的叫自己的闺名?
“婷儿,你方才说什么?什么南宫小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夏承安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他的脑海里,不时闪现出,与南宫婷青梅竹马时的情景。
南宫婷的一颦一笑,还有那温柔似水的轻唤着‘承安’二字,亦或者,轻执起自己的手,许下生生世世的誓言…………
一幕幕,一声声,一字字,都是如此的熟悉,恍如昨日才发生过一般的事情,而现在,她竟然这样对自己?
刚才,还想要了容宝儿的性命,这,真的是他夏承安,所爱恋的人吗?
“好大的胆子!”南宫婷一听这话,立时恼羞成怒,挥动手中的鞭子道,“好你个刁民!竟然敢直呼本小姐的闺名,不想活了吗?”
说着,她便挥动鞭子,直直地抽在夏承安的身上。
夏承安一动不动地承受着,落在身上的鞭子,那一声声鞭响,一道道血痕,都让他的心,渐渐冷了。
他还记得,当初自己被迫嫁给容宝儿时,南宫婷曾说过,有一天会来救自己,可是现在,竟然是如此的‘救’吗?
“婷儿,你真的不记得以前的誓言了吗?我是夏承安啊,你的承……”
“啪——”地一声,鞭子正中他的脸颊,将他未完的话全部抽得无影无踪。
夏承安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刚才,真的是她…………
不,不是的,不是的!
“你一个不洁之人,还配说什么誓言,早就不干不净的男人,是不配和本小姐说话的,本小姐今日就打得你认错为止!”南宫婷听到夏承安竟然将以前的糊涂事,全部合盘托出,立时大急,不管不顾地将夏承安已不洁之事,脱口而出。
她手中的鞭子,更是毫不留情的抽向,一动不动地夏承安。
眼看着,夏承安即将被抽成血人,南宫婷手中的鞭子刚挥了出去,却没有准确的落在夏承安的身上。
只见容宝儿,正一手抓着鞭子,一手揽夏承安入怀,冷冷地盯着南宫婷道,“哪里来得野女人,竟然敢当街殴打我家夫君?不想活了么?”
景焕呆呆地看了眼,自己空空的双臂,再看了眼,那稳稳的抓住鞭子,抱住夏承安的容宝儿,疑惑不解的眨了眨眼睛。
待看清,这一切是真的时候,他暗暗抽了口气。
容宝儿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自己怀里离开,又能快速而准确的接住飞舞的鞭子,那么,她不会武功的说法,便成了假的。
难不成,这女人一直在骗自己?
南宫婷更是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待看清那手执鞭子的人,真的是容宝儿后,立时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哈,容宝儿,能接住本小姐的鞭子,算什么能耐,有本事,和本小姐较量一番,如何?”
“哼,野女人,你莫不成是耳背么?”容宝儿不屑地白了一眼南宫婷,忽地感觉到怀中的夏承安,轻颤了下身子,她便收紧了手臂,靠近他耳边,柔声道,“小安安,怎么可以任人欺负不还手呢?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夫郎啊,今日,便由本小姐来替你修理这恶婆娘一番,如何?”
说完,也不等夏承安回话,便一个用力,将鞭子一扯,毫无防备的南宫婷立时摔了个大马趴,容宝儿秀眉一挑,帮作惊讶状道,“哎呀呀,这是谁啊,这么早就给本小姐拜年呐,可惜啊,本小姐今天出门走得急,身上没带银两,不然,就赏你个红包了,呵呵~~”
听到这话,景焕率先笑出声来,夏承安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正趴在地上的南宫婷,心中既气愤又心疼,自己那么爱她,为她守身如玉,她竟然不由分说的,怀疑自己的清白,还当众抽打自己,这样的女人,自己到底还该不该爱呢?
替夫出头
路人们见状,都停下脚步,站在街道两旁,看起热闹来,听到景焕的笑声,亦跟着大笑起来。
南宫婷利落地自地上来了个鲤鱼打挺,刚要收回鞭子,却发现,手中的鞭子早已在自己摔倒的时候,便被容宝儿收去了。
她怒视着容宝儿,单手指向夏承安道,“夏承安,将她手中的鞭子夺了,还于本小姐!”*
夏承安闻言,眸中神色一黯,叹口气摇头道,“恕难从命!”
容宝儿则挑眉,邪笑着玩弄着手中的鞭子道,“打得趴下小姐,这鞭子,借我玩两天,怎么样?”
“你这无赖,快将鞭子还给我!”南宫婷正要上前,却又顾忌容宝儿手中的鞭子,不敢动弹半分。
容宝儿满意的看了眼南宫婷的反应,将手中的鞭子远远的丢到一边,将怀中的夏承安轻轻推开,嘱咐道,“承安,去景焕那里,不要过来。”
夏承安一怔,立时明白,容宝儿的意思,他摇摇头,不肯离开。
他不能让她去冒险,她身上半点武功都没有,那南宫婷却是出身于武林世家,他怎么放心,让她去为了自己,与那南宫婷拼命呢?
“不行,容宝儿,这事本就与你无关,我的事,我自己解决!”
“说得什么胡话,你是我容宝儿的夫郎,自己的夫郎被外人欺辱,难道做妻主的,便不能替夫出头吗?”*
“还是不行,你不是南宫……的对手,我不能让你去范险。”
“我让你听话,不然,永远都不给你休书!”
听到这话,夏承安怔住了,她刚才说什么,听了话便给休书吗?
呵,现在,这休书给与不给,又有什么区别,心爱的人,已经变心了,他,又该何去何从?
见夏承安一直呆呆地站在身边,容宝儿有些急躁,这小子,到底在发什么愣,她正要唤来景焕将夏承安带走,却忽地感觉到身后一道劲力直奔自己而来。
她心下暗叹不好,轻轻一掌送夏承安离开自己的身旁,原地一个旋身,便以松地躲过了,那道劲力。
白了一眼,愣在原地的南宫婷,容宝儿立时又手叉腰,破口大骂道,“丫丫的,姑奶奶平生最恨的,便是在背后出阴招,你倒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敢暗算老娘,哼!”
若不是刚才,那一场惊心的飞马事件,容宝儿到现在,都不会知道,原来,自己的这具身体,是会武功的,而且,有可能,比景焕这小子的武功更强。
方才躲过南宫婷的那一招,便是她实验的结果。
果不出她所料,只要心随意动,她便可将这具身体的武艺使出来。
既然如此,她便要好好修理一下,这个眼高于顶,欺辱夏承安,险些害了自己性命,又阴险歹毒的南宫大小姐!
她调皮一笑,双臂渐渐展开,做了个飞翔的样子,脚下连点,身子竟真的腾起,飞至半空中,只见她单臂伸向前,另一手臂踡缩在胸前,在半空中翻了个跟斗,反以手掌为先,直直地下落。
街上的众人见状,都大惊失色,暗道,这女子莫不是想找死,都以手遮眼,不敢再看。
南宫婷则不屑地冷哼一声,对于容宝儿的举动,不以为意。
景焕和夏承安则不可思议的看着,那直直下落的容宝儿,等要去救,为时已晚。
容宝儿那一套动作,说来慢,其实快如闪电,眨眼间便来到了南宫婷的头顶。
只见一道无形的气波向着南宫婷压去,当感觉到那气波时,南宫婷已然毫无招架之力,她无助的伸出手去,试图抵抗,却仍被那气波压得倒在地上。
容宝儿自南宫婷手顶大喝一声,“破!”
那地面上,便出现了一个,硕大的诡异图案,众人这才好奇地睁开双眼,看了过来。
容宝儿一个漂亮的回旋,轻松落在地上,拍拍手道,“哎呀,平时活动活动手脚,感觉还真不错。”
说完,她上前一步,打横抱起夏承安,向着发呆的景焕使了个眼色,便向着容府的方向走去。
景焕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刚才,分明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自半空中而来,莫不是自己内力深厚,还真的感觉不出来,那股气波的存在。
狐疑的看向仍吊儿郎当的容宝儿,这女人,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现在再想想,自己的目的,他突然有些胆寒,若是自己,全力抵抗刚才那一招,也不见得,能够全身而退。
看了眼已走出甚远的容宝儿,再看了眼,仍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南宫婷,他不禁抖了抖,便大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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