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也有话要说,不如你先说好了。”夏承安闻言,心中一惊,莫非成弘所说的,和自己得到的消息是一样的不成?*
“我得到消息,宝儿她,其实早就死了。”成弘的话刚一出口,便引来无数怒目相视。
明哲立时急了,一把抓住成弘的衣领,大声嚷嚷道,“姓成的,我警告你,若是不喜欢宝儿,就干脆离开好了,像你这样,又不离开,又要咒她死的,哪像个男子所为,信不信,我一拳打死你?!”
成弘却连动都不动一下,只抬起眼皮,白了明哲一眼,好像,并不在意明哲的话。
“明哲,休要胡闹。”明旭察觉有异,出声阻止道。
墨子轩看了眼夏承安,再看看,神色正常的成弘,轻轻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成弘见状,微微点头,继续道,“我说的宝儿,并非现在的宝儿,其实,宝儿的真正身份,并不是容府家主,而那过世了的宝儿,才是真正的容府家主。”
夏承安闻言,补充道,“那红衣男子,名云逸,是曾经轰动一时的武林高手,被江湖中人冠以‘武神’之称,而这位‘武神’却在成名后,悄然失踪,直到一年后。”*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成弘,见成弘点点头,示意他继续,他便接着说道,“一年后,当今女皇凤凌大婚,而那位神秘的凤后,正是‘武神’云逸。”
“你们讲这些有什么用?这和宝儿有关么?不要扯开话题,我现在不想听故事,我要听宝儿的事,哥,你看他们,一个个的,都在做什么?”明哲又耐不住了,再这样讲下去,怕是他先要犯困了。
明旭这次懒得出声,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便老老实实地坐在明旭身后,再不敢出声。
因为他知道,明旭若是气极了,那是不会开口训斥的,哎,可怜的自己,这下子,要在这里听这无聊的故事了。
墨子轩摇摇头,这个明哲,还是孩子心性,如此模样,怎能帮助容宝儿成事?
“凤后与女皇有了第一个孩子,视若珍宝,两人感情甚深,于是,商定大摆满月酒,而就在这时,凤鸣王爷举兵造反,在混乱中,凤后与小皇女双双不见了踪影,而此时的容府千金,已然夭折。”夏承安将话说到这里,便住了口,眼神复杂地看向众人,他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若是再说下去,怕是会对容宝儿不利,所以,他只能说到这里为止。
“她的苦衷,原来是这个。”墨子轩长叹一声,忽然感觉心里闷闷的,她现在的处境,怕是十分危险,因为…………
“言睿哲曾在之前对宝儿施了咒术,企图改变她的记忆,以为他所用,而这个言睿哲的身份,却是十分复杂,现在只知他是翼国的王子,久闻翼国与凤国不合,他此次前来挟持宝儿,定是想逼凤凌女皇让出皇位,但是,我得到的消息中,却有说,他与江湖中一大阴毒邪派有关,却是不知其中内情。”夏承安将自己所知娓娓道来。
众人听后,皆是一惊,而成弘则是若有所思的看向夏承安,自己是动用了王府的势力,凭借着自己王子的身份,才查探出来的这一切,这个夏承安,到底是何身份,竟然可以将这些,查得一清二楚。
墨子轩听完这些后,刚要开口,却听明旭说道,“如此这般,那么,近日来,凤鸣的异常举动,便是有迹可寻了,她现在,正下榻于沁园阁中,前几日,刚刚到的。”
“明公子竟然连当今王爷的行踪都能了如指掌,孙莹真是佩服!”孙莹听着这一众男子,一个个的都似身份复杂之人,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这个容宝儿以前的身份,他们都是现在才知道,那么,为什么,他们这些男子,却同时会选上了容宝儿,来做妻主呢?
“看来,我这个正夫之位,真的危险了。”墨子轩听到这话,立时轻笑出声,口中说着危险,面上却丝毫紧张感都没有。
众人见状,会心一笑,只有明哲仍是不明白,这到底说得什么跟什么?
为什么听着像是有宝儿的事,却又不像是宝儿事,他,彻底糊涂了。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助宝儿度过这一劫,既然凤鸣已经有行动了,那么我们便也开始商量对策,如何?”墨子轩收敛起笑意,正色道,他伸出手来,翻了翻手掌,再收回手去,问道,“手心手背皆是肉,你们,要选哪一个?”
“手心。”除明哲外,其余众人均异口同声道。
明哲正要开口,见明旭暗暗瞪了自己一眼,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手心。”
其实,他是想选手背的,可是,明旭都警示自己了,哪敢轻易说出自己的选择来。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便来商量这日后的行动。”墨子轩看了眼明哲,轻摇了摇头,接着道,“现在,第一件事,请大家先坦诚相待吧。”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孙莹率先开口道,“我的身份背景,怕是再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
墨子轩点点头,示意认可,孙莹便不再开口,只含笑坐在一旁,等待着其他人的回答。
明旭接着道,“我乃魅宫宫主,明哲是副宫主。”
夏承安微敛眼睑,抬起头来,正视众人道,“武道世家夏氏子孙,凤国的异姓王的后裔,只是家族落败,才会投靠了南宫府。”
说完,他便与众人齐齐看向成弘,等待着他的回答。
成弘见众人都看向自己,轻笑出声,“其实我的身份,相信你们也略知一二,如今三国鼎立,除去这凤国与那言睿哲家的翼国,便只余月国,我便是月国七王子,成弘亦是真名。”
墨子轩见众人都将身份一一道出,笑着摇头道,“看来,唯有我,是最没有身份之人,墨府与容府齐名,但却是高于容府,为这凤国的第一首富之家,若是权势,我墨家皆不敢称大,但这财势,却是三国中再无人可比。”
“难怪,这凤后还真是聪明,竟然会将宝儿放在容府,那便是等着你这天下首富来自投罗网的,呵呵~~~”孙莹听完,顿时惊讶不已,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这些人,若是都相助于容宝儿,那么,容宝儿必胜无疑。
“现在,既然大家都坦诚相见了,那么,我们便来商议,以后要做的事情吧。”墨子轩说着,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身边那空置的座位,现在,唯独只余景焕一人了,不知,他到底会做何选择?
“其实,现如今,若想助宝儿,必须得一人相助才行。”明旭沉吟片刻,将心中所忧道出。
墨子轩点点头,“我亦是知道的,但是,他身份不同于我们,是否真的想要助宝儿,便只能听天由命了。”
孙莹闻言,立时起身,双手抱拳道,“我愿去天下第一庄,去寻他前来。”
“也好。”墨子轩点头,“既然如此,那便即刻起程,但切记一件事,便是,不可轻易将宝儿的身份透露,要看他到底是何态度?若是真心实意,待回来后,再告诉他,也无妨。”
孙莹领命,便先行告退,明哲跃跃欲试,想要与孙莹同行,若是能去那天下第一庄,倒也是不错的差事。
明旭无奈摇头,“你也跟着去吧,但是切记,一路之上,必须听孙莹的吩咐,不准惹事生非,若是让我知道,你便不用回来了。”
明哲立时委屈道,“哥,我不去了,我要陪在哥身边,我还想见宝儿的,去了那山庄,便有好长时间不能见到哥和宝儿,我不要去了。”
“那便老实呆在我身边,若再私自外出,你便回魅宫思过去。”明旭有些无语了,这个弟弟,还真是怎么也长不大啊。
墨子轩与夏承安对视一眼,皆大笑出声,成弘亦是摇头轻笑,这个明哲,真不知道,宝儿到底喜欢这小子什么?
“哥哥又唬人,总是这样欺负我,我便去寻宝儿,她虽然给我冷脸看,却还是让我抱的,现在,只有宝儿最好了。”明哲气嘟嘟地白了明旭一眼,别过脸去,不再看明旭。
“给你抱?”明旭忽地一愣,继而想到了什么,笑出声来,“是啊,一掌打得吐血,才能抱,这买卖,你倒不亏,你的血多得可以换几掌呢,我的好弟弟?”
听到这话,众人皆大笑起来,明哲则胀红了脸,却不知怎么反驳,他转头望向容府的方向,现在的宝儿,在做什么呢?
凤鸣其人
“爹爹,你说,凤鸣来到了这里?”容宝儿坐在桌前,将那苦得堪比毒药的汤药一仰脖喝下,便听到刚刚进门的云逸说,凤鸣已经在这里现身了。
“是的,宝儿,这次凤鸣前来,定是知道了你的真正身份,若是她想要暗中出手,那我们的处境便危险了。”云逸叹了口气,他虽为‘武神’,但双拳难敌四手,想当年,他自宫中逃出来时,被上百人围追堵截,若不是自己轻功极好,当时也不可能逃得掉,后来,经过那一战,因为受伤颇重,所以,武功更是大大地退步,但是,现在的容宝儿的武功,却是更胜他当年,只是,即使如此,他也不能拿容宝儿的性命去冒险,她,可是未来的女皇。*
“既然她已经来了,我们何不先去会会她呢?那么喜欢玩阴谋,本小姐就会会她,如何?爹爹,你现在不方便露面,来日,我一人前去,先去探探她的虚实。”容宝儿想了想,若是那凤鸣想要暗中处理了自己,那么,她白日里正大光明地去找碴,想必,凤鸣也是不会动怒的。
“宝儿,不可,凤鸣那人,性格诡异,为人又极为阴险,我不敢保证,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现在,她没有光明正大地杀了你我二人,定是有所图,但是,你若单枪匹马前去,定会被她所擒。”云逸一听这话,立时一惊,容宝儿也太大胆了,凤鸣那人,可是好惹的,若是好惹,那么,他和凤凌也不会生生分离十八年之久。*
“爹爹,我已经想好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什么事情,都要先试探虚实,才能真正做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容宝儿说着,顿觉心中豪情万丈,她既是女子,又来到这女尊国,身为皇女没有一番做为,如何对得起这穿越一场?!
看着面前如换了一个人的容宝儿,云逸突然感慨万千,他的女儿终是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了。
“对了,爹爹,我们先如此这般…………”容宝儿凑近云逸身边,贴在他耳边,小声地将自己的计划说了遍。
云逸听得连连点头,听完后,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容宝儿这一招,真可谓是高明,即使连他,也不可能会想到如此妙计。
“管家,”容宝儿朗声唤来管家,吩咐道,“你去准备一些贺礼,越便宜越好,最好分文不值,但是,装贺礼的盒子却要上好的香木,还有,再去绿柳居请几位姿色出众的公子来,今晚,我们要去给王爷送大礼。”
管家闻言,不明白容宝儿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也只得照办,心想,难不成,容宝儿也想弄个一官半职当当,那么,这容府,是不是要搬家了?
边想边往外走,突然感觉到脖间一凉,立时吓得抖了起来,她缓缓转身,只能看到身后一袭黑衣,其它的,什么也看不到。
她颤抖着身子,哀求道,“这位大侠,大侠请饶命,老奴,老奴没有什么可以劫的,要财无财,要色无色,大侠是不是劫错人了?”
天哪,她一个老管家,哪来得财色,这劫道的,是不是将自己当成主子了?
话说,最近,容府刺客什么的还真是很多啊。
“废话少说,容宝儿何在?”黑衣人受不了管家的唠叨,厉声喝道。
“家主,家主她,刚刚还在这里的。”管家虽然心里怕极了,却仍知道,不可以将容宝儿的位置告诉给身后之人,若是那样做了,她就真的没脸面去见地下的老家主了。
“不说?”黑衣人见管家敢欺瞒自己,立时将手中的短剑提起,轻轻划过管家的脖子,只一下,那薄嫩的皮便被短剑划破,鲜血缓缓流了出来。
管家感觉脖间一湿,下意识的伸手一摸,待看到一手鲜血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黑衣人见状,忙松开手,将管家的身体踢往一旁,啐骂道,“呸,胆小鬼!”
说完后,黑衣人便迅速向前寻去,待听到前方房间传出来的声响后,他便上前一步,紧贴在墙壁上,等待着时机。
“爹爹,你说,我们该…………”容宝儿正要继续往下说,却忽地感觉到不对劲,她对着云逸使了个眼色,云逸立时会意,悄悄地转身,看向窗外,继而故意大声道,“女儿,我看不如我们明日便离开这里,变卖家当,天下之大,总有你我二人容身之处。”
容宝儿扬唇轻笑,接口道,“爹爹,这哪是你我二人能做得了主的事情啊。”
说着,她忽地出手,立时两道劲气,便自那窗口冲出,直直地打在那正在偷听的黑衣人身上。
“啊!”一声压抑的痛呼声传来,云逸和容宝儿几乎同时夺窗而出,双双拦住那黑衣人的去路。
眼见着,前无去路,后有阻截,黑衣人捂住胸口,眸光一凛,手腕微动,手中便多出一把细如毛发的银针来,他眼珠转动间,便忽然出手,趁着容宝儿和云逸应付银针之时,一个闪身,便欲逃脱。
可是,他想得太简单了,容宝儿已然在他出手的同时,便迅速跃起,躲过银针的同时,亦追上了他。
“你到底是何人?所图何事?”她冷冷地盯着那黑衣人,满脸的戒备。
“真是好笑,我来,自是要杀你,何来那么多的问题?即使告诉你,我是何人,所图何事又如何?你终有一日,会死在我家主子的手下,哪怕今日侥幸不死,以后,你也少不了被人刺杀,哈哈哈哈!”黑衣人大笑起来,似不再做抵抗,竟然一掌拍向自己的额头,立时口吐鲜血而死。
容宝儿见状,大惊,迅速冲了过去,却已然来不及了。
看着已经没了气息的黑衣人,容宝儿皱眉道,“爹爹,看来,已经有人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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