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孝懿仁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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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孝懿仁皇后-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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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饿,额娘给你留了你最喜欢吃的糖酥饼。”

    本就是小孩子,见着屋内气氛不似之前那般,被最知她命脉的胤祚一句话就把不好回答的话题移开,温宪高兴的转而扑进坐在床榻旁边的费的怀里撒娇说着好听的话。

    温婼看着眼前却才是一家的三人,胸口一阵阵的闷得难受,脚步不自知的后退着,心中想要赶快离开这让人感觉窒息的地方,她也曾有被德妃这般宠惯过,若不然温婼却不会变成这般性子,只是怪只怪年幼的德妃不知如何教导儿女,就算之前有内务府总管的祖父帮衬,这后宫的事情他又怎么插得上手,面对宫中多事的还要是德妃自己个儿,不知是不是德妃确是有福缘的,自生下来就病怏怏的皇六子胤祚还是平安活到如今,温婼也被宠惯的颇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眼前的一切都在无声的折磨着温婼幼小的心,从来没有得到过疼爱的孩子一旦得到确是会加倍小心谨慎,唯恐会再次没有人疼她爱她,可自小就受到百般疼宠,就算有个体弱多病的哥哥,也未曾受到过丝毫冷落的温婼,此刻满心满脑中想的都是怎么把眼前的一切毁掉,尤其是那抢走原本属于她位置和宠爱的温宪,却已被温宪记恨到骨子里,只是她受过多少次训斥知晓,就算再是不喜何事脸上却不敢表现出丝毫,孤零零的站立耳房门边,垂目听着不时传进耳内的嬉笑声,温婼眼里满满隐藏不住的嫉妒和落寞。

    这样被无视的折磨不知过了多久,温婼只觉得她幼小的心已经疼得发木,前面不远处的三人才总算想起,房内还有一个未被训斥完的孩子在,德妃抬眼看了下那垂头可怜模样的温婼,觉得却也不好再多训她,但看到她心里还是颇烦闷,只得抬手对着温婼挥挥让人退下道:“捅出这大娄子,先留在自个儿屋子不得外出,事情告一段落再同说你,退下吧。”

    就这么几句话温婼就被打发离开,已经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对着德妃福身一礼垂首告退,胤祚望着背影颇有几分逞强落寞的温婼,刚想要开口把人拦下,却在听到温宪不知听到何事,高声的尖叫把胤祚还未吐出一字的话语拦下,胤祚见着温婼人已经走出耳房,却不好再把人叫回来,而且额娘现在也听不进任何劝言,想等过几日他身子略好再去寻人劝说,毕竟也是曾真心疼爱的妹妹,就算再是不喜温婼娇纵的性子,却也不好对人不管不顾。

    可胤祚不知道的却是,时间永远是不等人的,就算是胤祚以为属于他们的永和宫,里面发生的事情也不是他完全能够知晓的,再等到他想起还有一个妹妹需要关爱询问时,那个人有可能已经不在那儿了。

    见着自家小主子自耳房脸色唇瓣苍白的出来,白鹭和雪雁一左一右忙不远不近的跟上,三人就这般疾步离开永和宫后寝殿正殿,远远离开厚寝正殿,温婼脚步稍缓同身后两个伺候的宫女靠近,很是小声的对着身后两人,道:“额娘现在已经被九妹惑住心魂,就是六哥也曾因为本格格大声吵扰到温宪,厉声对本格格出言训斥。”

    白鹭听到温婼这咬牙抱怨话语,侧脸对着雪雁微勾唇角淡笑一下就忙垂下头,用含着些微愤慨的声音道:“格格,要奴婢说您就是太让着九格格,才让她已经忘了这永和宫还有您这位姐姐,就算九格格身子这些日子略有不适,但却也未见她之前有前您偏殿坐坐,天天不是缠着德妃娘娘,就是耍赖不顾男女之别的同六阿哥同床共被休息。”

    温婼听到白鹭刚开始说着还有些靠谱,后面整个就是不堪入耳,猛地停下向着偏殿走去的脚步,把说的甚是欢实的白鹭吓得收声垂头,只是还未想出怎么整治白鹭对主子不敬的非议,转身想起耳房内确实同床同眠的两人,这训斥的话就怎么也无法说出口,就不说温宪年纪小不需现在就太过注意,但温婼自小却就被德妃教导规矩,她却从未似温宪这般过。

    想不出话说,温婼又埋首提步向着偏殿走去,留下的白鹭侧脸看着雪雁轻吐口气,吐吐粉舌被雪雁狠瞪一眼,忙收起这副轻佻的模样,同雪雁又跟上前去。

    一路无话的回到偏殿,温婼嫌烦的把上前伺候的人都挥手赶出寝殿外,雪雁见着小主子回来还是紧皱眉头,上前递上一杯白水好言劝说道:“格格,您总比九格格大上些,您那般大的时候却并未比九格格受到的疼宠少上半分。”

    这些事理温婼也不是第一次听,可每每在她稍想好好同温宪和胤祚相处,没说几句话不是被无视一旁,就是会刚巧惹出事情让胤祚逮到机会训斥她,永和宫并未有多大,今日温婼确实憋闷的厉害就听了偏殿甚少近身伺候小宫女的话,并未带上太多人去到御花园闲转走走,可谁有知道怎么又这么巧的到一处隐蔽的假山后,听到那段让她因此做出冲动事情被德妃训斥的话。

    想到那在假山后听到的话,温婼还是记在心里,抬眼打量雪雁同白鹭,在看的两人觉得浑身不对劲的时候,温婼开口问道:“你们入宫多少时日了?”

    不知自己小主子为何这样问,雪雁和白鹭还是福身对着温婼施礼道:“奴婢两人是同一年入宫,到现在已经有近十个年头。”

    这宫里想要熬出头,没有十年二十年绝对办不到,雪雁和白鹭也就是因着刚巧讨了当日挑人入永和宫老嬷嬷的眼,两人一静一动感情又甚好,这般一块儿把两人寻来宫里,想来就算稍念恩情却也会尽心做事。

    温婼听到雪雁回话,想到那位四哥的年纪定是未有十岁,说不定这两个小宫女能知道些事,脸上露出好奇的神情看着雪雁道:“你们入宫十年,定是听说过宫中甚多的事情,本格格问你们是否知晓皇四子生母到底是不是额娘。”

    “这,这该要怎么解释才对,皇四子却是德妃娘娘所生,只是现在不应那样说而已。”雪雁围着温婼解释,若还有何处不懂确是可以多问。



50请您相信白鹭

    温婼听完雪雁这话,没有蠢笨的问为何她的哥哥却在景仁宫,这宫里只要知事的皇子皇女都知晓分位低的女子不能亲自抚养孩子,就是有那么几个也多是外家身份不凡,不然就是被皇上真心疼爱,但康熙在位时却未有这样事情发生。

    胤禛生母是谁在宫内并不是无有人知的秘密,而且两年前佟佳氏对着太皇太后与皇太后、皇上伏低做小只为给皇四子更改玉牒的事情,宫内只要稍有人手伺候的后宫女子都知晓,只是温婼因着才刚知晓所以对胤禛是否知晓的事情并不知情,眼神略过身前小意伺候的白鹭,抬眼看着垂首站在房内的雪雁有些不知该如何说的问道:“雪雁,四哥他是否知晓这事,今个儿本格格见着图玲珊阿似是不知的样子,往日都听说皇贵妃娘娘对四哥要求甚高,不知是不是因着不是亲子才这般不甚疼爱?”

    听见自个儿小主子这般说,就算雪雁现在是刚入宫的小宫女却也是不会这般想,福身对着温婼一礼,脸上带着淡笑的摇头回道:“格格,请恕奴婢大胆直言,这件事情四阿哥知道与否雪雁不知,但皇贵妃娘娘这般严厉教导四阿哥确是真心疼爱才会这般做,毕竟皇子不似格格们总是要嫁去别家做媳妇,就算娇惯着养也就是十几年的事情,皇子们日后虽也会出宫建府,但若没有些许建树不能入皇上眼,却就只能做个闲散无用的王爷。”

    温婼今日所知晓的事情却要把她脑子都塞满,若雪雁所说是真那么皇六子胤祚,都到已能去上书房进学的年纪,却还是被德妃压着连去院中坐坐都要人抬着,雪雁所说让温婼恕罪想来也是为着那闲散无用所说是指胤祚。

    跳出被众人宠溺甜言蜜语包裹的陷阱,温婼心里虽然有失落,但也更能明白雪雁所说是何意思,可就算知晓温婼还是想要德妃的喜欢,摇头苦笑的想到现在就算乌雅氏再严厉要求她,却也是比现在这般紧闭无视稍好一些要好。

    “就算因着年纪稍长于温宪要谦让与她,却并不需如现在这般比之无视稍好,看着她出现就觉得眼疼烦厌,那怕也像皇贵妃教导四哥一般,就算是真的不喜欢,起码在众人眼中那也是爱护,难道这样都不行吗?”温婼真的快要受不住,双手环抱双臂缩在木椅上,眼里的脆弱渴望让雪雁同白鹭看的心里阵阵犯疼。

    “格格,”雪雁上前刚要说劝慰的话,白鹭就再也忍不住的攥紧手中的锦帕先一步走上前,道:“格格,现在德妃娘娘满心满眼都是那两个身子骨不适的皇六子和皇九女,现在就算你再弄出多少事情来让娘娘能看到您,也只是更让娘娘觉得您不若皇九女乖巧听话,奴婢是真心为格格着想。”

    白鹭所说话语到这里稍停,看着温婼不似刚才那般无力可怜,眼里满满的都是愤怒和不甘,福身再对皇七女温婼一礼,嘴角带着淡淡笑容的道:“格格,您不若就去同四阿哥交好如何?”

    “同四哥交好?”温婼本以为白鹭又要说什么没规矩的话,却没想到听到这让她一时有些想不通透的话。

    雪雁听到白鹭这话人差点就要晕过去,今个儿白鹭怎么这般大胆,之前在回来偏殿的路上就竟敢说两位小主子不好的话,现在竟然挑唆自家小主子去讨四阿哥的好,那可是德妃娘娘每每想起就肝肺都疼的人,一时着急雪雁上前抬手对着白鹭后背就是很打了两下,没去看白鹭被她打得如何,推开白鹭就一脸焦急的看着温婼摇头摆手的说道:“格格,您千万别听白鹭的疯话,她肯定是昨个儿在窗边做了一晚脑子冻坏了,德妃娘娘在宫里最大的死敌就是皇贵妃娘娘,早在四阿哥被她抱走娘娘就连四阿哥一起恨了,您可不能在这时候上赶着做让娘娘不喜的事情。”

    白鹭差点被手上丝毫余力也没留的雪雁推到地上,刚刚稳住身子就听到雪雁慌张的劝说,今日真的甚是反常的白鹭转身,嘴角带着讽刺的笑,没等温婼开口说话就嗤笑出声道:“就是因为德妃娘娘不喜皇贵妃娘娘和四阿哥,咱们格格才更应该现在去同四阿哥交好。”

    雪雁听着白鹭雪上加霜的话,真的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只得板起脸来装狠的说道:“白鹭若你再这般胡言乱语,等刘嬷嬷前来我必定告诉她把你送回内务府再重新教导规矩。”

    不管雪雁所说是不是真的,白鹭却也知晓今个儿她确实太过大胆,不甘不愿的低头推到一旁,温婼见着白鹭却还是稍稍有些分寸,抬手制止雪雁又要开口的劝说,道:“本格格知晓该怎么做事,雪雁你先出去小心守着,今个儿白鹭说话确实有太多逾越,若被人听到本格格的训斥所说,她就算再不想也必会被送回内务府,雪雁你总是不能舍得同乡又是自幼玩伴的白鹭落得那般不堪下场的,对否?”

    “可……是,奴婢去寝殿外守着绝不会让任何人听到您所说之话。”温婼就是年纪再小也是主子,雪雁见到温婼微眯的利目就知晓她不愿多听劝言,只得福身告退。

    听到寝殿门关的“碰”声,本应见着阻止她说话的雪雁出去殿外高兴的白鹭,此时却就似什么都没听到一般,还站低头站立一边不言不语,温婼就是再聪慧也是个孩子,听到白鹭之前说话不甚清楚明白早就心急万分,没去注意白鹭奇怪的地方,着急的开口问道:“白鹭,你赶紧给本格格解释清楚,为什么现在才更应该去寻四哥。”

    没让温婼等着急,白鹭没等她话语落下太久就低垂着头,道:“七格格,您真的决定要听奴婢所说?雪雁的劝说也不无道理,毕竟您只要听德妃娘娘的话,她就算再是偏心,您只要日后小意奉承些,德妃娘娘总是不会做的太过。”

    温婼若真能做到白鹭所说的小意奉承,现在又怎么会让她自个儿落到如此田地,想到这温婼恼羞成怒说道:“本格格要你说你就说,别现在装这幅为本格格着想的嘴脸,看着真觉得恶心。”

    白鹭本来心中对皇七女甚是觉得抱歉,但现在听到温婼这般说确是松了口气,这宫里的主子有哪个是真的简单的,想来就是那才年仅实两岁的皇九女温宪,每次都能恰到好处的表现出无辜和聪慧,也不是有简单城府之人能做到的,只是到现在白鹭也没寻到教导温宪的是谁,若不然早早帮着自家主子温婼解决掉,哪里会被那人威胁到如斯地步,最可悲的就是到现在白鹭也不知道永和宫内暗藏的那人是谁,她(他)背后的主子又是谁。

    微微抬头没有错规矩的不去抬眼看主子,白鹭嘴角带着淡笑的福身开口道:“格格,本来白鹭是真心想在您这儿混到出宫,但现在看来是不能,您现在不被德妃娘娘看重,却可以依着同母也同被嫌弃的身份接近四阿哥,想来只要他不是太过冷血总是能对你稍加照料,当然这并不是重点,你若得到四阿哥信任和喜欢,到时可弄出些事情来分离四阿哥同皇贵妃娘娘的关系,也可就这般顺势搭上皇贵妃娘娘,讨她欢心日后求她帮忙许个京城的人家,不要被随便嫁去苦寒之地受苦。”

    还不到年纪对婚嫁之事看的却不甚重,白鹭所说第一个让温婼更加动心,只是她连朝夕相处的德妃和胤祚都讨好不了,怎么能让现在身份比他们高上许多的皇贵妃亲养的皇四子喜欢,实在想不出办法温婼只得再开口问白鹭道:“你怎能确定本格格真能同四皇子交好,他在外却是冷面出名,听说在上书房内除了自小关系甚好的五阿哥,就是皇贵妃娘娘特意为他在佟家寻的哈哈珠子,无事也不敢上前同他多说一句话。”

    白鹭看着现在才有点小孩子模样,嫌弃似的哼哼小鼻子撅撅小嘴的温婼,自皇七女出生起就伺候一边的白鹭,算是看着温婼是怎被德妃宠惯成那般骄横娇蛮的模样,又是怎么在见着不管怎么娇惯也不变娇憨的皇九女,还有那般刚巧的见着皇六子训斥温婼后,对皇七女越来越不似以前待见。

    还是这般无知才好,在德妃心里想来除了自己个儿,仅剩的就是能保住她现在身份的皇六子,不管是皇七女还是皇九女都是在她面前凑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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