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迎回。”
身份低又如何,德妃可是有一子一女自以为入了太皇太后眼,而且皇九女教养的嬷嬷还是太皇太后钦赐,这些可是皇贵妃娘娘生养的皇八女也没有的恩典,不得不说孝庄甚是会寻人抬举,这德妃就算再是心思剔透的女子,入到这后宫只要对皇上稍稍动了些心思,就不能似之前那般淡然,而且夺子之恨在她身边伺候的宫女不时提起,就是再心善的女子也是不能释怀,乌雅氏听完七珍这番所说并无多清楚的话,眉头紧皱厉声说话道:“七珍,本宫所问是何,你不会是不知才对。”
七珍对自家主子这么多年在宫里,还是似之前一般性子甚是觉得无奈,就算七珍是在德妃恩宠最盛的时候在她身边伺候,也是能看出康熙多是因着与皇贵妃娘娘不相与,心中破存着些埋怨才对自家主子多加偏顾,可就只有自家主子还看不清楚,皇上怎么会真心念着后宫嫔妃,还自恃有康熙宠爱摆出那副何事不在意的模样,前些日子好不容易认清身份,可这些日子皇上突然而至的恩宠又让乌雅氏飘飘然起来,就是对着她们这些奴才说话也没了前些日子故作的和蔼,七珍在心中摇头,知晓这般轻点自家主子听不分明,开口明说回道:“主子,请恕奴婢大胆直言,太皇太后当日为何离宫您也是略有知晓,现在回宫若是知晓皇贵妃娘娘掌管后宫出了差池,太皇太后怎么会轻轻放过。”
德妃不是蠢笨的,在七珍提点到太皇太后出宫时,乌雅氏就知晓七珍所说是何,只是因着前话不好让七珍不把话说完,这听完话乌雅氏就忙开口说道:“这宫里被皇贵妃把持着,就是皇上也不好插手,被皇贵妃那雨露均沾劝说着,每日来永和宫的日子也只有前些时候的一半,本宫倒是希望太皇太后赶紧回宫为本宫主持公道。”
听自家主子前话说的还在理,只是那埋怨听的七珍也稍有些臊得慌,但那最后请求太皇太后为她主持公道的话,却让七珍不知自家主子想要如何,难道皇上前些日子的冷落还未让她认清身份,毕竟是包衣奴才出身,就算有皇上的恩典并入正蓝旗,但那也是为着皇上着想太皇太后才出言提点,乌雅氏还真心觉得是太皇太后对她偏爱,这些话语七珍在脑中一掠而过,主子的事她们这些奴婢总不好太过评说,而且就乌雅氏那油盐不进的性子,七珍也不是没出言劝说过,但现在德妃还是这般想,真心不是七珍她们几个奴才能改变的,死心的七珍也没了劝说的心思,开口道:“娘娘,太皇太后要回宫的消息,赖嬷嬷也是刚从慈宁宫听来的消息,不管皇贵妃娘娘那般知晓与否,总是因着皇贵妃娘娘把持后宫惹恼了太皇太后才让人出宫避暑,若是咱们先把这后宫的水搅浑,让太皇太后有理由训斥皇贵妃娘娘。”
还未等七珍把话说完,乌雅氏把话听到此处,就急忙起身下了床榻,走到七珍身前听不进旁话的说道:“此事确实可为,宫里这些日子甚是难过,想来那些嫔妃贵人也是这般觉得,不过让太皇太后知晓事情是谁所做的功劳,却不好让给旁人,不过宫里现在没有大事发生,要做些什么为好。”
七珍还未把劝说让德妃把这“功劳”让给旁人,乌雅氏就把这事揽在自个儿身上,这注意七珍确实不敢乱出,她还是知晓自个儿的主子是谁,若是德妃因此事出了何事,她可也捞不着好,七珍现在确实后悔提起这事,脸上有话说不出口的垂头站在寝殿中,若是别的时候德妃也是能看到七珍脸上的异样,只是事情关乎皇贵妃佟佳氏,这么多年被太皇太后安插在她身边的人说叨,本就只有一分埋怨现在也变成了恨之入骨,听到能让皇贵妃不得好的事情,乌雅氏又怎么还能看到其他。
起身没走几步,想起今个儿又从她这把皇上拦走的宜妃,本就窝着一肚子火的德妃,竟然没用旁人提点就想起利用宜妃,而且郭络罗氏与皇贵妃佟佳氏交好的事情,在这宫里谁人不知,若是能让她们两人之间出现间隙,就德妃所稍知太皇太后的心思,也定是会更加欢喜,想到若是宜妃身子略出些差错,太皇太后回宫绝不会轻饶娴莹,乌雅氏就等不及明日,开口对着七珍吩咐道:“珍儿,你在本宫身边伺候也有些年月,这件事情也是你听来告知本宫知晓,你也是知晓此事不易被旁人所知,本宫就把这件事情交给你想办法,一定要略留些马脚,让太皇太后知晓是本宫所做。”
乌雅氏话说到这,没用七珍再出主意,那后宅的事情德妃也见的不少,那让人寻不到过多马脚害人子嗣的事情,乌雅氏知晓的绝对不比旁人少,不然她永和宫内那一嫔两位贵人怎么会至今无有一人怀有身孕,小声的对着七珍吩咐完,乌雅氏想着这事本也不是多难的事情,未多看七珍一眼,再说就算出事有太皇太后在,德妃想着也就是舍了个奴才的事情,转身回去床榻对着还站在殿中没有动作的七珍宽慰两句,就随意的挥手道:“珍儿,就似你所说太皇太后也多是会逮着皇贵妃训斥,你要相信主子会护你周全才是,退下罢。”
还未从德妃的吩咐中回过神,就这般听自家主子所言出来寝殿,七珍望着外面明亮清冷的月光,抬手狠狠在脸上甩了一巴掌,怎么就是鬼迷心窍对着主子多嘴说这些,对于自家主子的心狠七珍也是知晓的,德妃身边伺候时日久的就只有两个大宫女和乌雅显庆掌管内务府时送进宫乌雅氏的奶嬷嬷。
66五个小时卡出来的
翊坤宫后寝殿内,宜妃由着身边伺候的宫女搀扶着走动,这每次用完膳食在院子里走走,郭络罗氏都已经甚是习惯,知晓宜妃这个习惯的延禧宫嫔和贵人,每日这个时辰也多都老实呆在这个寝殿内,就看着皇贵妃娘娘对宜妃和贵妃的挂念,若是真闹出些什么事来,就算皇贵妃慈悲心肠不伤及人命,掌管在她手中的绿头牌,也应是没了那人的位子。
而且宜妃怀有身孕无法侍寝,每次借着肚子里的肉把皇上寻来,便宜的不还是她们这些难得侍寝几次的嫔和贵人,如此一来翊坤宫内现在是从未有过的和谐,与宜妃所居翊坤宫相邻的永寿宫内,住着的正是这次也同样怀有身孕的贵妃小钮钴禄氏,因着宜妃稍稍年长又是生养过的,以往没多少交流的两人,现在串门也多了些。
不过比较起宜妃更相信皇贵妃,贵妃就算在外表现的再是淡然无争,对着家世并不如钮钴禄的佟家,多少还是会有些心思在,只是她总是比那美貌传京城的姐姐知晓世事些,就算是不相信皇贵妃会那般好心,在外面还是会做出姿态来,但关起宫门自家的事情却就不是外人能知晓的,就看她明明月份比起郭络罗氏小上正一个月的肚子,却比宜妃那肚子整整大出一圈,而且身子笨重的若不是小钮钴禄氏能忍,早就连床也下不来。
这些娴莹全都知晓,只是该说该做的她去做了,旁人信不信却就不是娴莹愿意多管的,对着小钮钴禄氏和宜妃示好也是为了胤禛着想,能少两个搀和的总是好的,但真要是有不识好人心的,娴莹却是不会做那圣母解救世人之事。
端坐在乾清宫的龙案之上,康熙低头面带严色的批阅着奏折,有了前些日子佟国维请奏的折子,各处根据受灾不同所做相应的处理法子,竟然没用多久就把灾害的损失减到最小,看到这些上报的折子康熙不是没有怀疑,但在派去各处的巡查的官员一封封密折送上京来,康熙就算心里有再多的怀疑,也不得不相信。
不过康熙心中也打定了主意,等去接回太皇太后之时,路上可以耽搁些时候先去几处地方看看,只是看着佟家这份功劳,想起宫内已经动手的纷乱,让康熙对娴莹心中略有了一丝愧疚,但那微不足道的愧疚,在想起太皇太后时也没了踪影。
手上端着用苦杏仁和桃仁磨粉侵泡后的人参和燕窝,七珍跟在德妃身后向着翊坤宫走去,乌雅氏侧脸看了眼加了料的人参和燕窝,这个可是她最大的底牌,家里被秘密处置了的几个庶出兄弟,可都是自家娘亲用这个法子使得那些姨娘生出来的孩子,不是哪出不对劲,就是个痴傻的,让丢不起那个人的爹爹都默许娘亲连人带孩子都给处置了。
嘴角露出讽刺的笑,乌雅氏嘴上虽说想要让太皇太后知晓她有动手,但她怎么可能有这么蠢笨,这宫里谁不知晓太皇太后最是见不得有人动宫里皇子的主意,在听到七珍说太皇太后快要回宫,乌雅氏就知晓她动手的时候终于到了,这个法子她可是在宫里用过的,也是因着没人发现这次德妃才敢这般大胆的故技重施在宜妃身上。
那些侵泡药末的燕窝乌雅氏知晓宜妃定是不会用,可那人参可是百年的老物,本是乌雅家寻来给胤祚用的,但胤祚先天体弱使不得这大补之物,这次德妃舍得拿出来,也是被宜妃这些日子明着与她作对真气着了,这宫里可是有个身子出了毛病的皇子,生了皇七子的成嫔也就是因此受牵连未能再承宠,不知若是宜妃也生出这么一个皇子,就算有一个皇五子在皇太后处养着,她又怎么能翻身。
没用多少时候,德妃带着身后的一众宫女太监就到了翊坤宫门前,由着小宫女带着去到正殿内,德妃刚刚坐定身子,宜妃也就不急不缓的进了殿内,德妃见着宜妃怀了身孕却不见一丝臃肿之态,那未施脂粉也还似比起以往更美了几分的面容,眼里的阴霾一闪而过,德妃自以为无人发现她的异样,笑着上前对着宜妃说道:“宜妃姐姐,妹妹这些日子因着胤祚的身子不适,担心的吃不下睡不好,未能早早前来看望姐姐,还请宜妃姐姐不要对妹妹心生不悦。”
宜妃又怎么是简单,她可不似德妃是因着康熙与皇贵妃娘娘有碍,被康熙一路护着爬上现在这个位子,讨好太皇太后,送子与皇太后,经历过宫内甚多的腌臢事,就是坏人性命的事情,宜妃也是没有少做一件,郭络罗氏若是真想对德妃出手,她就算有康熙宠爱也不是没有机会,但知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的宜妃,想着有个蠢的在前面为自个儿挡风遮雨,才让宜妃很是看不惯德妃那副假模假样,也没对她出手做过任何。
见着德妃口中说着示好的话语,但眼底未能隐藏好的阴霾,宜妃心中觉得甚是好笑,就德妃这幅样子能安好至今,想来应是觉得出手对付了她会脏了手,从德妃那不知涂了何物甚是粘腻的手中,把自个儿的手拿了回来,不能被人看出丝毫外漏情绪的笑说道:“妹妹能来姐姐就甚是欢喜,只是不知六阿哥的身子如何了,眼看着他可就要去上书房进学的年纪,这身子若是一直这般可是怎么是好,咱们五阿哥虽说才比六阿哥没大几个月,却是早早进学了的,皇上这昨晚来翊坤宫也是夸奖了几句。”
德妃伺候皇上可是比宜妃早上不少些日子,称呼对方姐姐可不是真心的,没想到宜妃今个儿竟然没有丝毫谦让,就这般把这姐妹的名头开口认了下来,乌雅氏的笑脸都扭曲了一下,僵着脸听宜妃把话说完,若不是因着有事要做,德妃确再不愿与郭络罗氏多说一句,看着被身边宫女扶着坐上宝座的宜妃,德妃侧脸看着七珍手上的木盒,忍下心中的一口怒气,冲展笑颜对着宜妃说道:“六阿哥去上书房的事情姐姐也有与皇上提过,但皇上对着胤祚甚是看重,却不想为着那些乱七八糟的累着他,而且胤祚身为皇子就算不学那些,皇上总不会亏着了他,姐姐也就不多劝了。”
宜妃听德妃这话,刚入口的温水差点吐了出来,以前只是以为德妃是个蠢的,现在听晚这话说她蠢还是轻的,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宜妃实在没有话与德妃细说,在心里摇摇头转开话说道:“妹妹今个儿来怎么没带着九格格,是不是前些日子身子不适还未好,九格格可是最受太皇太后喜欢,要是太皇太后回宫见着九格格病了,定会心疼的。”
德妃可是听不出宜妃话里的讽刺,九格格得太皇太后心这宫里谁人不知谁不晓,就是皇贵妃娘娘所生的皇八女,孝庄可也没多对她小国几次,这些可都是宫里众人皆知的事情,不过宜妃可是知晓九格格与四阿哥不惹人眼的时候,日日不断的去慈宁宫陪着太皇太后说话解闷,宜妃去皇太后处时也是听自家傻老五说过,太皇太后在娴莹不在时,看着小糖心去可是眉眼都带笑的。
宜妃虽然不知为何孝庄在外人面前为何对温宪另眼相看,但她可不是德妃那蠢笨的,最然不知晓太皇太后是何心思,想来定不会她应该知晓的。
德妃不知宜妃心里是如何做想,不过宜妃这话确是说的乌雅氏心里甚是欢喜,一脸喜色嘴上说着毫不谦虚的话道:“咱们九格格不是我这做额娘的夸赞,也怪不得太皇太后喜欢,实在是东西的让人心疼,前几日身子不适却还是对着咱们笑说没事。”
宜妃身旁伺候的大宫女绍儿,听德妃毫不谦虚的夸赞九格格,又见着自家主子脸上面容不变,但握着锦帕的手却是紧紧地,伺候宜妃这般就的年月的绍儿,怎么会不知晓自家主子是听不下去了,看了眼殿外的天色,外面日头却是没有刚刚那般大,却是该劝主子出去走走,见着德妃娘娘话语稍停,忙对着主子福身提点说道:“娘娘,您今个儿还未走足百步呢,皇贵妃娘娘可是特意嘱咐奴婢劝着您些的。”
听到绍儿这话,宜妃怎么会不知晓她话里的意思,还好德妃也听出宜妃该是有事要做,并未因那宫婢出来多言气恼,皇贵妃娘娘折腾宜妃和贵妃小钮钴禄氏的事情宫里早就传遍了,也就是太皇太后不在宫中不知内情,德妃在心中想着等太皇太后回宫她定要去进言,不过这个时候还是把这次来的事做完才好。
对着垂头站在身后的七珍招招手,德妃带着抱着那百年老参的七珍,和另外捧着装着燕窝的宫女走到宜妃身前不远,抬手把木盒上面盖着的红绸拿开,指着里面并不甚大的人参笑说道:“妹妹,这百年老参虽说不入妹妹眼,但却是姐姐手上你现在用得上的,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