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单膝跪下吻了魔王的手。
“听说你们拒绝了我很赏识的几位堕天使以及两位公爵小姐的求爱,是这样么?”路西法开门见山的说。
“殿下,受到殿下身边大人们的青睐,是我们无比的荣幸。然而以我们普通贵族的身份,实在没有资格和福分高攀,玷污皇家声誉,怎么能叫拒绝呢?”托力直接的回答。
“所以,你们对他们如同高贵垃圾般的敬而远之,呵呵呵……我真该感谢二位用心良苦的对皇家尊严的维护啊。”路西法托着头,讽刺的笑。
“那个女人是谁?”路西法轻声问。
“什么女人?”托力眨眨眼,“殿下您误会了,我们没什么女人。”
魔王没回答。
“您不相信?我和阿加雷斯都是禁欲主义者。”托力开始了他一贯的不着边际的敷衍。
无言。
“由于儿童期的精神刺激导致的严重心理异常,我们没办法接触他人并且建立某种特殊关系。”毕竟在魔王面前,即便托力也感觉到这托词太不像了。
“嗯……”路西法半抬眼睛,打着呵欠。
“殿下有没有听说过婴儿期回避型非安全依恋?”托力。
“可以了,托力,”阿加雷斯抓住弟弟的肩膀,“别忘了你在跟谁讲话,我们不可能逃过魔王的眼睛。路西法殿下,他不是女人,而且已经死了。”
“战死?”
“天界内部的战争,被处死的。”
“很大规模的?”
“是的,是在一百三十年前。”阿加雷斯停顿了一下,“他的名字叫贝贺莫特尔,您该听说过。”
某种很热的液体从脸颊滑落,这种感觉离开我太久,以至于突然之间我都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
“我知道他。”路西法,“这个家伙在天界的臭名昭著程度已经仅此于我了。中性的?那好像更有吸引力。”
“是啊,他的眼睛非常蓝,头发好像秋天的树叶,翅膀展开时如同海鸥。他喜欢素描,跳起舞来轻盈又柔软。虽然眼神总是很哀伤,但微笑却给人带来希望。您如果见过他一定会喜欢他的——请原谅,也许我这么说太失礼了。”
“眼睛非常蓝,头发好像秋天的树叶,翅膀展开时如同海鸥……几乎半数的天使都长成这个样子。可是你们却为了死去的贝贺莫特尔错过大好机会。”路西法掌上凝聚起一团黑雾,他像在不随意的把玩,当然那破坏力极强的魔气也是一种威胁。
“卢斯!”我解开结界想冲出去,却发现我的结界之外早已被设了另一道结界,那是魔王的结界!
我开不开门,他们更听不到我的声音……
“卢斯,你到底想做什么啊?”身体一下子瘫软。
“您可以杀死我们。”阿加雷斯站在托力前面,用躯体遮挡在住弟弟,声音仍一样的平静,“原本我与托力活着,也只为了报杀母之仇。否则在阿撒兹勒辖区被攻陷当天,同父母一起死去会是更好的选择。不过后来他出现了,他那么温柔,就像水一样,包容起一切。我方才知道这天界和魔界广阔的空间里不只有血淋淋的事实和对空旷的恐惧。我感觉到他的吻、笑声还有他的宽容和亲情,所以我也感觉到所有人的笑、宽容和亲情。世界变得缓和了,我们知道除了仇恨还有其他活下去的理由。可是既然他已经消弭了……”
“哦,我很奇怪,”路西法继续将他手中那团黑色气体翻来翻去,“贝贺虽然是反叛天使,但终究也是天界的人,你们怎么遇上的?”
“我们俘虏了他。但之后因为交换安士白将军,您知道的,他又同雷米勒一起返回天界了。”阿加雷斯。
“呵呵……监狱里产生的浪漫情缘?”路西法那黑色的魔气逐渐增大,里面露出血般颜色的漩涡,“您可知道,强暴天界俘虏是明文规定禁止的?当然,若是上升到爱情,那问题就更严重了。”
“是的,殿下,”阿加雷斯眼里仍然没有一丝波澜,“我很后悔,您别误会,不是后悔与托力一起抱了贝贺,后悔的是当初没有违抗命令把他留下来。违命私藏俘虏一旦被发现就会遭严厉处置,若这样我们就更不能保护他。可是,他跟雷米勒走了却依然没有得到安全和幸福——他在天界生活得必然不愉快,要不为什么造反呢?贝贺最后还是死了,我们也会死的。如此分开的漫长的痛苦并不必痛快的死亡。如果有再一次选择,我很清楚我们该怎么做。我不会送他回天界,不会把他教给除我们之外任何人。即便死也要抱在一起死,那样至少我们三个都是快乐的。”
“呵呵,您说的真是很感人。”黑色气团脱离路西法的手。
“托力,”阿加雷斯面无表情的盯着那几乎把自己吞噬的漩涡,轻声对弟弟道,“你可以马上去跟公爵小姐求婚,我想路西法殿下会原谅你的。”
“喔,亲爱的哥哥,你和贝贺都解脱了,留下我一个人吗?我可不依哟。”托力搂住他的肩膀,一笑。
“阿加雷斯……托力……我没有死!笨蛋!……”我没有力气的喊着,可他们不可能听见!
卢斯……路西法……你到底要——
“哦,”黑云在几乎吃入二人的时候突然消失,路西法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样的,依然是慢慢的语调,“我只是随便问问,这位大小姐现在该死心了。”他看看身后的公爵小姐,“不过这次我招二位来,主要是为另一件事。”
“殿下?!”托力跟阿加雷斯吃惊的。
“我要交给你们一项特殊任务,这是绝对机密的!”
“殿下请吩咐。”阿加雷斯道,本已做好死亡的准备,他没有太回过神儿来,“我们尽力吧。”
“明天午夜正到暗灵魔城堡去。”
“是。”阿加雷斯。
“暗灵魔城堡,那个死去的原暗灵魔领主的很久无人居住的城堡?”托力。
“是那里。”路西法站起来,“具体的行动计划目前无可奉告,你们到达之后,我的一位使者会同你们回合,届时,他将交代一切。我很累了,二位现在可以回到宴会上了,想必有一群美女在等着吧?呵呵,不要耽误了。”
“那么,属下告辞。”
阿加雷斯与托力向魔王鞠躬后走出房间。
“哇,两个立贞洁牌坊的男人,真是无趣。”公爵小姐吐吐舌头,“要是跟依莲姐姐说,她不恶心死才怪。”
“满意啦?”路西法抬眉。
“很满意,”边说边走出房间,“可是好奇心满足,什么都没了,我现在宁可维持原先的印象。”
“恩哼。”
“对了,你派他们去执行什么任务?还是要算计他们?”
“算计。有兴趣看看我怎么杀死野兽么?”
“没有。”马莲挥挥手,离开。
“贝贺?你还没睡么?”路西法推门进入内间,结界也被解开。
“你很清楚啊,卢斯。”我坐在地上,双手抱住膝盖,呆呆看着垂在额前的头发,“这两个傻瓜,已经什么都说了。”
“喔,我刚才的确送走了两个自以为是,无视王族尊严的傻瓜。他们居然拒绝我身边的人,这也实在太不象话了,”路西法挨着我做下来,“我本想干掉他们,可又觉得那样的死亡实在太过舒适,作为魔王应该想点更残忍的方法,你说呢?我要让他们痛苦、生不如死,比起死亡,对恋人如此坚贞的家伙如果被其他人强暴了,或者干脆囚禁起来作为宠物折磨等等,该是多么过瘾的事情?当然,事发地点就设在暗灵魔城堡里,那儿我设过结界的,未携带破解信息的人都不能使用自己的魔力,我会找个人……马上就找个人去狠狠的奸淫他们。不过他们好像还满强悍的,这强暴的任务要派谁去……”
“……”
“怎么,不想请求我让你来完成这个任务吗?”
“卢斯,你这个……”
“我这个恶魔。”他阴险的笑。
20
“就是这里吗?”托力盯着黑色的建筑物——与其说是建筑物不如说是巨大的、无规则形状的四不象。
“进去吧。”阿加雷斯手插在口袋里,走向那破败不堪的大门。
“喂,路西法殿下他到底想干吗?”
“我怎么知道。”阿加雷斯推动门扶手,“吱嘎”一声。
“我以为你会知道,你不是很聪明吗?嗯?”托力笑。
“嗳,弟弟,即便知道他想做什么,我们也是没办法改变的。”
他们走进黑色的大厅。
“阿加雷斯,你什么时候成了宿命论者?”
“我没宿命,我的意思是,我们当然没办法改变魔王头脑里想的东西,但还是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的。”阿加雷斯说,“只要你跟紧我。”
“你还怕我迷路了不成?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有个多么善于空间思维的很有数学头脑和几何学天赋的方向感极强的睿智的弟弟吗?”
“好吧。”阿加雷斯叹了口气,对于弟弟那习惯性的定语,他实在没有任何办法。
“不知道魔王的那个秘密使者在哪儿呢?”
“不知道。”
“呵呵,他会杀了我们吗?”
“可能,也许更糟。”
“更糟的情况?”
“不知道。”
“拜托,你今天怎么变成苏格拉底了?”
“小心走路。”阿加雷斯走上一道呈过山车轨道状的楼梯。
“好。”托力看看四周飘动的巨大白色丝带和幔帐,“真是让人充满遐想的闹鬼的好地方。”
“嗯。”
“糟了,我们走了一步错棋。”阿加雷斯突然停下来。
“嗯?”
“这里布置了简缩能量阵。”
“什么?!”
“注意身后托力!”
“哇啊!”托力脚下被一白色丝带状的东西缠住,从楼梯上摔下去。
“托力!”阿加雷斯来不及再抱怨自己的愚蠢,顺着托力掉下的方向跑下楼梯,“他究竟要……”
阿加雷斯找遍所有可能找到托力的地方,然而黑暗中的城堡内,却不见任何活物。
就算暂时失去魔力,以托力的体魄,从那种高度掉下去还不至于昏迷或摔死。所以……
除他们之外,至少有一个人在这城堡之内。
那么他们……
“你是谁?把这条绳子从本大爷身上拿走!” 托力的声音。“……你你……是你!”非常惊讶的。
这是怎么回事?阿加雷斯眯起眼睛。他清楚的听到弟弟,却没办法判断声音传来的方向,这个建筑物的古怪结构导致声音就向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
接下来是布料被撕开的声音。
“怎么会……会是你?”托力,“嗯……啊,先不要这样……嗯,好吧,算了……”
阿加雷斯听见重重的接吻声。
……有人在强暴他的弟弟。
原来如此,路西法殿下是想用这种方法让他们感受生不如死的痛苦么?当然如果他们是女人,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不过对于雄性动物,被强暴的效果并不很大,身为魔王他不该不知道。这种做法有些叫人匪夷所思……
“嗯啊……好,好舒服,再放进来一根吧,哈……”托力在搞什么?即便没有巨大的羞辱感,也该是很愤怒,可是这家伙怎么叫得这么丢人?“嗯,呼……不行了,你快进来!”
不,不对……刚刚拉下托力的那条软绳——难道——
“有这种可能么?”阿加雷斯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过不管是不是如此,必须要比敌人预计的提前找到托力才行……
“哈……啊!”伴随着插入的声音,托力大叫出来,“唔,好棒,嗯,动啊,快一点,求求你……嗯啊,哈呼……”
接下来是接连不断淫靡的水声。
“好舒服……喔,好棒……”
阿加雷斯脑中飞快的计算着托力的具体位置,这期间,那淫荡的呻吟也愈来愈强。
当他推开那扇门,自己的弟弟正大张双腿接受着最后的冲刺。真是丢脸,如此的雌伏怎么说来也不是他们的家族应该有的作风啊。
“啊!——”托力的身体猛然的弹起,浊白的液体飞洒出来。
阿加雷斯趁此机会到那“偷袭者”身后,抽掉其腰间的阵符——这种阵符可以让他在简缩能量阵中继续使用魔法——
优势马上扭转到阿加雷斯一边,他猛力推倒这个刚刚玷污了弟弟“贞操”的家伙,翻转过来看那张脸。
“哦,果然。”阿加雷斯长嘘了口气,接着非常轻松的倒在床上,将偷袭者温柔的抱入怀中,“想做什么,随意吧。”说罢他打开胸前的扣子。“贝贺……”温暖的唇封住他的嘴。
“阿加雷斯,”贝贺支起身体,摸着他脸庞,“对不起,我实在很变态,这都是因为卢斯!”
“卢斯?你是指……路西法殿下?”阿加雷斯抬眉,声音有点沙哑,“不管他了,以后再说,宝贝。我经常梦见这样的场面,可每次都是没做完就醒了。”
“喔,我亲爱的阿加雷斯,你真的被我逼疯了,告诉你,这不是做梦,”贝贺手指滑过阿加雷斯的嘴唇,“看着我,感受我,记得这一切!以后我们活着一天,都要在一起——”
“这简直是对我的恩典,”阿加雷斯轻声说,“太不可思议了。”
衣服从床的边缘落下,两具赤裸的身体很快在拥抱中溶为一体。
“贝贺,”阿加雷斯吻着贝贺的手指,背部感受他薄嫩的胸前……不可思议,这个柔弱的小天使正以一种近乎激情的缓慢进入自己的身体,“唔……”
“会不会很痛?”
“……哼啊……不会,不会……感觉真的很好,亲爱的,继续……”
“阿加雷斯,我爱你们。”天使的脸颊蹭着自己的脖颈,“好爱。”
“……我也是啊。”用力将身体向后,富有弹性的穴口完全吃入他的分身,最敏感一点终于被点燃了。“啊……”阿加雷斯向后仰起头。
“这个位置,很舒服?”贝贺轻声问。
“好爽……不愧是贝贺,一下子就找到我的……唔……”感受到天使缓慢的退出去。
“……”紧接着是略为快速的进入。
“可以……再快一点……”
“嗯。”贝贺点点头。
“……呼……啊……”
这是贝贺,那个身体散发着淡淡香味儿的美丽、苍白又柔软的小东西。现在自己正以最真切的方式体验着他。汗水、喘息、低吼、律动以及最深最紧密的,超越身体的结合。
这是真的……
完全的真实。
可这怎么可能呢?
“贝贺!”
“……嗯……”
亮白的光电在大脑中散落,一起攀登上快感的高峰。
接着身体落下来,贝贺依然伏在他背上。
突然而快速的翻过身,紧紧抱住他,“如果是真的,我可再不会放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