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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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狐-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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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舒语有输无赢的战争。只要有韩国剧,电视就是艾嘉的了,而舒语不想看也得
看,为什么?因为舒语如果敢走到一边去,哼哼,艾嘉会嘟着嘴,让舒语知道她生
气了,非常非常的生气,舒语只好忍受着折磨,陪在艾嘉的身边,让她把嘟起的小
嘴放下来,所以舒语也就养成了一种习惯,有韩国剧的时候,他一定会坐在沙发
上,陪艾嘉一起看。

今天早上,舒语一打开电视,就看见这部韩国片,于是,就躺在沙发上,眼睛
微闭着,打着哈欠,朝睡房里喊道:“艾嘉,快来看,你最喜欢的韩国垃圾。”但话
音刚落,舒语脸上就露出一丝黯然,艾嘉走了很久了,他不用在陪艾嘉看这让他难
受的垃圾了,但他却希望能够永远受这种折磨,因为那样的话,艾嘉就永远不会离
开他。

在经过一阵烦闷之后,舒语终于把垃圾片看完了,是帮艾嘉看的,还是和以前
一样,舒语什么都没记住,也不明白,用手边的遥控器把电视关了,闭上眼睛,不
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遥控器在手里玩弄着。

睁开眼睛,从沙发上爬起来,打开饭店里为客人准备的电脑,输入一个网址,
等待着网页打开,等网页打开了,舒语在一个邮箱下,输入账号和密码,查看了一
下自己的邮箱,邮箱里有很多未读邮件,舒语慢慢一个个打开,都是经纪人发来
的,开始的几封,是告诉舒语帮他接了那些活,最后几封则是问舒语怎么了,出了
什么事?为什么要在香港杀了那么多人,有什么需要他的吗?为什么总是不回应他?

舒语回了他一个邮件,在邮件里舒语只是说出了点小事情,现在没有了,谢谢
他的关心,至那些活,舒语会很快解决的,叫他不用担心。回完之后,舒语认真的
看了一下,那些将要死在自己手里人的资料,有个是叫藤野雄的日本人,好象还是
一个什么高官,还有一个是意大利的黑手党党魁艾伦佛,价钱都不低,在七位数以
上,这是狼狐最低的价格,否则他的经纪人也不会接。

舒语把这两个人的资料认真的看了一遍,心里就在琢磨,自己要怎么才能做好
这两件事,从最坏的情况想起,舒语考虑的很仔细,这是他做事前的习惯,要么不
做,要做就一定做好,让那些出钱的客人满意,所以多年来,在杀手界,狼狐是一
个响当当的名号,没有一个杀手敢说他排第二,因为狼狐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应该排
第几,所以他们也就常常为了所谓的第三四名,争来争去,而狼狐则悠闲的在香
港,享受着生活的乐趣。

看完了,舒语把邮件全部删了,邮箱里什么都没有剩下,时间还早,按照客人
的要求只要在两个月后,送他们上路就可以了,所以舒语一点都不急。

看看时间,舒语来到陈生和陈太的房间,看他们都在看电视,就坐到了沙发
上,对陈生陈太说:“爹的妈咪,我想回香港,有点事要去办。”陈生说:“这才来
几天,不过,事情要紧,你先去办吧,如果办完了,你顺便去爹的的公司看一下,
爹的好久没有过问公司的事了,也不知道现在成了什么样子。”舒语说:“知道了,
爹的。”

陈太说:“语仔,快去快回,妈咪在大陆等你。”舒语看着陈太说:“妈咪你和
爹的在大陆玩的开心点,我把事情一办完就来大陆找你们。”

舒语打电话到了前台,让前台的服务小姐给他定了张飞香港的机票,舒语在房
间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陪陈生和陈太吃了顿午饭,乘下午的飞机,回到了香港。

从香港机场一出来,舒语就先去了陈生的公司,在公司里,舒语看那些员工们
都在努力的工作,就没有打搅他们,而是直接走进副总经理的办公室,把陈生的话
说了一遍,问了一下公司的近况,在知道一切很好后,舒语掏出支票本,签了一张
支票给副总经理,让副总经理把支票上的钱,分给大家,说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
他代表陈生感谢大家,这点钱算是他的一点心意,希望大家能够一如既往大陆努力
工作等等。

舒语离开公司后,就回到自己的独立小楼,在小楼里,舒语打扫了一下卫生。
看到屋里脏乱得不成样子,连素来喜欢洁净的舒语,很是不好意思,所以舒语花了
一个晚上把卫生打扫好,最后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爬到床上睡了一觉。
第一卷 第十一章 伤心的胖师父
这一觉睡得好,直到第二天的太阳落山,舒语才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睛一看
太阳都要落山了,舒语打着哈哈,从床上懒懒洋洋的爬起来,揉揉咕咕直叫的肚
子,皱着眉头,低低说道:“哦,肚子好饿,我该到什么地方去吃东西呢?”穿上床
边的拖鞋,踢踏踢踏的走向卫生间,在里面方便之后,洗脸刷牙,回到卧室把身上
的睡衣,脱丢在床上,从壁柜里拿出一件灰白色的夹克,和黑色的裤子,精神抖擞
的在镜子里看了一下,把床上的被子叠摆放整齐。

舒语在身上揣了些钱,有大额的也有小额的,估计有个几千块吧,舒语出门
了。打开车库门,开着自己的红色跑车,舒语来到一家川菜馆,在门前把车交给代
客泊车的小厮,舒语走进馆子,里面的人很多,有中国人,有外国人,吃得每一个
脸上都冒着腾腾热汗,有些外国人也许是第一次吃,对于川菜里特有的麻辣还有些
不能适应,所以被辣的张着个嘴,杯子里的水让跑堂的小二,忙都忙不迎。

舒语看挨街边有一个空位子,走到那里坐下,就马上过来一个小二,用一口夹
杂川味的香港话问:“请问先生,你要来点什么?”舒语看他是个新来的,笑着对他
说:“你跟厨房的胖师父说,舒语来了,他知道的。”小二对舒语一点头,说:“好
例,马上就来。”转身跑向厨房。

舒语看着那些吃像好笑的外国人,不住地摇着头,心想:“你们这些老外真是
有毛病,不能吃吧,你还偏要吃,自己给自己找罪受,辣死活该!”

不一会,小二端了一个盘子上来,把胖师父给舒语的菜一一摆到桌上,跟舒语
说:“舒先生,你的才齐了,您慢慢用,厨房的胖师父说,您吃完了先别走,他有
事情找您。”舒语对小二点点头,拿起碗上的筷子就开始吃,这胖师父在这家饭馆
待了快五年了,舒语每个月都要来吃上那么三四回,所以跟馆子里的人,都很熟
悉,每次舒语一来,就会先给舒语安排个位子,让舒语坐下,不用舒语说吃什么,
菜很快就会端到舒语的面前,保证让舒语满意。

到了晚上六七点钟,这家馆子的生意也就越加显得火爆,已经有客人在一旁站
着了,等桌上的客人一吃完就抢占位子,好坐下来慢慢享受那精美的菜肴。

吃饱喝足了的舒语,看大堂里的人实在太多了,就站起来,跟一旁忙碌的小二
说:“小二,你跟胖师父说,明天早上我会去找他,看今天的客人,他是有的忙
了。”小二应了一声,跟舒语说:“那舒先生,您慢走,您的话我一定给您带到。”
舒语来到馆子外面,等小厮把车开来,给了他小费,小厮高兴地喊道:“先生,您
慢走。”

开着车,趁着酒意,舒语来到尖沙嘴警署,把车在警署外面缓缓驶过,看着灯
火通明的警署,舒语微微叹息了一声,开车离去。

回到小楼,舒语把车开进库房,坐到专门为艾嘉制作的秋千上,慢慢摇晃着,
沉思着,在暮霭的秋风中显得那么孤寂和忧郁。

楼前的榕树在微微吹过的秋风中,摇摆不定,发出沙沙的声音,树枝上的枯
叶,一片一片的在秋风中飞舞,在地上铺了薄薄的一层。

秋风吹拂,让舒语感到一丝冷意,从秋千上站起来,回到屋子里,望着四面
墙,舒语感到这里面似乎没有一点人气,显得那么冷清,黯然神伤的回到卧室,躺
在床上,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头上,被子里的身形颤动着。

第二天清早,天才蒙蒙亮,舒语就起来了,随便的洗漱一下,就开车离开了孤
寂的小楼,把车开到墓地,走到艾嘉的墓前,舒语只是静静的看着一句话都没有
说,舒语心里有很多话要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在墓碑前,有人摆了一束枯萎
了的百合花,花上带着一缕分叉了的青丝,舒语知道杜丽来过,这分叉了的青丝,
是杜丽留下的,也许杜丽是想用这缕青丝代替自己,在这陪伴着艾嘉,让艾嘉不是
那么孤单。

用拨去坟墓上的枯枝败叶,舒语坐了下来,头还是紧贴着墓碑,小声地诉说
着,他告诉艾嘉,他会听艾嘉的话,把爹的妈咪照顾好,不会让她伤心失望的,……
随后舒语问艾嘉为什么一直都不来找他,难道她就不想自己吗?每天他都在梦里想
着念着,可是艾嘉就是不来,难道艾嘉就真的那么狠心,连见自己一面都那么吝啬
吗?他不要,他要她来,她在梦中与他相会,让他觉得还有希望,可是为什么?为
什么?艾嘉她不要来,难道她忘了自己吗?

泪水从舒语的眼里流出,滴打在艾嘉的遗像上,一只手放在舒语的肩上,舒语
反手抓着肩膀上的手,喊了一声:“艾嘉,是你吗?”声音中透着一丝惊喜,但转过
身来,却望见是泪流满面的杜丽,带着无奈的失望,舒语说:“你来了。”

杜丽点点头,晶莹的泪珠,象珍珠帘一样,掉在墓碑的台上,打在枯萎的百合
花上,杜丽蹲下身,把枯萎的百合花拿开,放了一束不知是带着露珠,还是泪珠的
新鲜百合花,在艾嘉的面前。

舒语轻轻问道:“阿丽,你经常来看艾嘉?”杜丽坐在艾嘉的另一边,小声说
道:“嗯,我经常来。阿语,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要不艾嘉也不会,对不起……”

舒语淡淡说道:“阿丽,这并不是你的错,你也不要太自责了,过去的就让它
过去吧!你是艾嘉最好的朋友,我想艾嘉也不想看你终日以泪洗面,痛苦不堪的样
子。”

杜丽说:“谢谢你阿语,谢谢你能原谅我。”

舒语苦涩地笑道:“你不要谢我,这其实都是爹的和妈咪说给我听的,你要谢
的话,还是等爹的妈咪从大陆回来后,你去谢他们吧。”

杜丽问:“阿姨好些了吗?”

舒语望着艾嘉,说:“妈咪精神好了许多,不在沉迷于往日的梦幻中,妈咪已
经能够面对现实了。”

舒语和杜丽在艾嘉的墓前说了很多,有对艾嘉的追思和对匪徒的憎恨,还也相
互间的劝慰,舒语对杜丽最后的那一点恨意,在这就完全没了,天涯沦落人,同悲泣!

在艾嘉的墓前,舒语待了有两个多小时,看着那些来扫祭的人,舒语说:“阿
丽,我要走了,胖师父找我有事,你呢?”杜丽说:“阿语,你有事就先走吧,我在
陪艾嘉一会。”

舒语站起来,转身就要走,就听见一个粗大的嗓门喊道:“语仔,我来了。”舒
语抬起头,望向声音的来处。

就见胖师父肥胖笨拙的身子在山路上,一晃一晃的往上爬,左手里拿着一块帕
子,不住地擦着脸上的汗珠,右手拎着一棕红色的食盒。

等胖师父走近了,舒语问道:“胖师父,听点里的小二说,你有事找我,你怎
么到这来了。”胖师父愠怒地瞪了舒语一眼,把右手的食盒递给舒语,就按在艾嘉
的墓碑上大哭起来,“艾丫头,你怎么也不等你胖大叔呀,是那个王八蛋害了你,
你快点告诉你胖大叔,你胖大叔别的没有,命还是有的,胖大叔豁出去这条命不
要,也要为你报仇哇,呜呜,好狠心的艾丫头,你心疼死你胖大叔了。”

胖师父在艾嘉的墓前,好一顿痛哭,哭得比舒语还伤心,舒语和杜丽站在胖大
叔面前,默默的陪着胖大叔哭,一句话都不敢讲,因为他们知道,胖大叔对艾嘉的
那份感情,很真,很直,胖大叔把艾嘉是当成自己的亲女儿来看待,现在艾嘉走
了,他心里的悲痛,可想而知,最主要的是,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该说什么才能
安慰悲痛的胖大叔。

舒语心里在难受,也只有默默忍受着,舒语的伤痛比胖师父还要伤还要痛,一
种近乎于绝望的伤痛,如果不是陈生和陈太,也许,胖大叔见不到的人,恐怕还会
有舒语,这一对足以让他精神崩溃的男女。

哭了一段时间,胖大叔才慢慢不哭了,但却瞪着血红的眼睛,望着一样的舒语
和杜丽,沉声问道:“你们告诉我,是谁害得艾丫头,说,快点告诉我!”

杜丽哭着把当天发生的事,跟胖师父说了一遍,胖大师父恨恨地说:“死了,
被乱枪打死,算是便宜了他,要是老子,老子活剐了他。”肥大的手掌拍拍舒语的
肩膀,用力的捏了捏。

坐在艾嘉的面前,招呼舒语和杜丽坐下,从怀里拿出一个白磁瓶,还有两个杯
子,让杜丽把食盒里的菜端出来,给舒语和自己分别倒了一杯酒,端起自己的杯
子,对着艾嘉说:“艾丫头,胖大叔来看你了,炒了几个比最喜欢吃的小菜,你多
吃点,知道吗?你不是最喜欢胖大叔喝酒的样子吗?好!今天胖大叔在喝给你看,
来,这杯酒是胖大叔敬你的,你一定要喝。”说完把酒倒在艾嘉的墓前,倒了第二
杯,端起来,有些不舍地看了看,对艾嘉说:“艾丫头,这是你胖大叔放了二十多
年的酒,一直都不舍得喝。本来是准备等你和语仔结婚的时候,就拿出来的,现在
你人都不在了,胖大叔还留着它干什么?”把酒一口倒进嘴里,把酒杯往地下猛地
一摔,白磁碎片在混凝土地面上,四处飞溅,含着泪,把白磁瓶子也往地下一摔,
喷香四溢的酒,在空气慢慢散发,让闻到酒香的扫墓人,四下凝望寻找着这酒香从
何处而来。

舒语把酒一点一点的抿着,这是好酒,味道纯正,回味绵长,象这样一瓶酒,
可以说是有价无市,很难卖到。舒语在胖师父那看过一回,让胖师父拿出来喝掉,
可是,胖师父却象宝贝一样的抱在怀里,对舒语猛摇头,对舒语说:“你小子,就
对我这些东西感兴趣,别的什么都行,唯独这瓶酒不行,我都放了快二十年了,连
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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