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交叠的两人,是离得越来越远还是靠得越来越近?迷惘与清醒的灵魂,在那日欲望的驱逐下是否会擦肩而过?
嫉妒的导火线而犯下的是错误,或许这一辈再也捉不住对方的身影,然而早已交织在一起的命运,缠缚着的两人又岂能逃的掉?
与明亮晓光相比而锐利的眼光,暗藏着的是什么?腰际边冰冷是一双完美白皙的手,没有温度,沉睡中醒来的游蕴风放大了瞳孔,他这一辈子最讨厌的是被人威胁与强迫,这一些楚慕阳全部都占了,他是一个男人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呻吟,这是他无法容忍的,他的自尊无法忍受。也许这个世界根本就是他的恶梦,否则怎么会惹上这个让他束手无策的楚慕阳,还加上一个难缠的元弄潇?楚慕阳真的很想那个人,那个人是他这辈子也无法忘掉的噩梦,是他这辈子最恨的人,藏匿在内心深处的黑暗控制的游蕴风,仿佛入了魔障,他捡起楚慕阳落在床上的玉簪,有一个声音不停的暗示他——
只要刺下去,就可以摆脱这个人了,他就是那个人,那个令你毁容的人,那个令你失去重要的朋友的人。
尖利的玉簪在睡梦中的楚慕阳的心脏之处越来越近,就要刺下去的那一瞬间,玉簪被游蕴风扔到了地下,断为两节,响起了一阵清脆的声音,那般的好听。
游蕴风抚着额头,灰暗的眼睛变回原本的光芒,幸好没有刺下去,游蕴风沙哑着声音说道:“我知道你已经醒了,刚才你为什么没有阻止我,难道你就不怕我真的刺下去?”
“怕?我楚慕阳从来没有害怕的东西,我是在赌,赌你会不会真的忍心刺下去,可我赌赢了;但是我也输了,输在你居然会恨到要杀我的地步。”忽然还在沉睡的楚慕阳睁开了他的眼睛,嘴里噘着一丝微笑,眉宇间掠过一阵讥嘲,其实楚慕阳在游蕴风起来的那一刻,他也醒了,但是他没想到,游蕴风居然会想要杀了他。
如果是其他人,他会让那个人痛不欲生,生不能生,死不能死,永远活在地狱的边缘上。
在那尖利的玉簪紧紧的贴着他的胸口上,浑身的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动,他会在游蕴风刺下去的那一瞬间先杀了他,这样他就不会背叛他了,永远的留在他的身边,然而,游蕴风没有让他失望,庆幸自己没有那么快动手,这是一场豪赌,用性命来赌注来换一个会不会喜欢他的机会。
越是无情的人越是渴望被爱,想爱又不能爱,爱上了就注定万劫不复,粉身碎骨。
也许真的该杀了他,可是一想到世上再也没有这个人心会痛,是撕心裂肺的痛,就下不了手。
皇族的人不需要这种累赘的感情,一旦沾上了,离黄泉路也不远了,多少人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等着捉住他的把柄与弱点。
在朝堂上、皇族上权利、地位、金钱、身份就像是毒药侵蚀着每一个人的心,为了这些即使是昧着良心做事,手上沾满的鲜血,忘恩负义,绝情绝义。
所以真是一场豪赌。
“我……”我没想过要杀你,游蕴风就算他怎么讨厌一个人,可也没到要杀了他的地步,可是这句话只能咽在喉咙里。
“我?你想说的是我恨你,还是我喜欢你?”楚慕阳又恢复以往的邪魅的气息,勾起嘴角,伸出舌头轻舔游蕴风的唇角。
“无耻!”怎么会有人这么自恋不要脸的,果然这个人是他的克星,“也许真的该杀了你。”
楚慕阳抓起游蕴风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之处,说:“呐,蕴风,我的心脏就在这里,它还在跳动着呢,要不要把它挖出来?
“我没那么变态。”游蕴风抽出了他手。
然后,楚慕阳望了他一眼,笑了起来:“变不变态,蕴风你不是试过了吗,要不要我更变态一些,嗯。”手也放游蕴风的下身轻柔的触碰着。
“你……”
游蕴风感到下面的***有些搔痒,身体轻颤,怒红的眼睛瞪着楚慕阳,然后推开他,楚慕阳也由着他,有些好笑的看着他翻下了床,好像床上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楚慕阳斜靠在床上,欣赏着游蕴风的穿衣秀,黑色的衣裳紧紧的贴着麦色的皮肤,遮住了身上一片片桃色的花瓣,冷着的一张俊容,简直是白昼中唯一的独独留下的黑色,冰冷的黑夜。
空阔的房间里,只留下楚慕阳一个人躺在床上,楚慕阳的嘴角微微牵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昨天,不过一眨眼的时间游蕴风和楚慕阳就这样消失在她的眼前,幸好她没有心脏病,否则会被吓死。
游母昨天被希蓉拉着到处玩,全然忘了问游蕴风和楚慕阳去哪了。
还有,昨天夏夕语也离开了幽映别院,千里寻夫,游母也不好阻止,也只能由着她,只是给她多一些盘缠,钱还是燕江流给的,她也帮不了夏夕语多少,只能希望她能快点找到她丈夫。
昨天,游蕴风没有回幽意楼,听希蓉说是在楚慕阳那,那时夜色已深,她也不好去打扰,只好忍着明天再告诉游蕴风。
游母准备去找游蕴风时,在半路时却看见游蕴风一瘸一拐的走着,担心的问道:“小风你的脚怎么了?”
游母的声音让游蕴风晃了晃神,下身的钝痛,让他每走一步都很艰难,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呀。
“摔得的。”
“小风你怎么这么小心呀,来让我看看伤的怎样。”
游蕴风铁青的脸,这种“伤”能给她看吗?游蕴风看着游母手里抱着一只胖嘟嘟的动物,立刻转移话题:“妈,你抱着的是什么?”
游母把手中动物抬高,说:“哦,你说这个呀,是希蓉陪给我的鸡。”
“你确定是鸡吗?”游蕴风满脸黑线的看着那只“鸡”根本就是一只孔雀,可是孔雀有这么胖的吗?跟一颗球一样,看起来挺可爱的。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当我是白痴吗?我当然知道是这是孔雀,只不过希蓉硬说是鸡,我也没办法。”
昨天希蓉抱着这只“鸡”给她的时候,她看着挺胖的,原本还想宰了炖鸡汤的,等她看清楚时,这哪是“鸡”分明是孔雀嘛,只不过是被希蓉养成了“鸡”。
漂亮的孔雀她见多了,可是这么可爱的孔雀她还没见过呢,如果不是担心它会弄脏床,游母差点连睡觉都抱着它,胖嘟嘟的模样真像小风刚出生的时候呀。
刚开始时,她的手机根本就没有信号,原本她已经失望了,没想到几个月后居然受到信号了,幸好她的手机是太阳能电池否则已经不能用。
昨天,她收拾包袱时,看见手机居然有一个未接电话,是小风他爸爸的电话,她不知道有多开心,拿着手机去找游蕴风却摔烂了。
虽然手机没了有些遗憾,但是见到这么可爱的孔雀也值了,而且这只孔雀还会跳舞,虽然是胖了点。
“对了,你的手机呢?”既然她的手机没了,小风那不是还有吗?
“手机?”被游母提醒,他的手机和手枪似乎还放在芬韵楼,那日走得太过匆忙,忘记拿回了。
“怎么了?”游母看游蕴风的脸色不对,担心的问道。
“手机还放在芬韵楼里。”游蕴风冷淡的音调,仿佛一点也不在意似得。
游母跺着脚,手指着游蕴风,说道:“小风呀,你想气死我吗,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没有拿回。”
游蕴风没有反应,反而转身走了,游母拦住游蕴风,喊道:“小风你准备去那呀,我话还没说完呢。”
“芬韵楼。”游蕴风停顿了脚步,淡淡的说道。
“那你也带我一起去。”
“不要。”
“不要也得要,否则我们谁也不准去。”
“妈,你……”
“你什么你还不快去。”
……
一时莫言 正文 第22章
章节字数:3061 更新时间:10…11…30 14:09
今日午时。
楚慕阳约了一个人,也可以是说那个人约他。
至于约在哪,当然是缘来客栈——有缘千里来相会。
当小二领着他来到了二楼的雅间,还未等他打开门时就感一股阴森森的寒气,那人似乎察觉楚慕阳的到来,微微的抬眼看了楚慕阳一眼,眼睛黑沉的如一潭死水,没有一丝人气。
“你来了。”声音跟沙粒一般粗哑,男人带着面具,一块鬼面。
楚慕阳应道:“是的,师父。”
也许楚慕阳真的从来没有怕过什么,但是楚慕阳是人,是人都会有怕的东西,比如眼前的这个人——云破天,他的师父。
楚慕阳的邪魅,游蕴风的冷漠,狱鬼的阴沉,红鬼的残冷,白鬼的森冷,都不及云破天的身上的一分一毫的寒意,他的寒,不是冰天雪地的那种寒,而是一把出鞘的刀,一把随时会摄取你生命的刀,连你什么时候死,什么时候生都不知道,你说这样的人,楚慕阳能不怕?
对楚慕阳而言,这个人是自己的师父也是自己的敌人,一个令他佩服而尊敬的师父,一个令他害怕而谨慎的敌人。
云破天,这个人大概是江湖谁也不能忘,也不能记的人,为什么,不为什么,只是名动江湖的清湖的大弟子“情离刀”云破天,却也是一个魔,一个真正的魔,即使是邪教一个令整个江湖都束手无策的冥教都害怕的魔头。
没人知道为什么二十年前名动天下的三仙如今变得物是人非,比如三仙的飘云带舒落烟如今下落不明,风雅剑燕江流归隐山林不问俗世,而情离刀云破天却变成了一个血刃千人的魔头,堕落修罗道的魔。
而为什么像这样的一个魔头却是楚慕阳的师父,这点就任是楚慕阳的玲珑七巧心也不清楚,他只记得,那年他还是一个被先皇宠爱的皇子,除了当今的皇上与他的皇妹希蓉,同时也是被所有的人排挤的皇子,即使先皇在怎么宠爱保护他,明箭易躲暗箭难防,在他差点死在杀手的剑下时,他甚至连云破天的人都没有看见,那个杀手就死了,连一滴血都没有留就死了,好像是被冤魂勾了魂魄而已。
那时楚慕阳不过是一个七岁孩童,见到如此诡异的事居然没有昏过去,反而对着一片空寂的黑夜喊道:“你是谁,你是鬼吗?”
“我?我不是鬼,是魔。”寂静的空中回荡着这句阴冷的话。
云破天也许是因为他那一句所以才决定收他为弟子的吧。
那个时候,云破天只不过是想到皇宫里找一个人,却看见了一个七岁孩儿面对四面八方的杀手却能如此冷静,于是就出手帮了他,正准备走的时候,却听见这楚慕阳在叫他。
“师弟在你那。”云破天这一句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嗯,师叔在幽映别院。”楚慕阳微微颔首,难道云破天来找他只是为了知道燕江流的行踪?
云破天与燕江流的事他也知道了一点,无非是为了一个女子而闹得相看两生厌,如今云破天忽然问起燕江流来,楚慕阳倒是有些好奇,却没有多问。
云破天平静的眼眸忽闪而过的幽光,楚慕阳没有看清楚,云破天站了起来,淡然的说道:“带我去。”
“是。”楚慕阳一怔,没有料到云破天居然会去找燕江流。
小二战战兢兢的捧着酒菜,轻轻的叩着门,又唤了几声“客官”等了半会却不见回应,最后只好推门而进,里面没有一个人,而小二也没看见他们出去过,门也是紧紧地闭着,如果不是看见桌上的那一锭银子,小二还以为是鬼呢,小二见窗户开着,放下了酒菜,关上了窗子。
灼灼白日下,两条修长的影子如天空上的鸟雀一般轻盈的飞掠而过,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两个影子停在了一座深宅大院的屋顶之上,然,这二人正是楚慕阳与云破天。
夜色清凉,月光妩媚。
这一夜谁也没睡。
不能睡,睡不着,比如楚慕阳。
在这一天里,发生了很多事,无论是大事,小事,都一个混乱的日子。
有人欢喜有人愁。
大事:整个渭国将会面临有比起皇储之争还要动荡的危机。
小事:希蓉的出宫,引起了朝野的弹劾。
这些对楚慕阳而言,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都比上游蕴风的忽然的离去。
辰时,楚慕阳有些担心游蕴风的身体,毕竟昨日的颠倒鸾凤,即使游蕴风的身体再怎么的强壮,也不可能受得了,然而等他推开游蕴风的房门,却不见游蕴风的身影。
楚慕阳差人唤来侍候游蕴风丫鬟,寒着一张脸,“说吧,蕴风呢?”
“主子,游公子与游夫人今日午时已经离开了幽映别院。”松月与风泉两个人丫鬟跪在楚慕阳的前面,脸色苍白,双眼泛红。
楚慕阳听了,就着嘴角浮起了一点笑意,然而他这一笑,松月二人只觉得不寒而栗,身子也跟着颤抖着,悠悠的说道:“哦,是吗,既然如此那么留你们也没什么用了。”
两个丫鬟一听纷纷叩头,抽泣着:“主子饶命,主子饶命……”
楚慕阳放下了茶盅,轻瞥了一眼,任由两个美人垂泪无人怜,微微地笑道:“你们不用这么害怕,我不会要了你们的命,既然你们不会侍候人,那么让人侍候你们,怎么样?来人,把这两个贱婢给我送到军营去,让他们好好的‘侍候’她们。”
“主子看在奴婢二人曾经侍候过主子的份,不要送我们去军营当军妓。”其实松月与风泉是一些达官贵人送给楚慕阳的侍妾,只不过楚慕阳甚少宠爱她们,更没有名分,只是个贴身侍候楚慕阳的奴婢而已。
“怎么?你们都聋了吗,还不开给我拖出去。”
楚慕阳无情的声音让两个娇俏柔美的丫鬟彻底的绝望了,脸色苍白,无论她们如何再怎么求楚慕阳也没有用,一旦楚慕阳决定的事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的,只能任由几个守卫拖走。
游蕴风,你想逃?你逃得掉吗?
风筝飞的再远,到最后还是会回到主人的身边的。
若不是因为顾忌到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可能会危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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