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随之嘴角扬起一个美丽的弧度。
顾薄严安排了毛融融住院却接连几天都没有来看她,偶尔姜杨为了能在病房里看到景小斯的身影而过来。
“他…真的不来看我?”自从在景小斯嘴里知道了全部之后,毛融融也不敢给他打电话,每天就对着病房的门翘首盼望,可近来的人却总是让她失望,比如像现在坐在沙发上的姜杨。
姜杨看着毛融融低头揪着被子的可怜模样,心里却一点都不同情,这丫头就是祸害,那头顾薄严痛心的就是她的不相信,明明是她的错,却摆出一副让人错乱的模样来。
“来这儿是要吃从你嘴里蹦出来的枪子?戳的浑身是洞,倒不如躲开了。”姜杨忍不住的提替顾薄严打抱不平。
听着姜杨的话毛融融第一次在他面前老实了下来,撅着嘴一把一把揪着披在自己身上衣服的毛毛,姜杨一看毛融融这么受教的模样,心里一喜,这可是开天辟地第一次啊,平时有顾薄严护着他不敢欺负了,这次他也是打着顾薄严伤心的旗号好好整治一下这个小丫头。
“也难怪会伤心啊,放在心尖尖上疼了将近二十年的宝贝,别人简简单单一句话就给分心了,搁谁谁不伤心?顾薄严他再有本事再能呼风唤雨心不也是肉长得?”姜杨拿起旁边一苹果,边慢悠悠的削着边说道,
毛融融也自知理亏,现在他说啥自己就听着,希望姜杨回去能告诉顾薄严现在她认错态度极为诚恳。
“现在知道错了?有什么用呢!低着头装可怜顾薄严又没在这儿,给谁看呢?”姜杨明显就是那种蹬鼻子上脸的人,现在更是因为景小斯不在而妄为起来,翘着二郎腿啃着苹果一脸道义的说。
听着姜杨的话毛融融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因为低着头姜杨看不见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直到毛融融忍无可忍了,压低声音说。
“出去!”
姜杨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了一遍。“什么?”
“你给我出去!用着你在这充老大了!你又不是顾薄严!”毛融融现下心情更是郁闷了,提起旁边的一个枕头朝姜杨丢去。
姜杨也就是过过嘴瘾,所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再加上顾薄严跟景小斯的缘故,姜杨也不多计较,这时看着对方急了更是拔腿就走了,不留下一丁点的痕迹好似从未来过般。
气呼呼的看着姜杨走了,毛融融颓废的把身体放空砰的一声地倒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又突然踢着被子乱扑腾起来,边扑腾还边哀嚎着。
“烦死了烦死了!怎么办啊!他一定不想看到我啊…”
蒙着被子想了半天终究下了狠心,拿出手机紧紧抿住嘴唇按了顾薄严的号码打了过去,那头顾薄严淡淡的瞥了一眼,狭长的眼眸微微一个闪烁,而后伸手挂断,手指颇有节奏的在桌面上打着节拍,然后抬起眼睑看向脸色苍白的颤抖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夏青。
“夏青…。夏青…”顾薄严每叫一遍这个名字,手指就会挨着朝桌面问候一遍声音细微听起来如同情人般的喃喃情语,只可惜顾薄严每喊一声,夏青的身体就颤抖一下,现在才知道后悔,才想起这一旦触碰了这个男人的底线后果是严重的多么可怕。
“…。薄严。我一时糊涂…从来没有想过伤害融融啊。我跟她的一直感情也很好的。”夏青知道只要是顾薄严做出了行动那就代表他肯定知道了一切,自己再狡辩也没用了。
夏青与毛融融感情到底好不好,顾薄严一眼便能看出来,平时俩人伪装的也够深。
“我早就跟你说过,什么可以动什么不可以动,之前你就懂得个道理,怎么现在给忘了?”顾薄严声音语调都适中,若不知眼眸中那阴狠的神色,夏青真的就以为他是在跟自己讨论天气了。
是啊,这么浅显的道理,浅显的顾薄严一直都摆在台面上说了,她怎么就偏偏碰了那最不该碰的?可却也是她最想碰的,她恨,真的恨,恨不得杀了毛融融,她认识顾薄严的时间一点都不比毛融融少,可为什么顾薄严的心思从未在她身上停留过半分?
顾薄严从未有过一次约她吃饭,从未在她生病的时候嘘寒问暖,从未给她夹过一次菜,从未说过一句无关生意的话,从未给过一个特别的眼神,在认识顾薄严那一天开始,夏青就拼了命的学习各种东西。
语言、厨艺、舞蹈、绘画,她自己都数不清那时候每天有多少课安排着,为的就是顾薄严的眼光能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上一秒钟,可惜在所有人都对着她啧啧称赞的时候,顾薄严眼神追逐的却是那个毫无才能每天只会调皮捣蛋耍无赖的毛融融。
试问,她怎么会甘心?输给一个比自己差了十万八千里的小屁孩,她怎么会甘心?几年来她一直在试着寻找毛融融身上耀眼点,或许也找到了一些与众不同,可这些与众不同她却嗤之以鼻,这就能把顾薄严给吸引住了?
“如果…没有她的话,我们会是现在这个模样吗?”这是憋在夏青心里许久的一句话,现在鱼死网破倒是直接问了出来。
顾薄严不怒反笑,伸手抄起旁边一硬壳文件夹冲着她脸就砸了过去,夏青自然是闪躲不及文件夹的角在她脸上划冲过去,留下一道极深的血印,血滴顺着脸型的侧棱角往下流淌着。
“没有如果!夏青你帮着夏家找死,我就成全你”顾薄严起身整了整衬衣,抬脚要往外走,夏青一听到他这话顾不得脸上的伤,起身挡住门板。
“薄严…不行,我求求你,夏家不能就这样毁在我手里。我知道错了…”夏青狼狈的趴在地上,恳求的看着顾薄严。
仅仅几天的时间,夏家的股票一落千丈,之前所有的客户都突然断了供销,瞬间就恍若W市根本没有存在过夏家,没有出现过夏氏,夏青不知道顾薄严怎么做出来的,但他绝对是有这个本事。
“我们可以试试,我不开口是不是有人可以帮你。”不得不说顾薄严是个具有恶趣味的变态,如今他竟一脸笑意的看着垂死挣扎般的夏青。
夏青惶恐的摇头,无法起身只能趴在地上拽着顾薄严的裤脚,哭着“不要…不要…”
顾薄严抬脚甩掉夏青的手,迈开一步挑眉看着她。“当年夏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想要活路的话,我指给你一条…城东的汪家倒是需要一个女主人,这两家要是联姻的话,可能夏氏还会勉强撑下去。”
听着顾薄严的话,夏青满脸的迷茫想了半天汪家青年都已成婚,孙儿又才刚刚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怎么联姻?突然夏青抬起万分惊恐的脸颊,瞪着顾薄严嘴里喃喃道。“汪家…汪家…”
城东的汪家也不算太过于有势力,不过是依附在顾氏的一户,汪家老爷子已经七十多岁,曾经娶了五任妻子,只是每个都活不过六年,上一任也不过是年前死了的,据说死的时候身上都是青紫一片,而众人都是三缄其口心照不宣,这王老爷子从年轻就有**的倾向,老了老了玩的也越发变态起来,子孙们都是靠着他的基业来吃饭,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虽然这**不会把人玩死,但也差不多半残了,加上老爷子身上还背着算命先生说出克妻之名,从未有姑娘自愿嫁给他,多半都是他强行掳来的。
“汪家配你也算是绰绰有余了,现在的夏青到了汪家也算是高攀了,毕竟是老丈人了,汪老头应该不会坐视不理的。”顾薄严倾身在夏青耳边轻声细语道。
夏青呆愣的听完后,如痴傻了般笑起来。“顾薄严…你做的够绝…真够绝!”这可比杀了夏青狠多了,只要夏青活的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夏家没落,可只要她活着就只能嫁到汪家,这是顾薄严给她铺好的路子,苟延残喘也要比穷途末路好的多。
顾薄严从公司出来直接去了医院,现在毛父跟毛融融在同一家医院住着,为了让毛融融好好养身子就没告诉她毛父的哮喘再次发作了,顾薄严甚至安排父女俩住了同一楼层,从毛父病房里出来正好迎上抱着鲜花走向毛融融病房的程响。
看着程响怀里娇嫩欲滴的红玫瑰,顾薄严眼神一暗,没再看程响第二眼抬脚就往外走去,完全没有要去看毛融融的意思
☆、喝了蚂蚁酒
对于一脸漠然的顾薄严,程响挑了挑眉毛,伸手抱了抱怀里的玫瑰,紧跑几步追上的顾薄严。
“不去看看融融吗?”
顾薄严停下脚步看着面前这个满身骚情的男人,单看打扮他确实要比自己显年轻的多,最起码他经常穿自己从来不着不染的亮色系衣服。
看着顾薄严那几乎能把自己怀里的花烧了的眼神,程响不知是抱了什么样的心理,突然张嘴说道。
“还不知融融喜不喜欢玫瑰…你说呢?”
“她对鲜花过敏。”顾薄严没压住火气,居然伸手一把拽过玫瑰顺着扔到了过道的垃圾桶里。
程响抽搐着嘴角看着躺在垃圾桶里的玫瑰,还没张嘴说什么顾薄严早就迈开步子走远了,看着顾薄严转过拐角没影之后,程响桃花眼微微一眯。大了十一岁还是叔侄,可从哪儿方面看来顾薄严看毛融融的眼神也不是叔侄那么简单,那种强烈的占有欲他还真的没有在顾薄严身上看见过。
顾薄严一回到车上就给陈特助打了电话。“订五百多红玫瑰送到宝儿的病房!别署名!”
陈特助在那头微微一顿,也不知道这顾薄严在抽的什么疯,但基于高级助理的本分开始开口提醒道。“顾总。没有送五百朵的,不如三百六十五朵吧,这样寓意比较好。我给我老婆送过”
陈特助的话让顾薄严一愣,一开口本是要凑个整数的,想了想居然独裁**道。“一千朵!抓紧!立刻!现在!”
“是…是。”嘴上虽然这样说的,可这么一大笔生意要去哪儿找这么大的花店。
病房里程响正想问问毛融融是不是花粉过敏的时候,门外一阵骚动突然就涌进来大量的红玫瑰,几个搬运工把屋子地上几乎都堆满了这才停手,然后拿着笔本子走到毛融融面前。
“是毛小姐吗?送您的鲜花,请签收。”
毛融融现下嘴张的都能塞下一个鸵鸟蛋了,目瞪口呆的看着满屋的红玫瑰,半天才拿过笔签上了自己名字。
“这…谁送的?”
送货员笑着摇了摇头。“对不起,客户的信息我们不能透露。谢谢您的惠顾,这是我们老板给您的会员卡。欢迎再次光临”
说完之后几人便快速的闪了出去,毛融融看着满地的玫瑰,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会员卡,毛融融,确实是自己的名字啊,这么大的手笔老板都给送会员卡了!
程响早就了然于心,淡淡的问了句。“你对鲜花不过敏吧?”
毛融融回神的摇了摇头,对鲜花过敏?那这种女人可真够可悲的。程响心里继而冷笑了两声,心想这顾薄严居然可以幼稚到这种程度,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顾薄严吗?
“想不通啊,是谁呢?”毛融融弯腰拿起一朵修剪的极好的玫瑰放在鼻尖闻了闻困惑不已。
程响笑了笑似乎是不经意般的说道。“可能是顾薄严呢…”
毛融融眼睛盯着手里的花分神了会儿,即刻便又摇了摇头。“不可能…怎么会是他。”满心无奈的想,他现在是连自己的电话都不接。
这送花的阵势浩浩荡荡的,门口早就围了一堆的小护士,毛融融看着鲜花放这儿也没处安放,就她们招了招手。
“你们要是喜欢随便拿好了。”
顾薄严买的东西自然都是上乘的,就算是玫瑰也如此,比普通都要贵上好几倍,小护士们一听毛融融这么慷慨,一个个兴高采烈的进来一把一把的拿着道了谢这才出去。
府景然刚从毛父病房出来,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果篮往毛融融病房走着的时候,发现一路上都是拿着鲜花的小护士,正纳闷怎么回事儿呢,就听着旁边两个小护士嘀嘀咕咕着。
“看见她身边坐的那男的了吗?肯定是男朋友啊,几乎每天都来的,这玫瑰肯定也是他送的…。又帅又有钱还这么浪漫,唉…这就是人跟人的差距啊,我家那个…这次情人节都没什么表示的!”
话听着府景然的脚就迈进了毛融融的病房,进去之后瞬间觉得没地方站了,又看了看坐在毛融融床边的程响立马明白那些小护士说的啥意思,她们手上的玫瑰又是从哪儿拿来的。
府景然这次也是带着愧疚来的,顾薄严前天去找他差点把他给打了,原因就是他出了个坏主意,要舍毛融融两天,这不舍不要紧,一舍给舍出事儿来了,看着顾薄严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府景然心里发誓以后是再也不给顾薄严这感情上出谋划策了,这落得好了还圆满,要是落得不好了,那受罪的倒成了他。
府景然没有多待,正好前天的事儿他憋屈的不行,现下是满心思要把这个劲爆的消息去告诉顾薄严,全医院都认为毛融融的男朋友是程响了,他倒要看看顾薄严怎么急得跳脚。
顾氏总裁办公室,顾薄严又一次的挂断了毛融融打来的电话,正在为自己刚刚送玫瑰的壮举而自豪不已的时候,府景然嘚瑟嘚瑟的走了进来。顾薄严批阅着手里的文件没有搭理他,府景然也不在意顺着椅子坐了下来。
过了半晌才优哉游哉的说。“你也真能坐得住,现在在医院融融可是都给冠上程响女朋友的称呼了,你没看见那场面啊,人家程响可是买了满满一屋子的玫瑰啊!就在地上堆着,那架势全医院的小护士都羡慕死了!”
看着腾地站起来的顾薄严,府景然心里那叫一个乐,真是果不出他所料啊,可顾薄严心里想的却是另一番光景,他家宝儿怎么就成了程响的女朋友?还有明明是他买的怎么就变成了程响的?程响也不至于卑鄙无耻到这种程度吧?
府景然走后没多久,程响留下一个平板也就走了,毛融融百无聊赖的用平板看着美剧,全然没有注意到推开门闪进来的顾薄严。
“嘶~”毛融融无意的抬头倒是被吓了一跳,而后一脸惊喜的要去拉顾薄严手,却被顾薄严灵巧的躲了过去,毛融融嘴一噘立马露出满脸的不快。
顾薄严低头看了眼几乎所剩无几的鲜花,又瞥了眼毛融融手里的平板,走过去身手矫健的从毛融融手里抽走了平板,也不做任何解释迈着修长的步伐朝门外走去。
毛融融一看这人进来连问候都没有一句就走了,也顾不上心中不快了,张嘴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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