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汉的懒婆娘 作者:笑佳人书香门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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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汉的懒婆娘 作者:笑佳人书香门第-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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矫魈彀臣冶嗉岵换岣掣龊胘j推荐榜单,如果收藏太少,阿琅和懒丫头会被打到冷宫的,呜呜,为了给他们更好的露脸机会,还没有收藏的亲,如果你们喜欢这个故事,就请整文收藏一下吧!俺保证坚持日更,绝对不坑!


☆、丧事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一百铜钱,对秦家人来说算不得什么,有时随手赏给小厮的都比这个多,但是,在青山村众人看来,那是男人连续做三四天最重的力气活,才能挣回来的工钱。
  于是,那些担心丈夫出事的媳妇们纷纷松开了手,本就犹豫的壮丁们大步跨了出来。毕竟,他们都知道,只要人多,就不怕遇到狼群,那些畜生也是有灵性的,欺软怕硬,欺少怕多。
  短短几息功夫,就聚集了四十多人。
  里正的脸色极其难看,就像被人当众甩了耳光似的,红白变换。然,他只是里正,他可以在村民不愿意的情况下号召他们进山,却没有理由在他们主动提出帮忙时表示反对。而最让他内伤的是,无论心里多么生气,他都不能表现出来。
  “既然大家都热心帮忙,那就赶紧回家取东西吧,取完立即到这里集合!”
  人群一哄而散,里正冷冷地瞥了秦如海一眼,叫上赵大郎,拂袖而去。
  直到此时,秦如海才听到一种类似野兽低吼的声音,诧异地循声看去,堪堪对上一双布满血丝的眸子。萧琅疯狂一般地挣扎着,舒茂亭的衣袖都被撕烂了,胳膊上血痕累累,秦氏情况稍好,可手臂上也见了血。
  这孩子怕是癫狂了吧?
  见多识广的秦如海没有半分犹豫,扬手就朝萧琅的后颈劈下,剧痛传来,萧琅动作一僵,软软地倒在秦氏怀里。
  舒宛捂着嘴,眼泪夺眶而出。
  夏日天长,在最后一抹余晖快要隐去时,进山的村民们回来了。
  秦家两个工人抬着一张临时捆绑的简单担架,上面蒙着一张白布,去时布白如雪,归时上面已染了点点血迹,有的浓重如墨染,有的细碎如星火,随着脚步的晃动,白布下面凹凸不平的形状越发明显。
  萧守运一手扶着担架,一手捶打着胸膛,从山上哭嚎到山下,声音沙哑难听,如被沙盘碾过。
  跟在后面的村民们,亦满脸恻然。
  秦氏听到动静,匆匆从家里跑了出来,只一眼,便晕倒过去,幸好被紧随其后的秦如海和舒宛一起扶住。
  “姥爷,我娘她……”舒宛顾不得去看那边的情况,焦急地叫了出来。
  秦如海脸上一片沉重,“你娘是伤心过度,没有大碍,你在家里守着他们,我过去看看。”帮着把秦氏扶到屋子里,秦如海低声叮嘱舒宛,大步走了出去,那种场景,不适合小姑娘看。
  望着远去的背影,舒宛怔忪了片刻,忽然有种身在梦里的感觉。明明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发生了这种事情?原本,她该带着妹妹回来了,一家人坐在院子里吃晚饭,隔着两圈低矮的篱笆墙,可以看见对面萧二叔与萧琅的身影,父子二人沉默不语,却又温馨和谐。
  如今,萧琅昏迷在炕上,萧二叔……
  刹那间,夜幕笼了下来。
  远处有震天的哭声,有村民低低的劝慰,还是姥爷沉稳有力的声音,他是在……指挥安排后事。
  耳边传来嗡嗡嗡的蚊子叫,梦境一下子变得真实起来,不管心里多么沉痛,生活还要继续下去,就是你心疼的不想清醒,总会有东西提醒你,醒来吧!
  舒宛擦掉眼泪,转身点亮笼着纱的油灯,留一盏在灶房门前,提着另一盏进了屋。
  昏黄的灯光下,萧琅眉头紧锁,消瘦的脸上全是憔悴。舒宛拿起柜子上的圆扇,站在炕头,替两人扇起风来,抬头望向纱窗外的漆黑夜空,眼里空洞茫然。
  *
  萧永江家位于村东,三间上房,东西两间厢房,虽然已经有些年头,可与萧琅家的茅草屋相比,简直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此时此刻,担架就停在因懈于收拾而杂乱的院子里。
  萧永江半跪在旁边低头抹泪,原本他也想学长子那样哭出声音来的,没想到开口就喊成了“守运啊,你命怎么那么苦啊,早早……”那时候村人们还没有散去,听萧永江这样一喊,一个个都失了声儿,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连哭灵都哭错人名的,恐怕古往今来,都只有这一份吧?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早就出言讽刺了。所以萧永江马上闭了嘴,低头装死人,直到帮忙的人领了钱散去,他才自在了一些。
  张氏搂着四岁的豆子躲在两个女儿住的西厢房,一会儿看看早早躺进被窝的长女翠荷,一会儿看看摆弄零碎首饰的次女莲花,眼睛咕噜噜转动,暗暗琢磨心事。虽然分了家,可毕竟有血缘关系,萧琅又是个孩子,这丧事肯定得交给他们办,好在这人被咬的只剩下几根骨头,棺木就可以买小一点,可再小,那也要花他们家的钱啊!
  老爷子啥也不会干,除了帮忙种地,没挣过一分钱,丈夫是个偷懒耍滑的,有点小心眼,可那点破心眼也换不来钱啊?日子本就过得紧巴巴的,她上哪掏钱去买棺木?
  烦躁地拍了一下想跑出去看热闹的儿子,张氏突地眼睛一亮,给萧守望办丧,当然要用他们家的钱!这两年常常见他们父子俩打野味回来,不是兔子就是山鸡,俩爷们平常又省吃俭用的,不定准攒了多少钱呢!
  思及此处,她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把儿子抱到炕上,塞给莲花照看着,抬脚就往外走,刚要撩起门帘时,忽听有人道:“萧老弟,人死不能复生,咱们还是商量商量阿琅他爹的丧事吧,我女婿跟他兄弟一场,要是有什么能用得上我们的,你尽管开口,现在天热,得赶紧入殓才行。”
  秦如海站在舒茂亭身侧,冷眼看着假哭的萧永江父子,强忍不耐道,眼看就要麦收了,到时候忙碌起来,更不用指望这对无情的父子用心。自己女婿是个温和性子,对上不讲理不要脸的人,有理也说不清,他既然来了,索性帮忙料理罢。
  张氏心中一紧,谁都知道秦氏娘家有钱,刚刚那铜板像流水似的分了出去,要是丈夫聪明,说不准能让他们出钱,到时候自己在偷工减料些,可不就能小赚一笔了?
  一时又兴奋又忐忑,生怕丈夫嘴笨不会说话。
  萧永江娶了刁蛮的寡妇继室,性子早就被收拾没了,好不容易等她死了,又娶回来一个更厉害的儿媳妇,想着法搜刮去他那点可怜的私房钱,然后除了一顿三餐给他留点饭吃,再也不肯分半个铜板,但凡涉及到钱物的事情,也不允许他搀和打听。如今听到秦如海询问需要花费的丧事,他本能地缩了脑袋,偷眼瞄向萧守运。
  “多谢秦叔,我爹他伤心悲痛,都说不出话来了,还请您别介意。”借着夜色的掩饰,萧守运毫不脸热地抢着道,随即深深叹气:“秦叔,也不怕你笑话,眼下麦子还没收回来,家里早就没闲钱了,饭食都是从货栈里赊来的,我虽想给二弟办的风风光光,可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躲在里头的张氏顿时咧开了嘴,关键时刻,丈夫还是有点用的。
  秦如海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既如此,你们就负责报丧布置灵堂吧,棺木和法事就交给我女婿代办……”
  萧守运听了,不由很是失望,丧事丧事,棺木和法事是最能捞油水的,偏偏落在了舒家!
  秦如海却不理会他的小心思,交待清楚后,连夜派人买了上好的棺木来,入殓,又请庙里和尚来做法事,因为萧守望非寿终正寝,法事只做了一晚。
  当黎明的第一道曙光照亮天空,当最后一丝嗡嗡的念经声弥散在清新的晨风里,萧琅倏地睁开了眼,目光所及,是两个铺的整整齐齐的被褥,根本不像有人睡过的样子。
  只一眼,他便认出了这是舒家。
  远处传来熟悉的唢呐声,那是举办丧礼时的旋律。
  昨日之事汹如海浪,一下子涌进脑海,萧琅猛地扯开身上的被子,穿鞋就往外跑。
  “阿琅!”
  听到动静赶过来的舒宛被撞了个正着,连忙扯住他的胳膊,刚想开口,萧琅忽的回头,一双微红的眸子直直瞪着她:“他们找到我爹没?”
  舒宛拉着他的手一下子没了力气,别过头,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
  “他们在给我爹办丧事?”萧琅低着头,一字一句地问,沙哑的声音听不出半点情绪,然不等舒宛回答,他就径自回了屋。
  舒宛一时愣住,这个时候,论情论理,都应该马上跑去灵堂哭灵吧?
  正想跟进去看看,萧琅已经冲了出来,眨眼就消失在了门口。
  舒宛莫名的感到不安,可等她追出去的时候,长长的街道上已没了萧琅的身影。
  应该是去灵堂了吧?
  望着空荡荡的街道,舒宛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生出这个疑问,那是他的亲爹,阿琅不去灵堂,他还能去哪儿?
  可他刚刚为何要跑回屋子?
  那举动实在是匪夷所思,舒宛不得不多想,蓦地,她忽然记起昨晚从萧琅身上取下来的东西,脚下一软,差点失去力气跌倒。
  苍白着脸跑回屋子,舒宛直接望向红漆木柜上面,待看清那里的摆设,这回再也忍不住,瘫倒在地。
  萧琅用十两银子买回来的那把匕首,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说什么好,替他心疼捉条虫,为了怕大家误会是更新,以后如果只是明显的白字但不影响阅读,俺就不改了,这次是把晚饭打成了午饭,看不过去,必须改掉,抱歉~(≧▽≦)/~


☆、提议

  这世上孝子颇多,为父的年迈老去,为子的披麻戴孝,素衣守丧。
  可天下之大,能以十岁幼龄单枪匹马进山为父寻仇者,恐怕寥寥屈指可数。
  所以,秦如海虽然责怪萧琅的莽撞,却也被他的孝心震撼,亲自领着一众村民进山找人。
  短短半日功夫,萧琅的事情就传遍了平阳镇周围的大小村落,不少壮丁自发结队进山寻人,更有数不清的百姓期盼着听到下文。
  平淡的太久,人人都憧憬奇迹,他们真心希望那个孩子能够报仇雪恨,因为只有这样,他的莽撞之举才能变成大孝,他才能从一个无知的山野孩童变成智勇双全的少年英雄,而他们才能成为这件必定流传颇广的轶事的见证者,才能自豪地与别人诉说。然,如果那孩子没有成功,他们会遗憾会唏嘘会大失所望,却很少有人会替他心疼难过,毕竟,他们只是看客。
  程卿染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他回了书房,然后又走了出来,吩咐魏大准备马车。
  马车赶到青山村的时候,已是黄昏,绚丽的夕阳为延绵不绝的山峦披上了一层金色的霞光,即便如此,它也无法驱散山林深处的黑暗,光亮与幽暗的对比,反而更让人心悸。
  守在山脚的妇人们陆续回家了,她们要开始准备晚饭。
  于是,程卿染远远就望见了秦氏与舒宛,母女二人一动不动地驻足凝望深山的方向,白色的素裙随风飘动,就像两朵清幽的丁香。
  他莫名地有些难过,低声示意魏大将马车停在几株稀疏的树后,默默地坐在车厢里,凝听山村特有的虫鸣。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终于传来了沉重疲惫的脚步声,程卿染听见秦氏凄惨的哭喊,听见舒宛压抑的哭声。他轻轻叹了口气,看来,他们没有找到人,或是……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一声悠长的狼嚎随风飘进车厢,清晰地传入耳中。
  几乎就在同时,仿佛一声令下,所有的人语都消失了。
  程卿染不可置信地跳下马车,然后,又一道清晰的狼嚎传了过来,回声如波浪,一圈一圈在山林上方飘荡。
  萧琅持刀立在一片空地上,初升的明月洒下柔和又清冷的光辉,却照不清他的面容。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等待着,直到有狂奔的疾跑声由远及近,他才抽出匕首,双眸紧紧盯着前方。
  月光照不到的黑暗里,忽的浮现七双幽绿光芒,其中一双绿芒的主人领头跑在前面,在快要跃出树林时,它忽的停了下来,左右动了动,似乎有些不太确定。
  萧琅盯着为首的那双绿眸,眼中波谲云涌。
  沉默的对峙中,他忽的朝前走了两步,缓缓扬起头,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发出最后一声狼嚎。从此以后,他将对所有猎物一视同仁,包括这些与他前世同名为狼、害了他亲生父亲的畜生!
  头狼感受到了他的战意,尽管它不明白这个人为何会狼语,身为头狼,它必须接受其他雄狼的挑战。
  头狼从黑暗中现出身形,它身后的六条狼一动未动,狼有狼的规矩。
  明亮的月光清晰地照在它庞大的身躯上,壮硕的肩高达一米,完美的狼身长达两米,高昂的头张扬着它的骄傲,幽绿的眸子冷冷地注视着前方瘦弱不堪一击的卑微人类。
  因为萧琅一动不动,头狼渐渐失去了耐性,最后,它率先发起攻击。
  狼的攻击,那是深深印在萧琅血骨里的记忆,不论过去多少年,他都不会遗忘。
  他没有躲,在头狼扑身而至时,身体倏地后仰,全凭两腿保证身体平衡,然后,双手紧握匕首猛刺入头狼的脖颈,狠狠向下一划……
  随着一声惨叫,热血喷溅而出,狼群四散而逃。
  匕首最终卡在头狼的胸骨处,那前扑的势头虽然缓了缓,却依然将紧握匕首的萧琅往前拽了一大截,直到头狼狠狠摔在地上,萧琅才彻底停了下来,仰面跌倒在地。
  头狼无力地抽搐着,粗硬的尾巴扫起阵阵灰尘,渐渐地,那嗷呜的惨叫越来越轻……
  萧琅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任由温热的狼血从额头流下来,顺着鬓发流到耳朵里,渐渐干涸。
  头顶是漆黑的夜空,繁星点点。
  娘亲死的时候,爹说人死了会变成天上的星星,那他又变成了哪一颗?
  转眼,又是一个新的黎明。
  仿佛一夜之间,麦子一下子就彻底黄了。村民们都忙着割起麦来,再也无心帮忙进山寻人,更何况,他们都觉得,萧琅那么大点的孩子,在山里消失了一天一夜,怎么可能还活着?
  在秦氏的哀求下,秦如海领着从镇上雇来的短工,准备再去寻一次。
  可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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