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他师父,新出炉的爹居然在暗地里给了他那么大的惊喜,若他今天没有遇到李世昊,他根本就没法得知尹文皓居然设计收拾了李世昊。
肯定是报他那天被李世昊的人劫持而伤了手臂的仇。
只是,虽然确定是尹文皓做的,於安然脸上却不显,若是李世昊确定是尹文皓做的,那李世昊肯定就带着长公主杀上门去了,而不是在大街上对他下威胁。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李世昊肯定没有证据证明这事是他爹做的。
“李公子,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什么局?你想太多了,若是无事,请让一让,我和我小舅舅要回去了。”於安然面无表情道。
“你别得意,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和於家。”李世昊听到於安然不答应,心里更气,立刻下狠话。
他气半死,於安然居然不承认,他让他出了那么大的丑,这事,他不会这样子算了。
於瑞秋不理他,拉着於瑞冬就走了。
於瑞冬刚才一直没有说话,他怕他说错话。
“安然,那个李世昊必定会找你麻烦的,你要小心。”於瑞冬叮嘱道。他担心於安然,那个李世昊势力那么大,若是他报起仇来,安然不一定会承受得住。
“放心,他奈何不了我的。”於安然道。他爹是尹文皓,他才不怕。
更何况,他手上还有那一个免死金牌,若是万一,李世昊找他麻烦,他不小心杀了李世昊,那也没事。
他怕一个没有实权的长公主的儿子做什么,怕一个纨绔做什么?
“还是要小心。”於瑞冬叮嘱道,他心里总是觉得有一些不安。
“没事的,我会小心的。你也要小心一些,我怕那个李世昊连你也恨上,连於家也恨上。”於安然点头,反过来叮嘱於瑞冬。
李世昊那个人那么阴险毒辣,被他知道上次那件事是他爹做了,他肯定恨上了尹家和於家。
只是,这个李世昊,怎么查到上次那一件事是他爹尹文皓做的呢,若是尹文皓做的,肯定做的天衣无缝,李世昊怎么会知道?
但不管怎么样,他提要想办法接触这个隐患才行。
於瑞冬点头。
於安然先送於瑞冬回於府,把他给外祖买的那一壶酒和给筠姐儿买的一些点心於瑞冬拿回去,便拿着给尹文皓买的酒和於瑞秋买的小点心回家了。
☆、296 谋划
“我不干了。”於宗琪把手中的扫把一扔就扔到地上,气道。
自从那天他们被於九和骆清送回到并警告一番后,他们的生活过的极为不爽。
虽然骆清也给了十两银子他们家过日子。但是那些银子被他爹於宣莱都拿去赌了。
她一般都不用干活的,但是最近她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让她扫地。
她一点也不想扫地。
“不做,你要在家里吃白饭?”於宗玮挑起眉,凉凉地看了一眼他妹妹。
他正从外面喝完酒回来,整个人脸都是红的,他没有喝多少,神志还是清醒的。
“我又没有吃你的,别忘了,大哥给的那些银子我也有一部分。”於宗琪不屑道。
她又没有吃到他的,更何况,她还绣绣活卖了钱做家用呢。反而是他吃她的。
“你有能耐了!”於宗玮眯着眼睛道。
“好了,你们两个吵什么吵?!”於宣莱听到争吵声,从房里出来劝道。
“乖女,你说你不想干了?可是不干又能做什么?”於宣莱在屋里面就听到於宗琪的抱怨声。
她不想做了,不想做又能怎么样?上一次他们去於家,一点便宜也占不到,更是没有得银子回来。
他那个好侄儿居然让人警告他们!
若是他们再上於府,就把他们的腿打断。
那天,他看到骆清那阴测测的眼神,心里也发毛。他毫不怀疑於府说的出,做的到,他可不想被他们打断腿。
他喜欢银子,喜欢於家的银子,但是更喜欢自己的腿。
想不到於宗海这一次居然六亲不认,一点孝敬的银子都没有给他们,更别提还让他们回到於家村里。
那十两算什么!
前几年,於宗海还没有被贬到岭南的时候,於宗海还在京城给他们弄了一座小宅子,吃喝都是供着的。
这一次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於宗海居然那么对他们?
一点也不孝。
他却是不能去告,去闹。
於宗海是官身,他什么也不是,他清楚很,若是他真的去衙门去於宗海不孝,他是一点胜算也没有。
“我就是不想做了,天天做着这些累死人的活。若是像那个周氏那样,天天不用做活,有好吃好喝的。若是像於瑞秋那样更好,不仅什么也不用做,被人休弃还能找到一个将军做相公。我也长的不差,就是比於瑞秋大几岁,大家都是於家女,凭什么我在这里累死累活,那个於瑞秋却是生活的很好。”於宗琪纳纳地说。
同是於家女,虽说她比於瑞秋大几岁,但是她打扮起来肯定比於瑞秋更漂亮。
上一次去於家,她那个堂哥没有给她做一个好媒就算了,还把他们赶回於家村!
於宗玮想在旁边说,凭着人家有一个好爹,你没有。但是想到於宗琪的爹也是他的爹,更何况於宣莱还在他的面前,这话,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说出口。
“那你想怎么做?”於宣莱抹了抹院子里的那个石凳,一屁股就坐下,然后就开始磕起瓜子来了。
“我想去京城,我不想在於家村。”於宗琪咬着牙,说出她的主意。
“什么,你想去京城?我还想去呢?!”於宗玮听到於宗琪这么一说,惊讶的酒一下子就醒了。
去京城,他也想去,可是他怕堂哥他们一家。他是一个色厉内荏的人,上一次,那两人小厮就把他吓的半死,於宗海不让他们去京城,他妹妹这么说,能不吓着他吗?
“你要上京城,你可记得那天於宗海的那两个小厮说的话,若是我们去京城,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於宣莱吐出嘴中的瓜子,显的比於宗玮淡定多了。
“我想去京城,但是不是跟你们一起去。我自己去。”於宗琪得意道。她刚才灵机一动,就想到一个好法子。
“你自己一个人上京城?你想太多了吧?!”於宗玮泼冷水。她一个没有银子的女子上京城?这玩笑开大了。
“你有银子?!居然有银子,何不拿出来让我去吃酒,银子在哪里?快拿出来!”於宣莱一听於宗琪这么一说,立马就想到银子,他这个女儿说想上京城,肯定是有银子的。若不然,不会说这话,好呀,有银子藏着掖着,不拿出来让他吃酒。
“没有,我哪里来的银子?我只是想走路去京城,不去於家,就去於瑞秋家里,她不是嫁给尹将军吗?我去做做客。”於宗琪把自己的主意说了出来。
她说是做客,但是在场这些都是他的至亲,哪里不知道她就是想去於瑞秋占便宜呢。说不定,还想让於瑞秋替她这个姑姑做个媒。
於宗琪打的好主意。
按道理来讲,於瑞秋算是她的晚辈,她是於瑞秋的姑姑,更何况,她和於瑞秋并没有太多的矛盾。
於瑞秋嫁个了大将军,若是能让她帮她做个媒,那可不比在於家村让别人帮着做媒好多了?
於瑞秋认识的人能是普通人吗?
更何况,於瑞秋背后还有一个大将军。
随便给她做一个媒,她过的比现在好多了。而且,她的要求也不高,做一个五吕官员的妾室也使得的。
“我和你一起去。”於宗玮看到有便宜可占,便立马就应道。上一次在於家吃了那么多好吃的,导致他现在在自己家里吃什么也不香。
他家里好久不见荤腥了,想起於府的那红通通的红烧肉,他的口水就想流下来。
“乖女,我也一起去,别的不说,我是於瑞秋的叔公,她肯定会卖我几分面子的。”於宣莱瓜子也不磕了,也急急地说道。他也想去,现在天天在村里,什么意思也没有。他也不敢去找於宗海他们,但是去找於瑞秋总是可以吧?
难道他们一家去於瑞秋家里,於瑞秋总好把他们赶出来?
“不行,只能我自己一个人去,你们不怕堂哥他们了?我一个女子,去了京城,堂哥那边可不会为难我的,若是带上你们两个,估计刚进城门於宗海就发现了,到时就更不妙了。”於宗琪分析道。她刚才想了一遍,若是她一个弱女子自己进京城,於家的肯定不会为难他,若是她跟着她和她爹,她哥,指不定刚过京城门口就被人赶出来呢。
她可不想因为他们两个被於家人赶出来。
她还指望靠着於瑞秋吃香的喝辣的。
“我们不去,那好东西不是被人独吞了?”於宗玮说道。这个占便宜的事情怎么可能只是於宗琪自己一个人去,她把便宜全占了怎么办?这时候,应该是全家出动。
於宗海那个派的那两个小厮也是随便说说,肯定不敢干什么?!一笔写不出两个於字,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不行,若是於家发起火来我什么也没有了。你们还是不要去,我自己去就行了。若是得了好东西或得了银子,分你们一半,若是跟来,一点也不给你。”他们跟去一点好处也没有,只是若是於瑞秋等人对她的印象不好而已。
“好呀,你居然说我们不好?!”於宗玮怒道。
“没有,你们一个是我爹,一个是我大哥,都是我以后仰仗的人,我怎么可能说你们不好?”於宗琪心里露出讽刺道。若是真的好,怎么为了银子把她嫁给郑屠户,不闻不问。
她被郑屠户欺负的时候,找他们,没有一个能替她出头,心痛她的只有她老娘莫氏,但是莫氏心痛有什么用,一点用也没有!她还是被那个郑屠户白白欺负?!
若是那时,这个爹和这个兄长肯出来说一声,她的日子可好过不少!
她若是从於瑞秋那里得了好处,就把她老娘接来城里,喝香的吃辣的,一点好处也不给这两人。
“那你先拿点银子出来让我喝酒,我才相信你的诚意。现在若是你不拿银子出来,我们哪里相信你以后会拿银子出来?”於宣莱道。他知道这个女儿有不少私房银子,虽然她每个月都是拿出一些做家用,但是她每个月卖那么多绣活,肯定还有银子剩下。
他搜过她的房子,但是却没有找到。
他还曾经找过她,让她拿出银子来,但是这个女儿居然宁愿挨打,也不愿意拿银子出来。
现在有这个机会,还不趁机让她拿一点出来。
他好久没有银子喝酒了。
“对的,也给我一些,要不然,我也跟着一起去。”於宗玮威胁道。
“没有银子。我哪里来的银子,每个月卖绣品的银子全做家用了,而且那天於宗海不是给了我们十两银子吗?你们拿那个喝酒就得了。”於宗琪讽刺道。就想有银子,那些银子也是她的,怎么可能拿出来给他们?
每个月拿出来做家用已经是逼不得已了。若不是她不拿出来,他们就把她赶出家门,她才不会拿出来。
“我不信。”於宣莱和於宗玮异口同声道。
“不信,你们自己去我房里搜,我现在的路费还指靠着现在绣的绣品呢。”於宗琪道。
不信,你们就搜!她的银子藏的紧,她才不怕他们搜到呢。
☆、297 上门
於瑞秋今日刚吃完午饭后不久,就听碧绿禀报有一个自称是她姑姑的人上门求见。
於瑞秋一时之间也没有反应过来,姑姑,她哪里来的姑姑?
“那人三十来岁,穿着一条褪了色的翠绿裙子,道是你叔公的女儿呢。”碧绿把按小厮说描述的把那个女子的相貌说了一下。好像是那个上一次夫人还没有嫁给老爷那会儿,上门添妆的那个人。
碧绿记得她,是因为她和她母亲居然送了两双鞋底和几个香囊做添妆,简直再寒碜不过了。
那两双鞋底的针线做成那样子,也好意思拿出来送人?
她们不脸红,她都替他们脸红。
只是那些人毕竟是夫人的亲人,还是长辈,她也不好说什么。
於瑞秋这才想起来,原来是那个於宗琪,她叔公的女儿。
一想到於宗琪,於瑞秋就想到她那个贪婪的性子。
她跟这个姑姑并不熟悉,而且还不是最亲的。
更何况,她是一个穿越人士,怎么可能对那个於宗琪有感情。
於瑞秋不想见。
这一次这个於宗琪过来,也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她可不想引狼入室。
上一次,周氏过来看她的时候,把陈芝做的事对她说了,还把於宗琪在於府做的那个可笑的事也跟她说一遍。
若是这个於宗琪是一个好的,她还会帮她一把,但是这个於宗琪明显是打着不好的主意过来的,她可不想把她迎进来。
於宗琪进来容易,让她出去就难了。难道到时於宗琪不走,她还能赶着她走?
“你出去对她说,就说我病了,不宜见客。”於瑞秋道。
碧绿应是。
她也不想让这个人进来,这些人进来后,仗着他们是夫人的亲戚,经常使唤他们。
“什么,秋儿病了?!”於宗琪听碧绿一说,急的冲上来握住她的手道。
这个死丫头,做上了将军夫人,居然不见她这等穷亲戚了!於瑞秋不见她,她要怎么办?
难道她要连夜回去。
她来这一趟,可是把她的私房银子花的个七七八八了,若是於瑞秋此刻不让她进门,她可没有地方去了。
她是坐马车到的,路上还休息了一个晚上,今天中午才到,原本以为她是於瑞秋的姑姑,於瑞秋肯定会立马就把迎进去的,但是没有想到,於瑞秋居然称病不见?
“夫人昨天夜是凉到了,今天不舒服,大夫看过了,说是要静养。”碧绿道。她这话说的是於瑞秋要静养,那自然是不能见她的。
“这个,不瞒姑娘说,我从於家村到来,就是为了见一面自己的侄女。而且,我的盘缠也用光了,若不这样,你先让我进去,我到府里等着,等她病好了我再过来见她。”於宗琪道。她今天一直要想办法入尹府,要不然,她就没有地方可去了,而且,若是她不想办法入府,怎么去占便宜,怎么让於瑞秋替她说媒?
肯定要进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