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从他和王大麻子和自己的娘在一个坑上被捉到后,这一切都变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自己就喝了几杯,怎么会躺在王大麻子的身下,还被村里的人看到。
一切都完了,名声没有了!
更为严重的是,他们一家还被逐出村里。
要搬家的那天早上,他起来如厕,但是脖子一痛,就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后山的山腰上。
周围是很寂静的,只有山的深处偶尔传来几声野兽的叫声。
惊得他簌簌发抖!
而他自己全身上下都痛,右边小腿更痛,全身上身都是青紫的淤痕。
等他自己好不容易爬起来,却发现右小腿痛的实在走不了路,骨折了。
莫名其妙被人打了一顿不说,还骨折了。
看了周围的景色,再看看自己,黄光宏一个忍不住,“哇”地大声哭了起来。
哭了很久,发觉自已的娘都没有过来安慰自己。
黄光宏蓦然记起,这已经不是在家了,而是在村里的大后山,那座恐怖的后山上。
因为从这半山腰可以看到村里和不远处那座贫儿山。
天色渐黄,黄光宏没有办法,只得寻了一根树枝,拖着残腿找了个山洞。
渴了,早上喝树叶上的露水。有时,露水少,还嚼了树叶吃。
饿了,吃树上的果子。有时运气好,抓到一两个野兔和野鸡,但是没有火,只能生吃。
等到腿好不容易不痛,这才下山。
腿虽是不痛,走起路来却是一瘸一拐,极来慢。
黄光宏花了一日的时间走下山。
下山后,摸黑回到自己从前的家,却发现已是人去楼空。
黄光宏在村里徘徊了几天,晚上听墙根时,听说於瑞秋发财了。
卖了灌汤包的方子给县城的香满楼!
得了百来两银子!
还花了25两银子买那没人要的“贫儿山”。
黄光宏这几日时常在想。
如果没有发生坑上那件事,那银子现在是不是自己的了?
他自己当初就应该强硬一点,不要被於娘子打的满脸血,而现在自己估计就是一个地主了。
黄光宏满心后悔。
不,不!
我不甘心!
后悔又不甘的黄光宏在黄子岭村徘徊了很久。
白天他不敢进村里来,就躲在自己家里,不出门。
晚上就去别家偷点东西充饥。
这天夜里,黄光宏又徘徊在於瑞秋家的附近。
寻找机会把上次没办成的事情干完!
等他看到於瑞秋和於安然出来上如厕时,忽然觉得有机会。
好几天了,依着原来方法,他也想跳过栅栏,撬门进入,但是却看到於瑞秋家里换了新门。
只能天天晚上守株待兔,看是否有机会?
果然,今天让他等到这个机会,上天还是眷顾他的。
还没等他掰开栅栏进入院子,就看到一道黑影扔了一根木柴到屋顶,霎时,浓烟冒起,不多时,整个屋顶就烧了起来。
黄光宏咬咬牙,只得愤恨离开!
就是想英雄救美,也不行。
村里人发现自己的踪迹,肯定会驱逐自己的!
这该死的放火贼,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阻我财路!
不得好死!
黄光宏暗恨不已。
还没等於瑞秋去找赵叔问牙侩的情况,当天夜里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火是最先从於瑞秋屋顶烧起来的。
那熊熊大火,好像非要把於瑞秋的屋子烧个精光才肯罢休。
刚开始时,先发现起火的是於安然。
於安然因着晚上吃多了於瑞秋做的水煮鱼,多喝了些水。
三更半夜的,叫於瑞秋起来陪自己一起去茅房。
於安然上完如厕后,於瑞秋也想上,便叫於安然在门口等自己。
正站在茅房前面等待於瑞秋的於安然就着月光看见自己的屋顶上冒着浓烟。
随着火开始烧了起来。
於安然随即大叫:“着火了,着火了!”
虽然人小声微,但是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不一会,村里的灯纷纷亮了起来。
不少人披着衣服,赶紧出来看回事。
刚进茅房的於瑞秋也顾不得上厕所了,赶紧出来。
等於瑞秋系好裙子出来,家里的屋顶早就被烧了个精光。
於瑞秋房子的屋顶用的是稻草。
这几天秋高气爽,稻草被晒的很干,一不会儿,火势就蔓延到了墙壁。
看到着火,於瑞秋边大声叫喊:“着火了,着火了,大家快起来救火!”,边抱着於安然往外面冲去。
茅房是在房子的后面,於瑞秋抱着安然,拐过房屋,冲到院子外面。
於瑞秋打开院子里的门,放下安然,嘱咐他自己站好,然后自己开始救火。
站在院子外的於安然开始扯开喉咙喊起来。
“着火了,着火了”。
还一路小跑到别人家,边叫边拍起门来。
放下於安然的於瑞秋立马冲到院子里的水缸处,拿起水盆,这时,也没空顾的什么卫生不卫生了,用盆子往水缸里一沉,端起盆子就往墙壁一泼。
几趟下来,火势太猛,这几盆水的作用几乎为零。
於瑞秋一直在不停地来回端水,不一会,水缸的水没有了。
这时,去水井里打水明显来不及。
绝望的於瑞秋看着火光冲天的房子。
第四十六章 起 火(二)
更新时间2013…10…1 11:20:32 字数:20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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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势越猛,漫天的火光把整个天空都照亮了。
於瑞秋耳朵充斥着火烧东西的“噼里啪啦”声,眼中除了越来越旺的火光外,再也感受不到其它的。
自己穿越来辛苦布置的家毁了!
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归属毁了!
自穿越以来,发现自己是文中一小反派的妈,一个孤苦无依的弃妇,无助、恐惧、离家的悲伤,仿佛都在这一刻爆发。
於瑞秋绝望在跪在地上,双手掩着脸,呜呜直哭!
那种自己辛苦建立,辛苦布置的家一朝遭人毁了的心情无法用言语来表示。
忽然,一双小手紧抱自己,小小的身躯站的板直。
於瑞秋拿开脸上的手,反抱着安然的小身子,眼泪依旧不停地往下掉。
於安然用小手拍了拍於瑞秋的背后,安慰着於安然,哽咽道:“娘亲,不哭,不哭,房子没有了,我们再建就是了。娘亲,不哭,你哭,孩儿也要跟着哭了。”
刚说完安慰的话,於安然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热热的眼泪流到了於瑞秋的脖子上,於瑞秋微凉的皮肤就要被这眼泪烫伤了。
於瑞秋被安然的眼泪给热“醒”了。
是了,房子没有了,但是自己的儿子还在呢!
房子跟儿子相比,当然是儿子重要的多。
要不是自己儿子的眼泪提醒,於瑞秋差点就沉浸在悲伤中。
虽然,这房子虽然承载了自穿越以来的快乐的记忆,但是却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儿子。
准确地说是这具身体的儿子!
於安然是这个世界自己为重要的所在。
自己却为了一所房子差点陷入绝望中不能自拔。
儿子是最重要的!
幸好,幸好自已及时醒过来。
“乖,儿子乖,不哭了。我们不哭了。安然说的对,房子没有了,我们再建就是了。”於瑞秋抱起於安然,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背部,轻声地哄了哄他,再小心翼翼地用手擦拭着他的小脸蛋,把他的眼泪擦干。
因刚才抢着灭火,於瑞秋的双手沾满了黑灰,此时往於安然白嫩的,带着泪水的脸一擦,顿时,一道道黑痕就出来了。
漫天的火光中,映得於安然的小黑猫脸分外搞笑。
好像所有的悲伤、绝望、恐惧都被这张小黑猫脸被破坏了。
於瑞秋“扑哧”一声笑。
於安然反应过来,用手往自己脸上一抹,一手黑灰。
顿时对他老娘无语了。
刚还哭的淅沥哇啦,现在又扑哧一笑,
女人,特别是当娘的女人,真让人无语又无解!
於瑞秋把目光从他儿子身上移开,这才看到了不远处挡在自己身前以防自己被火溅到的尹叔。
尹叔看到了於瑞秋看来,略带消沉地道:“我听到声音,赶忙跑过来,快到时,却看到安然在边叫边拍别人家的门,喊着火了。我也就大声喊走水,然后抱着安然来到这。看到的是已经烧的差不多了。”
古人对火十分敬畏,是鬼神造成的;以惩罚人。在本来就着火的情况下;还火啊火啊的叫个不挺,非常不吉利。
於瑞秋听着尹叔说走水才反应过来。
之前自己喊“着火了”是自己一直的习惯性思维,而安然则跟着自己喊。
有心人一听就能发现自己和安然的不同。
於瑞秋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於瑞秋用手上的衣服擦了擦脸上残留的泪珠,正了正脸色道:“正是秋天,天干物燥的,烧的很快。也是多亏尹兄弟你过来了,要不然,这三更半夜的,安然一个人在外面也害怕。”
尹叔懊恼道:“要是我能来早些就好了,好歹能抢回一些东西。”
“不碍事的,贵重的东西我一向都收好的,这次走水应该烧不到。损坏的不过是房里的一些东西。地窖里的东西没有烧坏就好。要不然,我们娘俩就饿肚子了。”於瑞秋看了眼烧的面目全非的房子,心酸道。
“有我在,你们饿不了肚子!”像是为了表现决心,尹叔一脸严肃道。
於瑞秋:……。
无亲无故的,虽然你是安然的师傅,但也不要说出这么暧昧的话来。
村里流言自己与尹叔的绯闻,果然跟尹叔这说话方式有着很大的关系。
於安然:尹叔真是一个好师傅!跟关师傅,有肉吃,不饿肚子!
这时,村里听到声响的部分人也到了。
看到这烧的不成样的房子,部分男子忙去打水,把余下的火灭了,不让它蔓延到别处去。
没有去灭火的人也纷纷出言安慰於瑞秋。
“於娘子,也不太伤心了,会好的!”
“房子没了再建,横竖是个破房子,烧了也不可惜。”
“这是哪个杀千刀,猪下水的,大半夜的竟然放火烧房子!”
“黄族老,此事你怎么看?”“里正,此事必有蹊跷!”
……
赵大婶子走到於瑞秋的身旁,婉惜地看着烧的面目全非的房子,心情低落地於瑞秋道:“於娘子,你这房子已经烧的差不多了。这些天日头太大,火烧的很晒,又是三更半夜了,我们赶到,已经帮不上忙了。”
这好日子刚过上,卖了方子,刚买到山,还准备买地,这好日子的热乎劲还没过呢,自己住的房子竟然走火了,於娘子命可真惨!
这孤儿寡母的,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有这份心就行了。道是劳烦你们半夜还要跑来帮忙。这火烧的太快,有心无力呀!”於瑞秋感叹道。
“这房子已经不能再住人了,我看,今晚先去我家住一晚,明儿再做打算,可好?”赵婶子建议道。
自己暂时能帮的也就这些了,赵婶想道。
“倒是要麻烦赵婶了。”於瑞秋没有推辞。
如今这房子烧得差不多,根本不能再住人。
加上这又还是半夜,自己总不能抱着孩子在破损的房屋前过上一夜吧?
於瑞秋向过来帮忙的村民道谢,言自己盖了新房后,请村民吃酒。
众人各自纷纷归家。
尹叔也迟疑地跟於瑞秋道别,也走了。
於瑞秋抱着於安然,跟着赵叔和赵婶,也离开了。
独留那座烧的只剩黑碳的房子及满地的狼藉!
第四十七章 走水后续
第二天,於瑞秋起了个大早。
於瑞秋昨晚半宿没睡,抱着安然的小身子,心里才后怕起来。
若是自己和安然没有起来如厕,怕是不死也没有半条命了。
於瑞秋每逢晚睡前都要检查灶口,看是否还有火星。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昨夜也检查了,灶口没有火星。
而家里唯一一盏油灯则在自己的手上,后来在自己儿子手上。
两人拿着油灯去的茅房!
那么这次火灾不是意外事故,更不会是天灾,只能人为!
究竟是哪位贼人如此狠毒?想要烧死我们。
上次是於安然的落水,这次又是火灾?
难道又是黄光宏的手笔?
不说他已被驱逐出村,就是以他的胆子,不至于做出这等放火的事情来。
那又是谁?
自己在村里一向与人和善,加上一直是孤儿寡母,行为举止更加谨慎,轻易不得罪人。
於瑞秋想了半宿,也没想明白哪个地方得罪了哪些人,要遭到如此的报复!
而安然小朋友,回归母亲的怀抱,加上昨晚半夜做了那么多事,早就熬不住,睡着了。
於瑞秋则辗转反侧了半宿。
於瑞秋听到赵婶洗漱煮早餐时发出的响声,再也睡不着,起身起床。
循着脑海中的路线,找到了厨房。
赵婶子家并不大,格局和於瑞秋家里一样,只是有着四间房间,於瑞秋昨晚睡的房间是赵婶子出嫁的女儿的房间。
赵婶子正是生火,见於瑞秋见来,便道:“怎地没有再睡一会?昨晚发生那么大的事,缓缓也好。”
“睡不着,想着今天早些起来,安排走水后的事情。”於瑞秋道。
“那你先去洗漱吧,东西我放在井边的木盆里。早饭一会儿就好。”说完,赵婶转身,用手拔了一下柴火,把柴拔开些,让它烧得更好。
於瑞秋道谢。
早饭后,赵叔赵婶问起了於瑞秋一家以后的安排。
於瑞秋则道卖方子还剩下一些银子,存在一个可靠的地方,今天拿出来应急。先在村里赁个房子或在县城里找一个房子住着,等自己的房子建好,再做其它的打算。
因着粮食等都在地窖里,烧不到,所以目前还是有粮食可吃的。
於瑞秋带着安然回来了已自己被火灾烧毁的家。
眼前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火灾后的痕迹。
墙壁被烧的只剩下半截,房里的东西有些被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