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嫣华 作者:柳寄江(首页大封推vip2014-04-02超高人气超高推荐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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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嫣华 作者:柳寄江(首页大封推vip2014-04-02超高人气超高推荐完结)- 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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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车的双马扬蹄而鸣,毛色虽然灰暗,但看的出是颇为神骏的良马,一个青年内侍执着马鞭控马,坐在御者的座位上,车上帘幕低垂,看不出里头是否有人。“你今天出来,不会有什么麻烦么?”

    张嫣愣了一会儿,很快明白过来他的喻意,“不会。”

    她的嘴角便不自禁的扬起甜蜜欣慰的笑意,“他……是陪我过来的。只是……在马车上等,没有过来。”

    赵元就投上了了然的目光。

    因为关心妻子,刘盈陪着过来送行。但是,他又毕竟是鲁元的弟弟,面对当年赵王府中复杂纠结的往事,和身为当事人物赵姬胞弟的赵元,自然不愿意下车面对。

    张嫣不愿意赵元担心,于是道,

    “我和他,也许最开始的理由是舅甥。但是走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对我而言,更多的意义先是夫君,其次才是舅舅。”

    这就解释了刘盈不会因为当年不能由自己操纵影响的身世秘闻而迁怒自己。

    赵元于是吁了口气,“我当日见陛下,他是一个好男人,你跟着他,应当能够幸福。”

    张嫣轻轻“嗯”了一声,俏脸嫣红一片,耳中听得赵元犹豫片刻问道,“长公主,乳名是叫好好么?”

    “是。”

    “是个好名字。”

    赵元赞了一声,复又道,“只是,好好虽然好,终究是个女孩儿。你作为皇后,还是需要一个皇子,才能真正安稳。”

    “放心吧。”张嫣的唇角就轻轻翘起来,“我心里有数的。”

    为了这段姻缘,我已经付出了如许大的代价,也因此,我不会容许自己过的不好。

    ……

    灞桥柳树枝叶轻扬,在秋色中依旧维持着一抹青翠。张嫣站在垂下的柳枝之下,远远的看着赵元的背影消失在直道尽头的黄沙中,心中一涩,眼泪轻轻弹下。

    “他也是求仁得仁,算是心安无怨了。”

    车帘掀起来,刘盈神色阴晴不定,看妻子泪盈于睫,于是劝解道。

    “我知道。”

    张嫣轻轻拭去了颊边的泪滴,不想让刘盈担心,于是勉强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只是终究有些意难平。

    “他终究是我的舅舅”

    在往常的十八年生涯中,他们彼此不知道世间还有这样一个亲人的存在。初次见面,就是以她的**作为人质的劫持交锋。赵元没有因为有一个身为皇后身份的外甥,而得到任何好处,反而被判徒刑,且因为她而心甘情愿的服刑。

    韩长骝吁了一声,赶着马车碌碌往长安城回驰而去,青棕色的车帘垂下来,将刘盈的脸遮在阴影里,刘盈忍了又忍,终究不悦作道,“他是你舅舅,那我算什么?”

    注:

    汉朝的刑罚中,其实徒刑并不算严厉。理论上,像赵元这样劫持繁阳长公主的,应该是最严重的族刑的。不过,毕竟他的真实身份是阿嫣的母舅,好好的舅公,刘盈当然不可能真的罚的这么狠,甚至都没有上次一等的肉刑(包括黥,劓,刖,宫刑)而是以各种理由开脱,最后判的是再次的笞刑加徒刑,其中笞刑还是走了过场,真正领罚的是徒刑。

    城旦舂是徒刑中最重的一种,髡钳者刑期五年,男为城旦,女为舂。主要指是筑城,但不局限于筑城。
 二五五:春情

    张嫣愣了一愣,忍不住,嘴角就轻轻的翘起来。

    在过去的十七年岁月里,按理来说,她既然是鲁元公主的女儿,那么,高皇帝的所有儿子便都应该算是自己的舅舅。但高皇帝的八个儿子中,齐王刘肥居最长,和张嫣本就处不到一处去,汉九年的时候,她随父母回到长安,刘肥早已经离京去国,此后,张嫣也几乎很少见到这位高祖的别妇子;刘盈以下的几个皇子,赵隐王如意与她岁数仿佛,关系尚算交好,只是直到过世,她都没有吐口唤他一声舅舅;更不要说,她一直不喜欢的与她同岁的代王刘恒,以及其他再往下年纪比她还的几个皇子了。

    再加上,高皇帝只有鲁元一个女儿,而鲁元又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也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对于刘盈和张嫣而言,舅舅和外甥女这对称呼,是彼此所独有的。

    世间的每一对情侣的感情都有自己的不同之处。如刘盈和她,最初从舅甥的亲情开始,最终转化为炽热的男女之思,但绵延在底面的当初的温脉,却终究不会逝去。可以说,如果没有最初那段属于舅甥的情分,张嫣不会爱上刘盈,刘盈也绝对做不到如今这样对张嫣贴心贴肺。

    他一直以为,这段感情,是独属于他一人所珍藏。却没有料到,会在他们已经成为真正夫妻之后,忽然出现了一个赵元,以及隐瞒在汉初未央长乐辉煌风光之下的妻子的身世实情,此时觉得感情受到侵占,也是正常的。

    张嫣咯咯的笑倒在青油布马车的车壁之上,声音温腻,“舅舅,你不乐意了?”

    刘盈愈恼羞成怒。

    他心中虽然的确十分介意,但出于面子,却不愿意显现出来,最后终于按捺不住露出痕迹,被阿嫣这般调侃,越尴尬,起身欺近,正要说话,觉得身子一沉,被阿嫣拉下来。

    “好了,”

    张嫣伸手拥着刘盈的肩膀,声音甜腻,“你才不必恼的。”

    “赵元……”她的杏核眼中闪过一丝伤感,“他这个舅舅,和你不一样的。”

    ……

    “我对他心中只有愧疚,却将满腔的爱给了你;”

    “我从到大都没和他相处过,加上刚刚的送别,也不过才见了他两面。却是和你从一同长大的,而且,从今以后的一辈子,都会陪在你身边;”

    “我……”

    “我自幼性格执拗,不喜人随意碰触,包括他,此生却和你——

    生同衾,死同穴。”

    最后六个字,念的仿如誓言。

    刘盈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目光却明显的柔和了下来,显见得被阿嫣的话语所打动。

    灞桥之上,骏马嘶鸣一声,拖着后面的马车,碌碌的往宣平城门回去。车帘动荡,张嫣的侧颊落在帘子遮住的暗影中,漂亮的杏核眼深深浅浅,闪烁着潋滟的光芒,

    刘盈被这样的阿嫣所蛊惑,倾下身去,吻住了阿嫣的唇。

    两个人年少夫妻,唇舌纠缠在一处,很快便气喘吁吁,分了开来,张嫣髻微微散乱,嗔着唤道,“舅舅,”

    声音绵软,带着一点甜腻。

    自从二人确定了夫妻关系之后,刘盈便不喜欢再听阿嫣再唤舅舅,总觉得这样唤,便会勾起自己心中的负疚,觉得对不住阿嫣。

    只是,在今天这样的情况下,他却很想再多听阿嫣唤自己,于是用温淳的声音诱导道,“再唤一声。”

    张嫣怔了怔,便偏着头笑起来,果然便听了他的意思,一声声的唤道,“舅舅。”带着一丝仿佛母亲对男孩的纵容。

    刘盈哼了一声,便负气的啃阿嫣欺霜赛雪的脖颈。

    张嫣咯咯的笑,在刘盈的怀中挣扎,衣裳便渐渐散乱开来,露出一线雪白的胸脯。落在刘盈的眸中,如绝世的风景,眸色渐渐转深。

    张嫣却并不知情,轻轻推搡着刘盈的身体,“起来了。我一下衣裳。”却没有推动。刘盈依旧伏在妻子的身上,一手扣住妻子的腰肢,一手伸过去,去扯她垂在右边的长长衣带。

    “舅舅?”

    张嫣觉出不对,“你要做什么?”声音带着微微慌乱。

    因为廷尉府押解犯人是丑末时辰出城,回来的时候,天际刚刚亮起来,并没有太多行人。但终究已经有人出来,长安街头,一片市井之声。

    她可以在宣室殿白日里与刘盈燕好,是因为明白韩长骝会在外头将侍从都遣出去,虽然白昼宣yin看起来有些越矩,但实际上并没有任何危险。但是,这时候却是在长安大街街头,因为此行出来送行赵元,不想被庞杂人等知道,没有带太多的从人,明面上只有韩长骝一个驾车。青油布马车在长安街头十分常见,若有人真的不识好歹撞进来,她就真的不用见人了。

    就算这些都不会出事,简陋的青油布却遮不住车中的细微动静,韩长骝如今坐在帘外御车,

    她可没有将私密情事真的晒给旁人听的喜好。

    她脸色绯红,却被刘盈压在马车中一角,后背半倾,只觉得身下空了一块,悬在中空,上下俱不得力,又没有力气,反抗不得。心中有些惧怕,只得软声求道,“舅舅,你想要做什么,我们回宫好不好?”

    刘盈听在耳中,上身从她身上微微抬起,一双漂亮的凤眸盯着妻子明艳的容颜,似乎在做着什么评估。

    张嫣觉得他这便是听从了的意思,心中微微欣喜,撒娇道,“舅舅。”

    便有一簇什么样的火花在刘盈的眼眸中一闪而过,他亲了亲张嫣的脸颊,安抚道,“好阿嫣,我不进去,你乖乖的陪我一会儿。”

    阿嫣的身体极为轻盈,他扣着她的腰肢将她半抱起来,便并不费力。而她出于个人喜好,裙摆素来做的很宽大,这让她平常看来很是飘逸,但此时拉开她的深红绣裙衣带,也就展的极开,分开她的腿的时候,只觉得阿嫣的整个身子都是软的。

    刘盈倒算得信守承诺,并没有真正进去,只是擦边的厮摩更加逗人,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前年在北地初合之时,刘盈怜惜阿嫣年少初承欢,一直都没有过于放开;待得张嫣从匈奴归来,却因着怀孕辛苦,更加不能肆意亲近,待到今年,她已经满了十八岁,且生产之后,调养了几个月,夫妻二人这才真正的能够鱼水**。几个月来,张嫣日日与刘盈腻在一处,身体早已经极为敏感,只觉得不过片刻,便染上了一片湿润,惊惧的像只兔子,一双杏眼睁的极大,愈可爱,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手脚忙乱,眸中已经现了滴水的媚意,只是咬紧了双唇,不肯逸出呻吟,被帘外的人听见。

    “持已,舅舅,”张嫣语无伦次的求道,“你饶了我吧。”

    马车之中,刘盈的笑声有些轻狎的意味,“你是要我继续呢?还是放手?”

    张嫣便不说话,只用一双水盈盈的杏眼盯着。那眸光潋滟的像是一汪浸着糖的水,甜腻的几乎让人溺毙。

    刘盈便轻叹一声,“再叫一声舅舅吧。”

    张嫣的眼光微微瞟动,虽然车外,韩长骝一声未,但车较出城的时候明显缓慢,随着车轮在安城大街上的青石板道上的碌碌行驶,车帘微微动荡,露出一线天光,清晨长安市井的声音。

    她这样的性子,如何肯将自己的私密公诸于众。

    只是刘盈实在逼的紧,只得示意刘盈将头低下来,凑在他的耳垂上轻轻唤了一声,“舅舅。”声如蚊呐。

    刘盈心中一荡,心魂失守,一时间,两个人浑身都一震。张嫣只觉得浑身都着不了力,眼角沁出泪滴。

    “大家,”就在这个时候,马车停了下来,韩长骝在外头心禀道,“未央东阙到了,是否进宫?”

    刘盈喘了一下,道,“绕到北阙,从北阙进宫。”

    “诺。”

    车中,刘盈替张嫣好衣裳。张嫣委屈的不得了,沉默着没有说话。

    “阿嫣,”刘盈亲吻她的额头,道,“你别生气了。我一时情动,控制不住。”

    张嫣只觉得腿都是软的,虽然没有真正**,但的马车中个,依旧充斥着**之后的气息,于是又羞又恼,忍不住道,“你想要怎样,回去我都依着你。可是你这样,从宫门到椒房殿,你要我怎么回去?”

    ……

    此后,张嫣足足有三天对着刘盈摆了冷脸。

    解忧出嫁之前,看的担忧,劝张嫣道,“皇后娘娘,我不知道陛下因为什么惹着你了,只是,你也不能这么耗着,总要想着收场才是。”

    张嫣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也没有真的多么生气。”

    “只是,总要让陛下知道我的态度,日后才不会继续再出这种事情。”

    中元二年春,张嫣将解忧许配给了6达的长子,并且为其准备了丰盛的嫁妆。

    婚后,解忧梳起了妇人髻,留在了长安城,掌管6氏纸肆的情报。

    因为解忧的出宫,再加上之前木樨的事情,椒房殿中人手便出现了不足。同时,椒房殿中新添了公主,张皇后开始掌握整个后宫,权责也增大,前元二年开年,椒房殿中便新添了八名侍女。

    八名宫女的名字都随木,分别是:辛夷、扶摇,石楠,甘棠、豫章、乌桕、灵寿、鸣风。

 二五六:覆水(上)

    这八名女侍,俱是从整个未央宫中简拔出来的,宫人之中的出色之人。{吞噬其中,杜辛夷与杜扶摇是一对双生姐妹,拥有生的一模一样的容貌,只是性子不同,辛夷待人接物妥帖大气,扶摇却内敛羞涩,细致温柔。张嫣于是便命辛夷为司宾,随着荼蘼学着掌管椒房殿的对外接待,扶摇与姚石楠贴身随侍自己。

    掌管中宫文书的司簿楚甘棠容貌中庸,却腹有诗书,为人严谨。

    司计戴豫章接替解忧,在解忧离宫之后,掌管中宫私府。

    司珍秋乌桕,心灵手巧,梳的一手好头,犹胜菡萏,便负责张嫣每日的青丝梳洗,同时掌管张皇后的头面首饰。

    司制蒋灵寿掌管未央宫的宫人升降以及奖赏。

    最后一个鸣风,却没有特定的品级,乃是天子特意赠给张皇后的。

    自前年北地汉匈战役之后,募兵制便正式提上了大汉朝廷的议程,两年以来,招募了数支俱由适龄健硕的青壮组成的募军。这位宋鸣风,却是雁门人氏,当日前往雁门军招募募军的地方,凭着一身好身手,摞倒了一群壮汉,最后却被发现是一名年轻女儿身。军中一片哗然,鸣风却振振有词,女儿身又如何,年初,陛下下达到雁门的招收募军诏书,条件虽颇为严苛,却没有一条是明确规定,报考的人必须是男儿。

    负责招军的校尉目瞪口呆,只得将事情报告给了雁门郡守张偕。

    张偕闻知此事,不由失笑,不仅没有怪罪这名少女,反而在与宋鸣风亲自谈话之后将此女转送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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