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不要让我查出来这件事同你有关。”康斯坦帝诺沉声说。
“你大可以去查,我亲爱的康斯坦丁。”鲁西亚诺的态度仿佛纵容一个任性孩子的兄长。
流浪发现,虽然鲁西亚诺声称不会配合康斯坦帝诺的调查,但是他并没有为他们的调查设置太多的障碍。
“我一定在哪里见过你,女人。”鲁西亚诺突然又对流浪说,眼神中带有研审。
“够了,我们告辞。如果你有什么想起来想对我们说,你知道该打哪个电话。”康斯坦帝诺拉起流浪的手。
流浪被康斯坦帝诺拉在往外走,仍能感觉得到鲁西亚诺对她的深沉注视。
流浪忍不住回头,蓦然对上鲁西亚诺仿佛见鬼了一般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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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可以猜猜鲁西亚诺为什么一脸见鬼的表情**~
正文 第二十章 一箭双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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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那仿佛地狱与人间交界处通道的小巷,流浪仿佛仍能感觉到身后那几近疑惑的凝视留在她背上的冷骛。
康斯坦帝诺发动引擎,趴在后座上的金毛寻回犬尼诺动了动耳朵,没有起身。
“不是他。”流浪想了想,对康斯坦帝诺说,“至少这件事不是他。”
“即使不是他,也不排除他的手下,”康斯坦帝诺对兄长的信任,远远不如流浪的直觉,“维阿家的作风,从来都是顺我者昌,所有阻碍了他们道路的人,未必会死,但也生不如死。他的手下,如果看出他的烦恼,很可能自作主张。”
“他一定深深伤害了你。”流浪淡淡说,若非如此,一个弟弟是很难对自己的兄长有这么深这么重的成见,甚至看不到那个黑手党党魁的忍让。所有的孩子,对自己的父兄都会有英雄式的自豪与崇拜,她家里有六个兄弟,若不是发生了那件事,哥哥们的关系都是很好的。所以,流浪知道,鲁西亚诺同康斯坦帝诺之间,恐怕亦是如此。
康斯坦帝诺听了,耸耸肩。
伤害么?
或者只是破灭了一个男孩子对自己为之骄傲崇拜的一切的荣耀的假象,颠覆了一个男孩子自小建立起来的人生观世界观。
“鲁西亚诺比我大十二岁,”康斯坦帝诺将车驶上通往码头的车道,眼睛望着前方的路面,只有紧抓住方向盘的手和其上浮起的青筋,出卖了他看似平静实则起伏的心情。“从小他都是我的偶像,我人生的许多第一次,都是由他带着我的。”
流浪仿佛看见一个高大英俊的意大利男子带着一个同样英俊的年轻男孩子,引领着他,抽第一支烟,喝第一口酒,开第一次车,甚至是,约会第一个女孩子。这个男人,几乎是年轻男孩子的精神领袖。
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事,男孩子将会步其后尘,成长为另一个鲁西亚诺?维阿。
“我……喜欢的女孩子,最后嫁给了我的哥哥,这是多么讽刺的事?就在她口口声声说爱我的时候,就在我规划了美好的未来的时候,她为了她的家族,为了维阿家族长夫人的头衔,抛弃了我这个青涩小子。她哭着对我说,以维阿家的势力,她无法拒绝,她的家族也无法拒绝……”康斯坦帝诺自嘲地笑,“看,真爱抵不过世俗的权威。”
流浪忽然便想起了自己发父母。
真爱抵不过世俗的权威么?
不不不!
真爱当然抵得过世俗的权威!
只是,大多数时候,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勇气冲破世俗的樊篱,为了真爱而放弃一切。
“然后,她转身,欢天喜地嫁给了鲁西亚诺,以两年一个的速度,替他生儿育女。”
“你还爱着她。”流浪轻轻说。
这句话,仿佛魔咒,车厢之内刹那间静如真空。
然后,康斯坦帝诺猛地转动方向盘,大力入弯。
“是,我还爱着她!”在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中,他大声吼叫。
大狗尼诺引颈嗥叫,配合得天衣无缝。
流浪有些头疼地系紧安全带,为什么这些男人因为失恋,便都变异成*型格?自家的哥哥这样,东堂那个男女莫辨的东朕这样,连跨越了整片海洋,遇见的这个意大利男人也是这样……
难道男人情长,女人情深便是这个样子?
流浪脑海里闪过男孩子在浴室里失声痛哭的影象,短暂不过一弹指。
便若有似无地笑。
倘若爱一个人,说放下便可以放下,便也不能称其为爱了罢?
康斯坦帝诺发泄够了,缓下车速,淡淡歉意地朝流浪微微勾唇一笑。
“最好忘记你今天看见听见的一切,我亲爱的女士——否则,要叫你消失而不留痕迹的办法,至少有一千种。”
这个男人又露出了邪肆的表情了。流浪翻白眼。
“当然,知道了一个人的秘密,最好以自己的一个秘密为交换。”康斯坦帝诺朝流浪霎眼睛,“来来来,告诉我,你同G先生之间的故事。我很好奇,你究竟有什么魅力,教G先生为你守身如玉多年?连西西里第一美人的追求都不放在眼里?嗯?”
流浪微微一愣。这同她——有什么关系?
康斯坦帝诺当然看得出流浪的片刻怔忪,忽而便笑了。
难道这位国际刑警小姐竟然不知道拉吉奥家的G先生喜欢她?
这真真是太太太有趣的事了。
康斯坦帝诺突然不想告诉流浪这个事实,便抿唇笑。
“我们去现场看一看。”
“唔——”流浪的心湖,却终是被康斯坦帝诺的一席话搅乱。
现场以警用警戒黄带围起,空气中还残留着爆炸后的烟焦味。
康斯坦帝诺将尼诺牵下车,尼诺立刻冲着空气发出一声轻吠。
“去吧,我的好女孩儿。”康斯坦帝诺轻拍尼诺的颈背。
女孩儿?尼诺?流浪在一旁听得几乎失笑。
这个康斯坦帝诺,竟然给一条母狗起名叫尼诺。
尼诺在仿佛被炸开的烤箱一样的集装箱残片间灵巧地左右嗅探,然后大声吠叫。两短一长,保持这样的节奏。
是C4。流浪与康斯坦帝诺对视一眼。
尼诺是接受过特殊训练的警犬,每种特殊的叫声,都意味着一种危险内容。
C4炸药,化学品残留,血迹……它的每一种叫声都代表了它发现了什么。
而这个现场,尼诺嗅探出C4炸药的味道。
C4炸药是一种高效的易爆炸药,由梯恩梯(TNT)、聚异丁烯和白磷等高性能爆炸物质混合而成,可以被碾成粉末状,能随意装在橡皮材料中,然后挤压成任何形状。并且使用起来非常安全,即使直接向炸药开枪也不会发生爆炸,只能用雷管引爆。如果外边附上黏着性材料,就可以安置在非常隐蔽的部位,像口香糖那样牢牢地黏附在上面,因此被称为残酷“口香糖”
美国联邦调查局的官员曾在令世界民航部门大为头疼的里德的“鞋子炸弹”里发现了 C4炸药。因为C4炸药具有很强的隐秘性,机场的 X光扫描探测不出,未经特定嗅识训练的警犬也难以识别它。
所以C4炸药管制极其严格,一般人很难在市场上买到这种炸药。政府对它的管制比对海洛因更为严厉。然则。不法分子与军方内部人员勾结在一起,通过这样的非法渠道还是可以买到C4炸药。当然,不法分子手中大多数 C4塑胶炸药是从军方偷取的。 C4塑胶炸药基本上只有军方才会使用,民间很少使用这种炸药。
街头小混混绝对不会使用C4炸药,他们用汽油已经是奢侈的了。
这是否意味着——这是一起恐怖袭击?
亦或,有人故意误导警方或者国际刑警的视线?
“不是鲁西亚诺。”康斯坦帝诺这时才终于承认流浪的直觉是对的。
“为什么?”轮到流浪好奇,康斯坦帝诺一直不相信其兄,不料到了现场,却一下子转变了看法。
“鲁西亚诺喜欢刑讯的过程,看着人在他眼皮底下承受痛苦,那种活着却弗如痛快死去来得好的折磨。如果他真的想通过一个人的死而给其他人一些警告,我相信他更倾向于用火活活烧死,而不是痛苦更少,过程更短的C4炸药爆炸。”康斯坦帝诺最后看了一眼现场的残骸,“我相信死者还没有感觉到痛苦,已经被爆炸产生的巨大冲击炸死。”
说完,他轻轻在胸口划了个十字。
恰在此时,康斯坦帝诺的手机响了。
他取出手机接听,慢慢浓长漂亮的眉便拢紧。
“现场找到的手机残骸已经鉴定完毕,是史密斯的。通话记录也从电信公司取得,证实史密斯生前的最后一次通话,是打给一个注册在拉吉奥家名下的进出口公司的。时间是前天凌晨。公司的电话又经过转接,暂时还没有找到最终的接听号码。”
流浪只是微微挑眉。
歌舒亚已经同她说过,史密斯已经遇害。
看起来歌舒亚没有骗她。
骗她于他,于整件案件的调查,并无好处。
那么,在暗中,的确有一股势力在*纵这整件事,并且不希望史密斯再追查下去。
一定是史密斯在无意中已经窥见了他们最不想*的秘密。
或者史密斯还不知道,又或者史密斯已经意识到了,否则他不会将所有的资料都留给她。
“我们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康斯坦帝诺吹一声口哨,唤回金毛寻回犬尼诺。
两人返回车上,一时沉默。
有人想一箭双雕,甚至一箭三雕。
两人心里同时浮现这样骇人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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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休日给宝宝去幼儿园报名了,汗;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熊宝宝都已经三岁半了。
流浪渐渐*最后的*,ms由校园言情变成了黑帮疑情啊**~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危险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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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回总局,了解一下犯罪现场搜集的证据现在分析得怎样了。”康斯坦帝诺牵起大狗尼诺,对流浪说。
流浪最后环视一眼爆炸现场,史密斯,这是你的最后之地,我一定会查出事情真相,不会任你白白牺牲。
回到巴勒莫国际刑警总局,法证实验室已经将现场发现的证据做了分类分析。现场发现了一具尸体,经过脱氧核糖核酸检测,找到了与之匹配的身份,果然是国际刑警威利?史密斯。同样还找到了C4炸药的残留。然而最重要的发现却是那具手机残骸。毕竟这具手机残骸的通话记录将拉吉奥家与史密斯生前的最后时刻联系到了一起。
“请拉吉奥家的G先生来喝杯咖啡吧。”警察局长在案情通报会后,对负责这次案件调查的警官说,“先不露声色,看看他有什么反应。别把他惹急了,G先生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是。”警官衔命而去。
“任警官,您同康斯坦丁就在观察室还是一起进去?”胖胖的局长额上冒汗,不得不抽取纸巾擦去不断沁出来的汗珠。
“暂时由警方出面,毕竟目前还是码头爆炸案的调查,不是吗?”康斯坦帝诺与流浪交换眼神,在案件没有正式交由国际刑警调查前,他们不便直接出面。
流浪与康斯坦帝诺两人站在审讯室的单面镜后,看着另一侧只得一张桌子两张椅子的审讯室。
隔了没多久,两名警员引了歌舒亚*审讯室,其中一人关上门,守在门外,而审讯室里只留下歌舒亚同一名警官。
歌舒亚镇定如恒,甚至带着微笑。
“不是说请我上来喝一杯咖啡么?”歌舒亚双手交叠,放在桌上,“咖啡呢?听说局长助理冲得一手好咖啡,很想尝试一下,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现在不是任由G先生挑三拣四的时候,G先生难道没有认清形势?最好与我们合作,协助警方破案,这才是您唯一的选择。”警官深谙心理高压的审讯技巧,并不直接说明发生了什么,只是一径要求歌舒亚配合警方破案。
歌舒亚轻笑,“佩利警官,我现在已经被拘捕了?”
佩利警官哑了哑,“不,并没有拘捕你,G先生。只是请你上来进行询问,配合警方调查。”
“我的态度是很合作的,佩利警官,可是如果您不尽快*正题,我想我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恐怕不能一直陪着你在这里虚以委蛇。”歌舒亚以手指轻叩桌面,发出轻而又轻的“咄咄”声。
站在观察室里的流浪同康斯坦帝诺的眼睛同时闪过流光。
歌舒亚用的是最简单的摩尔密电码,以长短声的组合,传送自己要说的话。
流浪,危险。
竟然是这样简单的四个字。
流浪,危险。康斯坦帝诺黑眸望想流浪,如果他没有误译,那么,G先生想传达的,是流浪有危险?亦或,G先生是想向流浪求救?
这是值得商榷的问题。
但目前最要紧的是,找到这场爆炸的幕后真凶,而不是通过表面证据草草找一个替罪羊。他当然不认为G先生会愚蠢到在维阿家的地盘用那么惊天动地的方式干掉史密斯,然后留下线索,让警方上门找他的晦气。
那么,究竟是谁,或者是什么,将在巴勒莫五年都相安无事的史密斯引上死路?
康斯坦帝诺的视线不由得转向流浪,命运仿佛是因为她的到来,而开始不可抗拒地展开序幕。
审讯室里,歌舒亚抬起头来,望着自己对面的玻璃镜,挑眉。
流浪,快离开这里,一切的一切,所有事情的真相,原来都围绕着你,因你而起,也将因你而终。
康斯坦帝诺果决地拉起流浪的手,将她带离。
“快走,这里有问题!”
流浪默默地任康斯坦帝诺拉着她在警察局的走廊里左转右折。
流浪注意到,康斯坦帝诺选择的是一条人员出入最频繁,最不容易被追踪的路线。
“你有什么是没有告诉我的,任流浪?”康斯坦帝诺不得不怀疑。
“关于什么?”流浪在脑海里寻找所有这一切的连接点。
肯定有什么东西被她遗漏或者忽视了,而正是某样被她疏漏的东西或者时事件,导致了所有这一切的发生。
流浪,想一想,仔细想一想!
流浪命令自己冷静,仔细回想这一周以来她在巴勒莫经历的人与事。
所有的事仿佛一部影片,一幕幕,闪过脑海。
灵光猛地划过,仿佛闪电撕裂幽深的暗夜,照亮整片天空。
“康斯坦丁,三天前,我与史密斯见面的时候,所处的那个街口,有没有监控装置?”
康斯坦帝诺想了想,“应该有,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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