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一个外科医生会怕血?鹤啸你没病吧?刚才是不是撞到你脑袋了?”石岩气得口不择言,他知不知道这样多危险,他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石岩最痛恨这样的人,他们知不知道医生为了挽救一个生命要付出多少努力,而他们竟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而轻贱生命,不管任何原因,生命都是最崇高的,不容轻视。
“我看你好像很怕黑的样子,所以我急着带你回去。”鹤啸憋了半天,终于别扭的说出心里话。
石岩沉默,她不傻,她知道鹤啸是为了护着她才跌下来的,如果没有他这样抱着她,或许现在流血不止的人是她。
只是她还是忍不住的很生气,如果他真有什么事,让她以后怎么面对自己的良心。
“走吧!”石岩闷声的扶着鹤啸,不再说话。
约一个小时之后。
“我们好像又回到了刚才的地方。”虽然到处都是相似的树木,但是这里还有他们刚才踩过的痕迹甚至血腥味,现在她终于可以确定,他们迷路了。
怎么办?指南针给了陆飞,手机依然没信号,甚至她想看看星星都不行,因为阴天了,连原本时隐时现的月亮此时也彻底罢工,无垠的黑暗正如魔鬼般吞噬着最后的一点光亮。
“这个地方林子太深了,刚才我遇见你之前就已经迷路了。”
鹤啸的声音很虚弱,石岩开始有点急躁了,鹤啸刚才失血那么多,如果一直迷路下去,她倒是可以静静的等到天亮再走,但是鹤啸等不了,他会失血性休克,如果不能及时的得到治疗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石岩开始努力在脑海里搜索关于野外辨别方向的知识,之前她怕陆飞在山里迷路,才说她受过专业训练,她也确实受过专业训练,不过那是关于体能的,与野外生存无关。
“鹤啸,鹤啸~!”石岩喊了两声,鹤啸才弱弱的回了一声。
“石岩,我困了,让我睡一会吧,天亮了我们再走吧!”
“不许睡!”石岩紧张的摸着鹤啸的脉搏,他的皮肤湿冷,脉搏紧促细速,呼吸浅快,借着手电筒的光,石岩可以看见鹤啸脸白的跟纸似的,嘴唇也紫了。
“鹤啸,你听我说,你失血过多,你绝对不能睡,睡了就起不来了。”石岩很清楚,这是患者失血性休克的前兆。
“鹤啸,我扶着你走,我兜里有刀,我们在路过的树上刻下记号,就不会在重复了。”石岩撑起鹤啸大部分的体重,艰难的从腰里拔出一把精致的匕首。
这匕首是曾经少林寺召开武林大会,一个藏族摔跤手送给她的,当然这其中还有一段郎有情妾无意,期间甚至大打出手,而最终郎拜倒在妾的功夫裤下的狗血爱情故事。
“你怎么有刀?”鹤啸虚弱的问。
“我一直随身带着,习惯而已。”石岩挥手在树上随意的划了一道,只是看似随意,树干上却留下了深深的刀痕。
习惯带刀的女人??鹤啸默默的蘀陆飞流汗,还真是特别的习惯呢。
“鹤啸,你听见没有,不许睡觉,你跟我说话。”半天没听见鹤啸的声音,石岩真的担心他会昏睡过去。
“说什么?”鹤啸的意识已经处于朦胧状态了。
“说?就说说你我吧,你问我答!”石岩随口说着,鹤啸说什么无所谓,只要保持清醒就可以。
“你为什么会习武啊?”鹤啸一直很好奇,她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孩子,为什么会去学武,她的父母还真舍得。
“我爸爸妈妈是个超级的工作狂,妈妈三十岁的高龄才有了我,直到我出生前,她还在手术台上做手术。”石岩眼中有一闪而过的落寞,还好鹤啸此时已经没力气看这个了。
“我是早产儿,才七个月就出生了,当时身体极弱,如果不是因为爸妈是最优秀的医生,也许我早就离开这个世界了,在保温箱里待了两个多月我才转到室外,当时爸爸妈妈曾经救过的一个患者,据说他能掐会算知天命,他说我命格太轻,活不过三岁,除非把我送到阳气极度旺盛的地方才能续命。所以我不到三岁的时候,爸爸妈妈就把我送到少林寺去了。”
“我到现在都不明白,当了一辈子良医的爸妈居然会那么迷信,我在少林寺一待就是十几年,爸妈不许我回家,特意找来家教专门辅导我学习,我十八岁那年离开才少林寺,虽然我学习的知识可以考任何一所大学,但是我从没上过学,我没法在中国考大学,所以爸妈就把我送去了美国。”
“鹤啸,你听见了吗?听见给个动静啊!”说了半天,却完全没有鹤啸的回应,石岩开始不安的晃动他,她说了这么多没人知道的秘密给他听,他知不知道珍惜啊?
“我在听。”鹤啸弱弱的回答,本来他就头晕,被石岩这么大力的晃着,他现在满眼都是星星了。
哎!这个粗暴的女人!
“鹤啸,你恋爱过么?”听鹤啸的声音,跟垂死了似的,石岩心焦的胡乱问着,生怕他注意力涣散了昏过去。
“我的女人多不可数,但恋爱,还真没试过。”鹤啸愣了一会,才幽幽的回答。
爱是什么感觉?他不知道,或许像书上说的一般,你在某一瞬间,惊鸿一瞥,便如遭雷击,从此一个影子就如刀刻般深深的镌刻在你的心底,一辈子都忘不掉。
他爱过么?心底似乎确实有那么一个影子,她总是霸道的跳到他面前张牙舞爪,他极力抗拒,拼尽全力的抹杀,然而她却越加的清晰而难以磨灭,这就是爱吧,然而却是他不敢面对的爱!
“石岩,你恋爱过么?”不知道为什么,鹤啸突然很想问这个问题,她那么优秀,而且在美国上学,会有很多的男朋友吧!
“我哪有机会恋爱啊?在少林寺的时候,我师兄曾经想在我睡觉的时候偷偷亲我,结果被我打断了肋骨,后来很多师兄看见我都绕着走,我去了美国之后,整日被一些洋鬼子骚扰,根本没机会恋爱。”石岩撇撇嘴,叹息自己悲惨的青春,她真的很想尝尝早恋的滋味,可惜!晚了!
“你信么?陆飞甚至是我的初吻。”这么丢脸的事都肯说,石岩算是豁出去了,现在她没时间在意那么多了,只要能勾起鹤啸兴趣的事,她都可以说。
“哦!”鹤啸应着,心里竟微微的泛酸,陆飞真的是狗屎运,竟然能遇见这种极品女人。
意识越来越模糊,眼皮越来越沉重,鹤啸已经无法思考,手脚软的如同烂泥,他现在只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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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人言可畏
“鹤啸,不许睡。”石岩用力的摇着鹤啸,她打开鹤啸手臂上的领带,让他的左手血液流通一下,因为扎久了,手臂会因为缺血过久而坏死。感觉时间差不多了,石岩把伤口再次扎紧。
“石岩,让我在这里睡一会,你自己先回去,然后再找人来接我吧。”鹤啸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细不可闻,要靠近他的嘴唇才听得见。
“鹤啸,你当我是那种会撇下朋友的不义之徒么?你这是对我的侮辱,你别给我装死,等回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石岩趴在鹤啸耳边大喊,震得鹤啸耳朵嗡嗡作响,勉强唤回了他的一点意识。
“我真的走不动了。”鹤啸闭上眼睛,他也不想放弃,只是他真的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许闭眼睛。”石岩粗鲁的扒开鹤啸的眼睛,“走不动了,我背你走。”
很难想象,纤细的石岩竟然将高大的鹤啸背在了背上,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虽然在少林寺的时候她吃了很多的苦,但是现在她又饿又累,还拖着鹤啸走了这么远,所以显得特别的吃力。
“你别管我了。”鹤啸的头无力的垂在石岩的肩上,声音微弱的好似蚊鸣。
“鹤啸,你别他妈废话,敢睡着,信不信我阉了你。”石岩咬着牙痛骂,完全是地痞流氓的礀态。
脚下一绊,石岩失重的跌了一跤。鹤啸也顺势滚到了地上。
“鹤啸,你没事吧!”石岩紧张的查看鹤啸腰部有没有渗出血来,再流血也不用费力背他回去了,直接就地埋了吧。
“没事!”被这么一摔,浑身剧痛,鹤啸反倒精神了一点。
看看手机,已经快12点了,真好,这真是一个难忘的平安夜!
“鹤啸,平安夜了,我送你个礼物吧!”石岩摘下一直带在自己手腕的赤色佛珠,强行套在鹤啸没受伤的手上。
“我自小体弱,总会沾上一些奇怪的东西,这是师父送我的佛珠,我一直随身带着,今天我送给你,一定保佑你长命百岁。”
看着几乎奄奄一息的鹤啸,石岩说不出的恐惧,不管如何,哪怕现在让她用自己的命去换,她也肯,鹤啸舍身救她才身负重伤,如果他死在这里,她也没脸活了。
“这么珍贵,我不要。”鹤啸想挣扎却没有力气,不是多少钱的问题,只是从小贴身带的东西定是非常珍贵的,他怎么能要。
“你想死么?敢拒绝我?回头你定要回赠我一个贵的吓死人的金链子懂么?敢不送,我杀了你。”石岩喘口气,气哼哼的背起鹤啸,继续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总之石岩只觉得双腿跟灌了铅似的沉重,每抬起一步都艰难无比。
“鹤啸,你没力气说话,嗯一声也行啊!”石岩仍旧絮絮叨叨的说着,至于说了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了。
鹤啸含糊的答应着,石岩也不管他听没听见,总之还有意识就行。
“我刚临床实习的时候,给一个患者做包皮环切手术,结果他后来又缝了一次,因为夏天我穿的少,俯身给他检查的时候,他看见了我的乳沟,一激动,直接把伤口给撑开了。”
石岩这一路几乎都快把她出生到现在的所有糗事全说出来了,她甚至恶意的想,鹤啸如果没事,最好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然她很可能杀人灭口。
“鹤啸,你装什么死啊?给我吱声!”等了半天,连答应声都没有,石岩又开始发飙了。
“石岩,鹤啸!”远处传来喊叫声,几个手电筒的光柱晃得石岩睁不开眼睛,朦胧中,她好像看见是陆飞心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鹤啸!我们有救了!”石岩傻笑了一下,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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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石岩睁开眼睛就看见陆飞握着自己的手,趴在自己的床边。
“陆飞。”石岩哑着嗓子,轻唤了声,陆飞立刻一激灵醒了过来。
“我怎么睡着了?”陆飞有些懊恼,折腾了一夜,他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竟睡着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我没事,鹤啸怎么样了?”看着陆飞赤红的眼睛,石岩心疼的红了眼眶,想必他傻傻的守了自己一夜吧。
“这么多的顶级医生,他想死都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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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我喂你!”看见石岩皱眉,陆飞体贴的给石岩喂水,第一次被这样照顾的石岩瞬间红了脸。
许久,她才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火舞呢?”石岩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她怎么能忘记,那个该死的罪魁祸首。
“她没脸见你,偷偷跑掉了。”陆飞的浓眉不自觉的跳动了一下,那个,她们姐妹还真有意思。
“非常好,有种她就躲一辈子,被我捉到我杀了她。”不经意间,瞄见门口一个鬼祟的身影飞快的缩回了头,石岩立时勃然大怒。
“火舞,你给我滚进来。”
门口有窸窣的踱步声,显然挣扎在进与不进之间。
“现在滚进来,还能留你个全尸,不然……”石岩冷冷的眯起眼睛,若目光有形,想必已经射出一把把利刃了。
病房门一开,火舞低着头溜进来。
死死的盯着火舞好一会儿,石岩才幽幽的开口。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生气么?”
“我让你们担心了!”火舞仍旧不敢抬头,但听声音就知道她心里并不好受。
“你到底怎么了?舞,你什么都不说,我们会担心,你知道么?”
“石头,求你了,别问了。”虽然低着头,但石岩却好似看见了火舞的挣扎,盯着她看了半天,才终于无奈的长出一口气。
“好,我不问。但你要记得,我们是姐妹,任何事我们都可以帮你。”不忍眼见火舞的煎熬,石岩只能退步。
“我知道了!”火舞似乎松了一口气,僵硬的肩膀瞬间垮了下来。
“我没事了,折腾了一晚上你也没睡好,回家睡觉去吧。”
火舞答应着抬头,即使满脸灿烂的笑容,石岩仍透过层层伪装,看到她眼底来不及掩饰的哀伤。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一向热情如火的火舞变得如此低迷沮丧?石岩想问,却只能放在心底。既然火舞不想她知道,她就装作不知道吧。
火舞走后,石岩和陆飞都各怀心事的静默着。
“呃!这是我们医院?”再次环视了一下,石岩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测了。
“对,昨天晚上我抱着你进病房,为你擦干净了脸上和手上的污迹,然后又这样握着你的手守了你一整夜。”
陆飞恶意的笑着,这正中他下怀,省的那些医院的家伙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下他们可以彻底死心了。
想起昨天那个值班的男医生,一脸心碎的看着他们俩,他就觉得通体舒畅,再多的疲惫都一扫而光。
“太好了,明天医院将传出关于今天晚上事件经过的各种版本。”
石岩无奈的闭上眼睛,她讨厌别人过多的关注她的私生活,但总有那么一大票的人,以关注别人的**为乐,不管她愿不愿意,看来她注定又要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陆飞对此完全的不以为然,那样岂不是更好了,让他们全知道石岩已经名花有主,省的他们天天虎视眈眈的惦记着。
一想到再也没人惦记自己的女人,他就忍不住有仰天长啸的冲动。
“陆飞,你笑的好可怕。”石岩心有戚戚焉的看着他怪异的笑容,后背泛起一阵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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