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万生之丫鬟不好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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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万生之丫鬟不好欺-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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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皇兄!”某人顿时喜上眉梢,离出门时忽又折了回来。
  “怎么?你还有何事?”抬眸食指轻敲着桌面,看向对面那欲语又迟的人。
  “皇兄,有人说……他在沧月出现了……”
  “唔,是么?嗯,知道了,下去吧。”手指一顿,窗外的风吹得他手中的纸页哗哗直响。
  “那,臣弟告退了。”都是伤心人,晏飞卿转身缓步出了宫。
  是夜,一道黑影翩然进了皇宫,他轻功了得,躲过了一拔拔巡逻的侍卫。
  “师兄,你来了。”晏如初乌发玄衣,除了两鬓那两缕白发,仿若来自幽冥之界。
  “哎,我怎地就这般命苦呢!去吧去吧,小心些啊,这皇上可不是人人都爱做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连煊无奈的从怀里挑起一张薄薄的面皮,轻轻往脸上一覆,倾刻间,两个晏如初便同时出现在屋内,一白一黑,对比鲜明。
  “有劳师兄了。”淡淡抱拳,晏如初嘴角含笑,两眉稍稍舒展。
  “对了,我还没问呢,这次你又准备去哪儿?又是哪儿得来的消息?都这些年了!”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唉,中了鹤顶红的毒非死不可啊!这句话他可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出来,那可是会出人命的。连煊似感叹似遗憾的摇头晃老,“你若找到,带她来见见阿离吧,她一直心有愧疚,原以为能再见她一面,谁知又……”真是造化弄人,明明已经失而复得,谁知老天又与他这师弟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抬眸看向那两缕白色,连煊又想起了那次被召入宫的情景。当他一踏入他的寝宫便见龙床上那个半卧的身子一口一口往外吐着鲜血,金冠斜歪,青丝散乱,整个人半昏半醒,狼狈不堪。可是嘴里依然可以清晰的听到他声声唤着一个人的名字。
  珞儿?
  好耳熟啊,他正疑惑间就见自家娘子满脸骇然,然后在姬红菱的解释下,他们终于知道,那个让他师弟挂念的人来了,又走了……
  后来他治好了他的病,却没能治好他的心,那一夕斑白的两鬓看得他都有些心疼……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当他清醒后第一件事竟然是把那自年少就伴他左右的姬姓女子打入了冷宫。他问为何,他道早知今日,那时就不该心怀仁慈。终于,他知晓了三人间的情爱始末,顿感唏嘘。
  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勾心斗角啊!
  后又闻那女子在冷宫自杀,他前去看了一眼,竟也是死于那天下巨毒鹤顶红,心中没由来的泛起一阵冷意,他这师弟,若真狠下心来,虎犹不及啊!
  直到有一日,有人传来那人的消息,他被连夜召进宫,目的是要他假扮皇上。而他,要亲自寻她。
  于是他被迫做起了他的替身,一次,两次……只要一有那人的消息,他便不远千里,直到再次的失望而归……
  “会了,我一定会把她带回来的!”
  “嗯,去吧。”挥挥手,这样的离别多了,也习以为常了。连煊转过身,坐回他先前的位子,不再说话。
  城楼上,晏飞卿半晌无法言语,以为自己眼花了。可是那个人是千真万确的在那里,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掺半分虚假。
  “夷珞……”他真的不敢置信,明明已经喝下了鹤顶红,怎么会?
  “晏二公子,哦,不,王爷,别来无恙啊!”笑语晏晏,姿容灵秀,不是她还会有谁?天下难道有另一人能有她这般清灵脱俗之美?
  可是晏飞卿又觉得她有些不同了,她给他的感觉只是容貌一样,气质却是截然不似从前了。
  “怎么?王爷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了?”戏谑的语言被风轻轻吹送到他耳中,终于,他发现了她是何处有异。
  她的声音竟似在他脑中响起,诧异挑眉,“你……”
  “真没想到今日咱们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重缝啊!”
  “夷珞,你既然活着为什么狠心不见我皇兄?!”质问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晏飞卿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终于,她没死,真好。
  绝美的笑终于又在他唇边隐现。
  “见他?为何要见他?我可不是九命怪猫,没有九条命给他折腾!”
  晏飞卿似听到她一声冷哼,正要再劝,队伍中突然有个人影从天而降,隐隐的落在她的马背上,只见她倏的欣喜的转过身,笑看那人。
  “你来啦!”
  “嗯。”来人面覆银制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一双精光四射的狐狸眼和他额间一粒鲜红欲滴的朱砂痣。
  
  




☆、第八十二章   沧月公主

  “九龄!”城楼上的晏飞卿扑出半个身子,撑着城沿激动的呼喊,苏九龄半晌才斜斜抬首,美目流转,魅人心魂。
  “晏二公子,今日你我各自为敌,战场交锋不必手下留情!”轻转悠扬的声音隔风送来,晏飞卿神色微黯,一眨不眨的盯着城下两人看。
  他很想问,他们为何会入了敌军阵营,虽说他一早就知道苏九龄乃沧月国的人,但他从未想过他竟会是沧月的兵马大元帅!
  可是他说得对,两国交战,私情只能先放一边了。再说了,以他的身手,自是不用替他担心安危了。晏飞卿沉思了一下立即转身让众将听令。
  “开城迎敌!”倾刻间战鼓轰鸣,鼓点阵阵,璃国士气大振。城门缓缓向两旁打开,晏飞卿端坐在战驹之上,直视对面的人。
  四目相对,两道身影同时弃马纵起,众人只见空中红紫交错,衣衫翻飞,刀光剑影划破长空。
  夷珞含笑而视,脸上丝毫不见担心,她深知两人的身手,要说实力,苏九龄还要略胜晏飞卿,更重要的是,两人均没有要置对方于死地的打算,于是乎,这场比试不过是两个高手之间的武艺切磋。
  很快,两道身影飞掠而过,又各自跃回自己的坐骑,晏飞卿长笑三声,直呼过瘾!苏九龄面具下的唇也轻轻的勾起,狐狸上中亦染上一丝暖色。
  “晏二公子,咱们来日再战!驾!”
  “晏某随时恭侯!”目送着那两人远去,随后敌军亦退随他们的主帅后退至三十里开外安营扎寨。
  夜如墨洗,星月深隐,主帐的布帘倏地无风自动,一道黑影速若闪电闪身而入。
  “我就说他会来吧!”一道低沉悦耳的男声响起,啪的一下,灯火瞬间亮起。晏飞卿定睛而视,一张矮榻置于帐中靠后,榻上尚置有一铜制茶壶,上面正徐徐冒着热气,而榻旁盘腿坐着两人,正相对而饮。
  “既早知我来,为何不多备一杯清茶?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晏飞卿只愣了一下,便走了过去,也不知拿了谁的茶杯仰头便一饮而尽。
  “晏二公子,你只身勇闯敌营,难道就不怕被困于此?”轻轻吹着杯中飘浮的茶叶,夷珞缓缓道。
  “嫂嫂难道忍心?”这话晏飞卿是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态度说出来的,无非是想试探一探。
  “晏二公子真爱说笑,我乃沧月皇之妹,哪来你的什么嫂嫂?”
  “不可能!”终于挂不住脸上的笑,晏飞卿搁下茶杯,猛地看向沉默的苏九龄,似要向他求证。
  “便只许你那位皇兄是陈国皇子,便不许我家的丫头贵为沧月公主?”苏九龄笑嗤。
  “嫂嫂,你可知我皇兄……”
  “晏二公子,你可看清楚了,此处没有你的嫂嫂,下月十五,如若二公子不嫌弃,不妨来喝杯喜酒。”苏九龄早已摘下面具,冷着脸,表示他的不悦。
  “不……这、这不是真的……”晏飞卿觉得很是荒谬,他还沉浸在一种深深的喜悦中,就像自己寻了一样东西很久很久,却在找到的时候突然被告知此物已不归他所有,那种感觉实不好受。
  而他更担心的是那个人,他应该快到了,如若那时,他知道了,他心心念念的女人要为他人披上嫁衣,又会是何种心情?
  “晏二公子,容我提醒一句,还是速回为好,虽说咱们昔日交情不错,但,如今立场不同,真让他人发现了,便是我这兵马元帅怕是也难保你全身而退!”
  “我还会再来的!”咬咬牙,晏飞卿深知他所说的都有理,可是又很是不甘心,回头望了眼那静静喝茶的绿衣女子,终于扭身出了帐。
  “丫头,你还好吧?”待晏飞卿走后苏九龄忙上前扶住软软倒下的夷珞,担心不已。
  “没,没事,老毛病,让我躺一下便好……”虚弱一笑,刚才她一直强撑着,终于他走了,她便再也无一丝力气支撑了。
  “迟早那人会知道消息的,到时候怕是……”苏九龄握紧拳,“丫头,还是回宫吧……”
  夷珞沉默,不想再说话,苏九龄见她这般,只好跟着沉默,终是长长叹了口气,把她抱起放到隔间的榻上,盖子锦被。
  “你安心睡吧,我便在外面,有事唤我便是。”
  “嗯,你也快些睡吧。”
  夷珞睁着眼,久久无法入睡,虽体虽虚弱着,可是脑子却十分清明,想起那些过往,心还是毫无预警的一阵疼痛。
  那一次,她饮下剧毒,在鬼门关前徘徊时,沧月四皇子突然出现在她和苏九龄面前,他说自己有法子救她,要求便是要苏九龄助他取得沧月的皇位。苏九龄自是二话不说应了下来,那时便是要他当场以命相赠他也会当即应承。
  于是他们便随着皇四子到了他的府邸,待为上宾。而苏九龄本就是沧月子民,苏庄离皇城并不远,生命无碍后她便回了苏庄,直到沧月与璃国开战,她方急急回到皇城。
  他人都道这次两国交战皆是因为沧月国远嫁璃国的公主之死而起,殊不知,这只不过是一个新任君主扩张疆土的借口。皇四子她是知道的,此人野心勃勃,深谋权术。是以,她曾多次劝说苏九龄,实不忍他为了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奈何就在她苦苦劝说的时候,关于她的身世之谜又浮出了水面,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是前任沧月皇兄长的亲生女儿!
  无端端的,她由一个平民女子摇身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更让她无法接受的便是她的亲生父亲竟是死于前任沧月皇之手,而当今沧月皇又如法炮制,夺了她亲哥哥的皇位,让他死于非命!
  这样震惊的消息接踵而至,她本就身体羸弱,身子便再也无法好利索,常年缠绵病榻,幸得苏九龄替她遍访名医,四处求药,再加上她的堂兄沧月皇为笼络人心,更是张贴皇榜,广邀名医。只是这样的殷勤她非但不领,还深恶痛绝!若不是此人,她尚能有兄长在世,得以重圆,奈何……早知今日,她便是死了也不会让苏九龄替这个心狠手辣的堂兄谋夺自己嫡亲兄长的皇位!奈何错已铸成,已是悔之晚矣!
  只是苦了苏九龄,他虽未亲手杀死她的兄长,却也参与其中,至今为止,依然深怀内疚。
  夷珞恨恨的咬牙,今生哪怕是豁出命去,她也要为逝去的父兄报那血海深仇!
  沧月本就国富民强,与璃国不相上下,两国原本互不相扰,可是自打她的堂兄登上皇位后便开始肆意开拓疆土,弄得民怨四起。
  夷珞更觉得自己责任重大,她贵为沧月公主,自当竭立还沧月百姓一个太平天下!
  沧月皇不仁,天下势必不容!
  这个夜,夷珞辗转反辙,直到东方将白方才浅浅睡去。
  
  




☆、第八十三章   陌生男人

  第二日,苏九龄却抛下了她,只留了四个婢女寸不不离的随她左右,没能同行已让她心生烦闷,四个婢女的形影不离,动辙大惊的作法更让她头痛,于是绞尽脑汁想着如何甩开四人,然后独自清静清静。可是这营中她并不熟,出了帐只看见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似延伸到天边,一面环山,视线所极皆是绿色。
  “你们,可不可以让我一个人待一下?”终于,前行的步子停下,夷珞尽量不动气,温着声音好脾气道。但愿四人能理解她,让她独自走走。
  “公主,元帅有令,婢子们不得离开公主半步!”
  “呼!”叹了口气,早知此法行不通,奈何她总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看来先礼后兵的礼是行不通了!不过如果这样她就会放弃的话那她也不是夷珞了,暗暗运气,心里思量着,此四人定也是身手不凡,她虽会些武功,可是以一敌四怕是不会成功。看来,只能趁其不备了!于是背过身摆摆手,假意放弃,然后闲庭安步的欣赏着绿草地里夹杂的小花,不再理会身后四人。
  走着走着,倏地夷珞发出一声痛呼,顿住步子。
  “公主!公主!”四婢慌忙围过来。
  夷珞皱着眉,捂着心口,似疼得无法说话,只断续道,“没、没事……”
  四婢自是不可能放任不管,又见走出来一段路了,此时返回对她们主子的身体不适,于是有人建议让她原地休息一下。夷珞只顾着皱眉喘气,一切都照她们说的办。很快,四人围成一圈替她运功,让她在里面稍着调息。
  不过片刻,夷珞紧闭的眼突然眯开,瞧了瞧四人,都阖着眼专心替她运功,心道此时正是好机会!于是不待多想,猛地收手,然后腾地起身,伸出一指连点人穴道。
  “公主!”四人惊叫,都是不敢置信。
  夷珞尴尬的笑了笑,抱拳向四人道了个不是,解释道,“各位姐姐不用担心,这个穴道两个时辰后便会自动解除,我只是四处看看,稍后便回。”说罢正要转身离开,想了想,又回过身,再次向四人抱歉道,“得罪了!”然后出其不意的又点了四人的哑穴,她这样做无非是怕她们出声唤人,这样她清静的时日怕是转眼就没了。
  被迫哑口的四人只能睁着眼睛又是眨眼又是祈求,奈何夷珞都做视而不见,转身便离开了她们的视线,留下四人满脸焦色,额上沁出细汗。
  她身子弱,轻功施展不到片刻片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下,早已不是那片绿草地了,眼前美景让人不忍眨眼。四周开着一种不知名的紫色小花,中间零星漂着几点白色,仿若粒粒晶莹的露珠儿点缀其上,迎风招展,幽香怡人。身后还是青山巍巍,风摇叶动之声从上面隐隐传来,整人人都觉得心旷神怡。而更让夷珞心喜的是面前那带仿若玉带蜿蜒河流,辉阳如金,波光粼粼。河面并不宽广,却曲折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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