そ袢铡!�
“没想到啊,没想到……”段桓摇了摇头,“真没想到我的女儿,如今也成了这么一个事事算计的人啊……锦儿,你想要我除了赵杨进?”
“爹爹,此人若是不除,将来定会成为一块梗刺,扰得人坐卧不安。”
段桓将逸锦扶了起来,关起门来她是女儿,他是父亲,但从主下地位上,她是贵妃娘娘,他是臣子,这么跪着,毕竟不合礼数。
“这件事,爹爹会去办的。只是你千万记得,回到宫里,千万别再提这件事,需得留意周围是否还有旁人知道内情。”
逸锦点了点头,父亲应承了下来,她心里的这块石头终于是落了地了。
在江南的小镇上,无双带着一对龙凤胎也是焦头烂额。
刚生下孩子的时候是无比欣喜的,但是现在,问题来了。
首先,孩子要喝奶,但是无双的奶水不足,再加上有两个孩子,更是供不应求,没有办法,只好让菱香去镇上请奶娘。
但是请奶娘需要银子,她们离宫的时候虽然带着一些首饰,但这些时候下来,也是用的差不多了。因此现在都是靠逸琪在镇上的米铺里帮别人做些活计来赚些生活的开支,维持三个人的生活。
现在加上那对孩子,已经是五个人了,还要再请奶娘,的确是有些囊中羞涩了。
第二个问题是晚上睡觉。小孩子的作息时间和成人是相反的,白天的时候,他们最多的时间就是呼呼的睡着,偶尔醒来不是要喝奶就是尿了裤子。可一到晚上,他们的精力就旺盛了起来,一直爬在无双的身边闹着,尤其是哥哥,还一直在不停的咯咯笑着,有时候还要去惹惹妹妹,整个晚上翻来覆去,搅得人没法安睡。
菱香想抱着两个孩子过去睡,也是被搅得没法安稳,第二天立刻就变成了熊猫眼。无双过意不去,便和菱香在晚上轮流带着两个孩子。
又一次菱香突然问起无双:“夫人,现在这个状况,难道就真的没想过再回宫里?”
无双一愣,怀里抱着两个熟睡的孩子道:“现在不好吗?回去做什么?再说了,我曾亲眼见过当初宫里面为了夺嫡那种尔虞我诈,你争我夺,亲兄弟之间连一点起码的亲情都没有,只有算计,恨不能将你往死里去整。我只希望我的儿子在这里快快乐乐地成长,不要再回去掺入那样的争斗中去。”
“夫人,有句话,菱香不知当问不当问?”
无双拍拍她的手道:“菱香,咱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名为主仆,实际上咱们的感情跟姐妹一般,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夫人,你还念着皇上吗?”菱香握着无双的手,“好几次我都瞧见你睡着的时候,眼里都会流着眼泪。菱香是怕……夫人苦了自己……”
无双愣怔了一下,刚开始离宫的时候,心里的确是锥心一般的疼痛,但现在,尤其是诞下了这一对孩子之后,当初的那种难过,那种痛彻心扉的伤已经减少了很多。
若这份爱,已经不是当初她想要的那样,又何必再去留恋?她相信,就算是没有景墨,她带着这对孩子,也能过的很好,至少,她身边还有菱香。
“菱香,我不会回去。我不能责怪他什么,他是皇上,有权利做那样的事,他曾经能对我那般,我也已经满足,心中并不怨恨他。只不过,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他不再是当年我在段家认识的那个景墨,也不是我初嫁时静王府的皇子,一切都已经变了。你说我懦弱也好,绝情也好,但我是绝不会改变主意,再回那个禁锢一切,束缚一切的皇宫了。”
如今再谈起这些,无双已经能够非常地坦然,也许真的是放下了,所以才能这样面对。
“夫人,不论你做什么决定,菱香都会和你在一起。只是……”菱香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说起话来这么别扭,有什么就跟我直说。”
菱香朝门外瞧了一眼,外面的不远处,逸琪正搬着一袋子的米朝这边走来。
“夫人,二公子来了这么久了,怎么也劝不走,看这样子,怕是要在这里守下去了。其实,他也算是个有心的……”
无双心底也是一阵喟叹,当初她以为逸琪不过是一时意气才跟着她一起走的,但是这大半年的时间下来,明眼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原本他身上的那种纨绔脾性,公子习气渐渐的都在消失,他就像一个家的男人一般,担起了照顾他们四人生活的重任。
虽说,刚刚开始出去做活的时候,也出了不少的岔子,他细皮嫩肉的,哪里做得来粗活,没少被老板训斥,身上也常常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但他在无双面前愣是没吭一声,总是笑颜以对。对他,无双心里是有愧疚的。也曾几次劝他回去,但却总也是拗着不肯,非要留下照顾他们。
也许,是该好好和他谈一谈了,毕竟是个大好青年,不能就这样耗着他的岁月。
逸琪回来后,菱香找了个借口先出去了,两个孩子也抱去了奶娘处喂奶。
无双招了招手,让逸琪坐下。
好多话想说,但真的面面相对的时候,却反而不知从何开口了。
好不容易才挑了个头:“逸琪,你跟我来这里也有大半年光景了,我心里实在好生过意不去。”
逸琪忙道:“双儿,当初是我要带你走的,既然走了,我就从未后悔过,你又何必过意不去?”
“我只觉得是拖累了你。”无双顿了顿,说道,“你是靖国公府的二公子,你的生活不该是这样,在这里当个活计,照顾我们四个妇孺。逸琪,如今我们都安顿了下来,你还是回去吧。”
逸琪愣了一愣,虽说无双过去也劝过他这件事,但自从生下了这对孩子后,倒是没再提过,现在又提了起来,反倒是令他心中有些不安。
“双儿,你觉得我现在还能回去吗?我一回去只怕立刻就被御林军带回宫里去了,皇上会逼问我你的下落,这真的是你想看见的吗?”
“可是……”
“双儿,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从前我是个不懂事的,做了不少伤害你的事,也的确对你有过非分之想,但是如今我留在这里并不是奢望什么,只想好好地照顾你们。”
无双心底一阵感动,她知道再劝也是突然,只能默默点了点头,由得他去了。
可在京都,却又接连发生了几件大事。
这首先的第一件事,就是御医赵杨进的死。
御医赵杨进在某天晚上前往醉香楼饮酒的时候,突然和人发生了争执,结果直接被捅死在了酒桌上,而肇事之人却是踪影全无。
第二件事,是有人传了一个讯息给景墨……
作者有话要说:估计2章是完不了了,明天继续努力!!!
64
64、永宁宫事 。。。
御医赵杨进之死,在宫里也算是引起了不少的议论。身为宫里的五品御医,死在醉香楼那样的地方,毕竟传出去十分的难听,而且两日下来,那个凶手竟是没有一点儿的下落。
宫里面因为赵杨进的死,也传出了不少的闲言碎语。
这日清晨,景墨原本是在御书房的内室中歇着的,醒来后见天色已明,便想要去御花园走走。
因为时候尚早,御花园中还没什么人,倒是格外的清净。景墨在荷花池旁呼吸着扑面而来的清新空气,突然,仿佛是听到了在假山后打扫的几个小太监嘴里正议论着什么,因为似乎是提到了赵杨进这个名字,景墨便留了个心,轻轻走了过去。
只听那两个打扫的小太监正说这话,其中一人道:“小李子,你可听说了太医院那个赵太医的事儿?”
“自然是听说了,不是据传是上青楼跟人争花魁娘子被捅了三刀么?”
“可不是吗?真是看不出来,这赵太医平日里看起来人五人六的,是个正人君子的样子,居然是这么一个好色之徒。”
“哎,”那个叫小李子的叹道,“人家和咱不一样,他怎么说也是个男人,自古来又有哪个男人不是沉迷在温柔乡中的?就是咱们皇上,可不还是被那死了的贺兰主子迷上了,皇后娘娘这才出的宫……”
“嘘……小声点,”另一人拉了着小李子一把,“你可是吃了豹子胆了,皇上的事儿可是咱们议论的得的?”
“咳,怕什么,这会儿这偌大的院子里,连个人影都没有,咱们说上两句又有什么打紧?不过,这个赵太医胆子倒是真不小,我听一个常在一处喝酒的小太监说起,说这赵杨进连宫里的娘娘都敢招惹。”
“什么?他真的敢……?”
“那可不是,我起初听着也不相信,但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真是不信也信了。不过真是想不到……”
他们二人说的这番话,景墨都听在了耳中,此时一大早起的平静心绪不由都被打破。
自己的后宫中居然有人跟赵杨进私通?如今还在宫里的太监中传了开来,要是再传下去,还指不定说出怎样的话来?
虽说景墨对后宫的这些妃子都没什么感情,但妃子私通毕竟是大丢皇家颜面之事,如今还被拿出来当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他又怎能容忍?
景墨离开了御花园,一大清早便招了黄淳厚进来。
黄淳厚听皇上一早就宣,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战战兢兢便到了御书房。
“黄总管,今日早上在御花园有两个打扫的小太监,你查查是什么人,在哪里当差的,然后将他们带过来。”
“皇上……是他们犯了什么事儿吗?”黄淳厚有些摸不准景墨的意图,若是宫里的小太监犯了事,只需要让他去处置就是了,可景墨这么说,反倒是令黄淳厚心里颇是不安,就怕是自己的疏忽,惹恼了圣上。
“你不必多问,只管照朕说的去做便是。”
黄淳厚不敢再多言,随即退了出去。
景墨的心情却是久久不能平静,刚才两个小太监说的话,无疑是说到了他的心病。
若不是他被贺兰迷恋,无双又怎会离宫?
在这些奴才的眼中,他尚且是个这般薄幸之人,也怪不得无双走得义无反顾,至今连个音讯也全无。
黄淳厚办事十分利索,没一会儿那两个小太监李华和薛胜就被带了过来。他们两个在宫里一向都是默默无闻的,突然间被皇上找了过来,心里不免七上八下,不知自己是犯了什么事儿。
景墨将其余的人都屏退了下去,他一步步走下座椅,朝那两人走去,一双精烁的目光凌厉地盯着这两人。
“皇上……吉祥……”大概是因为害怕的缘故,他们的声音颤颤发抖,跪在了地上,头也不敢抬一下。
“你叫小李子?”景墨指着其中一人问。
“回皇上,奴才是小胜子,他是小李子。”
“朕有话要问你们,今天早上你们在御花园说的话,朕都听见到了。”
两个小太监心中都是一惊,随即对望一眼,心里懊悔不已,胆怯恐惧之心却是更甚,要知道今早他们所说的可都是杀头的闲言啊!
“朕只想你们老实说,赵杨进这厮胆大包天,是跟后宫哪个妃子私通?”
两人的身子早已抖得跟筛糠似的,牙齿也禁不住格格打起了颤来,哪里敢说,只是一个劲儿的在地上磕着头,口里嚷着:“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小李子,你说!”景墨厉声喝道。
“回……回皇上……奴才真的不知道……”他裤裆中一阵热流,竟是吓得尿湿了裤子。
“你不必害怕,朕只想知道一个答案,只要从此以后你能保证不再泄露给别人,朕便饶了你的性命。”
“皇上……”
“但若是你执意不肯说,那朕就以谣言惑众,扰乱宫廷的罪名,赐你个死,你自己斟酌着看吧。”
景墨重新坐回了龙椅上,等着他开口。
大概是斟酌了再三,那小李子想了许久,好不容易终于开口道:“回……回皇上,奴才也是听旁人说的。”
“那就把你听来的如实说给朕听。”
“是……是永宁宫当差的小德子,前次喝酒的时候,奴才听他说起,说是赵太医之前常常进出永宁宫,而且每次去,锦妃娘娘都会把所有的宫女太监都遣走,不知是在里面做什么事。有一次,正巧是有急事要去禀告贵妃娘娘,却……却无意间听到里面传来那……那声音……”
“有这等事?”景墨喃喃道。
逸锦、赵杨进、贺兰还有小皇子,所有的人和事串在一起不能不令景墨疑心大起,他的心里立刻产生了一个想法。
表面上却是没有发作出来,他朝下面跪着的两人道:“这不过是捕风捉影之事,从今日起,再不许说这些闲言碎语,若是再教朕听到一个字,可就小心你们的脑袋了!”
“是……”下面两人早就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此时听皇上这么说,如蒙大赦一般。
景墨立刻便起身去了永宁宫。
永宁宫给人的感觉,虽然大,但却是一阵阴冷之气,里面冷冷毫无生气。只有小皇子的哭声一阵阵地传了出来,清亮的啼哭在空荡的大殿里传了开来。
景墨走进去,只见小皇子睡在摇篮里独自哭着,而逸锦则在旁边的床榻上歇着。因为景墨来的时候吩咐了里面的宫女不需通传,此时逸锦和伺候的宫女莺儿都没有瞧见站在门外帘后的景墨。
“娘娘,小皇子还是哭个不止。这喂也喂过了,不知他是怎么了,要不奴婢去那些蜂蜜给小皇子尝尝,上一回他也是尝了一口便不哭闹了呢。”莺儿得了逸锦的许可,便到小厨房里去拿蜂蜜了。
小皇子仍在不休不止地哭着,逸锦也被他哭得烦了,站起身来走到他的摇篮边恼道:“ 哭哭哭,就知道哭!和你的贱蹄子娘一样,都是个贱种!”说着逸锦伸出手来,在小皇子尚且柔嫩的小腿上狠狠捏了一把,小孩儿吃痛,顿时哭得更加的厉害。
景墨忙从门后出来,喝道:“逸锦,你在做什么?”
逸锦怎么会想到景墨就在这里,顿时慌了神,忙跪下接驾:“皇上,您怎么来了,怎么……怎么也不通传一声?”
“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