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得胡言乱语,本王何时掐过前太子的……臀部?你就算被人告知些前太子的一些事迹,也蒙蔽不了圣听!你与前太子没一点儿可像之处。”
“王叔,本宫青紫的左半屁股有皇祖母亲眼所见为证。皇祖母,你说有没有这回事。”太子继续说道。
“这事——有心人自会知道,不足为奇!”太后接过康亲王的话,略有吃惊地说道。
“皇孙还知道皇祖母极擅丹青,只是作画时,从不让人在身旁侍候。画完人物后,不点眼睛,然后拿到火盆烧掉;留下的只是山水画。”太子娓娓道来,从容有度。
新帝年幼1
“那也是有次碰巧我就躲在书案后面,无意中发现皇祖母画的人物没有眼睛。”
太子揭开面具,露出本来面貌。
满堂皆惊。
“你果真是我那可怜的皇孙?”太后似乎不相信她的眼睛。
“皇祖母,父皇和王叔曾向你讨要九转玲珑杯,你都没舍得给。我悄悄向你讨要,你也没给。孙儿一时气急,问你‘我是不是你的亲孙子?’,皇祖母安慰我说待我成人礼时,拿它当礼物送与我。皇祖母还嘱咐我谁也不能告诉,这只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难道皇祖母全忘了吗?”太子再次抖出一个秘密,哽咽地说。
“果然是我的皇孙。”
太后在帘内喜极而泣,低头拭泪,然后又问:“皇孙为何无辜失踪?又为何今日才归?而那原来死去的人又是谁?”
“回皇祖母,那人是太监刘喜。孙儿当时人事不省,幸亏皇叔求师公救治孙儿,才捡回一条命。孙儿整日浑浑噩噩,不能自理,是师公求师叔公施救,孙儿近期才清醒,才有顔敢回来拜见皇上和皇祖母。”太子满脸泪痕。
“皇孙知是何人所谓吗?”太后也哽咽着问道。
“孙儿不知,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太子虽有哭腔,但声音坚定有力。
康亲王悄悄长舒一口气。
众人见皇上和太后都确认他为太子,后来又见他和前太子如此相像,基本都消除了疑惑。
“恭喜皇上!贺喜太后!太子吉人天相,必有后福!”丞相唐言一开口说道。
“恭喜皇上!贺喜太后!”守卫军统领常悦熙也说道。
众大臣纷纷跪倒在地,异口同声的说道“恭喜皇上”“贺喜太后”“臣等拜见太子!”
等人们稍稍平静,皇上说:“刘德全,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平安归来,一十有三,聪慧干练,深得朕心,现传位于太子白景天,望其勤政爱民,亲贤远佞,光大国门。钦赐”
新帝年幼2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平安归来,一十有三,聪慧干练,深得朕心,现传位于太子白景天,望其勤政爱民,亲贤远佞,光大国门。钦赐”
众人稍稍一愣,就见恭亲王率先跪倒:“吾皇万岁万万岁!”,也就跟随其拜见新帝。
康亲王不清不愿的最后跪倒,喊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太上皇白宇奇亲自走下台阶,拉白景天一同坐在龙椅上,然后对太后说:“母后,你我都老了,让年轻的皇上去折腾吧,你我母子二人以后就在后宫颐养天年吧。”
“皇上发话了,哀家哪有不依的道理。”
如今太子回来并继位,康亲王的希望破灭了,她只能私下去抚慰他了。
天瑞二十年五月五日,十三岁的新皇正式登上九五之尊,封白宇奇为贤敬太上皇,封冯皇后为贤庄太后,封金太后为孝文太皇太后,封舒贵妃为舒贵太妃,并大赦天下。
皇上年纪虽小,但经历生死病痛,心智早熟,旁边又有太上皇、恭亲王不遗余力的点拨、支持,他在朝堂之上倒是有模有样,落落大气。
只是对待军政大权,显得有些急躁——什么都想伸手,样样都想紧抓不放。
恭亲王极力配合,把原来财政大权,尽数还与皇上。
显然他很想让他尽快强大起来,成熟起来,尽早独掌朝纲。
康亲王还如以前一样,协助朝廷批阅部分奏折。
大局似乎已定,这些大臣漂浮的心渐渐沉落。
但总有些不安分的人,试图改天换地,这些人以康亲王府为基地,深夜飞来飞去,频频碰头密谋。
康亲王的势力部分是从太皇太后手中接管的,现在,太皇太后承认白景天为新帝,意味着这些人不会再由他控制了。
趁新皇朝基未稳,他只有动用自己隐秘的势力再次放手一搏,成王败寇,恐怕他今生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康亲王府书房内,康亲王与一黑衣人密谈,两个时辰后,黑衣人离去。
爱情结晶1
皇上登基一月有余,在太上皇搬到舒贵妃的桂舒园后,就住在乾坤殿,宫内设置没怎么变动,包括侍卫巡夜,还如以前一样。
因皇上未大婚,后宫之事交于贤庄太后打理。
贤庄太后自父亲十年前战死沙场,心中就只有太子了,她和皇上本就是一场政治婚姻。
她父亲以为把最尊贵的皇后头衔戴在女儿头上,女儿就会尊贵地尽享人间幸福,就像当初她自己想的那样——年轻儒雅的皇上和温柔贤惠的她一定会琴瑟和鸣、夫贵妻荣。
等住进后宫,她用她滚烫的心去温暖那颗冷漠的心,没想到到头来却是他冷却了她的心。
容妃,和自己一样可怜的女人,她只是皇上制衡朝廷的小棋子,日日在后宫寂寞的活着。幸亏她生下儿子,也只有她生下儿子,儿子就是她的希望,就是她生活下去的勇气。
为了儿子,她选择依旧是尊贵高雅的皇后,她要让儿子有尊严的活着。一年前,当她看到和儿子一模一样的脸奇﹕'书'﹕网,着实吓了一跳,好似眼前的世界坍塌下来。
但当她没有在他右耳垂找见那颗淡淡的红痣,那颗魂飞魄散的心才重新回到肚里,她知道儿子仍活在世上。
现在,儿子是皇上了,她会更小心的为他操劳。至于太上皇,由他去吧!
和繁忙的太后相比,太上皇的日子就过得悠闲、惬意了。
他每日会与皇上谈一些政事,剩下的时间就是与舒贵太妃赏花戏水,吟诗作乐。
六月的傍晚,太上皇和舒贵妃在御花园散步。
突然,舒贵妃蹲下身,呕吐起来,太上皇轻拍其背部,说道:“不是身子没什么大碍了吗?怎么又添了新毛病?”
“太上皇,臣妾恐怕是有了。”舒贵太妃微微红着脸说道,声音羞涩欣喜。
“有什么了?”皇上不解的问道。
“你说有什么呀!当然是有身子了。”舒贵太妃斜了他一眼,不满的说道。
爱情结晶2
“有什么了?”皇上不解的问道。
“你说有什么呀!当然是有身子了。”舒贵太妃斜了他一眼,不满的说道。
“真的吗?张太医不是说当年那场病落下病根,不能再生育了么?”
太上皇有些惊喜,但更多的是不相信。
“昨天,张太医为我诊脉,说臣妾有了。臣妾想给太上皇一个惊喜,就没让张太医声张。”
舒贵太妃笑着望着太上皇。
“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嫣儿,老天对我不薄了!让我今生拥有你,又赐给咱们一个孩子。嫣儿你真好!就算将来哪一天我离开你了,还有咱们的孩子陪着你,你也不会太寂寞。”
太上皇想到自己有限的生命,不禁有些伤感。
“真想现在就看到他的样子!”
“太上皇,再有八个多月你就会看到他的模样的。不如现在太上皇就为孩儿赐名吧!臣妾要太上皇为孩儿起一个好听的名字。”
舒贵太妃笑颜如花,她软软细语带着欣喜,透着娇羞。
她没想到今生还能有幸做母亲。
太上皇大婚时,她悲恸欲绝,连累未出世的孩儿早早夭折,自此落下病根。
她不禁想起三月的那日夜晚,月琴仙子偷偷潜入她的寝宫,点住她的穴道,并把右手搭在她的脉搏,然后缓缓的说:“你曾经小产过。”
她又接着说:“你别大喊大叫,我会解开你的穴道。”
她点点头。
月琴仙子伸指解开她的穴道,说:“我会让你有一个孩子。孩子就是你俩的延续,也会是你生活的希望。”
她走到书案,就着昏黄的灯光,提笔写下一个药方就飘然而去。
次日,她就让小红照药方拿药、煎药、喝药,一直按药方喝药直到昨天才停药。
“白景晨!我们的孩儿就叫白景晨!”太上皇思忖片刻,缓缓地说道。充满憧憬的眼神瞟向远方。
“白景晨!好名字,臣妾喜欢!臣妾替孩儿谢过太上皇!”舒贵太妃盈盈下拜施礼。
爱情结晶3
“白景晨!我们的孩儿就叫白景晨!”太上皇思忖片刻,缓缓地说道。充满憧憬的眼神瞟向远方。
“白景晨!好名字,臣妾喜欢!臣妾替孩儿谢过太上皇!”舒贵太妃盈盈下拜施礼。
“爱妃!嫣儿!不是说了吗——你我之间不用再行礼了,况且如今你又有了身子。”太上皇赶紧扶起她,责备道。
“臣妾是替孩儿行礼呢!”舒贵太妃不好意思的说道。
其实,她是跪惯了,惊喜之下,习惯性的下跪谢恩。
后宫似乎就不存在秘密,很快,整个后宫都知道舒贵太妃有了身孕。
于是,皇上、太后、太皇太后都送来贺礼,就连康亲王也送来一对玉珠。
桂舒园内,上上下下,洋溢着欢腾、喜庆的气氛。
舒贵太妃是康亲王奶妈的女儿,从小到现在,康亲王对她一直比较关心。
当年皇上大婚,亏得康亲王在旁劝解,软语相慰,出谋划策,时时提防——怕她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她才挺了过来。
这些,太上皇与舒贵太妃明白,从内心讲他们对康亲王充满感激,若没有当年康亲王找一些上门提亲的,现在的他们说不定天涯相隔。
看着琳琅满目的贺礼,舒贵太妃偎依在太上皇怀里,双手舒缓的在腹部轻柔,脸上荡漾着满足、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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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这样祥和的时节,一只黑色的大鸟倏地飞起,飘进乾坤殿,片刻之后,倏地飘飞出去,没入无边的夜色中。
值夜的侍卫李恒揉一揉眼睛,再捅一捅身旁的张启,嘀咕道:“刚才我好像看见一只黑色的大鸟从万岁爷那儿飞出去了。”
张启嘲笑道:“兄弟,没梦游吧?我怎么啥也没看见?”
李恒笑了,自嘲道:“最近兄弟我手气有点背,明明算计那色子是大,等揭开的时候就成了小,半年的饷银就不声不响地进去了——估计,刚才是我眼花了。”
劫数难逃1
就是在这样祥和的时节,一只黑色的大鸟倏地飞起,飘进乾坤殿,片刻之后,倏地飘飞出去,没入无边的夜色中。
值夜的侍卫李恒揉一揉眼睛,再捅一捅身旁的张启,嘀咕道:“刚才我好像看见一只黑色的大鸟从万岁爷那儿飞出去了。”
张启嘲笑道:“兄弟,没梦游吧?我怎么啥也没看见?”
李恒笑了,自嘲道:“最近兄弟我手气有点背,明明算计那色子是大,等揭开的时候就成了小,半年的饷银就不声不响地进去了——估计,刚才是我眼花了。”
“你那婆娘能饶你吗?你拿什么养一家老小?”张启说道。
“我我这不是正发愁吗!”李恒说道。
“兄弟,哥哥我呀劝你,还是别赌了!”张启说。
“那我活着还有啥意思!”李恒说道。
“李恒兄弟说的对!咱家也是就这点儿嗜好,要是不让咱抓两把,还不如找根绳把自个吊死呢!”新任大内总管刘会忠从阴影中走出来,深有同感地说。
刘会忠,原是太子宫的总管。刘德全随太上皇去了桂舒园,皇上就任他为大内总管。
“原来是刘总管呀!你可是万岁爷身边的红人,我们哥俩以后还望刘总管在万岁爷跟前多多美言几句!”李恒说道。
“好说好说!都是自家兄弟,相互关照也是应当的!有时间咱们兄弟在一块耍几把!”刘会忠热情的说道。
“好啊!不满刘总管,我若一天不摸摸色子,心就痒痒的难受。我如今随身就装着这玩意儿,等哪天咱们都得空了,咱哥几个好好玩几把!”李恒说道。
“那当然好!张启兄弟,到时候一起来呀!”刘会忠说道。
“一定一定!”张启说道。
“咱家这儿有五百两银子,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放出去能生点儿利息,不知哥几个有没有路子帮哥哥跑跑?”刘会忠说道。
“太好了!小弟我正愁银子呢,哥哥就把银子放给我吧,利钱由哥哥定。”李恒说道。
劫数难逃2
“太好了!小弟我正愁银子呢,哥哥就把银子放给我吧,利钱由哥哥定。”李恒说道。
“李恒兄弟缺钱花呀?那就拿去,等你啥时方便了,再还给我。利钱吗——你就看着给。”刘会忠说道。
“那怎么行!不能让哥哥吃亏!咱们就按市面价算,利钱每月千分之九。”李恒说道。
李恒他们随便找一间屋,就着这的笔墨纸砚立好字据,签字画押,交给刘会忠,刘会忠把银票递给李恒,双方清点完毕,皆大欢喜。
李恒可以用三百两银子给媳妇交饷银,剩下二百两还可以翻本,心中免不了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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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皇上有些难受。刘会忠在身边伺候着,就差李恒去请太医。
太医来了,诊脉吃药,第二日却不见好转,反而越显严重。
于是太后召集太医们会诊,斟酌着开出药方,几日已过,却依旧不济于事。
太上皇看着哭泣的太后,再看看昏睡的皇上,五内如焚;面对一群瑟瑟发抖的太医们,仰天长叹。
皇上一病数天,低烧不退,整日昏昏欲睡。
多少太医瞧过,喝了多少药,不见好转。
太医们束手无策,对太上皇说皇上大病初愈,恐体内毒气卷土重来,还是由恭亲王请云山道长前来救治皇上。
太上皇急宣恭亲王觐见。
恭亲王来到宫中一听如此境况,心急如焚,快马加鞭赶到云雾山,搬来师傅救急。
云山道长猛听徒孙旧疾复发,先是一愣,接着就说:“不可能,不可能!他走之前,余毒都封锁住了。”
怎奈恭亲王说:“皇上现在一日之中,大多时候都是昏睡在床。”云山道长心中疑惑,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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