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要出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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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要出墙-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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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离问道:“爹爹是怎么回答的?”
申嬷嬷笑道:“老爷说他一诺千金,老太爷听后很满意,第二天,老太爷备了厚礼,请瑞恒王作媒人,为白林两家结亲。”
白离忍不住莞尔:“爹爹之举在男子中固然是前所未有,但娘亲连爹爹的面都没见着,光听一句话就认定了吗?”
申嬷嬷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线,喜道:“可不是嘛,老夫人也没露面,不信这世上还有不愿意纳妾的男子,私下对夫人说老爷肯定是长得不好,夫人不搭理这些,从定了亲事就闭不出户的绣嫁妆,老夫人急得去问老太爷,老太爷也只是哼哼两声,等夫人嫁妆绣全,老爷的花轿临门,老夫人自己亲眼见了女婿的面,才算是安了心。”
白离微微抿起嘴角偷笑,没错,爹爹一表人才,身姿挺拔,英武俊朗,性格却极温和,又对娘亲死心塌地,一个女子能遇上这样的男人,算是一生的幸福吧。
丹琴和问兰在一旁听得也羡慕极了。
“嬷嬷。”白离想起一件事来,腼腆的问:“我也要绣嫁妆吗?”
申嬷嬷神色柔缓,心疼道:“姐儿是外嫁,皇上也将婚事往后推了一年,我看前儿个宫里送来的东西就尽够了,姐儿没得累自己,这一年,就好好娇养着。”
丹琴进内房抱了一个大匣子出来,道:“嬷嬷请看这个。”匣子上有个精致的金锁,旁边吊了一个荷包,丹琴从荷包中掏出一把小钥匙,将金锁打开。
“这是什么?”白离在水滑光鉴的匣子上摸了一把,是上好的檀木,散发着淡淡馥郁的香气。
申嬷嬷接过匣子放在桌上,打开一看,只觉满目莹辉,红若艳霞,是一件嫁衣。
白离不由一怔。
“小姐不记得了吗,这也是宫里来的赏赐,韩总管单独拿给小姐的。”丹琴轻轻说。
白离伸手在火红的嫁衣上划过,也不晓得是什么料子,轻软至极。
申嬷嬷到底年纪大了,很有些见识,道:“这是云锦,只有淮南一带的雪蚕才产这种丝,雪蚕珍贵,且很难养,所以这云锦也是极稀有的东西,很多养雪蚕的农户,一年都织不了半米云锦,像这样一件嫁衣,可不知费了多少年月。”
“嬷嬷,云锦不是只有白色吗?”白离尽自己所知的问道。
“姐儿看这嫁衣,红得好像宝玉一样散发莹辉,是用一种稀有胭脂萃染的,林家老夫人在世时,手里头也有一瓶这种颜色的胭脂水,随便滴一滴到普通胭脂里头,再敷到脸上,有生肌养颜之效。”
“这倒真是难得了。”白离惊叹,看来,皇家对她这个义女,面子上是做得十足。
“匣子仔细收好,御赐的东西,便是一根针线,都马虎不得。”申嬷嬷嘱咐丹琴。
丹琴忙点头,小心翼翼的抱着匣子,打算先用缎子层层包好,再放到箱底去。
“我老婆子嘴碎,说了这些话,姐儿累了吧,我该走了。”申嬷嬷起身福了福便要走。
“问兰,送嬷嬷。”白离道。
两人离去后,屋子里一时没人,平日这个时候,白离不是在看书就是在练字,要么就是躲到内室去,练剑打坐,爹爹已经很久没教她新剑法了,而此刻,白离突然觉得很孤独,十五年的人生,她享尽荣华富贵,却还是觉得少了什么。
她太贪心了吗?




☆、第五回

是夜,白离沐浴后睡不着,叫丹琴找了一件日常的夹襦裙出来,她穿上后说想一个人在院子里走走,丹琴不放心,又不敢阻止,急得眼泪汪汪。
白离刚洗了头发,乌漆漆的头发还未干,她不想挽发,只拿白帛松松绑着头发,无视丹琴哀求的眼神,直接走出房间。
夜凉如水,悬在半空的月盘皎洁明亮,空气中隐约飘过桂花浓郁的香气,白离一时兴起,想去后院看桂花。
白离的院子是独立的,白府前边是白氏夫妇的主院,后面是偌大的一个花园,里面奇花异草尽有,当初林老太爷疼女儿,珍馐绫罗的贵养,其实白将军也一样,白离小时候随口说了一句丹桂的香味好闻,白将军就花重金从淮南托人移植一棵百年丹桂种在后花园。
想着爹爹和娘亲对自己的好,白离的心境渐渐明朗起来,反而有些惭愧自己的多愁善感,也许是冬天快到了,人也变得慵懒寂寥起来。
后花园跟白离的院子隔了一道门,平日里都是有小丫头守门,此刻白离没见着人影,只好自己推门进去,哪知,眼前风光正好。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溅!
就着月光,白离找了块平坦的石头坐下来,双手托着下巴发呆,从小娘亲就教导她一套淑女法则,就是要体态端正,坐行从容,女儿家的要是没了仪态,容貌生得再好,也被人看轻了去。
白离一直认真遵从娘亲的话,只不过这会没人,就让她轻松一下吧。
丹桂的枝叶生得极葳蕤,香气沁人心脾,在白离神魂差点颠倒之际,丹桂后突然传出了说话声。
“你还来做什么?亏你是读书人,胆子也忒大了,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要是被人看见,是要打死你的!”
这声音听着甚熟,白离捏着裙角,灵巧的一个翻身,隐藏到石身后。
“我怎么能不来呢,你托人给我的书信我已经看到了,但我不能相信,我知道我们之间是有感情的,也一直谨守男女大防,你为何说出配不上我的话来?”男子语气急痛的问。
“配不上就是配不上,我不过是个丫头,而你十年寒窗苦读,迟早是要出人头地的,我年纪也大了,我知道你对我是真心的,但你怎么不想想你爹娘,他们养育你花了多少心力,你就忍心在功成名就之时,娶一个没身份的粗陋丫头去气他们吗?”女子声气倔强。
“你就是你,今生我认定了,就不会变了,如若你真要舍我而去,我便发誓不再娶妻。”男子道。
“你……”女子气怔,哭道:“元修,我不值得,我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
男子满腔柔情,放低声音道:“欢喜,我不会再遇到像你一样的人。”
欢喜哭得不能自抑,道:“你走,我求你走吧,别再来见我,我也不会再见你的。”
她跑开,男子追上去,但追到院门口,就停下了,那是白家小姐的院子,是进去不得的。
白离见那人在院门口一动不动的伫立,夜越来越深,白离紧了紧衣裳,感觉很冷,要是再不回去,恐怕丹琴要急疯了。
“阿嚏!”
白离忙掩住唇。
“是谁?”男子转过头惊问。
借着小院内走廊的灯火,白离看清男子的模样,眉目清朗,一身儒衫更显气华温润。
白离觉得男子眼熟,不禁从石身后站起,紧张道:“你别叫唤,我是院子里的人。”
男子忙躬身退后,转过面去,道:“小生失礼,唐突了姑娘,请不要见怪,我这就离开。”
“诶,先别走。”白离上前一步,用袖子遮了脸道:“适才听到欢喜姐姐跟公子说话……”
“姑娘,请别误会!”男子急急打断,道:“此事与欢喜无关,是我自己闯到这花园来的,事关欢喜的名声清誉,我求姑娘不要声张,一切后果都由我来承担。
白离叹了口气,趁机打量他的长相,越看越眼熟,突然福至心灵,道:“你可是元修哥哥?”
韩元修不敢抬头,疑惑道:“姑娘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白离喜道:“多年不见元修哥哥了,难怪你连我的声音都忘记了。”
韩元修僵立了许久,迟疑道:“你……你是阿离?”
“可算猜对了。”白离乐滋滋的道。
韩元修脸色苍白的转过身,一时手足无措不该如何是好。
“你喜欢欢喜?”白离善解人意的问。
韩元修一震,道:“是我一厢情愿,欢喜找拒绝了我,是我硬追到这里来。”
白离皱了下眉,道:“欢喜不喜欢你吗?”不可能,白离还没见过欢喜被谁弄哭过。
“大小姐,我、我……”韩元修身形晃晃。
“别怕,我不会乱说的,欢喜能找一个好人家,我很高兴,只是她从未跟我提起过你,刚才猛见你们说话,我才藏起来了,其实我没有恶意。”白离语气诚恳。
韩元修松了口气,又羞又愧道:“幸亏是小姐,今日要是别人撞见,我就是一死,也对不起欢喜。”
白离抿唇,韩元修是韩总管的独子,韩总管从小服侍爹爹,爹爹成亲后,就为韩总管寻了门亲,是娘亲身边的大丫头如姨,韩总管和如姨互相中意,他们成亲后,娘亲撕了如姨的卖身契,让她出去独立门户,韩家购置了房田,生活富足,如姨生下独子后,倾力培养,白离八岁那年,如姨领着韩元修进府谢恩,韩元修十二岁就中了秀才,如姨高兴得不得了,一定让韩元修跟娘亲磕头,当时白离就在娘亲身边坐着,欢喜也在,韩元修磕头时,欢喜还嘀咕了一句:“磕这么响,额头不疼吗?”
兴许是那年的缘分吧,不然白离实在也想不出,这两人是什么时候看对眼的,毕竟,欢喜跟她整日形影不离,想谈情说爱也没时间啊!
白离感叹不已。
都说姻缘天注定,白离私心忖度,韩元修这里面和面子都不错,欢喜配他也不吃亏,韩家如今家底丰厚,如姨又持家有方,只要韩元修能入殿中第,韩家兴旺指日可待。




☆、第六回

“元修哥哥,你若真心待欢喜,为何不求韩总管跟夫人来提亲?你可知男女私会是本朝大忌,他日若是传出去,只怕欢喜她再难以做人。”白离神情严肃,但语气尚柔和道。
韩元修一张白净的脸皮猛涨得通红,他羞愧欲死,半日才嗫嚅道:“家母一直操劳我的婚事,虽未对我明说,但也透漏了她老人家的想法,似乎是想找一位有门有户的嫡女,去年我对欢喜提过定亲之事……她回说小姐还未及笄……近日……欢喜似乎变了心意……她说不愿离开小姐……”
白离不禁一愣,韩元修似有顾忌,欲言又止,但意思白离听明白了,欢喜那个傻丫头,不惜抛弃心上人,也要陪自己去蜀漠,她倒是忠心耿耿,白离却无辜成了棒打鸳鸯的恶人。
哎!
白离头疼了一把,歉意道:“元修哥哥的心意我知道了,我允诺你,只要欢喜心里也有你,你们的婚事自有老爷做主。”
韩元修大喜过望,忙躬身道:“谢大小姐成全。”
白离回到自己的院子,丹琴抱着披风在厅门口不住的张望,待看到白离,才蓦地松了口气。
“我的小姐,您可算回来了。”丹琴赶紧将披风为白离穿上。
“怎么啦?”白离问。
“刚才夫人房里的慎嬷嬷来看小姐,只我和问兰在屋子里,嬷嬷问起小姐晚上的茶水饮食,还说要见小姐,我们哪敢说小姐出去了,幸好欢喜姐姐进来,慎嬷嬷问了姐姐几句话,就走了。”丹琴拍拍胸口,似乎真被唬住了。
“笨丫头,不会说我在沐浴吗?”白离摇头。
丹琴老实,忧心忡忡道:“嬷嬷们都是何等修为,我怎么骗得过去呢。”
白离在房间门口止步,回头问:“欢喜人呢?”
“欢喜姐姐在里面。”丹琴话音刚落,欢喜掀开内室的珠帘,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脸道:“小姐去哪了,也不叫人跟着,这事要是被夫人知道,房里这几个丫头都少不了一顿责罚。”
白离虚心道:“我只是随便逛逛,再不会了。”
丹琴扶着白离进卧室,欢喜已经燃了百合香,角落也烧着火炉,屋子里暖烘烘的,白离解开披肩的带子,丹琴正要上前服侍,欢喜已经接过披肩在手。
“这里有欢喜就够了,叫其他人都歇息去吧。”白离吩咐道。
“是。”丹琴蹲身福了福,请了晚安。
白离径自走到床边坐下,双手交叠搁在膝间,一双漆黑如霜的眸子定定看着欢喜。
欢喜眼底闪过一丝不安,转身将披肩铺在软炕上整理,忽见那雪白的锦缎内衬沾有一片浅黄的花瓣,还散发着似有若无的清香,欢喜肩头猛地一震,半响,回头直直跪在地上。
“小姐……”
“你可知错?”白离一脸正色问道。
欢喜唇色苍白,颤抖道:“是我的错,我愧对夫人和小姐……此事与他人无关,望小姐明鉴,不要连累、他人。”
白离既气又无奈道:“难道对我,你也防得这么深吗?”
欢喜愣住,她本就心思玲珑,见事情瞒不住了,不禁苦涩道:“我从未防你,在我心里,你跟夫人都是我最亲的人。”
“那韩元修呢?”白离问。
“他……是我没有福气,配不上他。”欢喜声音微哽,但还是一脸倔强的表情。
白离又问:“撇开身份不说,你心里一点都不喜欢他吗?”
欢喜没想白离回问得这么直白,反应一时有些呆。
“跟我说实话吧。”白离挪了挪身体,舒缓端庄的坐姿带给身体僵硬的麻痹。
“这辈子,我只喜欢他一个男人。”欢喜低下头去,语气无限哀伤。
“这不是很好吗?元修哥哥也承认喜欢你,你们是两情相悦,为何不定下亲事呢?”白离暗暗舒了口气。
“定亲?”欢喜有些茫然。
“我可求爹爹作主。”白离柔声说。
“不!不要!”欢喜反应激动的叫出声。
“欢喜,你在犹豫什么?”白离不懂,欢喜已经十八岁了,早过了女子的适嫁之年,而男子如韩元修的年纪,也少有未娶妻的,这两人肯定好了不止一两日,事到如今还耽搁着,再好的姻缘也会折腾毁了。
欢喜神色黯然,缓缓道:“为了我,他已经耽误了这些年,如今我心意已决,你嫁去蜀漠,我便跟去蜀漠。”
“我不要你跟。”白离气急。
欢喜似乎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表情很受伤。
白离一本正经道:“做人跟做事一样,分轻重缓急,在这世上,对一个女子来说,还有什么是比婚姻大事更需慎重的?再说,你是断不能跟我一辈子的。”
欢喜身体一软,跌坐在地上,自苦道:“你三岁那年随夫人一起去庙里上香还愿,回府的途中遇到一名大师,他说小姐周身灵气甚重,虽出身富贵,但命相有异,不慎会克苦终生,最好的解救办法是一辈子不易见外人,大师送了你一个离字,夫人终日心忧不已,吩咐嬷嬷丫头将你看得牢牢的,终究那年冬天还是出了事故,你路径荷塘,无缘无故就掉进去,我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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