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妤看着她,渐渐沉默了,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为何是太后娘娘跟她说?
太后在她的宙默中缓缓站起身,“好了,你好好养着罢,过些日子身子好了,哀家再过来看你。”
“臣妾恭送太后娘娘。”
太后将手搭在宫人腕上,款款出了殿。
长妤捧着帕子站在原地,心头浮上一种沉痛的感觉。
刚才,她没有说话实,看到帕子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与梦里那个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她紧紧皱着眉,今天,太后似乎想对她暗示些什么。
她可以感觉到她对她的戒备,尽管她不知道从前发生了什么事,也知道一定是件不简单的事。
要不然,太后为何特地来提醒她——不要想起来。、
夜晚,皇上来了御殿,看到她脸色发白,担忧的道:“身体不舒服吗?脸色为何这么难看?”
长妤摇摇头,将帕子拿到他面前,“这个,是臣妾给皇上的吗?妤是我的话,那王,就是皇上喽?”
她只能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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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初三会多更点,亲们抱歉。
正文 三部:第十三章 贬为宫女
慕容昱脸色渐渐黯下来,琉璃宫灯下,现出一团黑色。
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看到她脸上惊恐的表情,他脸上戾气渐收,平静的道:“是的。”
长妤低下头,“哦。”
他目光紧随着她的脸,似乎想要隔着身体看穿她的心,让人害怕。
拘“皇上,臣妾是不是不该问?”她怯懦的看着他。
慕容昱摇摇头。
她道:“那您为何这么看着我?”
埤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悠远,语声叹息,“朕在想,或许你这样……也好。”
这样也好?
失忆也好?
长妤一时怔愣,看着他,有些不懂了。
明月进来禀道:“皇上,今天晚上要留宿吗?奴婢去准备床铺。”
以前皇上也经常在这里睡的,她来了之后他为了不合她不方便就不再留宿了,他看了她一眼,眸中情绪转移莫测,长妤忙低下头去。
他转身对明月道:“下去准备罢。”
长妤绞着手指,没有说话。
“是。”明月转身退出。
他回身看着她道:“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朕可以回去睡?”
“不,不用了,这里本来就是皇上的地方。”
夜的宁静让一切都平息下来,生疏与陌生感渐淡,长妤与他并肩躺在床上,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心跳渐渐快了些。
隔着被褥,两个人,一下子拉得近了。
她不知道自己从前与这个男人如此亲近过?只是冥冥中,觉得心有些揪痛。
她抚上胸口,转身朝里睡去。
慕容昱在黑暗中睁着眼,她转身的那一刻,他的呼吸停掉了一次,看来不管她失忆与否,还是不爱哪!
她心中的那个人,尽管她不记得他了,不记得从前的爱与恨了,她依然不爱他。
渐渐的,心中涌出倔强的恨意。
他从身后抱住了她,“哦,妤儿。”
长妤一惊,“啊!皇上,你干什么……”
他将脸深埋进她颈窝,“妤儿,这些年来我很想你……”
长妤挣扎的手,停了下来,静静的被他抱着,“皇上……”
他的手在她身上胡乱揉捏着,长妤在他手中翻滕着,只能紧紧蜷缩住身子,“皇上,我……我现在还不能接受你,能不能再给我点时间。”
他不管,大手伸进她衣下,握住她一边浑圆,长妤低喊,身子不断往里逃去,他结实的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身子,长妤逃不过,惊恐万分。
平日那么温和的皇上突然变成了洪水猛兽,她害怕的抱着身子,在他身下挣扎,最后,双手双脚突然用力一齐推向他,“不,放开我……”
皇上支撑不稳,身子被她推开,跌坐在床上。
周围静了下来。
她抬起头,从指缝中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又紧张起来,“皇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她的解释在他看来不过是借口。
慕容昱苦笑一声,慢慢从床上坐起来,一语不发的向外走去。
他的背影看起来那么哀伤。长妤张张口,想要唤住他,可一想到接下来面对的事情,她怯懦了,声音卡在喉咙,失去动力。
长妤就那么看着他离去,身子无力的躺回到床上。
皇上走后不久,明月进来了,执着一盏宫灯站在床前,目光复杂的看着她,预言又止的。
长妤小声问道:“皇上走了吗?”
明月点点头。
长妤咬着唇道:“我没有办法,我不知道怎么主动,跟他离得太近心口会疼……明月,我不是想要违抗圣旨,只是我没办法……明月,我从前有主动讨好皇上的吗?皇上拥有后宫三千,他一定不屑于去主动要一个女人罢,我知道伤害了他的自尊……”
她喃喃的,神情恍惚的解释着。
混乱的诉说中,明月知道她想说的不过只是一句,她没有办法,不能与他离得太近。
明月在心中叹了一声,原以为她失忆后可以忘掉从前的痛苦,现在看来一切事冥冥中自有天定,她不爱,便不爱,免强不了。
顿了顿,长妤似乎感觉到她的神色不对,抬头看着她。“明月,发生什么事了吗?”
明月语声沉重的道:“娘娘,皇上……刚刚说废了您贵妃之位。”
废了贵妃之位?
长妤想了想,并没有太大的失落,她脑子里仅存的记忆当中,她只是个丫头,废了贵妃之位对她来说,没什么不同。
她勉强笑着道:“没关系,我不在意这些,只要能跟卿儿见面就行。”
明月苦笑,不知是因为她的天真,还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她在床边坐下,看着她,有些无耐的道:“娘娘,皇上说将您贬为宫女。”
一朝之夕成为宫女?长妤仅仅怔愣一秒,便反应过来,是了,不能太便宜了她,得让她吃点苦头才行。
她想要对她笑笑,说,我没事的,可是却发现脸颊僵硬的动不了,最后只能低下头,明月叹息着,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一切都会好的。”
她起身往外走。
长妤叫住她道:“明月,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您说。”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可我总觉得我的丈夫不是她。”
明月微微笑着,沉默的看了她一会,良久,才幽幽说了一句,“等到您恢复记忆为止,娘娘心中自有答案,不必问,因为你改变不了什么,也不必因为现在突然成为宫女而恐慌,奴婢一直都会在您身边。”
长妤不解的道:“你明明知道些什么,为何现在不告诉我?”
明月苦笑着摇头,“奴婢也希望您记不起来,因为你这样更快乐,这些天看到娘娘陪着卿儿玩耍,像个初进宫的年少女孩一样跟奴婢学宫里的规矩,这样的您,奴婢以前从未见过。”
“那我之前是什么样?”
明月的目光渐渐飘远,回忆般说道:“娘娘以前是个……十分聪明,颇有心计的女人……很迷人,同时也很……冷硬。”
她想了好久才决定用冷硬这个词。
长妤长时间回味着它的含义不语,明月站起身,“睡罢,明天一早就都不同了。”
长妤坐在床上,是啊,她从贵妃变成了宫女。
太安宫
太后娘娘望着坐在一旁的皇上道:“听说你将贵妃娘娘贬为宫女?为什么?”
慕容昱随手把玩着一块玉佩,漫不经心的道:“这不正是母后想要的结果吗?为什么还要问?”
太后冷笑,“昱儿,天底下最懂儿子的人莫过于亲娘,你别以为你的在玩什么把戏哀家不知道,不过哀家劝你,还是别玩火,就算她渐渐爱上你又能怎样?她不过是因为失忆了,才会忘掉之前你做的事,一但她知道自己最爱的人是被你害死的,她一定不会爱你的,到时,你的痛苦会加倍。”
慕容昱目光渐渐变得冰冷,转头看着她,“若不是母后当年执意赶尽杀绝,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太后反问,“若不是当初阴差阳错她掉下悬崖,那么当年她与权聿王私奔就该以极刑处斩,哪里会留她活到现在,她应该幸庆才是。”
慕容昱仰头苦笑,“是啊,儿臣该谢母后仁慈才对。”
他站起身,恭敬的对她福了福身,“母后歇着罢,儿臣改日再来看望母后。”
他向外走去。
太后在他身后大声提醒道:“哀家不管你想怎么样,总之,若是她影响到了栾儿的储位的话哀家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他冷冷回应,“若您敢动卿儿,别怪儿臣不顾母子情份。”
“你……”
太后气得嘴唇颤抖,站起身,复又无力的坐下。
腊梅走到她身边,轻劝道:“太后娘娘别动气,皇上是个孝顺孩子,不过那么一说,哪能真对娘娘动气。”
太后无耐的摇摇头,“罢了罢了,随他去罢,哀家只希望大顺的江山能够在他手里延续下去,不会败在他手上,这样,哀家死后也好去见列袓列宗。”
腊梅笑着,没再接话。
看向皇上的身影时,目光变得有些复杂。
太后娘娘静坐了一会,转身看着她道:“你怎么了?”
腊梅低下头,“哦,没什么,奴婢只是想起那几年在外奔波的日子,皇上那一年才十七岁,就有着过人的心智与勇谋,与越公子一模一样……”
说到这里,她突然紧张的掩了口,不再说话。
太后脸色缓下来,“算了算了,以后注意些就是了。”
“是。”腊梅转身退下。
长妤换下华丽的宫服,穿上淡青色的宫女装,清新的颜色衬得她肤色更加白嫩,长发更加黝黑。
皇上的旨意一大早就传了过来,御殿上下虽然知道她已被贬为了宫女,却还是像从前一样对她,不敢给她活做。
长妤替卿儿穿衣的时候,他看到她身上的宫女服,好奇的道:“母妃怎么穿得跟明月一样?”
长妤笑着道:“不好看吗?”
卿儿摇摇头,“不,母妃穿什么都好看。”
长妤笑了笑,替他穿好了衣服,“行了,再不去上学该迟到了,快走
罢……”
她牵着他的手往外走。
与迎面进来的人刚好打了照面,长妤看着眼前这宫女,有些眼熟,她事先行了礼,“奴婢是皇上身边的宫人,奴婢叫碧波。”
长妤恍然想起来,“哦,是你啊。”
碧波点点头,弯下腰对卿儿道:“大皇子,奴婢跟娘娘说几句话,今天让明月送您去上学好吗?”
卿儿歪着头道:“说什么话?”
碧波摸了摸他的头,没有说话。
明月从外走来,对长妤使了个眼色,便拉过卿儿道:“卿儿,贵妃娘娘有事,今天奴婢送您去上学。”
说着,就将他拉了出去。
长妤朝他挥挥手,“去罢。”
卿儿嘟着小嘴,一步三回头的被明月拉走,碧波转身对她福了福,“娘娘,皇上让奴婢过来跟娘娘说一声,御花园里新植的雪扇桐需要照顾,要娘娘过去帮忙。”
长妤笑着,对她的话并不感到意外,“你不用再叫我娘娘了,我现在跟你们一样。”
“娘娘……”
“前头带路罢。”她率先朝外走去。
碧波跟在她身后出了御殿。
远远的,看着一前一后走过的两个人,袁月瑶脸上露出一抹异样的神色
正文 三部:第十四章 有人比我更恨她
“娘娘,看来皇上对她厌倦了,娘娘这下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她撑不了多久的。”身后的宫女冷笑道,投向那抹淡绿色身影的目光里透出得意之色。
袁月瑶目光看着远方,嘴角扯出一抹不以为然的笑,“你真的这么以
为?”
小月看着她。
拘月瑶道:“只是开始而已,好戏还在后头。”
小玉有些担忧的道:“娘娘,难道你还打算给她以后?不如我们趁她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将她给……”
她做了一个斩的动作。
埤月瑶低下头,苦笑了两声,“皇上不傻子,若我们真的这么做了,他不会放过我的。”
“娘娘生下皇太子之后皇上对您已经改善了很多了,就算看在皇太子的份上,皇上也不可能对娘娘这么过份罢?”
月瑶只是苦笑摇头,转身往回走。
小玉跟上她,还不死心的道:“娘娘,这是大好的机会。”
月瑶不说话,抬头看见一辆马车经过,眸子微微眯起。
小玉也看到了,小声道:“是权聿王妃的坐驾。”
眸色沉下两分,月瑶笑呢喃,“有人比我更恨她,我何苦走这步险棋?”
小玉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有些明白了。
马车在皇宫内院奔驰着,车内寂静无声。
萧诗媛静静坐着,穿一袭紫色宫装的的她看起来黯淡无光,是呀,五年了,她又老了五岁,那个女人害她失去了人生唯一在乎的男人,她恨她,恨她没有亲手杀了她。
如今,生死不明的人又重新回来了,做了她的皇贵妃,让她情何以堪,如何甘心?
马车渐渐停下来。
有宫人上前掀了车帘,“王妃,到了。”
萧诗媛起身下了马车,看着门前匾额上的大字,略停顿了一下,然后举步迈入。
宫人上前吩咐道:“权聿王妃过来见过贵妃娘娘,麻烦进去通禀一下。”
“是。”
小宫女转身跑了进去。
萧诗媛站在院中打量着庭院,自从王爷去世后,她就鲜少进宫了,这里对她来说已经越来越陌生了,如果不是每年都要进宫祭拜王爷,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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