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凤栖铜雀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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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凤栖铜雀台-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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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没有人。”华太妃惶恐摆手,想要阻止已来不及。

    “只怕又是哪个宫人不长进打碎了东西,太妃您也太惯着她们了,这样的奴才就该狠狠教训才行,省得她们日后变本加利,宫里的东西不知被她们打破了多少去。”长妤装作愠怒,要进去替她出头,快速的走进内殿,看见屋子并没有人,里头帘幔低垂,窗户洞开,原本在窗台上摆着的一盆花摔在了地上,刚才那声响应该就是由此而来。

    她走到窗边,看着外头平静似水的院子,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她有些失望。

    慷华太妃进来看到如此,心绪稍稍平静了下,“可能是风吹的,来人哪,还不快将花盆扫了出去。”

    她走过来,“妤儿,我们还是出去说话罢,这屋里刚刚点了沉息香,有点难闻,闻多了白天也没精神。”

    长妤闻了闻,殿里果然有股怪味道,但并不像是沉息香的味儿。

    走她笑着说好,跟华太妃出去的时候目光还是将殿内搜寻个遍,并没发现其他可疑的地方。

    出来后,太妃扶着她在椅上说话,竟是些无聊的话题,长妤安静听着,目光只是不停打量着殿里侍候的宫人。

    太妃娘娘似乎也查觉出她的猜疑,说了一会,竟主动解释道:“都怪我,早起见那一盆牡丹开得好,就让人搬了一盆放在殿里,惊着你了。”

    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长妤在心中冷笑,脸上却笑着道:“我又不是孩子了,哪有那么容易就被吓着。”

    华太妃也显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袖着脸低下头。

    再坐一会,长妤便要起身告辞,临走时交待她:“听说最近京中涌进一批可疑的人,在皇宫附近四下走动,太妃这里离宫墙近,您还是小心些为妙,我回去后也会了奏明皇上在这里多加派人手看护。”

    “妤儿,真的不用了。”

    她婉转推迟,长妤却不再理她,转身出了殿,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内殿发生的事,她在院子时停顿了一下,指了一旁剪花的宫人道:“你过来。”

    那个内侍怯生生的走过来,“公主有何吩咐?”

    “你叫什么名字。”

    他显然有些紧张,连话都说不清楚,吱吱唔唔的道:“奴才,奴才叫景喜,大家都喜欢叫我小喜子。”

    长妤点头,“小喜子你不用害怕,本宫那里也养了一些花,见你剪花手法精练,才叫你过来问问。”

    “谢公主夸奖。”他面有怵意

    长妤笑笑让他退下,回身看了一眼站在廊下正紧张盯着她的华太妃,转身出了静毓宫。

    门口侍立的禁卫军朝她行礼,“公主慢走。”

    那人长着一副憨厚的面相,眸子里却崩射精光,长妤眯眸看了他一会道:“在这里蹲守很辛苦罢?整日守着一处毫无动静的废宫。”

    “这是卑职的职责所在,倒也不觉得辛苦。”

    长妤点头微笑,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转身带着明月离开。

    回到桐梓宫,她叫来宫人,“去帮我查一下静毓宫宫人名单。”

    

    丑儿不知她意,怔怔的看了她一会,才恭声应下,转身飞快的跑出。

    明月站在她身后,有些担忧的道:“公主,你在怕什么?”

    长妤看着她不语,目光慢慢垂下来,三年前黑暗中虏获她的那双有力的臂膀,那个浑身充满恨意的男人和他手中冰凉的匕首,都成为了她这些年来的噩梦,尽管胸口伤口已经长好,却不能让那疼痛彻底消失,每思及他临走时给的警告她就忍不住浑身泛起凉意。

    她怕什么,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只是冥冥中像是中了诅咒,只要七皇子还活着,她就一天不能心安。

    夜深了,长妤洗完澡,着身子站在镜前看着自己,她的身体很美,骨肉农纤合度,洁白无暇的肌肤在灯光下散发玉一样的光泽,修长的双腿笔直的站立,挺翘的臀白皙幼滑,纤细的腰肢仿佛不堪不握,而胸前饱满的双峰更是诱人。

    明月取了浴巾来给她披上,她扶着她到外室坐下。

    帘幔后,传来丑儿的声音,“公主,奴才已经查明,景喜确是三年前太后娘娘拨给静毓宫的宫人。”

    长妤听了,淡淡的道:“知道了,你下去罢。”

    帘后一阵响动,是他退出地声音,接着归于沉静。

    明月用一条棉布替她擦干头发,一边道:“这么说来,华太妃并没有可疑的地方,公主大可安心了。”

    长妤却不说话,良久,才幽幽的问了一句,“正是没有可疑的地方才让人觉得不安,太正常了”

    “公主过虑了,太妃娘娘就算换了宫里的侍婢又能怎样,……”

    “我怕的是在我们浑然不觉中,敌人早已抽丝剥茧,将这宫里的人早已被人换了个干净,若有大事发生,一个都逃不掉。”

    明月手上动作停了下来,惊恐的看着她,“公主何以这么觉得?”

    长妤目光垂落,看着指上那枚色泽滢亮闪耀的戒指,是父皇的赏赐,他总是给她最好的,不在乎别人的眼光,“爹爹只是一个好男人,好父亲。”

    可是却不一定是好皇上。

    只是这话,她却并没有说出口,爹爹对于农耕赋税水利等等可以让百姓生活更加富庶的事情确实很好,这也正是他继位这三年来渐渐被百姓接受的原因。

    可是爹爹不懂得,要成为一方霸主,还要懂得用臣,懂得恩威并赏,懂得适时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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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到这里,中部的重要情节几乎就要上了,我刚才看了看,我用了将近四万字来铺陈中间这一段,这也就是为什么亲说最近写得很平的原因,我不知道这四万字值不值,可是我想,如果没有过度,哪来日后的惊心动魄。

    接下来的情节或许亲们还需要一定的承受能力来接受。

    我写的当中会看读者评论,读者给的良好建议我也接受。

    

    但是大体部分都会按照大纲来走。

    权聿王继位了,这是大部分亲们喜欢看到的结果,大家喜欢皇上跟长妤在一起,可也有亲说,她们是父女,就算撇去养女这一层,那也是叔侄,看到她们在一起会很别扭。

    我写文的初衷呢,也不是要,到现在都没想要。

    之所以在这章说这么多话,原因是我想我有必要解释一下中部开章这么压抑的原因。

    接下来的情节可能会出乎部分读者的想象,废话不多说了,码字,还有两更。

    

    

正文 下部 第二十一章 你是他的劫(重要,别跳过)

    

    在太庙时,她每每听到爹爹又赏了她什么珍宝,做了什么衣裳她就惶惶不安,爹爹不顾百姓舆论,一意孤行的宠爱她,在他们谣言最严重的时候还执意接她回京,斥资千万修建桐梓宫,为此不息罢免太史令,那可是在梁帝时就在位的老臣,牵一发而动全身,事后虽然因为皇上意太坚决,平息了朝中呼声,可却不能忽略这件事在臣子心中落下的阴影。

    那时她身在太庙,恨不得立刻写信回宫让他不要这样。

    试问当年屈屈一个袁渝就已引起朝中那么多大臣静座逼宫,爹爹这么做,分明是将自己逼上绝路。

    逼宫已是最坏的了,然而比静坐逼宫更可怕的是众人隐忍不言,从而让怒火不断加剧,最后爆发,那才是最不可收拾的局面。

    慷但是那封信她却迟迟不敢寄出,爹爹在她心中是何等高大的形象,他又是何等的大男人,他对她的爱,怎会因为这些“小事”而有所收敛。

    在爹爹的心中,她比江山要重要。

    记得当日,她跟太后商议后决定推举爹爹为王时,他也是百般不肯,事后由太后分析了朝中当下的利害关系,爹爹才勉强继位。

    走继位三天,爹爹执意反对她进太庙,太后娘娘冷眼旁观,说爹爹心思不如先皇缜密,处事不理智,长妤当时没说话,可是她心里清楚,爹爹不是不优秀,他只是在面对她的面题上会暂时失去理智。

    太后说了半天,见她不语,最后幽幽叹了一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看来,你是他的劫。

    爹爹不懂得避谣,她有意疏远他,他也只当她是耍耍小孩子脾气。

    爹爹严惩造谣者,闹得朝中一片惶恐不安。

    爹爹不懂得,有些事情越按压越肆意疯长。

    南越前来求亲那天,她真的很想跟他说,让我走罢,我走了,谣言才能止歇,爹爹才能在这龙位上会得更稳,可是后来,她还是没能忍心离开他。

    她伏在爹爹怀里哭泣,苦于自己力量这么渺小,竟帮不了他。

    三年前离京,她便已在闻大人府外安插眼线,派人监视,那天,宫人过来禀报闻雨琛将妻女远远的谴走,她已意识某种不安,只是还没有查到实据。

    太后娘娘远在清和行宫,也同样担忧着朝政。

    她本想出宫一趟去清和行宫看望念慈太后,顺便商量对策,可是紧接着,德妃便怀孕了,她不能走了,宫里气氛也越来越紧迫。

    太尉大人本是镇守岭南边境的将军,因平定有功,这些年节节高升,直至太尉之职,辅佐皇上左右。

    他的女儿,会武功也不足为奇,可是……德妃为何要隐瞒她会武功的事情。

    内宫彤史上根本就没写德妃会武一事。

    而帝贵妃在岭南那六年,不正是太尉大人在岭南做将军那些年吗?

    后来太尉升迁那么快,傻子也明白一定与贵妃娘娘常在皇上身边美言有关系。

    只是他与闻雨琛那些臣子不同,贵妃事一出,太尉大人只字不提,也不为贵妃求情,只是远远的避开。这不禁让人打消了对他的忌讳,所以才得已支撑到现在,还把女儿送进宫。而这一切她都是现在才想到的

    如果太尉大人真的与贵妃勾结,那德妃怀孕一事就显得举足轻重了,她不得不重视起来。

    

    夜里在床上辗转睡不着时,她也很想自己这些猜测只是祈人忧天,也想放任不管,可又怕万一是真的,到时候再谋划已经来不及。

    爹爹总是在忙了一天后来她这里坐坐,她想,他们之间真的是变了,小时候她总喜欢偎在他怀里,长大了之后却喜欢离得远远的看着他,不得不说爹爹是个英俊的男人,眉宇间凝着男子英气,温柔的双眸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可他是爹爹。

    她再喜欢也无法完全拥有的男人。

    她可以让他仗毙小妾,撇弃萧诗媛,甚至无视后宫三千,却抵不过大顺朝千千万万的百姓反对的呼声,抵不过百官纠结在一起的力量。

    回宫那日的宫宴,爹爹的嫔妃们如数到场,她虽表面风轻云淡,内心荡不安,这么多年轻美丽的妃子,难保爹爹不动心。

    德妃意态庸懒却另有一翻美意,沐妃温柔安静,最懂得抓住男人的心,梅妃善舞,身姿曼妙,芳妃可爱,李婕妤能言善道,她们一个个坐在那里,浑身辐射出的恨意让她不能忽视。

    还记得那晚,她无意间抬起头,正好对上沐妃的眼神,那眼神充满了内容。

    是好奇,探索,嫉妒甚至恨。

    连温柔乖巧的沐妃都如此,何况其他人。

    她知道自己的存在让很多人不悦。

    三年前爹爹继承皇位,本不想立后,但她为了安抚萧丞相的心,使他全力支持爹爹掌权,进言皇上册封发妻萧诗媛为后,萧诗媛作为感谢,也答应三年后一定力压群臣准她回宫。

    可是她心里清楚,萧诗媛怎能容得下她?

    她之所以安然让她回来,不过是为了将她打发的远远的,让爹爹再也勾不到她。

    太庙虽远,可近在大顺境内,她虽是废妃,却乐于无人关注,到时水到渠成是谁也拦不住,封锁了消息后,她便可以在太庙过自己的逍遥生活,几年后生下子嗣,皇上只需说是宫外遗珠,便可大摇大摆的抱进宫,凭着对她的情意,将来封为太子也不是不可能。

    

    

正文 下部 第二十二章 旧识

    

    萧诗媛将一切都想得太好了。

    她要接她回来,再嫁得远远的,公主再嫁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天下百姓,文武百官都会站在她那边。

    到时,她受尽拥护,她百口莫辩,只能顺从。

    而回宫这些日子萧诗媛的沉默让她更加证实了自己内心的猜测。

    慷十几年的相处,她是什么样的人她太清楚了。

    如果不是有万全的把握,她才不会引虎归山。

    长妤在心中苦笑,现在计较这些能有什么用,事已至此,她只希望一切都是她多心了。

    走宫灯在夜风中摇曳,明月上前关了窗户,帘幔静止了,她的心潮也随之静止,长妤站起身,回望镜路自己修长的背影冷笑,孑然一身还怕什么,只要爹爹还在,她还活着,一切就都有可能,不管明日暴风还是骤雨,总会过去的。

    德妃怀孕的事很快传入清和行宫,念慈太后送来贺礼,是一件普通的婴儿裹衣,德妃接到礼物只是看了一眼,没表现出太大的兴趣,倒是一旁的珠玉看着喜欢,说道:“娘娘,这件衣服好可爱呀,公主穿上一定很漂亮。”

    说着,她突然而变的脸色,低头看着那件裹衣,良久,才反应过来,“这……”

    太后娘娘送的是一件粉袖色的裹衣,暗指德妃生女儿。

    若一般人可能早就将衣服贯到地上,再也不想看见。

    可是德妃却面无表情,只是让她好生收起来,并没介意。

    皇后娘娘担心德妃的身子,吩咐太医每日给德妃娘娘诊脉一次,她喜吃什么就尽量满足她,对于这些,德妃娘娘也按时去向皇后叩谢,可骨子里却满不在乎。

    有人亲眼看到她将皇后赏赐的那些东西分下底下的宫人吃。

    皇后娘娘派去给她诊脉的太医也几次三番的被她借故发脾气赶走。

    这些还是小事,最后要的是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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