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恋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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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恋十六年-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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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克厉色呵斥道:“你没有表姐!”

米娅从小没被狄克说过一句重话,连她要强行加入AKA829小队时,他都没这么疾言厉色过,冷不丁被吓到了,吓得还不轻,脸都白了。

自知话说得重了,狄克很澳恼,连忙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抚,“小悠,爸咪不是气你,是气夜家,那夜家实在可恶。〃米娅乖乖地窝在他怀里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是小悠不对,小悠才不要当什么宗主呢,也不要认什么表姐,小悠有爸咪和哥哥就好了。”她是见识到爸咪有多讨厌夜家了,再不敢乱说话,只要爸味讨厌的,她也讨厌。

狄克甚是窝心,想起差点失去这个可爱的女儿了,搂得也就更紧,“乖,是爸眯不好,吓到小悠了。”

米娅摇头,亲昵地用小脸蹭着他暖烘烘的胸膛,“小悠不怕,知道爸咪都最爱小悠的。”

狄克想到她从昨天中午开始就滴水未进,关心地问道:“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米娅季巧地点头,的确是觉得饿了,肚子咕咕叫,听她说饿了,四个超鈒恋妹的哥哥,争相冲出病房,直奔WFP医学中心的餐厅,没过几分钟,他们像火车头一样冲了回来,怀里抱满了各种食品。光是牛奶就拿了不下五种口味,考成到她身体刚复原,比较适合吃流质的食物,便又拿了好多种粥品。

米娅从小被这四个哥哥养刁了,有挑食的毛病,看来看去,就挑了两样,他们当然不许,硬是让她再多挑两样,然后四人分别拿一种,围在床边,伺候她吃饭。她又不是不能动,自己能吃,可他们不许,非要喂她,她没办法拒绝,因为他们都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她只好乖乖张嘴。

等米娅吃完,罗马斯为了保险起见,又替她做了…些检査,发现除了体力消耗太大引起的疲倦之外,其他一切正常,休息个一天就能出院了。狄克这才真正放下心来,他本来就是病号,体力也到达了极限,看上去极为惟粹。三胞胎见了,立刻就赶他回去,理由是免得到时候米娅出院了,他却进医院了。他没反对,米娅已无碍,有儿子在这里照顾,他也放心。

他亲了亲米娅的小脸蛋,嘱咐道:“要听话,知道吗?”

“嗯!爸咪回去要好好休息哦,有哥哥在,小悠没事的。”

狄克又亲了一下,这才不舍地离开。大家都以为他会乖乖回去休息,也就没人陪他一道走,哪知他根本没打算回去休息。出了病房,他的神色立期严肃起来,走得也飞快,到了电梯口,刚按了按钮,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他回头,“卡尔?”

卡尔放下手,与他并排站着,一同等电梯。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去见八老,对吗?”

卡尔脸上有着了然,认识几十年了,称不上是他肚子里的蝈虫,对他要做的事情也能猜个十之八九。只要有关悠的事情,他都会优先考虑,现在他最想知道的就是她的左手是怎么受伤的。被看穿了,狄克也不见恼色,默认了。

“狄克,拜托,你不年轻了,你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有多差吗?”作为朋友,他不得不提醒他,再这么不顾死活地操劳下去,早晚要了他的命。或许,这本就是他想要的,可站在朋友的立场上,绝不容许。

“我有我自己的考虑。”说白了,就是不领情。

卡尔气不打一处来,但也不会气得破口大骂,他是什么人,笑面虎一只。“你有你自己的考虑,我也有我的,我跟着来,是要送你回家。”即使要用武力把他打晕,才能送他回家,他也会去做。

狄克眉头皱得死紧,眼神也逐渐吓人起来,一如年轻时那般狂猛。这种好像瞪谁就能把谁瞪死的眼神,卡尔是习以为常了,一点都不怕,当然了,送他回去是件十分有挑战性的事情。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两人谁也没动。

“你可别想打晕我,论搏击,我是赢不了你,可那是在你状态好的时候,现在我可以很自信地说,你准输。”

莫说打架了,估计连站稳都很费力。狄克自知无望,气馁至极,眼神不再吓人,只得恨恨地进入电梯。卡尔窃笑,跟着走了进去,按了地下车库的按钮。

电梯门合上,卡尔说道:“你先好好休息,见八老并不着急,他又不会跑,今天不见,明天也可以见嘛,你先养足精神,其他的我来安排。”

狄克正在气头上,不搭理他。

卡尔倒很自在,又道,“还有王妃暗杀案,你也先缓缓,又不是机器人,总要喘口气,办案的前提是什么,是键康!”

狄克用鼻孔哼了哼。

“你呀都这把年纪的人了……”

“卡尔!”狄克见他喋喋不休,有点恼了。

卡尔知道分寸,闭上了嘴。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地下车库。既然有人送,狄克就不用自己开车回家,不情不愿地坐上卡尔的座驾。

关了车门,发动了引擎,狄克仍有些不甘心,“八老的事情我可以暂缓,但暗杀土耳其王妃的案子,我不能答应。”

这案子关系太大,他不管不放心。

卡尔转动方向盘,将车子驶离了车库,似乎早知道他会这么说,没直接反对,只说遒:“行,前提是你必须经过罗马斯同意,否则一切免谈。”即是说,他起码要休息半个月才行。

“三天!”这是他的底线。

“好啊,既然这样,我这就回去跟米娅说,你想米娅会怎么样?我笃定她会哭哦。”卡尔作势打方向盘,打算来个原路返回。他这招直击狄克的软肋。

狄克气得直冒烟,一想到宝贝女儿,硬是给忍了下来,牙齿咬得咯咯响,恨恨道:“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卡尔知道奸计得逞,方向盘又转了回来。早这么说不就成了,作要他玩明的。

位于纽约曼哈顿岛上第五大道49一50街的华尔道夫涌店堪称世界上最豪华、最着名的酒店。自上个世纪三十年代胡佛总统下榻此酒店后,历任美国总统只要来到纽约,华尔道夫酒店几乎是首选。各国政要来纽约也大多会选择鼎鼎有名的华尔道夫酒店,只因下榻于此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WFP在安排阿尔缇妮斯和萨鲁的居所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华尔道夫酒店的总统套房,绝不会有人蠢到在这家接待过无数政要的酒店里下杀手,这里的警备足够严密,专用于接待各国政要的华尔道夫塔楼里,拥有三个卧室的总统套房拥有世界最顶尖的监视系统,不要说人了,就是一只苍蝇估计也很难飞进去。

这样不仅能保证他们夫妇二人的生命安全,在保护人员方面也能尽量缩减到最少,在追查上便可以有更多人参与,尽早解决此案。但,前提是她必须足不出户,知道案子了结为止,这不仅是WFP的事求,也是萨鲁的要求。对于好动的阿尔缇妮斯来说,这不能不说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只过了几天,她就有些熟不住了。

为了能确实保证她的安全,WFP不只安排了一套总统套房,而是三套全包下,每隔两天都会无规律可循地换一套,真正做到万无一失。反正不用她动手手,只要跟着走就行,她是不会感到麻烦的。

转眼又到了换房间的时间,阿尔缇妮斯很无奈地被萨鲁牵着手走,到了另一套总统套房,即使和前几天所见到的又不一样(这就是豪华酒店,同一间房,每天都摆设都不一样),她也没兴趣看,愤愤地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萨鲁就不同了,他上楼下楼地来回查看,柜子、更衣间、桌子底下、门板后面,只要可能藏人藏物的地方他都不会放过,看得WFP的保护人员个个脸色发黑。这个亲王每次换房间都要这么做一次,他这是摆明了不相信WFP的能力,弄得他们心里极度不爽。碍于他的身份,也不敢明说,看在他有个漂亮老婆的分上,暂且忽略不计。房间一换好,他们赶紧走人,免得被气得口吐白沫。检查完所有可能藏人藏物的地方后,萨鲁还得环视一周,直到满意为止。

阿尔缇妮斯看了直叹气,加上心情不好,没好气地说道:“萨鲁,你还可以看一下花瓶里面。”

她指向茶几上那只雕花的银质花瓶,也就三十厘米高,十厘米宽,插满了保如利亚的玫瑰,还沾着露珠呢,可见是刚采摘下来的。她在说气话,耍耍脾气而已,花瓶里能藏什么,猫还是狗?亲王大人似乎不这么认为,不知道是不是听了她的气话故意的,还真走到茶几旁,拿起那只花瓶作势要检查,昂贵到千金一枝的玫瑰立刻遭到蹂躏,被扔到了地毯上。

阿尔缇妮斯惊见,伸手阻止他这可笑的举动,“萨鲁,你见过有人可以藏在这么小的花瓶里吗?”

他不以为意,往花瓶里瞅了一瞅。

“我有说看人吗?人藏不进,炸弹总能藏吧?”他说得理直气壮。

阿尔缇妮斯的嘴角直抽抽,“那你看。。。。。。看到什么了?”

“唔……”他真的很用心地在看,末了,脸一板,“太深了,看不到底”,想了一会儿,对留下贴身保护他们的土耳其皇家侍卫吩咐道,“去,给我找个手电筒来。”

侍卫听了啊了一声,还没啊完,被他狠狠一瞪,吓得赶紧去找手电筒。

阿尔缇妮斯抢过他手里的花瓶,把它重新放回茶几上,腮帮子气得鼓鼓的',说道:“萨鲁,别闹了!”

“闹?”他的眸子比刚才还吓人,脸色也很难看,“不是我闹,是你在给我闹别扭。”

她编了缩脖子,呃。。。。。。踢到铁板了,他看出来了。看来,他真的是故意的,气她这几天憋得慌没理他,也气她总想着去冒险。腮帮子鼓不起来了,像只被放了气的气球很快瘪了回去,她坐回沙发,瞅着他一脸的郁闷,满腹的怨气也渐渐散去。

她总觉得有那么一点点不甘,嘴里轻轻嘀咕道:“我是来査案的,又不是来被保护的。。。。。。”

萨鲁的耳朵简直就像狗耳朵,她说得极轻,他还是听见了,脸色更是难看了三分,又舍不得骂,又舍不得打,只能气得用鼻子直哼哼。阿尔缇妮斯到底是明事理的人,也熟悉他的脾气,知道他现在是在气头上,要再不说些甜官蜜语,他会拿旁人当出气筒。

刚才奉命去找手电筒的侍卫回来了,“殿下,手电筒。”

哈,这么大个出气简自动送上门了,萨鲁一脸不悦,直直地盯着他,就像狮子盯着猎物那般,让人心里直发毛。侍卫捧着手电筒的手都开始抖了。

阿尔缇妮斯赶紧挡在萨鲁身前,对侍卫说道:“下去吧,没有传唤谁都别进来。”

侍卫僵在那,本来动都不敢动,听到她的话,捧着手电筒撒腿就跑,跑到门口不知被什么绊倒了,没爬起来,直接滚出门外。

偌大的客厅因侍卫的离去,呈现一种沉寂状态,阿尔缇妮斯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来让萨鲁消气。萨鲁采取主动了,不见了出气筒,他还有其他宣泄途径。他的手抚摸着她的颊,往下滑到她白皙的脖颈处,感觉那里的脉动,丝滑的皮肤带着温暖,更有一种诱惑。他就像一只吸血鬼,猛地勾住她的脖子,低头吻上那思念了几天的红唇。

阿尔缇妮斯被他吻得全身都在发热,听到他说道:“早知道我就不该听阿尔玛的话,忘了你算了。”

他的声音略带沙哑,透出浓浓情欲。她听了错愕不已,什么浓情蜜意都没有了。什么意思?他后悔了?!她猛地抬头对上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面似乎还氰氲着层层迷雾、缕缕柔情,绝不像是有后悔的意思。

萨鲁清清沙哑的喉咙,抬手温柔至极地抚触她白嫩的脸颊,轻叹道:“也免得现在这样牵肠挂肚,为你操心。”

阿尔缇妮斯的身子轻轻一震,心里陡然发酸。

他又叹,“露娜,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我能熬,我能受,我能苦,只愿你是平安的,你说,我该怎么办?”

看见他这副模样,她心里酸得直想掉泪,赶紧双手一张搂住他,“你什么也不用做,我就在这里,乖乖等在这里,再也不想去査案了,萨鲁别这样。。。。。。对不起。。。。。。”

她哪里能想到萨鲁这一手纯粹是苦肉计,听到她说会乖乖地在这里等,他眼里精光一闪,狡黠非常。他思量着,短时间内,她是不会想着出酒店了。聪明如她,自己不想点狠招,是制不住她的,可见她被自己弄哭了,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到头了,还得他去哄她。于是,这一日也平静度过。

日落西山,夜幕降临,纽约的红灯区又迎来了一个糜烂的夜。照旧是安德鲁整夜包下了午夜幽香。只是今夜,他没有点一瓶酒,可这种场所不点酒,人家还有什么赚头,靠的就是这酒水钱。于是,安德鲁豪爽地开了支票,请在场所有的客人喝最贵的酒,且是论瓶算,而他却是喝茶。如此大手笔,让有心想跟他一争午夜幽香的人,也自动打了退堂鼓。

灯光昏暗的包间里,他不抽烟,也不喝酒,仅是来看人的。在那一夜有了片刻的意乱情迷后,他矛盾了。他帮她,是因为她长得像慕容悠,看着她,他就会觉得舒服,除此便没有了其他想法。而最近,他发现,他似乎有点心动了,如同死水微澜,圈圈涟漪在时间的推动下正不断地扩大。心动了,就意味着他背叛了悠,这种罪恶感,曾一度让他不敢来见她。嘴角扯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他安德鲁也有不敢的时候。

千色见他许久未说话,又笑得那么嘲讽,不禁问道:“怎么了?”

她的气色并不很好,显得有些憔悴,这一点安德鲁早就注意到了,只是隔了一段时间不见她,只想好好看看她,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看着看着就忘了。

听她说了话,这才想起,便说道:“你脸色不好!”

“是吗?可能最近睡得不好。”

最近,她的确有些无法入眠,一半是由于那夜WFP元帅给予的惊惧,另一半则是她手腕上的伤。快好了,却是因为破皮新长,痒得难受,为了不让他发现,更是为了不节外生枝,她还特地穿了长袖的连衣裙。

“不想和我说说为什么吗?”对她的感觉矛盾归矛盾,他却开始希望能更了解她一些。

他和她,除了在这里谈些不知所谓的话题外,不曾有过更进一步的交往,他对她的了解也只限于她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而她也从未问过他是谁,身份又是什么,每每想起,他竟有些生气。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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