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一手捉住已经膨胀叫嚣的欲望,因为突然我的呼吸差点就停住了,一把推开她跃了起来,从来没有女人敢这样对我,她竟然……
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又羞又怒,这个该死的女人……
但她竟然若无其事地伸伸懒腰,但那弯弯的眸子,无不告诉我,她在嘲讽我口不对心,明明身体起了反应,但偏装得……
我觉得自己在她眼前像被脱光了衣服般不自在,第一次如此窘迫,窘迫得想逃,明明才十五六岁,却装得历经情事,经验丰富那般。
我怕避之则吉,但她却如一条蛇那样再缠上来,新鲜的触感,暧昧的眼神,柔软的身躯,竟带给我想不到的强烈的冲击,我是不是太久没要女人了?我是不是忍得太辛苦了?这一刻我竟然有冲动将这该死的女人按倒在身下。
她简直就是引火烧身,我要了她对她有什么好处?蠢女人,但她却妩媚入骨地说我愿意,然后堵上了我的唇,这一刻不知道她是不是又下了药,我竟然觉得她的唇甘甜如蜜,带着诱人的芳香,那柔软的触感,那辗转的旖旎,似乎带着无尽的渴望。
我不能受迷惑,不能因为需要女人就受她引诱,我推开她,并黑脸斥责她不要得寸进尺,但她居然用赌约做借口,还敢讽刺我害怕不守承诺,她既然想引火烧身,就休要怪我。
主动吻上她的那一瞬间,我分不清是自己想用这个来掩盖自己的心虚,还是她诱人柔软的唇瓣让我沉沦。
她在我的疯狂的掠夺辗转中溢出一声又一声的娇喘,那如星般璀璨的眸子变得破碎迷离,无意识磨蹭我胸膛的小手,那毫不掩饰的满足吟叫带给我说不出的悸动。
“娘子,味道可好?”我克制自己的心神推开了她,我怕再这样下去,我真的沦陷在这场游戏当中,我嘲讽的问让她大失所望,我讥笑她动作的生涩呆板,只为掩饰自己那刻的心潮澎湃。
她真会挑时间,挑我一年多没碰过女人的时候来撩拨,真是让我恨得牙痒痒的,但我更恨自己为什么对她的身体起反应,以前的我从没有像今天那样几乎失控。
我告诉她明天就可以离开,她居然不高兴,这冰冷的地面她还没睡够?这果子她还没吃厌么?
上去对我来说不是一件难事,但对她来说却极是危险,我劝她留下,反正她也不厌倦谷中的生活,虽谷底寂寞一点总比摔得粉身碎骨好,但她却不依。
“如果失败了,大不了就一死,成功了,你起码还得带着我两个多月,我们还有两个月的甜蜜日子。”
甘愿摔死,就是为了呆在我身边两个月?这个女人有没脑子?她现在对我的好,有点像我曾经待晴儿那般,从她身上,我看到了我曾经的影子,都是那么傻,那么固执,一边骂她的时候,自己的心却潮潮的,百般滋味的心头。
“你别上了,留在这里等我,会回来带你出去。”看着她猛啃果子壮胆的样子,我的心竟然生出一抹柔情,话虽轻,但我说话绝对算话。
“不用了,死了我可以找师傅他老人家,但如果我活下来,剩下的两个月,你对我好点。”对上她的眸子,我愣了好一会,以后我总是想起她这刻的眼神,卑微当着带着坚定,黯淡当中又带着希翼,让人难以忘怀。
小爆司令、,
番外卷 人生百态 014 震慑
谷中峰虽然很高,但也不算很陡峭,我心无旁骛地攀登,攀上山顶回头寻找那抹已经不陌生的身影,怪石嶙峋,横枝斜出,树影深深,就是没有她的影子,心一阵慌乱,她不是摔下去了吧?
当看到半山腰那不起眼的小白点之时,心重重落了下去,整个人长长舒了一口气,她的速度虽然慢,但还是不停地前进,只是看起来险象环生,都说等我上去之后想办法带她上来,她偏不肯,如果不小心掉下去,甩一个粉身碎骨,也是活该,心头有点怒她的固执不听话。
当她攀上峰顶的之时,我才发现自己手心都出汗了,她似乎耗尽了所有力气,整个人虚脱倒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谷中峰她都爬得如此吃力,接下来怎么办?
她现在这样子,还怎样爬?只得在峰顶休息一晚,她气若犹丝般应允了。
夜晚头顶星光灿烂,但星之光辉却不能让人有丝毫温暖,山顶的风呼呼地叫嚣,又大又刺骨,冷得让人受不了,她埋入我的怀中,小手紧紧握着我的手,今天的攀爬,让她的白嫩的手磨出了血丝。
“濯傲,我明天可能会死。”她喃喃地说,眸子有点涣散,没了曾经的神采,让人的心无来由地堵,她又在胡说什么?并且她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
“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只是发现爱上你,所以也想你爱上我而已。”是吗?只是爱上我吗?我寥寥数语却触动着我灵魂的最深处,让我握住她的手抖了抖,这女人怎么那么多话?
爱上我又如何?我这辈子不会再爱任何人,我冷冷地盯着她,冰冷而冷漠,但即使我如此冷漠,她还是滔滔不绝,似乎在说遗言一般,这女人不睡就算了,也弄得我跟她一起受罪,她这样子还让不让人睡?
她说了很多很多,也逼迫了我听了很多,她的身世,她小时候的懒,她的坏,有时听着听着忍不住想笑,想不到她也有可爱的一面,有时听着听着就双拳紧握,这实在可恶,不过也是今晚我才知道她与夏初晴、连敖究竟是什么关系,想起那个我付出了所有真心,却换来无情背弃的女人,心中依然很痛。
“有什么明天再说,你不停地说,影响我休息。”听到她的声音变得微微沙哑,看到她的呼吸紊乱,我制止了她,再不好好休息明天她真的会摔死。
“濯傲,你闻过挂花的香味吗?我很想带你回我一直生活的地方,在夜色下走一遭。”
“其实你爱丫头什么?你又讨厌我什么?”
“其实你长得真好看,我只看过一个男子可以与你媲美。”
“濯傲,现在的我还美吧,如果我摔下去,摔得血肉模糊,你别往下看。”她喃喃地说,似乎今晚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一般,我闭起眼睛不再理她,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闭上嘴巴。
夜静了,她的呼吸声平稳了,我第一次清醒的时候将她搂入怀中,是索取她身体的温暖,还是自己忍不住向她靠近?我不知道。在开满桂花的山上走一遭是什么感觉?估计也是无聊透顶,虽然是这样想,但心里竟生出些许期盼来,是这段时间太无聊了吗?
第二天醒来,她的眸子有些许红,但精神还好,我叮嘱了她几句,就开始行动,我很顺利地沿着藤条攀到另一座山峰,而她却几经波折,吓得我的心都跳出来,当她软软倒入我的怀中时,我也觉得虚软无力,自己似乎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一般,这个女人真是麻烦,好在三个月之后就可以摆脱她了,否则真是不得安生。
“我先上去我会等你一个时辰,如果一个时辰后,你都不能上来,我就走了,那三个月的赌约就此作废。”
“就等我两个时辰,如果到时我没有上去,你走好了,我到时上去,看不见你,我再跳下来就是了。”
这个女人……我气得简直是说不出话来。
想不到她不但会讨价还价,还会要挟我了,我最讨厌别人要挟,管她是跳崖还是自杀,过时不候。
我气呼呼地往上爬,当重回到这个凡尘俗世之时,我心中止不住雀跃,只是看到她几次差点摔下去的身影,心提到脖子上,但此时我根本帮不了她,对她说话反让她分身,是活是死就看她的命了,不是我濯傲可以改变的。
她不会有事的,看她的样子也不是那么短命的,在她攀爬的时候,我去抢了两套衣服回来,想不到有一天我也沦落到这种地步,但回来这一路上却心神不宁,老是惦记着那抹身影,不会真的那么短命摔死了吧?
“死濯傲,坏濯傲,你去死吧。”还没回到无回谷,就听到她愤恨的咒骂声,我嘴角不禁勾起一道大大的弧线,心情无来由地好,竟然敢咒我去死,她真的不想活了。
“我以为你走了,想不到是去偷衣服了。”她的声音虽然带着讽刺,但眸子却亮如星辰,璀璨夺目,她很开心,从她溢满整张脸的笑容就知道。
“濯傲,你的脸脏了。”在我对她冷嘲热讽的时候,她竟然走过来帮我擦脸,那份柔情绻缱让我禁不住失神,那一刻我竟然想将满身是泥土的她搂在怀中。
“我的脸自己能擦,不需要你……”我的声音竟然有点慌,但我没想到她在瞬间覆上我的唇,然后死命咬一口,疼痛的感觉顿时漫遍全身,我吃痛地推开她,这个疯女人干什么?我恼火瞪着她,一边擦着流出来的血丝。
“你这女人有毛病。”原来她早有预谋,原来早就准备一上来就咬我一口报复我,看着她大获全胜的得意笑脸,我的火顿时烧了起来,恨不得咬回她,但这般无聊幼稚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我吼了她一声就大步流星地离开,她看见我离开,似乎很怕,慌慌张张地跟了上来,真是笨死了,如果我要甩她,她能跟得上吗?
但为了惩罚她荒唐的行径,我就是不给她追上,估计她也累得想哭,想到这点,心才舒服点,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每次就在她即将靠近我的时候,我就施展轻功离开,这一路我休息了好几次,而她却一直在赶路试图追上我,没有停歇,看到她急得直跺脚的样子,我禁不住轻笑出声,有一个人戏弄也好,路上没那么寂寞。
其实在不知不觉间,我已经会笑,心中层层弥漫的乌云渐渐淡去,就是那锥心的痛也不是日日夜夜袭来,只是当时并不自知。
月华如练,将它所有的柔情倾洒在这片大地,我懒懒地躺在一块狂野上,天高地阔,呼吸着天地灵气,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但等了好久也不见那抹身影出现在眼前,真差劲,都那么慢了还跟不上。
她是不是太慢了?我有点按捺不住,只能往回走,这个女人真是麻烦,虽然嘴里咒骂着,但脚步却比之前急促了很多,但我没想到她竟然晕倒在路旁,当我抱起她的时候,我才发现她的唇因缺水而干裂,那脸也苍白的骇人。
那时我只想报复她那一咬,根本没想到她为爬上来已经几乎耗尽身上所有的精力,为了赶上我是她撑了那么久的唯一信念,但多强烈的信念也经受不起我这样的折磨。
我慌忙倒了一些水给她喝,直到她的气息平稳我才放下心来,估计她实在累了睡着了,我抱着她往前走,我才发现她很轻,她瘦多了,我轻轻抚上她已经略显瘦削的脸。
“濯傲,等我……”
“你不能抛下我。”
“我很累了,能不能歇歇?”
“我很渴了,水在哪呢?”
“濯傲,你这个大混蛋,说话不算话,你说会等我的。”
她迷迷糊糊地说这话,说到最后竟带着哭腔,如被人遗弃在荒山野岭的小孩一般,心突然变得酸涩,竟鬼使神差地吻上她的脸庞,一下又一下。
好在给我找到一家猎户,可以安置她一晚,帮她清理双手之时,才发现她的手磨损得多厉害,掩藏在泥土之中的全是斑斑血迹,有些地方已经血肉模糊,帮她上药,许是痛,她的眉头皱成了一团,即使我的动作已经很柔。
帮她将手包扎好,我才腾得出时间清理自己一身风尘,弄好一切一身干爽躺在她身旁,只是她的脸还是苍白得让人心疼。
睡梦中的她焦虑地摸索,当她抓到我的手的时候,脸上的焦虑才消退,露出安心的笑容,这女人真让人哭笑不得。
不久她终于醒了,但一醒来就不安分,开始用手抚摸我的脸蛋,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手涂了药很臭的吗?
不但要摸我,还怨我不喂东西给她吃,我不扔在荒山野岭也算这样了,居然那么多要求。
自己又不张嘴,怎么吃?她的手摸完我的脸,又往腰部袭来。
“在深谷,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我不也有办法喂你吃东西吗?你不妨试试,我不介意。”对上她那火辣辣的眸子,想起那次唇舌交缠,我的脸微微发烧,我竟然被一个女人弄得脸红?真是没用,我心中暗骂自己。
她饿了就到处找吃的,发现桌子上的果子,三下两下吃完,弄得我直流口水,她怎么就不想想要留我一口?她吃饱恢复了精力就开始过来折磨我,让我苦不堪言。
“其实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冰冷的时候很像一块石头?”
“即使是石头,你也是长得很好看的石头,我喜欢。”她是不是瞎子?看不到我的黑脸吗?
那满是药味的手摸来摸去也就算了,最让人忍受不了的就是是不是偷吻几下,我感觉我就是一个良家妇女,被她这个恶少调戏一般,实在是窝火得很。
我忍她,我就忍她三个月,三个月后她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寂静的夜,我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
第二天,我拿了她的梅花钗给猎人,要他帮我们去买点必需品,反正着钗是我送她的,即使不问也不算偷,猎人走了茅屋里面就剩下我们俩,昨晚唯一一个果子都给她吃了,我现在是饿得有点有气无力。
“出来煮饭……”如果不是看到她一脸认真,我还真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女人居然敢叫我煮饭,并且还是命令的口吻,仿佛我是她的仆人一般,她真是活腻了,从小到大,谁敢这样命令我?
结果两人大眼瞪小眼,都不肯退步,但无论两人多坚定,最后还是敌不过饥饿侵蚀,开始分工合作,她心情极好的教我如何淘米,如何生火,而她就在我一旁哼着歌切肉,刚开始我被烟熏的眼泪直流,被人砍几刀也没掉一滴眼泪,想不到今日竟然毁在这里。
好在我悟性高,很快就已经学的七七八八,看着柴火烧得噼啪响,还有偶尔溅出来的火星,心情竟然很放松,心很久没有如此平静过了。
闻到饭菜香的那一刻,我心中说不出什么感觉,像小孩般雀跃,又像长途跋涉的人回到家有饭吃一般,我心情极好地去搬桌子,端饭菜,黑黑的脸上一直挂着笑。
“你的脸脏了,我帮你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