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心里咒骂着牛魔王,却还是跟牛二去大堂见牛魔王。
两魔大战
大魔前脚刚踏进大堂,小魔也扭腰摆臀地进来了。
“狐狸精!”
“男人婆!”
“你娘是老狐狸精!”
“你娘在地下守寡。”
“够了!”牛魔狂性大发,怒吼道:“都快三十岁的老姑婆了,还吵?”
肯定是前世做孽做多了,才会生出这两个冤家。她们什么都争,连出生也争。明明小墨还有一个月才出生,却硬要跟大墨争,结果弄了个早产,两人一前一后不到半秒。就半秒钟的时间,小墨还是败了,要不然叫大墨的人就是她了。小墨不服大墨,认为大墨的名字比她多了一点墨,于是她背着全山寨的人偷偷喝墨水,希望有一天能把大墨比下去。两人不要见面,一见面就吵,接着大打出手,如果不是她们打架砸东西,依牛魔山今日的财物盖十几个牛魔寨都没有问题。
“唉!冤孼啊!”牛魔王看着吹鼻子瞪眼的两个女儿直头痛。
一身媚态的小魔无视正头痛的牛魔王,慢条斯理的从怀中掏出一块巴掌大的铜镜左照右瞧,弯弯唇,嘟嘟嘴,抛抛媚眼。嗯,镜中的脸蛋真是人间绝色,水汪的大眼睛,吹肤可破的肌肤,诱人的红唇,小魔抚着自个的脸蛋自恋的暗忖着,摆弄个兰花指,轻飘飘地走向牛魔王,嗲着声问道:“不知爹爹找小墨儿有何事?”
大魔一听这恶心的嗲声,一个啰嗦,鸡皮疙瘩全冒了出来。
“噗……”牛魔王口中的茶被小魔的嗲声给弄得全喷了出来,这一喷可不得了,那小魔原本正面飘向牛魔王,却没料到牛魔王会突然发出强力喷,被喷了个满头满脸,脸上原本浓浓的眼影、胭脂、水粉一经温热茶水的洗涤,化成各种颜色的液体,混合着在脸旁流下道道彩色线条,很是“光彩”。
“哈哈…哈哈哈…好好看的花脸猫妖,猫妖精好好看…”大魔一愣,强抱着肚子大笑起来。
牛魔王看了一眼呆立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小魔,还有那张五彩缤纷的脸,打起十二分的定力强忍着笑教训大魔:“咳咳…大墨,小墨好歹也是你妹妹,怎能如此幸灾乐祸?”
“她不是我妹妹!”
“她不是我姐姐!”
大小魔同时开口纠正着牛魔王的错误。
“她是你跟野女人生的。”
“她是你跟野女人生的。”
大小魔再次异口同声。
牛魔王一听,怒火不由地从心里冲上来,整个人冲了过去,给大小魔一人赏了一个爆粟,大小魔的头顶立马长出一个热气腾腾的鲜粉红包子。
“你们…你们这两个畜生。”牛魔王气得全身发抖,手指使劲地戳着她们的额头。大小魔的额头在牛魔王的一阳指指戳功下,以光速般均匀生长着粉红色肉豆。
这两个畜生,活腻了,她们的娘是他光明正大抢回来的大小房,怎能说是野女人。
大魔小心地摸着头顶上的粉嫩肉包子,不服道:“老东西,我们之所以是小畜生,完全是由你这个老畜生种的种,要不然……”
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阵“嗡嗡嗡……”的响声打断。大小魔一看,两只黑色的大苍蝇在空中嗡嗡的飞着。原本正愤怒的牛魔王也被苍蝇的叫声吸引了。于是,三个人三双眼睛不断地随着苍蝇的舞动而转动着。
突然,那两个苍强停在了牛魔王的脸上,左右脸各一只。大小魔见苍蝇停下来了,心中一喜,伸手拍向苍蝇。
“啪…啪…”大堂内同时响起两声巨响,震得整个牛魔山晃动了好几下。
“我打到了,这只是公的。”大魔高兴地宣扬着。
“我也打到了,这只是母的。”小魔也不甘示弱地叫嚷着。
一口鲜血从牛魔王口中喷了出来,他捂着高高肿起的左右脸:“你们这两个……”
小魔一掌拍向大魔:“你敢打爹?”
大魔身形一闪,躲开了:“你打的是谁?”
小魔脱口而出:“爹!”
“你这个狐狸精,我让你打爹。”大魔一耳光甩向小魔。
小魔挨了一耳光,先是傻傻走到牛魔王身后,后知后觉地探出脑袋不敢置信地捂着脸:“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大魔一脚踹向站在正中间碍事的牛魔王,原本大魔只是想踹牛魔王的腿,想让他闪开,谁知小魔把牛魔王当挡箭牌往前一推,这一推可不得了,一脚正中胯 下,我们的大魔力大如牛,这一脚正中了牛魔王最脆弱的地方。可怜的牛魔王当场口吐白沫,倒在地上缩成一团,无力地抽搐着,疼得他冷汗涔涔,张开嘴却无力叫出声。
大魔见老东西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当场怔住了。小魔怎肯错过如此好的时机,手一扬,一股白色粉沫撒向大魔。大魔提防不及,吸了好几口粉沫,脚步开始踉跄。她忙运功护住各大筋脉,破口骂道:“白骨精,你竟敢用毒?”
小魔奸笑着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讥笑道:“你第一天认识我?哼哼…来个了断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要杀了你。”
她慢慢走向大魔,兴奋地连脚趾头都在打颤。活了二十五年的她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么兴奋过,以致于忘了地上还有个牛魔王。
牛魔王一看大小魔要手足相残,还有可能血溅大堂,忙强忍巨痛伸手去拉小魔,想让她放过大魔。小魔没料倒地地上到奄奄一息的牛魔王还会力气来拉她,受惊打了一个踉跄。好踩不踩,这一脚又踩在了牛魔的跨下。牛魔王痛得两眼一翻,当场不省人事。
“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垫背!今天就决一死战吧!”大魔强忍意志力向小魔扑了过来,死死掐住她的脖子不放,小魔张开利齿,往大魔胳膊上咬了下来,用力撕扯着。大魔一吃痛,用力一甩,把小魔横甩了出去,小魔凌空一个翻身,摇晃着撞在大厅的角落,她顺手抱起旁边半人高的古董花瓶,朝大魔砸了过去……
两魔开战,一时间,整个牛魔山地动山摇,晃得远在天边的厨房里那碗架上的碗碟全掉了下来,摔个粉碎。
牛二正躺在床上跷着个二郎腿,流着口水意淫着流香妓院中的某位女子,床突动激动地持续摇晃着。他连眼没睁一下,幸灾乐祸道:“打起来了,又打起来了…”
恶斗三天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牛魔王痛苦地睁开眼睛,发现两具尸体倒在不远处。大魔披头散发,脸上身上全是抓痕,手还掐在小魔的脖子。小魔衣衫褴褛,脸肿如猪头,身边还留着一个装毒粉的精致瓶子。
大堂上的古董全摔了个粉碎,桌椅不是缺腿就是断脚。一阵风吹过,破烂的大门“哐”的一声倒了下来,煽起一阵灰尘。
隐约感觉到大小魔鼻间还有微弱的气息出入着,牛魔王稍微松了一口气,这两个畜生,又打了个平手!然后困难的再次看了看满屋狼籍,两眼一番又晕了过去。
牛魔王在床上晕迷了两天才醒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牛二,大小魔死了没有?得知她们早已活蹦乱跳后,他气得牙都咬碎了两颗。大小魔打架打了二十五年,早就练就成了一身的铜墙铁壁,就算在前天趴下了,她们总有办法在第二天争先醒来,像没事般。这两个祸害精,一定要把她们嫁出去,让她们去祸害别人。要不然,牛魔寨迟早被她们拆个精光。
“牛二,快…快去把她们叫来,让她们早点下山,我已经受不了了。”牛魔王困难地说着话,下身的疼痛似乎要了他的老命,连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牛二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大王,把她们叫到这里来绝对不安全,她们会把这里给拆了。要不,把她们叫到练功场去,那里地方空旷,随她们怎么打都不会破坏多少东西。”
牛魔王黑着脸瞪了牛二一眼:“你以为我没想到这个办法?我现在的身子,别说去练武场,连挪动一下都不行。”
牛二献计道:“大王,我可以先把你搬到练武场,到时再请大小魔过来。没人知道这事,不会影响您的威名的,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会再其它人知道的。”
牛魔王想了半天,决定以大局为重,点头同意了牛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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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魔到达练武场时,牛魔王早已威风凛凛地坐在首席上。他一看大小魔,心里那个恨啊!为什么他得顶着痛苦坐下这里,而大小墨看起来却什么事都没有,恢复能力连野生动物都望尘莫及。
“咳咳…”牛魔王咳了两下道:“大墨小墨,我的位置只有一个,该传给谁好呢?”
大小魔一听这话,欣喜若狂,判定传位有望。大墨想,我是大的,位置肯定是传给我的。小墨想,我是老幺,应该是最得宠的,说什么也得传给我。小魔眼珠子一骨碌,暗想:可男人婆是大的,万一……,还是先下手为强。
心一沉,小魔就向大墨跃了过去,一把粉末撒向大魔,手中的软剑同时刺出,大魔身体向旁边一闪,躲开粉末,脚尖插入泥沙中,向小魔踢去。沙尘撒向小魔,模糊了她的视线,大魔见机不可失,连忙一扬腿踢飞了小魔右手中的软剑。
小魔本能用左手一抄,抓住大魔的脚尖用力一拖,大魔一时把持不住,两人齐齐倒在地上打滚……。小魔趁机抓住大魔跌落的瞬间,伸出一脚踹向大魔的肚子,大魔被直接踹到练武场的角落,羞怒难当的她随手抄起木架上的米筛,往小魔头上狠狠地砸了下去,米筛被打穿,直接套到了小魔的腰上,大魔抓着米筛边缘用力摇晃着,把小魔当米来筛。小魔整个人朝大魔扑去,两人滚在上抱成一团,像两条麻绳扭在一起……
“牛二,快送我回去,让她们打死好了。”早知道会生出这两个孽种,一出生就该掐死一个;不,直接两个都掐死,一了百了,牛魔王心里恨恨地想。
大小魔一看牛魔王走了,也就停了手。
小魔气喘吁吁地问:“还要打不?”
“快吃午饭了,下午再打吧。”大魔早上没吃早饭,肚子已经在咕咕叫了。这将会是一场持久战,谁有耐性谁就是最后的赢家,保持体力是最重要的,还是吃饱了再说。
“下午我们比什么?”小魔问道,寻思着得提前做些手脚才有保证。
“怎么,又想做手脚?下午再说吧,你肚子里有多少条花花肠子我一清二楚。”当然还是比武了,小魔的体力已没有剩多少了,不乘胜追击就太可惜了。
“哼,下午再来分高下。”小魔嫌弃地看了大魔一眼,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扭一摆地走了。
“迟早要扒了这狐狸精的皮。”大魔望着小魔的身影,吐了一口口水,转身离去。
三天过去了,牛魔王终于可以下床慢慢行走了,他心急地召来心腹牛二问道:“那两个臭生,还有谁没死?”
牛二扶住虚弱的牛魔王答道:“大小魔恶斗了三天,都还活着,请大王放心。”心里却想,老天,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们这批强盗,就只让一个活着也好啊。
“她们竟恶斗三天,快快告诉我,她们是怎么个打法?”难道真是小强再世,打了三天还不死?牛魔王的兴致又调起来了。
唉!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回大王,第一天上午大王回去后她们就停手了,下午本是继续比武,但是她们都偷偷在对方的饭菜中下了巴豆,一整个下午她们都是在茅厕中渡过的。因为虚脱的关系,第二天上午大小魔不比武了,她们有了个协议,让对方出题考自己,谁赢了谁就做下一任当家,于是小魔要大魔淫诗作赋。”
“吟诗?”牛魔王皱眉道:“大墨虽不能说是饱读诗书,但一两首还是难不到她的,小魔这个算盘是不是打错了?”
“大王,此淫诗非彼吟诗,是淫——诗。”牛二脸部抽风,牛魔王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这么单纯?
牛魔王僵笑道:“大魔吟…淫了什么诗?”
“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床上狗男女,其中就有你。然后大魔便要求小魔展示一套大魔自创的龙精猛虎剑,小魔一招不差地使了出来,只是由龙精虎猛剑变成了情意绵绵剑舞,把大魔给气得吐血,两人又打了个平手。”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没想到因为巴豆之事她们居然来了个文斗,虽然最后还是武斗收场,牛魔王还是稍稍感到兴慰。
“接下来的一天半天她们进行了划拳、斗蟋蟀、比女人。”牛二看了看牛魔王的脸色道:“大王,有一个不好有消息,她们最终还是平手了。”
“比女人是指什么?”牛魔丈二摸不着头脑,愣愣地问牛二。
“就是比大小魔谁更有女人味?”
牛魔王疑惑道:“结果还是平手?”比女人味可没人比得上小魔,怎么还会打了个平手?牛魔王不解。
“是的,她们一比,全寨的弟兄都被那震振的场面弄得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晚上没人敢再吃饭,怕吃了就吐。”拜托,小魔那叫骚味不叫女人味,骚得大家都退壁三尺。大魔一张脸弄得跟鬼画符似的,还把肚兜、孰裤穿在外面,活活把人吓个半死,惊得天下飞过的乌鸦都掉了下来。
牛二一想到那场面,嘴角就抽筋。
“她们现在在哪里?”牛魔王白了眼牛二,心里却想,还真苦了牛二啊!
“茅房,她们又中了对方的计,吃了不少的巴豆,已经在茅厕里呆了老半天了。大王,如果此时将找夫婿之事提出来,她们肯定没有力气再反对的,而且大王您…您也不会受伤了。”她们现在的茅厕已拉得虚脱了,哪里还来气力对付牛魔王,牛二献计道。
牛魔王眼睛一亮拍手道:“不错,这倒是个好机会,她们这下可以静下来听我好好说话了。”
都呆在茅厕里出不来了,还能不听你的话吗?根本就没得选嘛!牛二在心里小心地嘀咕着。
牛魔王瘸着腿往茅厕走去,在离茅厕十来米的安全距离停下,佯怒道:“大墨小墨,你们比了三天也没分个高下,我的位置也不知该传给谁。不如这样好了,我给你们一月的时间,谁抢先带个如意夫婿回来,我就把位置传给谁。你们要是想通了,立马收拾包袱下山找夫婿去,谁下山下得早谁就有可能早带夫婿回来。你们不要想我也不要来跟我告别,直接滚吧!”
说完这话,牛魔王顾不得下身钻心般的疼痛,转身以逃命般的速度跑了。笑话,如果不跑快点,万一大小魔从茅厕里冲了出来,他就得翘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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