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贼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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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贼太子-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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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文□着猖狂道:“大人我是本县之长,今日特来宠幸小乖乖你,如何,是不是很感动?”嘴里说着手上也不闲着,揪住梓桐的衣襟狠狠向两边一扯,裂帛声响,梓桐大半个胸膛便白花花的袒露了出来。
  
  梓桐的身子原本纤细清瘦,两排肋骨历历可见,不过最近三个月来苦练武艺已经有了不小的改善,变得瘦却不露骨了。加上皮肤莹白润泽,如极品脂玉一般,其上点缀着两枚细小粉/嫩的樱果楚楚动人,梁文一见口水就淌下来了,上手就去摘果。
  
  梓桐惊怒交加,这才想起自己被秦卿拐进了洞天府,又被他骗着喝下了掺有迷药的茶水,眼前这下流猥琐自称县令的黑胖子想必就是洞天府的嫖客了,当下手脚并用奋力踢打梁文,然而蒙汗药的药劲还没过去,他浑身麻软无力,不但没能将梁文推开,反被他一手抓住两只手腕,然后用床柱上为增进情趣而系的一条缎条绑了个牢实。
  
  梁文跟着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脱了个精光,现出一身肥厚粗黑的肌肉来,紧接着一个饿虎扑食将梓桐压在身下。
  
                  得救
  梓桐惊骇欲绝,胃里一阵翻涌作呕,一边拼命去挣腕上的缎带,一边白着脸颤声叫道:“大胆狗官!我是太子!你要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杀你的头诛你的九族!”
  
  梁文听得愣了一瞬,旋即哈哈大笑:“还真是有点意思!你这小娃娃还真敢说大话,你要是太子,大人我就是太上皇了!来来来,让太上皇好好疼疼小太子!”
  
  说罢低下头,撅起臭哄哄的猪嘴就朝梓桐唇上凑去,手也伸到他胸前胡乱揉捏。
  
  梓桐扭过头去,闭上眼睛绝望地放声大叫:“父皇救我!”
  
  梁文一嘴亲在梓桐腮帮子上,心中有些着恼,伸手钳住他下颌扭过他的头,并迫使他张开口来,再次把嘴压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上了栓的木门呯然大开,一个人冲了进来,一见屋里情景几乎肝胆俱裂,眸中厉芒暴涨,二话不说抬手一甩,袖中匕首激射而出,不偏不倚正中梁文的后背心,直至没柄而入。
  
  堂堂元宝县七品县令梁大人哼都没哼一声,翻了个白眼头便耷了下来,砸在梓桐肩窝上。
  
  梓桐惊恐到极致,浑然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闭着眼睛没命地尖叫不止,直到身上一轻,被人拉起来抱进一个带着草木气息的怀抱里,听得一个已经十分熟稔的清朗声音在耳畔低低道:“子童,别怕,哥哥在这里,没事了,都过去了。”
  
  过了好半晌,梓桐睁开眼睛,对上杜清明掺杂着阴狠、焦虑与疼惜的眸子,怔了一怔,紧接着“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杜清明心疼不已,赶忙将他腕上的缎带解开,将哭得泪雨滂沱浑身直抖的梓桐重新抱进怀里,一边轻拍他后背,一边柔声哄道:“不要怕,哥哥已经给你报仇了,那恶人再也不能欺负你了。”
  
  梓桐反手抱住杜清明的腰,像无助害怕的孩子寻求母亲的抚慰,埋在杜清明怀里哭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无论是在御花园掉进水坑重生为山贼杜子童,还是卡在石缝里差点喂了狼,都比不上今天险些惨慒男子强/暴给他带来的恐慌欲绝的巨大刺激。
  
  杜清明听着梓桐撕心裂肺的哭声也很难受,眼底一阵潮热,心中一阵窒痛,若不是他来得晚了,弟弟也不会受到如此惊吓,更不会被人这般侮辱。若是他再来晚一步,或者根本就没发现弟弟出了意外,后果会如何不堪设想。他前所未有地感到后怕与自责,也不劝阻梓桐哭泣,只是用尽全力抱紧他,任凭他把眼泪鼻涕淌湿了自己的半片衣襟。
  
  哭了一会儿后,梓桐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在杜清明怀里,刚才的狼狈难看模样全被他看在眼里,不由又是难堪又是羞窘,连忙伸手把杜清明推开,抬起头来又一眼见到地上躺在血泊中□双目暴突如一头死猪的梁文,当下又张嘴“哇”的一下吐起来,不仅吐了一床,有些污物还溅到了自己身上。
  
  杜清明等梓桐吐够了之后,赶紧拿水给他漱口,又找干净的布巾给他擦脸擦身。
  
  一通折腾下来,梓桐精疲力竭,再也无力顾虑颜面与自尊问题,只能再次虚软地靠在杜清明怀里,由着他为自己清理收拾。
  
  梓桐的衣襟先前已被梁文撒裂,杜清明给他擦拭胸前污迹时,见到他白腻细嫩的肌肤上满是一道道手指掐捏出来的鲜明红痕,心中再次怒意升腾,直想将地上的死猪再碎尸万段。但同时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情绪滋生出来,令他心跳有些加快,竟不敢再去看梓桐的胸膛,便转了视线胡乱给他擦了几下,再将他破裂的衣襟乱七八糟地掩上,然后将人背起来大步出了卿居。
  
  至于躺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的光猪是官是民,是贵是贱,杜大少根本不屑理会。不过,虽然不惧杀人,那男人也是死有余辜,但杜清明也不想平白在洞天府惹上人命官司的麻烦。
  
  好在刚才卿居里的动静虽然不小,却并未引得人来此查看,杜清明也不去春喜楼与马俊杰等人会合了,直接背着梓桐绕过玉竹馆,疾冲至院墙下,提气纵身跃过一丈高的墙头出了洞天府。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杜清明仗着眼力好,拣着漆黑无人的巷道一路飞奔,两刻钟后便出了元宝县,踏上回虎威山的路。
  
  星垂旷野,四周无人,杜清明稍稍放缓了脚步,好让梓桐在背上趴得舒服一些。他半晌没听到梓桐的动静,便以为他倦极睡着了。
  
  梓桐从洞天府出来便一直闷不吭声,实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今日连番被骗受辱说到里是他咎由自取,是他天真愚蠢误信人言不辨善恶。杜清明曾经告诫过他,山外的世道不太平,他一直嗤之以鼻不以为然,如今大大吃了苦头,才知道这个世界比他想象得要可怕千百倍,心黑手辣罔顾王法之人比比皆是。杜清明还说他哪天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还真不是吓人的虚话。
  
  为什么山外的世界如此黑暗可怕?究竟这只是元宝县穷山恶水出刁民的特例,还是宁国其他地方也是如此?父皇对这种情况又了解多少呢?梓桐心中一片茫然,心情空前低落,有生以来遭受的挫折打击以今日为最。
  
  自怨自艾了一阵后,梓桐转而又想,今日他之所以会陷入洞天府这个虎狼之窝,是因为遇到了秦卿这个花言巧语引人入彀的骗子;他之所以会被秦卿骗得团团转,是因为秦卿先替他付了豆花钱解了围;他之所以会吃了那存心宰人的汉子的豆花,是因为他进了县城逛了街;他之所以能够进城,是因为尾随在马俊杰等人后面;而马俊杰等人之所以会进城,是因为要替杜大少开荤庆祝生辰,所以,归根究底,言而总之,杜清明是一切祸事的源头和始作俑者。
  
  对,今天他接二连三不幸的遭遇怪不得他自己,要怪就怪杜清明,谁要他没事过什么生日!
  
  于是,梓桐在满腔委屈、愤恨和迷茫无可排遣的情况下,便将怨气发泄到杜清明身上,张嘴就是一大口狠狠咬在他的脖颈上。
  
  杜清明骤然吃痛,不禁闷哼一声,发觉是梓桐在咬自己,倒也并不出言阻止,只是默然承受着。他知道弟弟今日受惊过度,情绪有些失常,短时间内恐怕难以恢复。只要能让他心里好过些,别说给他咬一口了,就是要喝他的血,他也心甘情愿。
  
  
                  承诺
  梓桐使了半天劲,舌尖几乎尝到了血的甜腥味,却仍然没得到杜清明的半点反应,自己也觉得无趣,便只得松了嘴,恼羞成怒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杜清明温言答道:“没有。哥哥只怪自己到得晚了些,让你吃了苦。”
  
  没想到他会主动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梓桐意外之下一时语塞,片刻后又质问:“你怎么知道我被人捉到洞天府里了?难道你一直在后面跟踪监视我?”
  
  杜清明坦然道:“哥哥没有跟踪你,只是无意中见到一名小厮背着一个人在园子里走动,身材和衣着很像你,就跟过去看看了。起先我也不知道你被带到哪一处去了,后来听到你叫‘付黄救命’,才得知你所在的位置。”
  
  说到最后,杜清明心里沉了一沉,语气不易察觉的变得酸涩。就是因为这个叫付黄的人,他与梓桐吵了一架又冷战了两个月,而梓桐刚才在危急关头,叫的不是爹和娘,也不是哥哥,而是这个自己一无所知的陌生人,让他心里极端不平衡,难道他真的对这个弟弟还不够好么,不值得他信任和依赖么?
  
  他很想就此追问这个叫付黄的人究竟是谁,又怕梓桐像上次着恼翻脸再与他争吵起来,只得强行按捺下心头疑虑,期望有朝一日梓桐能够主动向他坦白此人身份来历。
  
  梓桐自然想不到杜清明心里在纠结什么,会叫“父皇救命”只是他的本能罢了,在他前十二年的生命历程里,与他最为亲近、最有力量保护他的人就是父皇了。
  
  只是听到杜清明提及自己叫的那句话,不由又想起当时可怕而又令人作呕的经历,浑身控制不住的又开始微微发抖。
  
  杜清明也知道自己的话勾起了弟弟的痛苦回忆,当下满怀欠疚道:“子童,对不起,是哥哥不好,哥哥这两个月不该冷落你,否则你也不会一个人进城遇到坏人了。你原谅哥哥吧,哥哥从今以后再不和你发脾气,你要去哪里都陪着你,再也不让你受到伤害和委屈了。”
  
  梓桐听得心中一颤,鼻子跟着也酸了,怔怔地流下泪来。
  
  从今以后,这个人真的会一直陪着自己,永远不让自己受到伤害和委屈么?他可以相信他的话么?
  
  他自小在重重深宫中长大,是皇子,更是太子,虽然父皇陆续给他生了许多弟弟妹妹,但嫔妃们争风吃醋明争暗斗导致他和弟妹们向来关系疏远玩不到一处,而大臣们的子女又碍于身份差别不敢与他过于亲近,因此他没有体会过兄友弟恭的手足之情,也未曾拥有过普通孩童间最简单易得的友情。
  
  抛开成长环境造成的局限不谈,梓桐比同龄人要早慧且早熟,懂事以后渐渐便知道围在他身边的人都是对他有所图谋的,没有人纯粹因为喜欢他而接近他、对他好。这个认知虽然残酷而令人受伤,但却是事实,他嘴上不会承认,心里却不得不接受。
  
  父皇不是不爱他,只是他的爱要分给其他许多人,到他这里就所剩无几了,近年来父皇更是沉迷酒色宴乐,对他少有关心过问,所以尽管梓桐身份无比尊贵,身周拱卫着无数人,他仍是孤单寂寞的,只是生性清冷倔强,骨子里又清高自傲,从不对人言说罢了。
  
  距离重生那日已经过了三个多月,梓桐基本已经适应了自己身份和面貌的巨大改变,只是心中一直记挂着一个问题,他因为灵魂附着于杜子童身上而以另外一个人的身份存活了下来,那京城皇宫里还会有梓桐太子这个人吗?
  
  他曾经旁敲侧击地向李兰花等山贼询问过这个问题,但对方全都茫然不知,并对他会问出这么稀奇古怪的问题而感到十分意外。为免山贼们起疑,梓桐便未再提及相关事情了。
  
  而今日遇到秦卿后梓桐起先与他相谈甚欢,秦卿高谈阔论间还提到数年前去过一次京城的经历,梓桐就忍不住装作好奇的模样向他打听当朝太子的情况,秦卿便如数家珍般道,传言三个月前太子生了一场重病,几乎连命都丢了。后来虽然治好了病,性情却是大变,人也糊涂了许多,以前的记忆基本全都丧失了。皇帝大发雷霆,砍了许多办事不得力的人的脑袋。不过事已至此也没办法,皇帝只能命人重新教导太子了。不过好在太子虽然糊涂了,但性子却温顺了许多,不象原来那般乖张任性了。
  
  梓桐当时听得如遭雷击,原来他的肉身并没有消失,而且看情形那具躯壳里也附着了另一个人的灵魂,而这个人极有可能正是杜子童。原来阴差阳错间,太子成了山贼,山贼成了太子。
  
  想也知道,太子这个尊贵无比的身份对普通人有多么大的吸引力,杜子童必定会严守自己是一名小小山贼的事实,从此堂而皇之地做起太子。
  
  梓桐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自己真的掉进水坑里淹死、肉体就此消亡了他倒还好过一点,可是如今另外一个人占据着他的身体,李代桃僵成了宁国太子,霸占了原本属于他的一切,让他怎不愤恨怨怼,只觉得自己的世界整个倾塌了,天地间一片黑暗,而自己则是被所有人遗弃的卑微的可怜虫。
  
  方才被梁文□时,他叫“父皇救我”是出于本能,可是他的父皇没能来救他,以后恐怕也再不会来了,相反来的却是他一直疏远排斥不肯承认的哥哥杜清明。若不是杜清明,他真不敢想像自己此刻会是怎样的境况了,必定是真真正正的生不如死。
  
  此时此刻,听得杜清明一字一句全是对自己的愧疚、怜惜与疼爱,语气里的真挚与温柔无可置疑,虽然明知他只是在对自己的弟弟杜子童许诺,梓桐依然控制不住心灵的震撼与触动,以至于抑制不住地暗自泪零。
  
  重生以来他第一次在心中隐隐感觉到,或许不当太子做了山贼也不错,至少有个人会全心全意别无所求地怜惜他、疼爱他、保护他,只要他把自己真地当成杜子童,那么他就可以心安理得毫无顾忌地享受杜清明的怜惜、疼爱与保护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极有诱惑力,刚刚遭受了沉重打击、心情低至谷底的梓桐根本不能拒绝。他把头搁在杜清明的肩头,用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流着泪以微不可闻的声音轻轻唤道:“哥哥……”
  
  杜清明半晌得不到梓桐的回应,本已心灰意冷,以为自己与弟弟再无和好的希望了。然而这一瞬他清晰无误地听到了梓桐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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