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安比槐女儿!”肖枫林歇斯底里,烧红了眼,“她是安比槐和野女人生的!”
“那这些你怎么解释!”肖玄指着地上地碎纸片,怒极反笑,“还是说,我是你和野男人生的?”
啪——
肖枫林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手在颤抖,心在抽痛。
肖玄不躲不闪,眼神更愤,“您心虚了?”
又一巴掌扬起,肖玄闭上眼睛,疼痛却迟迟不落下。
他睁开眼睛,肖枫林已经滑坐在地板上,一直坚强的她,此时,眼泪劈里啪啦掉。
“我肖枫林这一生,只有安比槐一个男人!”她咬牙切齿承认了她一直不敢承认的事。
“就算他从来没爱过我,我还是一直傻傻的等,等他有一天回心转意,能第一时间看到我……”
可是,她等到花都谢了,终究没等来奢望的爱情,等来的只是无边痛苦。
她努力了,该做的都做了,可安比槐就是不爱她。
“你就是安比槐的儿子……妈从没骗过你……”
“当我看到陈博拿来的DNA上写着你和她没血缘关系……我也很意外……”
“这几天我总是在想,她会不会不是安比槐的女儿,甚至会可笑的想,我和安比槐之间是不是有误会,是不是还有继续的希望……”
肖玄从没听她坦白心事,望着往昔强硬如铁的母亲哭成泪人,多少还是心痛的。
蹲下把她地脆弱拥在怀里,听她趴在自己肩膀断断续续的哭诉,憋在心里十二多年的痛苦如数发泄。
最后她哭得累了,在他怀里睡着。
肖玄把她送回卧室,盖好被子,房间的灯全关了。
她需要好好睡一觉,他需要去找安比槐。
几天不见,安比槐整个人瘦脱线,用皮包骨形容并不过份。
他眼角有淤青,牙齿被打掉两颗,额头上有一道不算深的伤口。
肖玄心里复杂,可能是听肖枫林说了太多往事,再见安比槐,心里充斥着不一样的情愫。
“你都被打成这样,夏希闻一定更惨吧?”肖玄黑眸眯起,故作幸灾乐祸。
安比槐决定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然,他下一句话,着实震到他心里。
“怎么样?要不要求我救你?”
安比槐歪头看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条件是什么?”
“多么生疏的对话,你和我之间,还用谈条件么?”肖玄心里酸楚,表面却是不饶人,话锋一转,“即然你非要谈条件,也不是不行,告诉我,安颜是谁的女儿!”
☆、105 只有一个念头
105 只有一个念头
肖玄心里酸楚,表面却是不饶人,话锋一转,“即然你非要谈条件,也不是不行,告诉我,安颜是谁的女儿!”
“她是我的女儿!”安比槐张口便道。 亜璺砚卿
肖玄声扬高,再按耐不住愤怒,“那我是谁!”
安比槐瞳孔斗大,话堵在心口处出不来,脸色青紫。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安颜是谁的女儿!”肖玄黑眸危险的眯起,“你纵然不说,我也会查到,到时候,你不仅失去了说的机会,还失去的救人的机会!”
安比槐愤怒地瞪着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儿子逼迫,事实多么可笑。
良久,他低低逸出两个字,“霍启——”
“不可能!”肖玄冰冷的面孔不带一丝温度,“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她要是霍启的女儿,霍启会这么对她?”
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难道是夏希闻?”
夏希闻做牢那年安颜出生,他出狱那年安颜离开,时间上太过巧合了。
安比槐摇头,不答反问,“如果霍启不知道呢?”
见肖玄难以置住睁大眼睛,他不禁苦笑,“看吧,就知道你不会信,其实,连我自己都不太相信……”
这么多年,他已然把安颜当成自己女儿,如果说一开始是抱着内疚的心情收养安颜,经过这么长时间,只剩下浓浓的亲情。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缓缓逸出,“霍启最落魄的时候,和酒吧很多吧女都有暧昧关系,其中,有一个叫小小的吧女意外怀上他地孩子,她找不到霍启,就来找我,我本着对霍启的愧疚留下那个小女孩儿……”
“后来,因为小闻的事,我掏空家底,没能力继续抚养她,便把她送去孤儿院……”
“够了!”肖玄站起来,“我不想听了!”
再往下,他应该会说安颜小时候所受的苦吧,他不想旧事重提。覀呡弇甠
决然的转身,脚没迈动,听见身后扑通一声, 是安比槐跪了下来。
“帮我救人!”四个字用尽他全身的力量,嘴唇颤抖不已。
回过头,居高临下俯视眼前的老男人,肖玄恨得咬牙切齿,
“我不会救你!”
“我知道!我不用你救,你把小闻和安颜救出来就好!”
“呵!”肖玄讪笑,弯下身,轻拍两下他的脸,“救夏希闻?做梦!他是间接地罪魁祸首,你觉得我会放过他?”
“小玄!”他大声喊出从不敢喊的名字,“无论你妈说了什么你都不要相信,要恨就恨我!错不在他!”
“我不会恨!我只会报复!”
他冷冷地丢下这句话,转身走出审讯室,无论安比槐如何哀求,都不再回头。
倏地,手机震动响起,一条短信跳出来。
发件人上赫然映着霍启两个字。
“我给安颜一个机会,现在肖枫林在她手上,凭肖枫林从小对她虐待有加,你猜,安颜会不会杀了她?”
肖玄把电话拨回去,对方无法接通,往别墅里打电话,果然没人接。
他第一次感到这么心慌,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些不稳。
安颜……千万别伤害我妈……
***
大仓库里,同样接到信息的还有安颜。
“肖玄快找到你了,转快转移!”
她忙收起手机,把肖枫林背上车,过程中肖枫林很不配合,手踢脚蹬,好在绑她的绳子结实,不然,安颜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被肖玄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误会,殊不知,她是怕肖枫林被人虐待,才亲自看管她。
现在,她只能暂时听霍启的,转移到安全地带,等夏爸和安爸被放出来,再同肖枫林逃出去。
好在这几年什么工作都做过,开车技术还不错。
一路狂飙,闯了不知几个红灯。
肖枫林在副驾驶不安份的动来动去,叫嚣着要去厕所,安颜扭不过她,想着开了这么远,应该安全了,便踩住刹车。
然,车子没像她想像般顺利停下,一直保持着刚刚的车速向前冲去。
安颜傻眼,又用力踩了两下,一点用处都没有。
肖枫林见此情景脸都绿了,死命踢车门,妄想从车窗逃出去,奈何车速太快,车门锁的死死的。
这时,迎面驶来一辆大货车,直奔面包车而来。
安颜拼命踩刹车,车轮发出吱吱的刺耳声响,可就是刹不住。
两车越来越近,情急之下,安颜扑过去护住肖枫林,手肘碰到方向盘,车头调转,将她甩到另一边。
眼前红光一闪,她失去知觉……
肖玄感到车祸现场时一片狼藉,地上满是玻璃碎片,面包车面目全非。
肖枫林静静躺在120救护车的支架上,身上蒙着白布。
她表情安祥,嘴唇轻泯,眼睛紧紧闭着。
肖玄握着她的手,紧紧的握着,仿佛要掐断般用力。
“妈……醒醒……”他哽咽着,仿佛用力掐她,她就会痛得醒来。
“妈……我相信你……你醒醒好不好……”
“睁开眼睛看看我……给我讲故事……”
眼睛里不知何时已经注满泪水,模糊了世界,却看清了以前。
她对他好过,宠过,爱过,傍晚趴在被窝里讲故事,夜里躺在草坪上数星星。
他每次数到第五颗就会重新数,妈妈便说,“你还是数月亮吧……”
她带着溺的笑,那么温暖,此时,却再也不会从她脸上找到。
他现在才明白,爱一直都在,无论当初肖枫林如何绝决离开,从她坦白过去那一刻起,他已然原谅了她。
“先生,人死不能复生,请您节哀……”救护人员在旁边善意提醒。
肖玄抹掉泪水,把所有痛苦吞到肚子里,不向外人坦露他的脆弱。
“车上一共几个人?”他咬牙切齿,拳手握的太用力,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护士被他的表情吓住,忙答,“两个,还有一位安小姐,被霍先生接走了……”
霍先生……
安小姐……
多么搭调又不搭调的两个人。
肖玄握紧拳头,不顾护士阻拦,把肖枫林抱回车里。
眼泪再次流出来一点都不费力,他甚至看不清前方的路,就那么一直开,一直开……
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霍启和安颜!
他发誓,这是他最后一次哭,所有背叛过、伤害过他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安颜,我一定要找到你……”
****
柚子突然觉得好难过,下一章大家一定要看,很重要的……
☆、106 浮想联翩
106 浮想联翩
七年后,阳光洒满窗台的早晨,安颜嘴里咬着面包,一手拿着水,一手拿着教课书,匆匆跑出家门。 覀呡弇甠
“爸!要迟到了,我先走!”
凭借以前设计手稿的经验,现在她是大三的美术老师,在一所私立学校教美术设计,已经工作一年。
经过七年的时间,那些痛苦往事被渐渐谈忘,现在的她,无论发生什么,都会笑着面对生活。
夏爸七年前去世,目前,她和安爸生活一起。
安爸不能工作,她一个人的薪水不多,兼职学校的清洁工,所以每天去的都非常早。
一进校门,同事朝她招手,“安颜,陈校长有事找你!”
“好!”安颜一边答应一边往校长室方向走。
推开办公室的门,里面空调开的太大,有些冷。
安颜拉了拉衣襟,“校长,你找我?”
陈圣颌首,指了指会客沙发,“坐下说吧……”
安颜点头微笑,落座后听见他说,“孟天翔是你们班上的同学吧?”
“是!”
“开学三天了,他一直没来上课,你知道么?”
安颜有些迷惑, “我知道,听班主任老师说,他生病了?”
开学三天,这个孟天翔已经晋升为学校的风云人物。
听说他是孟氏财团独子,品性顽劣,几次三番闯祸,接连被三个贵族学样开除,最后一次,更是因为抢女人,打残了同班同学。
此事传的沸沸扬扬,纵使他老爸有权有势,都没有学校愿意收他。
他身份特殊,不能上普通学校,无奈之下,他母亲把他转到圣安。
圣安虽然不是贵族学校,但教学质量数一数二,而且定下规矩,每届只收一千人,多一个人都不收。
安颜能在这里教书,多亏陈校长,他看上她画的作品,觉得很有感触。
安颜对他充满感激。
“每个学生不来都说生病,这么滥的理由你也相信?”
陈圣表情不善,“做为老师,你有责任管好学生,他三天没来上课,你居然连问都不问,这是不负责任!”
“……”安颜哑然。
她并不是不负责,只是她身份摆在那,每班都有班主任,她只是个美术老师,没权利干涉别人班里的事。
陈圣看出她的无奈,冷声道,“我知道这不是你的管理范围,但我希望做为老师,你能更有责任心!”
“是!校长,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会多注意!”
安颜站起来,弯腰道歉。
七年来一直在不同地方工作,上司的命令,对也是对,错也是对,这都不懂,没办法混下去。
“你能明白就好,凭你这份责任心,我看好你做二班的班主任,薪水什么都比你现在多,你知道的!但是……”
陈圣话锋一转,“你要证明给我看,你有这个能力,三天内,把孟天翔给我找回来上课,能办到,你就升职,办不到,就收拾东西走人!”
“这……”安颜难以置信,表面上看似乎是天大的陷饼,实即上是个大坑。
孟天翔何许人也,三天来,二班班主任打了无数个电话,又是求又是骂,始终没能打动他。
“你有异议?”
“没有!”安颜忙摇头,她从陈圣的表情中看出,如果她敢有异议,不用等三天,现在得就走人。
出了校长室,她回班里找关系比较好的同学要了孟天翔地电话,打过去,对方无法接通。
一整天,安颜上课都精神恍惚,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从同学那儿听来孟天翔经常去酒吧的消息。
“在哪间酒吧?”
“绯色,他经常去,差不多天天泡在那儿!”一个同学接话道。
“今天也去了,听说和三个哥们一起,其中还有一个是咱们的安卓班长!”另一个漂亮女生调皮的吐吐舌头“他还叫我去了呢,我没敢去,怕酒后**!”
安颜平时和这些同学相处的不错,知道他们说话口无遮拦,也就没往心里去。
打扫完教室,已经是晚上七点,她到绯色酒吧,那儿正在举办一月一次的化妆酒会,每个人都必须带上面具进入。
安颜猜想以孟天翔的身份,应该会在包厢里,便去吧台找服务生问清情况,要了十二瓶酒,换上服生员的制服,逐个包厢送酒。
来到第六间,里面人声顶沸,叫好声快掀翻屋脊。
这么吵?应该是那个叫没天良的!
安颜在心里给孟天翔起的外号——没天良!谁让他素未谋面就把自己害的这么惨,这都便宜他了。
慢慢推开门,安颜心里已经想好说词,先动软的,若是不行,就来硬的!
“硬了硬了!二少硬了!”一个身着休闲服的男人从沙发上跳起来,“二少输了,合约必须签给我!”
“不公平不公平!”另一个男人叫嚷道,“你那边的女人那么丑,会硬才怪,重来,我要换人!”
安颜定睛一看,大吃一惊。
包厢里的三个男人站在沙发上,每人身下蹲着一个女人,手放在他们裤腰处,脸挡着他们的关健部位。
这姿势……
好**,难保不会让人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