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城市,就在他们的眼下。
爱情在这一刻,余烟觉得,没有展览,而是寄存在这个美丽又妖艳的一夜。
“生日快乐!”她轻轻的举杯,他微微的笑,也举过来,碰的轻脆一声响:“谢谢!”
两个人点头,而尽。
天上的星星绽放出来,一颗一颗。
余烟想到那句,很俗的话,每个人死后,灵魂都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辰,照耀着他们生前爱着的一切。
姐姐,此时此刻,哪一颗星星会是你呢?你出来了吗?现在,你在天上看着我们吗?
你看见了吗?那个被你叫着小丫头的小烟,现在已经长大了。
我像你一样,勇敢、漂亮、也像你一样,爱上了一个人。
同一个人。
可是姐姐,我没有你那样的决心,我不会,飞蛾扑火。
因为,这不是爱情最好的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要什么样的结局已经可以提出来了,天涯争取大家意见…透剧,存稿文里,枫枫和小烟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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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爱别人的练习1 。。。
她轻轻的转过脸,看着他也侧着脸,他,也同样的仰望,看着暗夜的天空里,闪亮的星辰。
无边无际的星空里,只有明亮的、微小的光亮嵌在天空,格外的神圣美丽。
姐姐,你知道吗?此刻,你的爱人,他在看你,你看到他了吗?
姐姐,你是哪颗星星?
你跟我们打个招呼,就那样,很亮很亮的闪一下,发出你最灿烂的光芒,刺伤我们的眼睛都可以。
姐姐,我现在觉得,爱上他的人,都很悲哀。
你很悲哀,纪腾腾很悲哀,我…也很悲哀。
可是爱情的出路却有很多种,你看着吧,我和你,和纪腾腾,都有不同的出路。
他是你的,只是你一个人的,我知道结局,所以,我会知道自己该走怎样的路。
可是姐姐,能不能原谅我,让我,只爱这一个晚上好吗?
我不是要跟你抢他,我知道他是你的。可是姐姐,这样美丽的一夜,我不由自主的心动了。
你们分别了那么多年,现在让我与他相遇在你们的故事里。
冥冥之中,是否是你安排的一次相遇?让我来代替你,寻找那曾经遗失的爱情?
姐姐,天亮之后,我不管是前进,还是转弯,或者是跌跌撞撞,都会走着自己应该走的路。
就算永远在迷宫里打转,也会比义无反顾的爱他下去,换来的死心和失望来得简单。
这个夜晚太辉煌,离开之后,把灯打开,点亮那些黑暗的夜。
程逸枫不知不觉,已经半瓶酒下肚,结果就是,头痛开始发作。
他站起来的时候,按了按太阳穴,对余烟说:“我们回去吧。”
余烟看着他率先走在前面,却突然踉跄了一下,上前扶了他一把:“你怎么了?”
他的脸上有忍痛的神色,可还是笑,溢着满满幸福的微笑,身子慢慢的俯下,捧着余烟瞪大眼睛的脸:“曼曼,你来了?!”
余烟却觉得,脑子里被突然袭击,炸了一弹:“你没事吧?”
“没事!”他甩甩头,放开她,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走吧!”
上车的时候,看到手提电话,她开机。
程语言的电话马上打进来:“你在哪里?”
她低头,看着自己礼服的下摆,蔷薇花滚了好些层:“在XX路这边的旋转餐厅。”
“我哥在旁边?!”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嗯!”
他在那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你在那里等我。还是,我在你家门口等你?”
“去我家吧。”他看着程逸枫回头,他开始发动车子。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余家门口。
没有熄火,程逸枫没打算下车,只淡淡的对她说:“到了。”
这一刻,余烟看着他,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勇气推门而去。
她怕自己这一走,就像是某种仪式,突然之间宣布礼成而结束了。
可是,她还是要下车。
因为,她知道,自己该站在什么样的位置上。
推门时,又停下来,转回头看着他。
他也看着自己,不解的眼神直直的看着:“怎么?”
“帮我查一个人,我只有他的名字。”她轻声的说。
他点头。
“罗筱天。”她说完,推门离开。
身后的车子没有半分停留,路虎发出低沉的引擎声,迅速消失在了街尾。
余烟抱着自己的双臂,更紧一点,叹了一口气走家进去。
程逸枫的车子一路上疯狂一样的快,到了家里的时候,急刹车在路面上划下一条长长的车痕,钥匙都来不及拔,捂着疼痛的胃奔上楼。
来不及开灯,在漆黑的卧室里面,衣柜,书柜,床头柜到处找胃药。
来不及打空调,手已经因为疼痛而有些颤抖,发僵一样的颤抖。
终于找到的时候,没有水,拼命一样的开始扭开瓶盖。
也不管多少,开始往嘴巴里面塞。
可是因为太干涩,药片都掉下来,他倒得更多,疼痛掩盖了所有的思想,手颤抖不停的倒,嘴不停的吞咽。
终于无可奈何的跌撞起来去倒水,药片都掉在了地上,伏身去捡,杯子也歪了,开水淋在了手上,热烫的疼痛传递到麻木的知觉直至僵硬。
他跌坐在地上,在黑暗的夜里,只想到了余曼的脸。
他的手,颤抖的抬起来,想起他们曾经一起紧紧的牵着,走过每一条街,走过最美丽的那些岁月。
曼曼,这样孤单的夜里,疼痛都不能让我停止去想你。
想起你凝视我的眼睛,想起你留给我的那个背影,想过那些刻骨铭心的亲吻和爱抚。
时间这样的漫长,在你离开后的每一天,每一分一秒都这样的漫长,如果不是因为要等待你归来的信念,我毫无可能的撑下去。
可是为什么,那样痛的日子里,那些过去,那些痛苦,都已经过去了,却偏偏等来了这样的结局?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走得义无反顾,伤害了你,也伤害了我自己?
余烟走进去,爸妈都在,程语言也在。
可是,纪腾腾也在,他们都是宴会上面的华装,她一脸的担忧,上前:“逸枫呢?”
“他没进来,回家了。”余烟回答。
纪腾腾转身,拿着包包离开。
程语言上前,问她:“你们一直,在一起?”
尽管明明知道已经是这样,可是,好像在骗自己,如果不是亲口听到她的答案,就觉得不是真实的。
可是,真实,总是残忍的。
她微微的点头,首肯。
他叹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爬了两下自己的头发,像鸡窝一样的凌乱,却有一种凌乱的美。
父母起身回房,把客厅留给他们。
“怎么了?”
他坐正,看着他,眼睛里面有一种不可漠视的光芒:“余烟,有人对大哥不利,最近这一段时间你少跟他来往,我不想你因为他而受到牵连。”
“谁?”她大惊,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谁会对他不利?”
他开始点烟,余烟以前也看到过他抽烟,可是每一次他都潇洒自如,这一次却有一种失控的凌乱:“飞虎帮!居然在宴会上送来了花圈!!!”
“什么?!!!”余烟的彻底的怔住了,看着程语言的表情,目瞪口呆都不能形容:“他们想干什么?”
“飞虎帮想从码头运输货物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之前大哥为了曼姐准备把堂口结束,当时已经解散了几个分堂的堂口兄弟了,飞虎帮趁机倾入码头想在国内输散海洛因,他当时正站在风尖浪口,只好与纪家联姻想通过正途来阻止。毕竟曼姐不喜欢打打杀杀的生活。前不久大哥准备移居新加坡,开始着手把职务和堂口的事情全部移交,我与小哥(程逸尧)两个都参予其中,而且飞虎帮也正好换新一代的掌门人。虽然我目前接管堂口,但实际上许多主权还是大哥说了算,毕竟那般兄弟他领导了这么久,义字当头与飞虎帮的这场厮杀无法阻挡。新官上任都三把火,我与这位新掌门天哥,一定是一山不能容二虎,我已经安排好了人暗中保护你与大哥,但是你们过度的接触,总是怕小人用不堪的手段来处事。”
余烟听得胆颤心惊:“我现在终于了解到,我爸爸当初为什么不赞成我姐姐和程逸枫在一起。黑道,毕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生活。”
他侧身,一把搂住她的腰身:“生活是可以选择的!小烟,为什么不要我?”
被他这样紧紧的搂着,他身上有着淡淡的酒味,淡淡的烟草气息。
这样真实的感觉,是否是她可以触摸到的一种,幸福?
她的认知,因为这一层,而猛烈的加速了心跳。
程语言,为什么,我感觉到了一秒的幸福,却感觉不到更多的幸福?
是不是我,要得太多了?
幸福,从来都是这样简单吗?
它说来就来,不给你任何前兆?
也说走就走,让你来不及去体会?
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侧脸过去,他是侧着身子抱着他,只能看到他的头顶。
根根如丝的黑发里,密密麻麻的发线:“我们,不能做好朋友吗?”
他离开她,看着她。
她的视线在与他的视线交汇不到两秒钟就闪离。
“那一天,为什么要拒绝我?是不是因为,球砸到你了?你报复我的?”
她仔细的想,长长的眼睫毛覆盖下去,眼睛看着地面:“其实,还真的有这个原因。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有多暴躁。”她苦笑了一下:“那么远的事情,你还记得做什么?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他终于,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他很想声明,自己觉得,这样真的很不好。
可是,她紧紧的抓着礼服的一角,握在手中都揉成了一团。
此刻,她也是心乱如麻的吧。
他的心,微微的,有些不舍。
好吧,余烟,我不逼你,不管你怎么做,我都成全你。
因为,现在的形势下,我自己都不能保证你的安全,所以,我不会再逼你。
大哥当年可以为曼姐做的一切,我都可以为你做到,甚至更多。
可是他们的结局,是最残忍的,也是我最害怕的。
如你所说的那般,黑道,真的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承受的生活。
从现在开始,我退出,让自己给你一个平淡的生活,给你最自由的天空。
只希望,你在我的天空飞过之后,留下一点点的痕迹,让可以证明,你真的来过。
这个晚上,注定是个无眠的夜晚。
余烟闭上眼睛就是程逸枫的侧脸,还感觉到他,就坐在她的身边,与她一起仰望着星辰。
他的侧脸还是可以那样的清晰呈现,沿着那眉尖看下去,只有半张忧郁的脸,她伸出手去,想抚摸一下,却只是冰冷的空气。
此时此刻,她希望就这样,在这长夜未央里,明天永远都不要来。
明天遥远的永远不要来,她就可以训练,训练自己多想他一遍。
这长夜里的安慰,只是她想他的滋味,微微带甜的滋味,让她凄迷的去面对,缓缓的流入到心绯。
程逸枫,我感谢你,尽管与你只这样静的坐在一起赏星星,尽管你的心里只有一个人,你看到我的时候也只是当成她,但是我还是要感谢你,给我机会,去体会,生命里有你,多美…
堂口与飞虎帮真的势如水火。
纪腾腾身后的势力与堂口结盟后,顺带着常氏也跟着一起打压。
无奈飞虎帮新任掌门天哥的手下,全都是些亡命之徒,无论如何都要与程语言抗争到底。
政府部门对于黑道,尽管是想一网打尽,无奈势力范围太过庞大,现在采取的居然是等待着两败俱伤之后,坐享渔翁之利。
于是,J市之城的上空整天开始拢罩着一团黑暗。
程语言并未主动出击,他是个善于守的人,而天哥的攻城也来势汹猛,接二连三的抢了他势力下的好几个地盘。
程逸枫的身体越来越差,余烟因为被程语言接二连三的警惕意识到强烈的危机感,总是给飘飘打电话。很多时候飘飘都在电话里面告诉他,爸爸在咳嗽,爸爸在打点滴,爸爸起不来。
这天,飘飘又给她打电话,大哭中与上次一次的厮吼:“妈咪,爸爸他死了,你快来啊,他死了…”
飘飘已经四岁多,至从程逸枫上次的突然昏迷,让她受到惊吓之外,小姑娘到现在还没有恢复。
她赶过去的时候,郑院长已经给注射了点滴。
苍白的脸色上毫无血色,趁着纪腾腾不在,她没让郑院长离开:“告诉我,他的身体状况到底如何。”
郑院长的脸上有难言之隐,余烟主要打亲情牌:“郑叔叔,你也知道飘飘已经没有了妈妈,她不能这么小就没有爸爸。程逸枫的身体状况你得告诉我们,让我们有防备意识,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昏迷,突然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你是鹏程哥哥的亲大伯,你也知道他对我姐姐当年也是有心的,郑余两家也是世交这么些年,小烟也算是你看着长大的,飘飘是我姐姐跟程逸枫的女儿,他也算是我的姐夫,你就告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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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爱别人的练习2 。。。
郑院长,果然动容了,叹了口气,终于告诉他:“他因为长年的试用催情剂做 爱,身体已经严重的受到损害,中了毒。一种没有解药的毒。你也知道‘紫藤’是一种性 爱催情剂,当初主席要我们研究它的时候,试了太多种药,是药三分毒,何况是这么厉害的毒。他的反应都在告诉我们,他的身体已经濒临极限,呕吐、出血、狂暴还带着中度的抑郁症,现在已经转为重度了。这个病是严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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