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倒老公大人·在遗忘的时光里重逢作者:吉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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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倒老公大人·在遗忘的时光里重逢作者:吉祥夜- 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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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医生就是说您太劳累,要多休息才行,您不听医生的话,我可要告诉爸爸了!”小囡开始后悔自己昨晚一时心软,帮妈妈瞒住了病情。
    陶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微笑,“傻孩子,今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我必须参加,会议结束之后我就在办公室休息,妈妈保证。念之,送小囡回去吧,我打车去公司。”
    陶子的指尖,凝着医院洗手液的香味,随着空气进入小囡的呼吸里,不自觉,小囡红了眼眶,心知妈妈不会再听自己劝,哽声道,“那让念之送您,我自个儿去上学。”幼时只道妈妈严厉,对爸爸更亲一些,如今长大成人,才懂得妈妈的不容易。
    陶子摇摇头,“听话,妈妈走了。”说完,转身步履匆匆朝医院外走去。
    “走吧……”小囡眼圈红红的,目送妈妈离开,直到看不见妈妈的背影了,才对陆念之道。
    却见陆念之在翻看他的手机,“等等,我打个电话。”
    小囡不知他要打什么机密电话,竟然还走到一边去不让她听,不由冲着他的背影努了努嘴。
    他倒没说几句,一分钟没到,就转过身来,对她笑道,“走了,先回家,再送你去学校。”
    半小时以后,陶子抵达办公室,刚坐下,秘书就来敲门,“陶总,您定的早餐送来了。”
    “早餐?”她没记得自己定过。目光落在早餐的打包袋上,上面的标志和字样表明这份早餐分明出自左辰远的酒店。
    她笑了,这个人,还果真是极其贴心细致的,只是小囡还小,不知他这份贴心能持续多长时间,对于大多数男人来说,心动是很容易的事,难的,是一辈子都只为一个女人心动,更何况,她家的情况还这么特殊。就这么观察下去吧,小囡十八岁,还不是谈恋爱的最佳时间,一切,等小囡再大一点儿,让她自己做决定……
    陆家。
    陆向北和童一念双双准备出门,正好和回家来换军装的陆念之遇上。
    童一念不禁抱怨,“生儿子有什么用?生俩儿子结果都是别人家的!还是乐颜好!”
    一大清早的,陆念之便感到母亲火气不小,于是笑着上前抱抱妈妈,“谁惹我们家女王生气了?儿子一定帮女王出气!”
    对于这个嬉皮笑脸的儿子,童一念越来越多地在他身上看到昔日陆向北的影子,板着脸在他身上一掐,“除了你们两兄弟还有谁?好好儿的一个国庆假期,去年就计划好今年全家出游的,结果倒好,你们俩给我同时玩失踪!”
    陆念之惊讶不已,“童博也出走了?”他想起了那个女人,不敢相信内敛稳重的哥哥也会有这样的举动,可是,再想想童博在颐和园时的疯狂,也不足为奇了。
    “可不是吗?”提起这个儿子,童一念更是气恼,陆念之从小顽劣,大儿子童博最是贴她的心,没想到儿大不由娘,她的小棉袄长大了也会离心,“你还好,好歹出去七天还知道回来,童博到现在连个影子也看不见,今天公司还有许多事要做,他一个电话打来,请爸爸妈妈辛苦几天!这还是我的童博吗?”
    陆念之笑了,“爸,妈,别上火,童博这不也是为了了却你们的心事吗?上个月妈妈您还在为童博相亲的事操劳,现在不用操心了多好!”
    童博这么反常,陆向北和童一念都猜到是因为女人,童一念不禁嘀咕,“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让他这么失魂落魄的。S市?我们这么熟悉的地方,想不出还有谁啊……”
    “你们就别瞎猜了!哥看上的姑娘,绝不会错!至于公司的事,晚上带回来我做吧!儿子我,决心从现在开始帮哥哥管理公司,不要任何职位,也不要股份和薪水,纯属义务劳动助人为乐,儿子是不是风格高尚?”他打了个呵欠,上楼换衣服去了。
    “你?”陆向北狐疑地皱皱眉,儿子一个个都转性了?稳重可靠的童博变得疯狂,野马似的的念之被驯服了?虽说作为这么大家业继承者之一的念之,从军的同时也自学了工商管理,可是,他从来不屑于插手家族的生意,这突然的转变绝不是懂事这么简单,转念一想不对,立刻怒了,“臭小子!你这是拿自己家的公司当实验品吗?然后积累经验好给宁家卖命?臭小子,你就不怕把自家公司给整垮了?”
    知子莫若父。陆念之哈哈一阵大笑,跑进了房间。
    “我就说儿子全是替别人家养的!你不信!现在相信了吗?”童一念白了她家陆先生一眼,踩着高跟鞋,滴滴答答地出了门。
    S市,墓园。
    在某处陵墓前,立着两个黑衣女人,墓前,堆放着的不是白菊,而是树枝洁白的玫瑰,极鲜嫩的花瓣上,还沾染着珠般凝露,盈盈欲滴;奉于墓前的也非寻常祭祀用的祭品,不过几碟小菜,三杯牛奶,一如很多年前一样,她芊芊素手,倒去了书房里他酷爱的咖啡,逼迫他喝下温热的牛奶。
    “子俞,我来了。”年长的女子冲着墓碑上的照片展颜一笑,如雪山上的莲,芳华尽绽。
    而一旁的年轻女子却惊呆了,和母亲相依为命二十余载,从未曾见母亲笑过,更不曾见母亲哭过,这一笑,足以让万紫千红自惭。
    贺心澄从来没有读懂过母亲。
    母亲卿染毫无疑问是她见过最美丽的女人,即便岁月荏苒,也不曾让她的美丽褪色半分。只是二十多年来,不喜不怒,不悲不笑,对所有人说话都是温温柔柔的语气,却又让人觉得,这般温柔的外壳下是冰雪一般的灵魂,冷得让人无法靠近,只能远瞻。
    母亲是医生,在瑞士最美丽的山谷里开着一间干净简朴的诊所,行医问诊,无论是怎样的病人她都接受,却不收取诊疗费。她曾亲自为病人擦洗呕吐物,也曾戴着医用手套用最美丽的那双手帮助病人排便,无论多么肮脏她都不曾皱过眉头,永远都携带着不知名的淡淡药香,穿行于病人之间,用世间最温柔的声音和每一个人交谈。
    当地人尊母亲为女神,母亲声名远播,这些年来,也积累了些仰慕者,可是,每一个都被母亲温柔下隐藏的冰冷本质而冷却止步,从而得出一个结论,美丽的女神永远都是女神,只可景仰,不可近亵。
    可是,二十年没有表情的母亲,却在此刻惊鸿一笑,那般的绚烂夺目……
    贺心澄凝视着照片里已经退出她记忆舞台的父亲,心中强烈的好奇,想知道母亲和父亲之间曾有过的,是怎样一段爱恋……
    照片里的男人,是二十多年前风华正茂的样子,仿似每一个黄昏,他驱车归来,携着夕阳或雨露,对她温柔低唤,“染染,我回来了。”又似,她还没嫁给他的日子里,他在她窗下朝她张开怀抱,“染染,下来!”
    阴阳相隔,再听不到那般温柔的声音,然,却没有悲伤,只是,倾尽了一生的笑容,伸出手去,轻抚照片里熟悉得如镌如刻的容颜,默默低语,“子俞,真好……这些年,好像我们从不曾分开一样,你一直都在我心里,在我身边。你一定已经看见,我过得很好,只是很抱歉,我没有按照你的安排生活。你在瑞士给我留下的一切,包括房子和巨款,我全都捐了出去,希望可以帮到需要帮助的人。我和心澄,拥有我自己建起来的小木屋,我们过着最平静的生活,二十多年来,我每天都在主的面前祷告,为你请求主的宽恕,我每天,都用自己最微薄的力量,为你曾经所做错的事赎罪……
    我不知道,主是否会听见我的声音,我也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是否能让你的灵魂得到救赎,可是,我的心,很安宁。子俞,人今生之所为,只为修来世。而我今生所修,只愿来世能与你重逢……在开满鲜花的地方,干净,明媚。”
    她牵住了女儿的手,把她拉到照片前,笑容依旧,“子俞,这是心澄,心澄,叫爸爸。”
    “Daddy……”贺心澄的声音有些抖,父亲去世,她年纪尚小,这个称呼于她而言,完全陌生。
    “不,心澄,叫爸爸。”卿染的声音温柔,却坚定。
    “是……爸爸,心澄来看你了。”母亲温柔的声音,却是她所最惧,母亲在家从来都是和她说中文,不喜她说太多英文或者法文,这点,和那个人一样……
    卿染这才满意,淡淡的笑容,容光流水般倾泻,“子俞,心澄是你给她取的名字,她已经成长为你希望的样子,善良,干净,只是,未免和我一样,太冷了些,我带她来见你,子俞,我不负你所托。”
    “子俞,答应你的事,我几乎都做到了,我没有哭,二十多年,我一次眼泪也没掉过,因为,想起你的时候,我看到的,都是我们幸福的样子。只是,有一件事,我违背了你的意愿。你说,不要心澄知道父亲是谁,是怎样的人。这一点,子俞,我做不到。你的一切,我都告诉心澄了,心澄已经长大,她有能力也有资格去接受这样一个父亲,她知道,该怎么在她心里摆放父亲的位置。子俞,我们是你的亲人,永远都是,我们也很想念你,这次回来,我们会长住一阵,去走我们曾经走过的小路,去看你曾带我看我的风景……”
    贺心澄听着母亲的话,原本悲伤的情绪上涌,眼泪欲滴,却被最后一句给震住,“啊?”
    “怎么了?”卿染停下来问她。
    “没……没什么……”贺心澄莫名心焦,长住?那他……





     待你长发及腰34
     更新时间:2013…11…14 21:52:31 本章字数:5349

    后来,贺心澄才知道,今年,是父母相识三十周年纪念。三十周年,父母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却不过短短数年,然,却让母亲为之守了一辈子,那一定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
    若在从前,她是难以置信的,怎么会有数年如一生的感情?而今,她懂了,一生何需数年?
    回到S市,她们仍然住在酒店。这里,是卿染的故乡,可是,却没有她的家。
    贺心澄一直觉得很奇怪,难道妈妈没有亲人吗?她的父母呢?兄弟姐妹呢?在瑞士的时候妈妈从来没有提起过,而回了国,妈妈竟然也没说起,更没有去谁家里走亲访友,只是每天在这个城市徒步行走,行走的时候,总是充满了微笑,而有时,甚至不要她陪伴,纤细的身影孤独地没入人海……
    每天,妈妈都会去墓地,陪照片上的那个男子说话,而贺心澄知道,那个墓穴里,埋葬的根本就不是父亲的尸骸,父亲以极不光彩的方式丧生于菲律宾,尸骨无返,母亲亲手埋葬的是她与父亲的婚纱照,还有当年他们穿的结婚礼服,与此同时,也埋葬了母亲的一生……
    在S市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在母亲不在身边的时候,贺心澄并没有感到孤独,或者说,她从小就习惯了孤独,异国他乡,母亲或在她的诊所忙碌,或行走于山谷各户之间,或做些别的事来维持她们的生计,她从小就学会了一个人生活。瑞士冬天的冰雪,铸就了她和母亲一样冰冷的性格,直到那一天,遇上那个不该遇的男子……
    坐在酒店前的喷泉旁边,想到那个人,她甩甩头,把一切的记忆挤出脑海,可是,眼前却多了一双男式的皮鞋,和笔挺的西装裤。
    呼吸莫名一滞,紧张的情绪牢牢揪紧了她的心,下意识地拔腿就跑,甚至不愿意抬头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
    可是,还没迈开脚步,就被人揪住了胳膊。
    “跑?你还能跑到哪里去?”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怨尤和痛楚。
    她渐渐淡定下来,绷紧的身体松弛,唇角挽起淡淡的笑,“Hello,Eric。”
    童博笑了,笑容里几分狰狞,“继续,继续说英语,贺心澄,你知不知道,其实你说英语的时候就是你心虚的时候,你不敢面对我,不敢面对你自己的心!”
    她墨色的瞳孔微微一缩,继而更多的风轻云淡弥漫开来,“童博,够了,别用激将法,想要我用中文再说一遍,遵命就是了,童博,我们已经结束了,你不适合我,就这么简单。”
    “不适合?”他眼睛闪过嘲讽的痛,“当初在小木屋把第一次给我的时候怎么不说不适合了?”
    “……”她垂了垂眸,再举目时,里面无波无光,“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动物到了发情期都会这么做,何况人?童博,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你这一点,别像个怨妇一样好吗?男子汉大丈夫,洒脱一点,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了,就分开,我们怎么说也都是在法国浪漫自由的氛围里受过教育的年轻人,别像个老古董似的,上一次床就要结婚好吗?”
    童博默默地凝视着她,数秒之后,轻叹一声,将她搂入怀里,“心心,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因为我们的父亲,是吗?”
    贺心澄的身体,微微一抖……
    这细微的变化没有逃过童博敏锐的感觉,怀抱收得更紧,“心心,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交给我,我能解决的,我父母都是开明的人……”
    话未说完,童博便感觉到怀中的身体再度僵硬,而后一股大力将他推开,贺心澄眼含强烈的愤怒站在他面前。
    “童博!我是不是感谢你?这是多大的恩赐与仁慈啊!你的父母够开明,你,够伟大!不嫌弃我是个罪犯之女,是不是?我是否又该匍匐在你脚下吻你的脚趾?尊你为上帝为救世主为我的神?很抱歉,我做不到!”
    童博怔怔地看着突然变得如此激动的贺心澄,知自己说错了话,一时无措,“心心,我不是这个意思……”
    “童博!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们之间,确实有过很美好的过去,可是,请记住,那是过去!就算你家里开明仁慈,不计较我的家庭和出身,可是我计较!我从小就没有父亲,不曾尝试过父爱是什么滋味,我妈妈很辛苦,她行医救命,她赚钱养家,她甚至自建房搭屋,我常常想,如果我有爸爸,妈妈会轻松很多,而这一切,居然都和你得父母有着直接的联系!没错,我父亲有错!他该死!可是,我不需要有人每天每时每刻提醒我这个问题!而和你在一起,和你光辉灿烂的家人在一起,却无时不刻不在提醒着我这个事实!童博,那样的我,很痛苦!请你不要这么自私,不要现在救世主的高度把你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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