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他的方向靠近,再靠近……
水流从她指尖流过,烫得她指尖发颤……
可是,这水明明是温和的……
或许,那熊熊燃烧的,是她自己的血液……
整个手掌覆在了他背上,继而两只,从他的疤痕开始,顺着他的背,上上下下地滑动。
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她手心底下的紧绷……
浴室里,便只剩了哗哗的水声,和他渐渐粗重的呼吸……
她身上已经憋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低头看着他臀部完美的曲线,心狂跳不已,手亦不由自主往下移……
蓦地,他转过身来,抓住了她的手,湿漉漉的脸上表情近乎狰狞,“你……就不能矜持一点?”
“我……”她被他吓倒情不自禁退了一步,可是,不知突然哪里来的勇气,挺起胸膛,理直气壮,“我在我自己老公面前为什么要矜持?!”说完,注意到他的胸前又多了一道之前没有的新伤,刚想问这是怎么回事,就听他一声低哑的咒骂。
“你这爱惹事的!”他猛然用力,将她压在了浴室的墙壁上,吻,便重重地落了下来。
她不懂他这句“爱惹事的”是什么意思,在他的唇和自己的相触的瞬间,她便停止了思考……
他的唇,依然和记忆中一样干燥,摩擦着她柔嫩的唇瓣,让她感觉有些疼,尤其,他的齿还不时刮过,她甚至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可是,她愿意……
愿意迎接他带给她一切的暴风雨……
所以,环住了他的腰,给了他热烈的回应……
甚至,主动探出舌尖来,在他唇际探索,并努力往他唇内挤。
他终于放开了他的城门,让她可以探入,同时,惩罚般卷住了她的舌,疯了般纠缠吮吸,她觉得自己的舌头快要被他拔断,吸入他腹内了,他仍不曾放松……
小腹被某个硬挺的物体顶得痛,她的手便从他腰际下滑,伸入紧贴的两人之间,握住……
顿时只觉坚硬如铁……
手握着他的,开始上下滑动,她听见他的呼吸骤然变粗,喉间竟溢出低低的呻吟来……
她喜欢看着他为她而凌乱,喜欢听他因自己而忘我的声音,所以,这低低的呻吟给了她莫大的鼓舞,她的手愈加用功起来……
一声闷哼之后,他停止了吻她,三下五除二解开她的外套,手从她毛衣的下摆伸入衣内……
她以为他这是想要她了,所以手便停了下来,期待着与他更深的契合,然而,他却只是握着她的丰盈,低哑地喝出一句,“别停啊!”
呃……好吧……
其实,他握着她胸把玩的时候,她已是酥软难禁,被他这一喝,又强站直了身体,继续为他服务……
“再快点!”
在他连续几次的催促之后,她的动作越来越快,他亦享受地仰起了头,最后,一声压抑的低吟,她手里满手黏腻……
风停雨歇。
他走回喷头下,任水冲刷着火热的身体。
她低头看着自己一手的白浊,还没反应过来,这,就算完了吗?
他冲洗完,用浴巾裹了身体,出去了。
而她,手里还残存着刚才的液体,此时才想到,她也该冲洗一下。不仅因为那满手属于他的东西,更因为她一身也几乎湿透。
在他刚才站过的地方将自己清洗了一遍,换上门口挂着的睡衣,出了浴室。
他却靠在床上,似乎很疲惫的样子,已经换了便装,正闭目养神。
她在床前站了一会儿,问自己,他这是把自己当什么?
可是,转而一想,又作罢。毕竟今天是她生日!毕竟他赶回来了!何况他还带了伤,从这情形看来,他不知是从什么地方执行了任务回来,连衣服都还来不及换就往回赶了,就凭这,她就该感到满足和幸福了……
如此一想,心花渐放。
本想好好问问他胸前的伤是怎么回事,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他到执行什么任务,他的伤是怎么来的,也许都是秘密,不能随随便便说出来,何况,他伤口已合,再多问,除了有八卦的嫌疑还有什么?她还是做一个军嫂该做的事,实实在在地关心他爱护他吧……
看着他疲惫的样子,她不忍心再打扰,轻轻扯了被子给他盖上,转身进了浴室,把他刚刚换下来的衣服泡进水里。
这套迷彩服不知他穿了多久了,真是够脏!泡了几盆水还是黑的,这完全不符合爱整洁的他的脾性,只能更加准确地证实了她的推测,他是执行完某个任务直接赶回家的,所以他的背包里连换洗衣服都没带。
好不容易把他的衣服清洗干净,她的手都搓红了,这样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里能洗干净才怪了!
等她把衣服晾好,他还在睡,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了,想着他执行任务的辛苦,还是没有叫他,自己开了卧室门出去。
整个家里都飘荡着菜的香味儿,应是午餐准备就绪了,她穿着软底的拖鞋,几乎无声地朝餐厅走去。
严庄的笑声传了过来,“哎哟!你那儿子真傻!我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打电话进桃桃的节目给桃桃点首歌吧,他给点了首《咱当兵的人》!我在收音机前听着,快要笑岔气儿了!”
“这歌有什么不好吗?我看挺好!”这是宁晋平的声音,果然跟宁震谦是真父子……
严庄被噎了,“算了算了!跟你们父子俩说话一辈子都找不到知音感!”
陶子总算明白过来了,她一直就奇怪呢,那木头首长会懂得点歌这么回事?原来是婆婆给出的主意……
不过,他肯照着做,也算超越他的极限了,不知经过多久的天人交战呢……
为了避免自己的出现让婆婆觉得计谋被她识破而没了成就感,她等了一会儿才进的餐厅,“爸、妈、奶奶,你们怎么不先吃啊!”
严庄一笑,“等你们啊!没关系!我们不饿!”
“小震呢?”宁奶奶往陶子身后看了一眼,没见到孙子,问。
“他睡着了,好像很累,我就没叫他!”陶子心无城府地解释。
严庄却看了她一眼,轻轻笑出声来。
陶子闹了个大红脸,自己这话好像有点歧义?再低头看看自己洗过澡穿着睡衣的样子,还有嘴唇上肿胀的感觉……
想不被人误会都难……
“不是……要不我还是回去叫他?”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躲起来。
“不用不用!让他睡会!我们先吃!”严庄笑盈盈的,按着她肩膀坐下。
身后却响起了脚步声,随之,奶奶朝着她身后的方向笑问,“咦,不是累了吗?怎么起来了?”
“嗯,肚子饿。”简短的回答,一如他的风格。
“那赶紧的!坐下来吃!今儿烧的可全是你爱吃的菜!”宁奶奶指指陶子身边的座位,示意心肝宝贝孙入座。
“嗯!”又是一声嗯,再无多话。
陶子只觉得身边好像多了一座大山似的,此人的小宇宙太强大了……
作为新媳妇儿,作为晚辈,她赶紧站起来,从奶奶开始,给每个人都先盛了一碗汤,嘴里还甜甜地叫着“奶奶,请喝汤!爸,喝汤!妈,喝汤……”
最后轮到他,她伸出手去,他却端起了碗,道,“我自己来,你也吃吧!”
“哦……”她慢慢坐下。
奶奶笑了,“瞧不出来,我们小震还挺能疼媳妇儿。”
陶子笑笑,只有她自己知道,他这不是疼吧?是疏远……
只听严庄又道,“是啊!就是闷了点,多说句话要钱似的!对了小震,下午我和桃桃要出去做头发,你也该买套新礼服,吃完饭一起上街。”
—————————————————————————
第120章 连这都做不了主?(订阅前请看清楚是否是重复章节)
更新时间:213…7…22 22:1:28 本章字数:6253
宁震谦只是埋头吃饭,部队的速度,沉默不语。
陶子见气氛僵着,忙赔笑道,“妈!首长他才回来,累着呢,让他在家休息吧!”
严庄在儿子面前吃瘪已经成了习惯,不过,对陶子的懂事倒甚是满意,当下揶揄陶子,同时给自己台阶下,“就你心疼男人!他是你首长!可不是我首长!”
“妈……我心疼的男人不也是您儿子吗?奶奶,您说是不?”长辈面前,陶子还是很能讨好,尤其她声音好听,说起话来总让人觉得甜甜的,极招人喜爱。
老人家一般也喜欢嘴甜的孩子,陶子左一声奶奶右一声奶奶,叫得她心里渐渐开了花儿,特别是陶子说话间流露的对宁震谦的关爱和疼惜更让她欣慰不已,毕竟,孙子是她心头的肉,所以陶子问她,她也顺着笑答,“是!还是我孙子呢!乖孙子,给你媳妇儿夹只腿,这里就数她最小!妃”
宁震谦看了眼陶子,没吭声,却伸手把腿夹到了她碗里。
陶子眯着眼笑了,首长大人亲手赏的腿哦,呵呵,她还吃过他喂的烤鸭呢……
宁奶奶也笑了,宝贝孙子终于放下往事,娶了媳妇儿,不管这媳妇儿是怎样的,她都欢喜。之前她甚至想着只要是个女人就行,如今看来这媳妇儿却比她的最低标准好太多了,虽然略瘦,但是可以养肥的…毽…
三个女人一台戏。
虽然两个男人仍是部队那套,吃饭时也讲究部队纪律,但宁家这顿午饭,有了这三个女人,气氛总算不那么沉闷了,特别有权威人物宁奶奶在场,再犟的牛,再呆的木头也不能不给面子,所以,也算得上其乐融融。
吃完饭严庄便要和陶子上街了,时间很赶,一个下午,做头发买衣服,需要抓紧才行!
当然,也不能把宁奶奶落下,所以,严庄和陶子一人挽了宁奶奶一只手出门。
三人上了车,司机给她们把门关好,正准备打开驾驶室的门,就听传来一声,“等等!”
原来是宁震谦出来了。
大步踱到司机面前,沉闷的一句“我来开,你休息!”
陶子怔怔地看着他上车,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竟然陪她们去逛街?
“小震?你不是累了吗?”宁奶奶关心地问。
“还好,飞机上睡了!”***话,他可不敢不答。
“那也不行!你还是在家休息,一会儿见不着你媳妇儿就不行吗?我们又不会欺负她!”宁奶奶笑着打趣。
他脸色黑沉沉的,“奶奶,我是陪您逛街来着!多久没陪您了呀?”
宁奶奶听了这话,乐得合不拢嘴,知说服不了他,也就作罢。
“要不……我来开车吧,你来后面坐?”陶子担心他疲劳驾驶,小心地提出建议。
然而,她话音刚落,他用力一脚,车猛地开了出去,没系安全带的她额头差点撞上前排的座椅。
她无语地摇摇头,他跟她,这是有多深的仇恨啊……
坐在旁边的严庄轻拍她的手,似解释,也似安慰,“这小子从来爱车成痴,有他在车上,谁也开不着车!没事儿,他能不能开车自己心里有谱!”
陶子朝严庄一笑,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有时候总觉得婆婆是太精明的一个人,总是在恰当的时候为她打圆场,给她解心结,这样,也就说明婆婆对她和他的状况了然于胸吗?一个得不到丈夫宠爱的媳妇,在婆婆面前演着戏,那是多么尴尬的一件事,而这戏里的内容还总被婆婆看透……
笑容是掩盖一切慌乱和尴尬的武器,她便只能笑了,笑得越傻越好……
严庄说了个地址,他便将车朝着那个方向开去,三个女人便时不时地说上几句话,很快,车开到了一家美发会所。
严庄撺掇着宁奶奶也做个发型,宁奶奶被说得动了心,于是三个女人下车,宁震谦往车座椅上一靠,“我在车里等!”
好吧,也不指望他一个大男人能在里面坐几个小时……
严庄对这里很熟,找了最好的发型师来,重点要给陶子做设计,自己则和宁奶奶另外寻了发型师,在一边做头发去了。
对于发型,陶子真没有太多的研究。
从幼时的羊角辫,到后来打马尾辫,再到清汤挂面的长直发,最后,为了宁震谦剪成现在这样,她的前二十几年也就经历了这几种发型。
发型师抓着她已经没了形状的短发思考了良久,最后点头,“交给我吧,一定能给你一个大的改变!相信你会认不出自己!”
是吗?
她对此从不报希望,难道发型能达到整容的效果?让她这张平淡无奇的小脸瞬间化腐朽为神奇?
三个小时过去了。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一点一点地变化,染了色,大动了剪刀,原本凌乱的短发在发型师手中一点一点定型,她眼里惊诧的光芒越来越亮。
最后,发型师轻一击掌,“好了!怎么样?”
她怔怔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真的可以有这么精致的头发吗?
原本蓬松的短发,好像被发型师从底下掏空了一样,前额头发斜斜地覆盖,轻巧而灵动,显得她尖削的下巴格外娇俏,亦让她原本平淡的五官精致了几分,特别突显了她光洁的额头,而她那一双眼睛,则真如星子般明亮。
“这款发型很适合你。配礼服大气,配职业装精干,配休闲装洒脱,配淑女装……会显得很精灵。”发型师变换使用着各种形容词来赞美自己的作品。
可是,陶子却觉得他一点也不夸张,这个发型,真的很漂亮,染过的颜色也很衬她的皮肤,不张扬,却彰显了她白皙的肌肤。可以说,发型师抓住了她外貌的所有优点,并用这个发型把她的优点全部夸大地表现了出来。
“还满意吗?”发型师唇角弯起骄傲的弧度。
“嗯!很好!”她点点头。
发型师笑着舒了口气,“喜欢就好,不然我可就辜负严姐的重托了!”
说话间,严庄和宁奶奶也进来了,一看之下,都是赞不绝口,尤其严庄,毫不吝啬地夸赞自己的儿媳妇儿,夸得陶子都脸红了。
三人喜滋滋地出了美发会所,走向停车位。
车里的他,却睡着了……
“这孩子!到底是累了!”严庄笑着从包里掏出自己的钥匙,开了锁。
宁震谦睡觉何其警醒,锁开的轻微声响立刻惊动了他,醒来,打开车窗,第一眼就看到做了头发的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