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课的时候,她就去便利店打工,然后缠着老奶奶教她日语。老奶奶喜欢叫她“夏ちゃん”,翻译过来就是小夏的意思,“ちゃん”是日本人对孩子的一种昵称。
她常常做了好吃的点心就差她的小孙子给她送去,然后还会耐心地指导她日本的各种风俗民情,有了老奶奶的悉心关照,她的日子总算恢复了正常。
第二个周的时候她依旧是天不亮就起床赶飞机,不过这一次她前一晚好好睡了一觉,因为她想这次一定要好好陪陪他,不能再困得睡死了。
刚下飞机她就迫不及待地开机,却连着收到好几条短信,短信上说,他临时有事上午要飞去美国出差,这个周末不在中国。
她试着拨回了他的电话,却提示关机的声音,可能现在还在飞机上。她握着手机站在机场里,明晃晃的蓝天下她只觉得一股寒流从头顶浇灌下来。
她回来了,他却不在。
到底要追逐多久,他们才能好好地面对面坐在一起?
忽然觉得浑身都失去了力气,给舒灿打了个电话,让她来接她,电话里舒灿激动地大呼小叫,她苦笑着勾起嘴角挂断电话,然后一个人疲惫地蹲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像个找不到方向的孩子。
舒灿拖着小雪风风火火赶来,见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得嗔骂她重色轻友,说御修离不在,她连个笑容都吝啬给她们了,说得她无可奈何地直皱眉。
小雪则兴奋地问她在日本的留学生活,毕竟小雪也是学日语的人,关注的重点当然跟舒灿不一样了。
晚上舒灿做东她跟小雪吃饭,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有舒灿和小雪的陪伴,她的失落一时间也消散了不少。
正吃着饭,忽然接到他的电话,她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接,因为她不知道接通了该说什么,舒灿和小雪也停止了说笑眼巴巴地望着她,以眼神示意她赶紧接电话。
铃声响过一遍,下一秒又不依不饶地响了起来,她咬了咬唇还是按下了接通键,
“在干什么?”
他的声音透过话筒传了过来。
“跟学姐还有小雪吃饭”
她怎样都高兴不起来,声音也难免有些意兴阑珊。
他有些迟疑但还是问出了口,
“生气了?”
她别过头看了眼外面灯火阑珊的街道,淡淡说道,
“没有!”
她真的没有生气,他工作繁忙她当然能够理解,她只是觉得失落,莫名地,只是觉得所有的奔波都没有了意义。
她直到这一刻才明白,原来她甘心来回奔波,并不是迫于他的命令,而是源自自己想见到他的心,原来,任何事情,只要自己心甘情愿了,也便变得简单了。
他没有再说什么,然后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半响他才吐出几个字,
“早点回去吧!”
她知道他指的是让他早点回日本,只淡淡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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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完饭后,她一个人回了大学城地小公寓,他似乎有请人来打扫,她一个周不在,屋里的一切依旧干净明亮,没有染上一丝灰尘。
让她觉得怪异的是,主卧的床榻似乎有睡过的痕迹,她很清楚的记得她上周睡醒后将被子都叠好放在那里了,而现在那被子是摊开的,似乎没来得及整理。肋
她的心微微一沉,这里除了他还有谁能来,难道说,没有她在这里,他依旧会光顾这个小公寓吗?
她怔怔想着,钻进浴室冲了个澡然后将自己窝进大床上,她似乎能闻到床铺上他身上的气息,淡淡的,清新而又凛冽的。
然后就这样,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赶早班飞机飞回日本了,气得舒灿只骂她,本来还想第二天跟她叙叙旧呢,她却连招呼都不打地离开了。
回来之后便觉得头昏脑胀,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力气,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心情低落引起的,到了周四她的嗓子火辣辣地刺痛起来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可能感冒了!
然后就是拼命地喝水,吃药,感冒药、消炎药以及治嗓子的,三管齐下,却依旧没有阻挡住来势汹汹的感冒。
到了周五的时候,她直接躺在床上发起烧来,最悲催的是,她发现自己竟然还来大姨妈了,肚子痛外加感冒发烧,还一个人无依无靠地在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还有谁比她更凄惨?镬
给便利店的老太太打了个电话请假,然后就一个人窝在房间里蒙头发汗,过了一会儿,她迷迷糊糊听到门外传来门铃声,艰难地起身出去,就见老太太那跟小大人似的小孙子提着一个保温盒站在门外。
她打开门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声,转身回到屋内趴在了榻榻米上,
“小健,你怎么来了?”
“夏ちゃん,就知道你不会照顾自己!”
小男孩边一副责怪的语气说着边打开手中的保温盒,小手捧着颤颤巍巍递给她,
“这是奶奶刚刚给你熬的姜汤,赶紧喝了吧!”
清夏白了他一眼接过姜汤仰头喝下,她现在没有力气理他对她的称呼,没大没小的小鬼,他该叫她阿姨或者姐姐的,偏偏占她便宜天天小夏小夏的叫,搞得她自己也跟个三岁孩子似的。
最让她抓狂地是,该死的小鬼竟然还上前给她掖了掖被子,然后用那胖墩墩地小手拍了拍她的脸颊,语重心长的说,
“好了,小夏,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清夏觉得自己没有被这感冒折磨死,却被这个小鬼被气死了,该死的他能不能不要每天都装得那么老成,他要耍成熟跑他幼稚园的小女生面前耍去,在她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面前耍算怎么回事?
小健走了之后清夏便再也睡不着,明天周末了,可是她这副鬼样子还怎么回去?她现在连给自己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
犹豫了半天,她还是拿出手机来拨通了他的电话,听着他温醇低厚的声音传来她鼻子忽然直发酸,她只好死死咬住唇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想一定是因为她现在生病了所以才会这么脆弱。
直到她觉得自己恢复了正常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那个……我想说……我这个周可不可以不回去了?”
“感冒了?”
他没有回答她可不可以,却忽然这样问道,向来平淡的语气中有一丝的担心。
“嗯,但不是因为感冒才不回去的!”
她急急解释着,然后忽然又降低了声音,
“是……是因为我、我还来大姨妈了!”
虽然他看不到她,但她还是红了脸。来大姨妈了就不能陪他那啥了,回去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所以他可不可以大发慈悲放过她?
他又没了声响,她一颗心也跟着揪了起来。蓦地,他咬牙切齿地低吼,
“阮清夏,你以为我叫你回来就是为了跟你那啥?”
她吓得连忙将手机拿离耳边,然后愣愣地反问,
“难道不是吗?”
“……”
那端的御修离彻底无语,随即又是深沉的思考,他要女人还不有的是,想要她回来,只是想见见她而已。
话说她那浓重的鼻音和有气无力的声音让他抓狂,所以声音里不由得有些丝怒意,
“你给我去了才这么几天,就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
他可以想象出她现在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来,心里就像有万千蚂蚁在啃咬似的,坐立难安,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替她痛替她生病。
“我……”
她本就肚子痛、嗓子痛、头痛,又被他一顿训,到最后只委屈地说了一个字便哽咽了。
难道她愿意这样吗?他干嘛又对她凶?不就是嫌她回不去吗?那她回去好了,就算死在半路上,她也会赶回去的!
这样想着也便哭着对他说,
“御修离,我回去,我赶回去不就行了吗!”
说完便猛地挂了电话。
赌气似地起身想要穿衣服,眼前一阵眩晕,她只好无力地再次跌倒在榻榻米上,然后将自己埋进柔软的床铺里无声哭泣着。
电话再次响起,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接了起来,什么都没说,就无声地在那里流泪,然后她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传入耳中,
“该死的,你给我在那儿好好呆着!”
不再咆哮,不再大吼,但她依旧能够感受得出他的怒意,那端的御修离忍住要掀桌子的冲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意。
他在她眼里就是这么不堪的一个人?不堪到可以不顾她的死活?怎么感觉他对她的一腔心意,像拳拳都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谢谢!”
清夏哽咽着说了声,便挂了电话。
终于得到了他的同意,她这才放任自己安心地睡去。不知道又睡了多久,当她再次在门铃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满室昏黄。
她以为又是老奶奶家的小健,这个点他该来给自己送晚饭了,迷迷糊糊走过去打开门,
“小健,你怎么又来了?”
她嘟囔了一声,然后看都没看地就转身回房。
“谁是小健?”
一道低沉不悦的男声在背后响起,吓得她魂飞魄散地转过了身去,一直处于混混沌沌中的大脑顿时清醒了许多。
在看清了面前的人之后,她顿时愣在了那里,大眼眨啊眨地似是不能相信,
“御?”
她不可置信地走到他面前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然后又结结巴巴地问,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天!她一定是脑子烧坏了吧,不然怎么会看到他出现在自己面前?
御修离嘴角抽了抽,黑眸紧紧瞪着那个憔悴的小女人,他风尘仆仆地大老远赶来,就换来她这副见鬼的表情?
“我来看看某个狼狈不堪的小女人!”
他幽幽说完,眯着眼打量了一下这间狭小的公寓,然后皱着眉走上前去将她拦腰抱起,大步朝她那小小的榻榻米走去。
“你、你……我……”
清夏揪着他的衣襟窝在他怀里语无伦次,说不清是喜悦地还是难过地还是激动地。
总之,在看到他的那一瞬,在靠在他宽厚怀里的这一刻,她所有的委屈与难过都一扫而空。
将她在榻榻米上放下,他合衣在她身旁躺下,榻榻米太小而他又身形太高大,所以为了防止不掉下去,他只好紧紧搂着她。
清夏本就感冒了鼻塞,又被他勒在怀里直接快要喘不上气来,连忙伸出小手推着他,他只好讪讪起身,瞪了一眼那个狭小的榻榻米说,
“一会儿出去买个大的换上!”
这个实在太小了,好歹能躺开两个人,以后要是那啥起来肯定很不舒服,他可不能让自己这么憋屈,她在这里待一年,他估计来的次数不会少了,所以,还是换个舒适一些,大一些的。
“干嘛要换我的榻榻米啊?”
她趴在榻榻米上有气无力地哼哼唧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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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修离瞪了她一眼,他觉得她有时候真是傻得可爱,
“晚上想吃什么?”
他边说着边走到冰箱前面,下一秒就听到了他地怒吼,
“阮清夏,你每天到底都吃些什么?”
他瞪着塞满了泡面和饭团的冰箱,脸上一道道黑线划过。清夏尴尬地拉起被子盖上头,就当没听到他说的话。肋
他冲进浴室看了一下,该死的女人果然没有准备他的东西,沉着一张脸出来不悦地说道,
“我出去一下!”
说完转身抓过她的钥匙就出了门。
清夏无聊的趴在那里,心里却乱成了一锅粥,他突然跑来这算是什么?她都说了她来大姨妈了不能陪他那啥了啊!
不一会儿,就听门外传来声响,他大步走了进来用旁边一条毯子卷起她将她丢在沙发上,然后指挥着门外的工人将一张大一点的榻榻米搬了进来,她愣愣窝在沙发里看着他指挥着人对她的小窝指手画脚。
换完了之后,他脱下外套卷起袖子开始整理买来的那一堆东西,什么牛奶啊,水果啊,大包小包地满满塞了一冰箱,而她赖以为生的泡面和饭团则被他丢到了垃圾桶里。
然后是他的拖鞋,牙刷牙缸毛巾浴巾等一些乱七八糟的,一副打算要在这里长住的架势。
她看着他紧抿着唇一点点收拾着,他忙碌的高大身影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异常温暖,心里忽然涌上浓浓的感动,吸了吸鼻子,她暗暗在心里说道,御修离,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镬
晚饭他做的日式咖喱饭,超市里买的食材,没办法她这里在这之前根本什么都没有,他想发挥都没有机会。
她的烧退了下来,但是感冒依旧在持续,还有该死的大姨妈。她盖着被子窝在榻榻米里认真地看着电视练习听力,浴室们打开,他只围了一条浴巾走了来,健硕的胸膛上有晶莹的水珠滴滴划过。
清夏当场红了脸,愤愤瞪着他,他自顾自擦着头发在她身旁坐下,
“谁让你不准备我的睡袍来!”
“……”
清夏气结,谁知道他会来啊。从一开始他对她说要一个周回去一次开始,她就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出现在日本,两人以现在这种方式向相处。
“改天别忘了帮我买件!”
他吹干头发后钻进被子里搂着她说道。
“难不成你打算经常过来这里?”
她推开他不解地看着他,从刚刚她看见他收拾那些日常用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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