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揽世的权利与地位,可以说跟御修离平起平坐,更确切一点说,揽世表面上都是他在斡旋着,御修离本人鲜少露面,只有在一些重大的会议时他才会偶尔出现一次两次。
大学,校医院。
清夏班里的男生背着她将她送到校医院,校医院的老师接到她,连忙将她放到担架上打算推进急救室。就在车子即将进入急救室的前一秒,
“老师——,请等一下!”
伴随着一声焦急尖锐地大喊,就见一个女生不顾形象地冲了进来,身后还跟了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
那女生一把抓住担架,满脸惊慌,
“老师,对不起,这位同学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她这病情挺严重的,我们需要送她去大医院接受治疗!”
她话音刚落,还没等那老师反应过来,就见那几个男生中的一个突然上前,一把将那个昏迷的学生抱了起来,转身就向外冲去,那老师还跟在身后喊,
“哎——哎——同学——”
“老师,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我是音乐系大四的学生舒灿,这是我的学生证!”
那老师怀疑的看了一眼舒灿的学生证,要不是这个女生在这里担保着,她还以为刚刚那群人是来抢人的呢。
“那老师您先忙,我先去看我那朋友了!”
舒灿说完便匆匆跑了出来,抹了把额头的汗,她随便找了个椅子一屁股就坐了下来。
天!终于让她给拦住了!话说刚刚她还正在上形体课呢,忽然接到御修离的电话,说清夏在操场晕倒了,让她去校医院拦下她。
她之前也知道清夏受枪伤的事情,所以,这要是让学校的医生查出来一个小姑娘肩膀上竟然中了一枪,势必将引起轩然大波。所以她连招呼都没来得及跟老师打,就冲了出来,拼了老命的往校医院跑,好歹还是拦住了!
御氏公馆。
御修离和龙吟早已等在那里,龙吟原本一直笑眯眯的脸色难得的严肃,御修离就更不用说了,一张俊脸黑得能吓死人。
远远见到车子驶来,御修离一个箭步上前把那面色苍白的人儿从车里抱了出来,转身匆匆冲进室内。
龙吟则赶紧给她包扎了一下肩上的伤口,然后给她打上了点滴,御修离双手插进口袋站在床边,浓眉紧皱视线紧锁着床上的人儿,一个星期没见她似乎又清瘦了许多。
该死的女人!难道伤口痛不会跟老师说不跑吗?当初她那么迫不及待从这里逃离时的勇气哪去了?怎么就在他面前是长满獠牙的小兽,动不动就朝他亮出獠牙,在别人面前就变成小绵羊了!
痛!好痛!
在一阵接一阵的剧痛中,清夏缓缓睁开眼,就见自己身处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环境,她怎么又回到这里来了?难道,她是在做梦吗?她记得她明明是在学校的啊,怎么会突然到这里来了呢?
就在她暗自纳闷的时候,就见一个男人推门大步走了进来,伟岸的身躯挟着凛冽的寒气,
“从现在开始,你哪里都不准去,就在这里给我老老实实地呆着,直到你的伤好为止!”
御修离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大声吼道。
直到他熟悉低沉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清夏才回过神来证实原来自己真的又回到了这里,面对着他的气势汹汹,她自觉理亏,所以也没有反抗,就那样低着头坐在床上,跟个做错了事的学生面对严厉的老师似的。
“我给你请了一个月的假,你老师上课的内容我会找人录下来,你可以在家里看录好的影像!”
他再次冷冷宣布自己的决定,早知道让她离开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天他就该把她强行留下。
她却依旧低着头不说一句话,他气得转身就欲离开,不然她再这样沉默下去,他难保不会上前狠狠吻住她惩罚她。
“御……”
她柔柔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带着浓浓的哭音,他心下一软,不由自主地转身走向她。
“疼!”
她抬起泪眼婆娑的小脸,抱着他的大腿委屈地呜呜哭了起来,
“这一次真的好疼!”
她边哭边控诉着,眼泪鼻涕一把一把地抹向他昂贵的西装裤上。
清夏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忽然就很想哭,刚受伤的那会儿再疼再痒她都没有哭过,这一次却忽然想哭,不知道是被他凶的,还是心里难过的,总之就是有很多复杂的情绪涌上她的心头,让她眼中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滑落。
御修离本来准备了一堆要骂她的话,可是被她这一哭,什么都骂不出来了,就那样僵直了身子站在那里,任由她像个孩子似的哭着,安慰人不是他的强项,不!应该说安慰别人这个词语在他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可是她似乎哭起来没完了,他怀疑她哪儿来的这么多的泪水,
“别哭了,疼就忍着!”
他粗声粗气地说着,掰开她的手在床边坐下,皱起浓眉看着她鼻头红肿,双眼红肿的样子。
她却似乎哭得更凶,嘴里更是不断地抱怨着,
“御……你好凶……我都这样了你还凶我!”
他的头快要炸掉,这样的闹法他真是招架不住。没有办法,他只好俯下身吻向那喋喋不休的小嘴。果然,哭声戛然而止,然后便是她涨红着脸一把推开了他,她哭得鼻子不透气,嘴巴又被他堵上,她差点憋死!
清夏撇着嘴泪眼汪汪地瞪着他,御修离的心蓦地软了下来,说话也不像刚刚那样恶声恶气了,
“知道疼,以后就老老实实呆着!”
粗粝的指腹不算温柔地擦掉她脸上的泪滴,指间那滚烫的热度让他心疼。
“嗯!”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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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自从发生了体育课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清夏再次开始了在御氏公馆养伤的日子,只是这一次她的心情没有了前几天那么强烈的排斥感,这场事故让她意识到自己的任性可能真的给许多人带来了麻烦,她该乖乖地听他的话的。
她有时候会想,自己作为一个情妇,是极其不合格的,不会变着花样讨好他也就罢了,反而动不动就忤逆他,惹怒他,是她太年轻,不懂得复杂的人情世故,不懂得察言观色。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或许是从他受伤住在她那里之后,她开始觉得他并没有刚认识时那么可怕,虽然他大部分时间依旧冷漠疏离,可是又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是她想多了吗?
她有时候也会想,以她这种性格,也许当初她落在别人手里,现在早已死路一条。她想她或许该感谢他,给她现在这样衣食无忧的生活,即使,她赔上的,是自己四年大好的青春年华。
居他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常常是她早晨起床的时候他已经离去,而晚上她睡着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早晨盯着身畔早已空无一人的床铺,她常常会觉得心里也空荡荡的,而晚上,总是拼命地忍住困意想要等他回来,却每每总是先睡过去。
阳光充足的书房里,清夏抱膝,将头抵在膝盖上,坐在沙发上盯着外面大片大片蔚蓝的天空发呆,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事情。
御修离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坐在那里发呆,她穿着宽大的毛衣外套,将她小小的身子紧紧裹在里面,她的背影看起来瘦削骨感,看起来是如此的惹人怜惜。
赭他忍不住皱眉,这么多天了,什么山珍海味,什么营养搭配,他都让徐管家给用上了,还是没能把她养胖,真不知道她这是什么该死的体制,竟然怎么吃都不胖。
没有刻意发出声音吵到她,他只是静静走了过去在她身后坐下,旁边沙发上传来的塌陷感让清夏回过神来,她淡淡回头,就见他冷峻的面容赫然出现在面前,他坚挺的鼻尖离她的,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离。
“御?”
她眨了眨清澈的眸子,似有些不可置信,
“你怎么回来了?”
在确认不是自己在做梦之后,她不由得瞪大了眼,那的声音里也不自觉地流露出惊喜。
话说现在才是下午两点左右啊,他怎么会在这个点回来呢?从她正式在这里养伤之后,他们俩像现在这样安静地面对面坐着的情况似乎从来没有过。
他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凝着她,他坐在她的身后,宽大伟岸的身躯正好将她紧紧环住,浓烈的男人气息也瞬间将她包围,
“伤口还痛不痛?”
他浅浅开口。
“好很多了……”
在他迫人的视线下,清夏有些赧然,转过头想要避开他的凝视。
他却忽然倾身上前伏在她耳畔,
“那……可不可以……”
还没等他说完,她便迭声惊呼,
“不可以不可以!”
“什么不可以?”
他从容不迫地反问,冷漠的眸底却渐渐弥漫上笑意,只是转过头去的某个小女人却没有发现,还兀自在那里面红耳赤地支支吾吾着,
“就是……就是那个不可以啊!”
话说……他在那里装什么傻呢?他那明知故问的样子让清夏气结。
“我想说……可不可以陪我去看场电影?”
她的娇憨可爱让御修离心情大好,不过,他还是极力忍住了心里的笑意,抿着唇故作淡定地说道。
“哈?”
清夏愕然回头看向他,他说看电影?难道他不是说想要那啥吗?呃……完了完了,真是囧死了!她现在好想地上有条缝让她赶紧钻进去消失不见。
“可以吗?”
他凝着她锲而不舍地问,顺便提醒她回神。
“可……可以!”
她呵呵干笑了两声随即又尴尬地垂下头小声说道。
“那走吧!”
他落落起身,嘴角宠溺地勾出一抹弧度,朝她伸出大掌。
她忽然神色复杂地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垂下眼缓缓将自己的小手放入那大掌,借着他的手劲站直了身子,他收紧手掌牵起她的小手转身走去,她却怔住,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这似乎是,他第一次牵她的手!
他的手掌温暖而宽厚,指腹略带些粗粝,可以感觉得出是个经历过很多的男人,
他蹙眉回头问道,
“怎么了?”
“没……我们走吧!”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掌心那暖暖的热流让她迷失了方向,不过是从这个屋子到那个屋子的距离,她却大脑一片眩晕,只能被动地跟着他走着,直到他们进入了一间堪比电影院奢华顶级的屋子。
她瞠目结舌地四处打量着,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虽然她不懂那些专业的音响设备什么的,但是光看这豪华的硬件装修就知道,这里绝对堪比世界顶级电影院。
他镇定自若地将手中的录像带放入机器,然后拉着怔愣的她在中间的位置坐下,偌大空旷的放映室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坐在他身边清夏忽然觉得无比落寞,总觉得心里像少了些什么。
她想象中,有一天会跟心爱的人手拉手一起去人潮拥挤的电影院看电影,即使看的是最俗气不过的爱情片,却依然边可以吃着爆米花边甜美相拥,亲密耳语或者羞涩亲吻。
可是现在,却坐在一个男人身边,以这样的方式观赏电影,不能正大光明走到阳光底下的巨大失落感将她淹没。事到如今,有太多太多的事情,将她原有的梦想击碎,她只能收拾好过往所以的期盼,安静接受现在的一切。
随着时间的推移,放映开始,原本兴致阑珊的她忽然惊讶地尖叫出声,然后不可置信地看着身畔依旧平静如常的男人,那屏幕上放的哪里是什么电影,全是她老师上课的视频!
“哇,真是太好了!”
她兴奋地捂着嘴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站在他面前,小脸上满是雀跃,澄澈的眸子里也闪耀着欣喜,现在对她来说,这比任何电影都好看多了。
她记得他那天说过会把她老师讲课的内容录下来,她一直以为他只是在敷衍她而已,没想到他真的做到了。这一刻,忽然觉得他无比贴心,这样想着的时候,她也顺势俯身就在他脸上啵地印上一个吻,
“御,谢谢你!”
表示完自己的谢意,她想抽身而退的时候却对上他那忽然深邃下来的眸子,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大胆的行为,却为时已晚,就见他眯起黑眸健臂微收,她红着脸跌倒在他怀里,
“阮清夏,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的同时,那带着淡淡烟草味的薄唇也覆了下来,清夏瞪着那张越来越近的俊脸,只觉得大脑里的意识奇异般地被抽走,她缓缓闭上了眼睛,乖巧地接受他绵长的亲吻。
他的吻总是那么霸道和强悍,每每总让她喘不上气来,那宽厚的大手也顺势探入她的毛衣里,一点点勾勒着那久违了的姣好的身段,一寸一寸,像是要重新熟悉一遍似的,轻轻揉捻,细细触摸。
自她重新在这里养伤之后,这是他第一次碰她,上来就带着浓郁的情/欲气息,看得出来他忍了好久,她不认为他没碰过别的女人,是的!御修离确实碰过,只是,每一次碰她,都如此的情不自禁。
肩头上蓦地传来凉凉的冷意,她惊呼着回头就见他掀起了自己的毛衣,粗粝的大手缓缓在那伤疤周围游离,略微有些粗糙但却温热的触感让她的娇躯止不住的颤栗,趴在他怀里的身体也越发的虚弱无力。
深邃的眸子慢慢划过那道伤口,他用力将她往怀里拦了拦让她全身的重量都落到自己身上,
“再过一个周就可以了!”
大手轻托着她的翘臀,他粗着嗓子低声道。
“什么一个周?我的伤再过一个周就好了吗?”
她从他怀里抬起嫣红的一张小脸不解地问道。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我再等你一个周,一个周之后你要负责满足我!”
话说某蓝周五到周日公司组织出去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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