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口气,淡淡的说:“我……我跟别人是有结婚证的。”
沈君临显然不知道她会突然提起这个,刚欲火焚身的**,瞬间就灭得干干净净,整个身体一僵,就以那个姿势搂着她,一时间,却不知道要怎么做。
“所以……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她以为他不知道这事,不知道怎么的,说了后,感觉心里有种难解的滋味,怪怪的。
虽然那本结婚证不是她自愿的,可毕竟已经上了法律,倘若她现在就这样接受沈君临,那她成什么了?
可是……
她现在根本就没法解脱那段束缚,难道要她就这样一直等下去吗?
“我知道。”沈君临沉声说:“你一直不愿意跟我的原因,心里想的就是这事吗?”
他知道?
秋婵一怔,睁大眼睛盯着他,“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萧扬告诉我的。”
“君临……”她想解释,话还没说出口,沈君临便接了过去,“我只要你告诉我,那是你自愿的吗?”
“不是。”秋婵脱口而出。
两个干净利落,丝毫犹豫都没有说出来的答案,不知道为什么,沈君临听得仿佛整颗心都敞亮了般,惊喜,前所未有的松懈跟愉悦,让他顿时茅塞顿开。
黑夜中五官俊美的轮廓,张扬不羁的笑容,唇角的弧度变得越发的优美迷人。
他哽咽着,感觉性的伸手摸上她巴掌大的小脸,深情凝视,“我就知道,你没那么绝情,既然不是你自愿的,那在我找到那个男人,将他绳之以法之前,一定会帮你讨回一个公道。”
秋婵不解,“难道你什么都知道?”
沈君临敛下眸,“不,我只知道你是别人妻子的事,但并不知道这几年里你是怎么过来的,我不想知道,我只想要你现在是我的,只想现在用我的一生去拥护你。”
“秋婵,五年后的今天我们俩能站在这里,真的不是巧合,也不是天意,而是我们用时间跟彼此的感情去磨练换来的,我不会在放手让你离开了,你呢?”
秋婵很难理解沈君临知道她跟别人结婚,从而不在乎,还这般对她。
再有就是听到他的这番浓情蜜意,她感触极深,犹豫间,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
“我们这其中都有过去,谁都不要在乎也不要去想,现在孩子都在我们身边了,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让孩子有个完整的家,健健康康的成长,好不好?”
一提为了孩子,秋婵当然是当仁不让的,可是为什么她觉得心底还是有阴影呢?
那样的阴影,促使她一点都安不下心来好好的跟他过日子。
想到什么,她吸了口气,双手自动的从他腰间怀过,整个消瘦的身子依偎在了他的怀中。
这一亲密的动作,竟让沈君临感觉有些受宠若惊。
“好,为了孩子,我们以后都好好的过,但愿你以后都不要在让我失望了!”
那男人唇角翘起,双手搂着她更紧。
“我若在去干那些让你不高兴的事,天打雷劈,五马分尸。”
“还是别这样信誓旦旦,老天要真有眼,你都不知道被分尸多少回了,好了,天色不早了,我回我房间去了!”
说完,她从他怀中腾出身来,转身便要拉门出去。
倏地,胳膊又被他捏住,抱歉的声音响起,“我忘了告诉你,你的那个房间,被我用来装修给孩子们了,难道你刚才看的时候,就没发现吗?”
秋婵皱眉,回想想,多少年来来这个地方了,似乎都忘记这房子的格式了。
“那我的房间呢?”
沈君临将房间的灯打开,示意整个房间说:“刚才豆豆没告诉你,这就是你的房间?”
“那你的呢?”
沈君临盯着她,满目中全是可怜,“我没有。”
“没有?那你睡哪儿?”
那男人翘起唇角,脸上有不言而喻的笑,可怜的眼神看着那女人,渴望她的收留。
秋婵弯了他一眼,走过去拉开衣柜,从里面抱出一床被子,推着沈君临出房间。
“以后啊,你装修房子的时候,别这样无私了,把别人的房间装修出来了,自己的却忘了,没办法,你现在只能委屈去客厅的沙发上睡了,嗯?”
“不……秋婵,我……”沈君临欲言又止,真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解释。
秋婵一直推着他到客厅,帮他把被子放在沙发上,笑了笑吐出两个字,“晚安。”
“这……”
那男人还没说出话,秋婵就转身上楼去了。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别说这男人有多苦逼了,这……看向旁边的被褥,沈君临想撞墙的心都有了。
他辛辛苦苦买了那么一大张床,图个什么啊,也怪他活该,明明有客房,他却偏偏让人给改造成了孩子们的书房和小房间,舞蹈室,钢琴室和跆拳室。
现在好了,自己连个睡觉的窝都没了。
郁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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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所谓的天伦之乐
这个晚上,秋婵睡在宽大舒适的床上,碾转反侧,实在难以入眠。
凌晨原本要睡着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一阵虚弱的声音,她竖起耳朵聆听,发现声音越来越清楚,越来越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开灯,就那样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等待侵略者的到来。
直到感觉那东西已经彻底临近她了后,整个人的心才惊恐起来,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啪的一声砸过去,下一秒……
“啊?”
一声吃痛的惨叫划破了凌晨的宁静,秋婵警惕的开灯,看到地上坐着的人,她咽了咽口水,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说。
“好痛!”
沈君临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头晕目眩,连站起身来都没有力气,额头上甚至还溢出了鲜血。
看到这里,秋婵下床来,站在他面前,一脸平静没有波澜的模样,“大半夜的,你跑这里来做什么?快起来,洗手间里把额头上的血渍清洗一下。”
沈君临被她扶起来,一手捂着受伤的脑袋,一边瞥了她一眼说:“你不知道,我一个人睡在客厅里好冷,本想上来看看你是不是也冷,想给你多加床被子,可怎么会想到……”
“这么大晚上了,为什么还没睡着,你知道我要来?”
秋婵抽了一块毛巾,弄湿扭干,利索的帮他擦拭额头上的伤痕。
她面无表情,“我不知道,就自然反应,还好床头柜上放的不是水果刀,不然我一刀刺了你也说不一定的。”
“假如我真被你一刀刺死了,你会怎么办?”他忘记了额头上的伤痛,盯着面前的她,问得有些戏谑。
“死了就死了呗,反正我也是自卫,这碍不着我什么事。”
“最毒妇人心。”
听到这几个字,秋婵把毛巾扔给他,转身就走。
“哎!”沈君临叫住她,“你别出去吵醒了孩子。”
“你不是说客厅里冷吗?我记得我上楼来的时候给你开了暖气的,你要是骗我,哼!”
那女人给了他一记冷眼,转身便拉门走了出去。
沈君临抚额,赶紧捂着毛巾跟出去又把她给拉了回来。
“实话跟你说了吧,不冷,就是一个人睡着孤单,所以……”
秋婵瞪他,“这么多年来你是怎么过的?”
沈君临哑语。
秋婵也不想难为他,妥协了,转身来将房间门推关上,瞥着眼前的大床说:“这床有够大,我可以让你跟我睡,不过……你思想最好纯洁一点。”
“……”
秋婵走过去,从抽屉里拿出绷带和胶布,走过来扯着沈君临坐床上,一边娴熟的给他包扎伤口,一边说:“你下次别这么傻了,要是我真以为是贼,下手狠一点,你整个人都废了,嗯?”
突然间,他像个孩童般在她眼前点头,“嗯。”
她认真,谨慎,贤良淑惠的样子,真的叫他好生动心,好想一把搂过她抱在怀中,闭上眼睛前是她,睁开眼睛来看见的也是她。
她帮他包扎好,收拾起其他东西说:“你赶紧睡吧,我去楼下抱被子上来。”
沈君临没吭声,她出去了,不一会儿抱着被子上来了,关上房间门,在睡觉前,又盯着他担心的问了句,“额头还痛吗?”
他摇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居然喜欢这样安静的欣赏着她平易近人的模样,不动其他理念,哪怕就这样一辈子,他也愿意。
秋婵爬上床来,压着他的身子躺下,给他盖上被褥,像照顾一个孩子般,等他睡着了不会感冒,她这才关灯,随即也躺在了他的旁边。
就这样,两个虽躺在同一张床上,没有肌肤的接触,没有肢体的交缠,但彼此都觉得很安心,很舒适。
更觉得窝心的是沈君临,她的举止,让他心底一阵暖流来袭,心底享受的那种美意,天伦,幸福,全部在她给自己盖被子的那一瞬间踊跃出来。
黑夜中,他偏移着脑袋,静静的注视着她映衬在微弱亮光下的轮廓,就那样注视着,直到不知不觉的沉睡过去。
翌日
沈君临醒过来的时候,旁边的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坐起身来,捶捶还有些疼痛的脑袋,视线,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床头柜上,那一套整整齐齐叠着的军官制服上。
看到那一套制服,沈君临心底有说不出的感触,他垂下头,心中的苦涩越发的加深。
他记得,刚跟她结婚的两年时间里,每天早晨,即便不是睡的同一个房间,但她总会在他醒来前,把他当天要穿的衣服都备好放在床头柜上,以至于他都习惯了自己身上穿的点点滴滴都要她来侍候。
后来没有她的日子里,他一直都不习惯,每天穿的衣服裤子,都要翻一大堆出来才勉强找到一套适合他自己穿的。
在后来,那样颓废的日子实在难熬,于是他便天天的回想着有她的日子,以至于到后悔莫及。
现在,日子好不容易又恢复了跟她新婚时期的那个模样,他说什么都不会像曾经那样了。
他要向她证明,向孩子证明,向军区里的所有人证明,向萧扬证明,向全世界的人证明,他到底配不配做一个男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甚至是一个国家的集团军长。
他若要真不配,那全天下就没人敢在他面前说配。
***
穿好了秋婵给他准备好的制服下楼来,餐厅里,两个孩子正在吃早餐,秋婵则坐在旁边等他们俩。
看到沈君临,两个小丫头异口同声,“爸爸,你额头怎么了?”
沈君临抠抠鼻梁走过来,笑着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昨天晚上不小心撞墙上了。”
目光落在秋婵如花般笑靥不拘的脸上,怎么说呢,大清早起来看到那副微笑的脸蛋,他心里甜得仿佛进了蜜。
“啊?”两个小丫头又是一惊,秋婵起身来对沈君临说:“早餐给你备好的,你先吃了吧,我送孩子们去学校了。”
说着,拿起孩子们的书包,这就带着孩子走。
沈君临一怔,一手拿过餐桌上的面包,一手忙从她手中抢过小孩子的书包,道:“我们俩一起吧!”
【327】好景不长
送完两个孩子,沈君临又顺便把秋婵载去医院,一路上,有孩子的时候,两个大人都没怎么说话,现在单独相处了,沈君临一肚子的话又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起。
想了半天,憋出一个问题,“你在津天哪儿上班?还好吧?”
秋婵直眼盯着前面,点头。
沈君临无意间又瞥了她一眼,想说什么,还没开口,秋婵先道:“对了,小羿的幼儿园安排好了吗?”
沈君临拧眉,点头,“安排好了,大清早君昊给我发了一条简讯,说直接送小羿去幼儿园了。”
秋婵点头,似乎有话要跟那男人讲,不知道怎么的,话被咔在喉咙里,吐又吐不出来。
终于,她鼓起勇气喊他,“君临……”
正在这个时候,沈君临的电话响起,那男人拿出电话,看到是自己的母亲,他对她抱歉一笑,“我先接个电话。”
秋婵点头,等着他将车靠边停了下来。
“喂,妈,什么事?”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沈君临听了,脸色明显的暗淡几分,只见他对着电话里,不耐烦的说:“您要有时间就过来吧,我没时间过去。”
挂了电话,那男人将电话扔在一边,整个人气结的模样,让人看了明显的有事。
“发生什么事了?”秋婵问。
沈君临扭头看着她,看着她随着自己的情绪变得焦虑的面容,他心疼得要死,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没什么?”
秋婵没有避开他的触碰,沉了脸色对他讲,“你要有心事就说出来,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跟你一同去面对。”
听到她的这话,沈君临实在觉得感动,一时间,口无遮拦的就说了。
“因为我跟雨桐离婚的事,我妈要过来,说是给雨桐讨回一个公道,我就不明白,我欠雨桐什么公道了,怎么才离婚,又闹到那边去了!”
沈君临很郁闷,想想母亲的疾言厉色,他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都没找母亲算当年她私自给自己办结婚证的事,现在好了,他自主跟雨桐离婚,她一个老太婆又插进来做什么?
“你不是说雨桐出国了吗?”秋婵面无表情,淡淡的几个字,笃定得没有任何情绪。
“是她跟我说的,她要出国啊。”
“那你母亲怎么会知道你们离婚的事?”
沈君临的脸色变得沉重许多,“可我不相信是雨桐告诉他们的,更不相信雨桐会像我妈说的那样。”
“……”秋婵沉了脸色,知道这事自己也帮不上忙,于是她转移话题,“你还是送我去医院吧!”
沈君临看着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眉梢微拧,胳膊撑在方向盘上,打量着她。
“秋婵,要是我妈真过来,你体谅体谅。”
那女人对他莞尔一笑,风轻云淡,“我该做什么我自然不会亵渎,当然,我是站在我孩子的角度来想事,你放心吧,真要遇到什么难解的事,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沈君临的心顿时舒畅了不少,发动引擎,载着秋婵去医院,自己则去了军区。
说好的,下午他从军区回来,就来医院接她,然后两个人再去学校接孩子,秋婵也答应了他,于是下午还没等到秋婵下班,沈君临的车就如约而至的停在了第三人民医院的门口。
那个时候还早,才下午四点钟,小学也还没放学,沈君临就将车停在了医院门口,两袖清风的进医院去看看秋婵工作的地方。
可到陆津天办公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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